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個小時,在此刻卻顯得無比漫長。

    對於dna報告,薑幼夏本以為勝券在握,可當兩份親子鑒定報告擺在眼前,截然不同的兩種結果,如同當頭一棒,將她的理智思緒擊碎的四分五裂。

    “不可能!”薑幼夏死死地盯著上麵【確認無血緣關係】鮮紅的印章,拿著報告的手都在發抖,難以置信。

    盛果怎麽可能不是盛景廷的孩子?

    喬敏惜也是實在是驚到了,扭頭質問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是不是弄錯了?”

    “過程我很謹慎,不可能弄錯。”林醫生神色尷尬,目光複雜看向薑幼夏:“除非檢驗樣本並非是盛景廷本人,否則不可能出錯。”

    薑幼夏跟喬敏惜都太過篤定,且看薑幼夏的模樣,也確實不像會做那麽鄙劣的事的人。

    他想了想,提議道:“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再做一次。不過,希望很微妙。”

    整個檢驗過程,林醫生已經很小心,就怕出現差錯。

    可結果還是兩人看到的這樣。

    若沒有做薑幼夏的親子鑒定時,尚且可以抱希望,孩子是被人抱錯了。

    但眼下的另一份鑒定報告,卻直接打破了她們最後的一絲‘僥幸’。

    孩子沒有被抱錯。

    盛果是薑幼夏的孩子,不是盛景廷的孩子。

    “怎、怎麽會這樣?”薑幼夏雙腿發虛,幾乎站都站不穩。

    她手扶著桌子,翕動的唇都在顫抖:“不可能,不可能的!”

    “夏夏,你先冷靜。”喬敏惜握著薑幼夏的手腕:“我們再做一次。”

    再做一次?有用嗎?

    過大的打擊,薑幼夏腦袋發空,眼前一黑,在一陣擔憂的驚唿聲裏中,昏迷了過去……

    醒來,是在醫院的病房裏。

    迷迷糊糊中,仿佛聽到了盛景廷憤怒的質問,她抱著被子,鯉魚打挺般坐了起身:“不是的,盛果是你的孩子,她不是野種!”

    “小夏?”驚詫的聲音落在耳畔,薑幼夏抬首,對上的是一雙溫潤的眼眸。

    一襲休閑西裝的青年男人站在病床邊緣,溫潤如玉的臉龐噙著擔憂,正注視著她:“你還好吧?”

    薑幼夏腦袋有些渙散,啞著聲:“修玨哥。”她手扶在額頭的位置裏,想到什麽似的,薑幼夏環顧了眼四周。

    喬修玨以為薑幼夏是在找喬敏惜,開口解釋:“惜惜下午有台手術,現在還沒結束,不放心,讓我替她看著你。”

    喬修玨是喬敏惜的哥哥,比她大三歲,同樣也是薑幼夏的學長。

    因著喬敏惜的關係,兩人關係也不錯。

    隻是她結婚後,忙著照顧盛果和家庭,跟從前的同學朋友都逐漸疏遠。何況男女有別,一直有人誤會她跟喬修玨的關係,薑幼夏為著避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跟喬修玨也沒什麽來往。

    彼時單獨相處,喬修玨還在這守著她,薑幼夏難免感到一絲不適應。

    喬修玨將她情緒變化收入眼簾,磁性的聲音溫和:“醫生說你精神受刺激過度,才一時導致昏迷。”

    自從被誣陷出軌開始,薑幼夏的情緒就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中。即便沒有盛果的dna報告,長此以往下去,她也吃不消。

    遲早都得垮下。

    薑幼夏揉摁著太陽穴,說:“謝謝。”

    夏日的天黑的比較晚,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

    “我要迴去了。”

    薑幼夏掀了被子就下床,但剛醒,還有些頭重腳輕,發軟的雙腿站都站不穩,喬修玨及時扶住她:“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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