她不卑不亢,話裏充滿自嘲。

    有時候她想不明白,盛景廷究竟喜歡陸婉柔哪一點?

    能裝會演戲嗎?

    不過念頭一出,薑幼夏又否定。盛景廷就一個神經病,他的心思,她要能看懂,她怕也是瘋了吧?

    男人情緒晦暗不明的看著薑幼夏,少傾,他挑了薄唇開口:“晚上有個應酬,你跟我一起去。”

    應酬?

    薑幼夏秀眉輕擰:“陸婉柔今晚不是等你麽?你不去陪她?”

    “陪她做什麽?”

    盛景廷嘲弄一笑,長臂一伸,將薑幼夏摟入懷中,男人彎下優雅的脖子,在她耳畔嗬氣如蘭:“她的滋味,可不如你。”

    炙熱的氣息灼燙著耳廓肌膚,薑幼夏身體泛起一絲顫栗,爆紅的臉蛋,不是害羞,而是被羞辱的憤怒。

    應酬的地方,是景城最大的聲色場所,皇廷夜宴。

    會所一如名字一般,金碧輝煌的裝修處處透著奢靡,牆上隨意掛著的一幅畫,擺設的花瓶瓷器,輕則皆是價值十幾萬起的名品。

    從前,盛景廷從不會帶她來這種地方。

    家教嚴格的薑幼夏,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能來這消費的,都是名流權貴。在這裏,隻有兩種人存在,上等人跟下等人。

    前者是盛景廷這類尋歡作樂的權貴,後者則是那些衣著暴露性感漂亮的男女。

    小西裝白領裝扮的薑幼夏則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一進包廂,盛景廷的出現,便引來了不少視線側目和恭維,一口一個盛總,諂媚拍馬的態度過於明顯。

    上流圈層也分三六九等,即便在場的家世都不俗,但還真沒幾個有盛景廷的尊貴。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五代,嫡出長子,年少掌權。這種種殊榮結合的,他可是獨一份。更別說,他雷厲風行,獨樹一幟的經商手腕,年紀輕輕卻早已經在景城占據極重要的地位。

    不過他這人向來不熱忱男女之事,眾人都是第一次見盛景廷帶著女人來。

    “盛總,這位是?”

    盛景廷摟著薑幼夏,讓她坐在自己大腿裏:“我太太。”

    話音一落,原本還有些吵雜的包廂,瞬間安靜。

    “盛太太?”

    一個栗發的男人驚詫道:“都說盛總跟盛太太伉儷情深,我

    原本還不信,現在倒是不得不信了。盛總對盛太太還真好,出來應酬,都不忘把盛太太帶上。”

    恭維的話,沒讓薑幼夏感到開心,甚至感到屈辱。誰正經老婆,讓在外麵坐大腿這般輕浮的?

    極近的距離,男人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充斥在鼻息間,她喉頭發緊,盈盈杏眸如含春水:“景廷,我有東西忘車上了,我能去拿嗎?”

    男人麵無表情,她壓低的聲音很軟:“求你了,老公。”

    盛景廷一眼就看穿薑幼夏的心思,不過是不想呆在這罷了。他大手摸著她後腦勺柔軟的發絲,薄唇挑起:“十分鍾。”

    “好。”薑幼夏擠出一抹笑,維持著得體的姿態,等關上門後,她才匆匆逃離。

    但跑的太急,以至於沒看到前麵的人,直直撞了上去,她步伐踉蹌,險些跌倒之際,細腰被一隻大手給扣緊摁在了懷裏,含笑的聲音流裏流氣:“喲,投懷送抱,這麽主動啊?”

    輕浮的話落在耳畔,夾帶著濃烈煙酒味的氣息噴灑而來,薑幼夏俏臉微變:“幹什麽?放開我!”

    男人看起來二十來歲,高鼻薄唇,長眉細目,眼底的烏青,顯然是長期縱欲過度導致。

    臉色薄紅,滿身酒氣,一看就是喝多了發酒瘋的醉鬼。

    “放開你?我看是不要放開你才對。”

    男人笑的一臉輕浮,摟得她更緊,目光落在薑幼夏白皙絕美的小臉時,驚豔的神色一閃而過,低罵了一聲草,情欲湧動,力氣大的幾乎掐碎她的腰:“夜宴什麽時候有這麽漂亮的美人了?新來的?”

    不祥的預感席卷而來,薑幼夏臉色大變,反駁:“我不是……”

    話還沒說完,那醉的站都站不穩的男人,壓根不聽她的解釋,大力將薑幼夏拖入了旁邊空包廂,將她扔在了沙發上,強行捆住她的雙手:“今天好好伺候爺,以後有你好日子過。”

    薑幼夏腦袋發空,嘴巴被他死死地捂著,扭動著身軀,卻根本掙脫不開桎梏。

    掙紮反抗之際,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袋粉色的丸子,半包全部強行喂下……

    薑幼夏嗚嗚嗚的搖著頭,含糊不清的怒吼:“放開我,禽獸,你要敢對我做什麽,盛景廷不會放過你的……”

    “老子看上你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老子今天就要辦了你!”

    酒醉的男人早已經喪失理智,眼裏隻剩下情欲,盯著薑幼夏絕美的

    小臉,喉結滾動,大手一揮,衣服破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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