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叫秦什麽?具體我忘了。我姐的生日趴體,人那麽多,又不都是我請的,我怎麽記得那麽清楚?”

    陸芷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旋即,她又冷笑:“薑幼夏,我不管你什麽原因,反正那天的事,我確實記不清了。當然,那晚我要知道真的有人進過房間,你以為你能順利嫁給盛景廷嗎?”

    秦什麽?

    秦……?

    薑幼夏擰緊的秀眉,反複咀嚼,但那記憶中模糊雜多的身影裏,她一時間,也不記得那天在場的哪個姓秦。

    眼前的陸芷然一副坦坦蕩蕩做派,沒有任何說謊的跡象。一時,薑幼夏也分不清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在耍她。

    “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陸芷然將照片放到包裏收好,拎起包包正起身,薑幼夏便冷聲提醒她:“我可以當做今天沒有見過你,但陸芷然,今天我們的談話,我要是聽到什麽風吹草動,且不說這些照片,盛景廷你是了解的。”

    不管盛景廷再怎麽折磨她,但立著寵妻人設的盛景廷,在外絕對會護著她。

    陸芷然臉色很難看,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陸芷然走後,薑幼夏呆呆地坐在靠窗的位置裏,腦袋很亂。

    無數的猜測在腦中裏預演,可無論如何,她都想不通,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最終思緒定格在一個名字上,薑如瀟。

    她怎麽會散播盛果不是盛景廷親生的流言?是胡說八道,還是其實跟她有關?

    她仔細迴想著五年前的事,那天晚上,似乎薑如瀟也在場?

    事情過去太久,追究起來十分艱難。薑幼夏此刻像是陷入了死胡同一般,心思也愈發的敏感多疑。

    混亂的思緒間,她湧現一個猜測,會不會是,喬敏惜找的醫生,其實有問題?

    薑幼夏五指攏緊,思緒雜亂不定。

    結了賬,她剛出咖啡廳,商場三樓裏,就被一道聲音喊住。

    薑幼夏抬首,入目的是喬修玨俊雅如玉的臉龐。簡單的襯衫西褲,襯得他俊雅非凡,舉手抬足間流露出的貴氣從容,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翩翩貴公子。

    薑幼夏愣了下,抬起小臉:“修玨哥。”

    “怎麽自己在這?”喬修玨揚起一眉,注意到她微白的臉色,又關心詢問:“身體還沒好?”

    “剛約了陸芷然有點事

    。”薑幼夏笑笑:“她有事剛走了。”

    喬修玨頷首,唇邊輕勾著溫雅笑意:“你也要迴去了?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薑幼夏搖頭拒絕,剛要走,又被喬修玨喊住。

    她不解:“修玨哥,你還有事嗎?”

    “上次,盛景廷為難你了?”

    為難?

    這段時間裏,薑幼夏早已經對盛景廷的羞辱懷疑習以為常,那次,算輕了吧?不過想起來,那天開始,盛景廷就一直沒迴來,她有幾天沒見到他了。

    薑幼夏不知道他在忙什麽,也不想關心。現在這種情況,她隻巴不得離盛景廷遠遠地,省的一見麵就鼻子不是眼睛。

    但這些,薑幼夏不想跟人提起。

    “我跟盛景廷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薑幼夏笑笑,沒注意到旁邊的告示牌,轉身之際,肩膀不小心碰撞,她吃痛,條件反射般想要扶住跌倒的告示牌,卻險些連人帶牌子都要摔倒之際,喬修玨眼疾手快,一手扶著薑幼夏,一手扶正了告示牌。

    短短一瞬的變化,薑幼夏心有餘悸,素白的手扶在心口的位置裏,抬起的小臉微白,清澈明亮的眼眸如小鹿亂撞。

    “小心點。”喬修玨失笑,扶著薑幼夏的肩膀和手臂:“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毛毛躁躁,老是這麽不小心?”

    薑幼夏有些囧,一時也忘了推開喬修玨,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兩人,正用毒蛇一般的眼眸,沉沉的盯著他們親密的雙手,眼底席卷著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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