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晴納悶的問耶律哲,“站在這麽久了都不動,扮僵屍啊?”


    耶律哲低下頭來小聲講解:“這是戰術中的一種,尤其是兩軍對戰,雙方的頭領都是全大陸聞名的名將時,雙方軍隊對站的時間就更要長一點,這樣才更顯得自己軍隊淡定信心足有氣勢。”


    夏候晴夷非所思的掃了遼闊的平原上那望不到頭的人海一眼,“什麽時候的戰術?怎麽我沒聽說過?”


    “剛剛得出來的。兩軍交戰了這麽久,對方想做什麽,一動便知,作為老對手,這點基本的默契還是有的。”


    夏侯晴暴汗,這些人打仗太久,都變成神經病了。


    等兩軍的又一輪戰鼓擂完,東越軍齊刷刷的分開一條過道,一膘肥身健的白龍馬緩緩走上前來——噢,白馬上麵還騎著一個英姿颯爽的武將,這武將看起來二十出頭,模樣十分斯文,暗金色的頭發用頂白玉冠高高束起,身著墨綠色騎馬服,上身套著背心形的金屬黑甲,白得粉紅的臉上灰綠色的眸子折射著沉穩的精光。


    夏候晴激動得掐緊耶律哲的手臂,“這帥哥是誰?長得好有味道。”嗯,是她喜歡的類型。


    耶律哲斜睨了她一眼,“對方是名將萬可良的二子萬曉風,自萬可良的大子萬向東戰亡後,二子便隨父上戰場,短短幾個月,已經是嶄露頭角。”


    夏候晴眼冒心形,“長得好溫柔,好儒雅。”


    耶律哲咳了一聲,“聽說萬曉風家中已有一妻一妾。”


    夏候晴馬上收起花癡的樣子,挺直腰背,嚴肅的說:“我是個有道德有底線的人,已婚人士對於我來說毫無吸引力,這萬曉風模樣長得不錯,給個五十分吧。”


    耶律哲悶笑,“你還真現實。”


    “過獎過獎。”


    那邊廂萬曉風已經是勒馬佇立於兩軍之前,傲然的掃視一遍盛軍,一伸手,旁邊的隨行小兵馬上恭敬的遞上一個擴音器——對,你沒看錯,就是最原始的擴音器。


    擴音器喇叭形狀,用特殊的木頭雕刻而成,結實耐用,擴音效果好,不受潮,不裂縫,不變形,實乃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萬曉風高坐在馬背上對著盛國的軍隊喊話,“盛國的將軍們!勇士們!早上好!”


    此處沒有掌聲。


    “我們兩國交戰都有五年多了,英雄惜英雄,我也很欽佩你們勇猛……”


    “說什麽廢話屁話!一個由叛徒搞起來的賊國憑個熊做英雄!吱吱歪歪的跟個娘們一樣!不服來打!打到你這賊國心服口服!”鍾魁是個急性子,一看對方隻派出個名不見經傳乳臭未幹的小子出來做代表,深深的覺得被侮辱了,馬上橫刀立馬的要上去砍人家。


    萬曉風微笑著說:“這位老人家太心急了些,我本來還想跟你們說些好聽的客套話的,但既然你都撕開了麵子來講,我自然也不必留情了。”


    “誰稀罕你這留情了?一個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就在這說大話嚇你爺爺,迴去再吃多幾年白米飯吧!”鍾魁啐了一口,翹起紅色的胡子不屑的叫道。


    “哈哈哈——”


    “滾迴去吧,哈哈——”


    盛國的軍隊笑作一團,不屑的指著萬曉風笑罵著。


    萬可良老臉一沉,剛想發作,萬曉風伸手阻止他,依舊保持滿臉的笑容和藹的說:“你們這個被神遺棄的可憐的國家,說著這些粗話髒話來十分流暢自如,倒也符合自身的身份。”


    野狼坡是一片無山亦無樹的百裏平原,沒有任何東西的阻隔,這戳到盛國人死穴的話由擴音器擴散開來傳入每個盛國人的耳朵裏,盛國的二萬大軍一下子沸騰了。


    鍾魁本就紅色的瞳孔猛的暴射出憤怒的紅光!他“鏘”的一聲拔出大刀,怒喝:“賊子!你胡說什麽!你們這幫背信棄義之徒!還有臉說我們盛國!你憑什麽我們國被神遺棄了,你們難道不知道神女已居我們盛國王都好幾年了嗎?!要說被遺棄,你們這東越賊國才是被神遺棄的國家……#$@#&*¥……”


    鍾魁須發皆豎劈哩啪啦的痛罵著東越一方,耶律培冷眼旁觀,任我行漫不經心的擦著她的銀槍。


    看鍾魁越罵越不堪入耳,萬可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萬曉風,萬曉風微笑著向他點點頭,一拍掌,一身銀甲的駱孟中護著一身穿紫衣頭帶紫色高帽的中年男子上來。


    盛國的將士們一聲驚唿,耶律哲也背脊一僵,夏候晴見狀低聲問:“認識的?”


    “嗯,盛國的國相,沒想到他和東越人勾搭到一起了。”


    “啊?”夏候晴啊得千迴百轉,“沒想到這人吃裏扒外都扒得這麽有氣勢。”


    耶律哲一把按低她伸長脖子拚命往外探的頭,“先看看情況再說。”


    盛國的前國相畢仁賢四十歲左右,麵白無須,鼻尖跟鷹嘴一樣勾,暗紅色的眼睛細且長,嘴唇薄而闊,嘴角往下耷拉,身穿飄逸的紫衣,頭戴紫紗高帽,整個人看起來又陰又邪,夏候晴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低聲說:“貴國的國相就長這副尊容?”簡直跟個邪神一樣啊!


    耶律哲低頭看了她一眼,糾正她,“前國相。”


    然後又補充一句,“這個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夏候晴不屑的扯扯嘴角,這尊容,有本事也是邪門歪道,好吧,她承認她是個以貌取人的膚淺之人。


    畢仁賢冷冷的看了盛國人一眼,就一眼,那些一直吵吵嚷嚷的盛國官兵們都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慢慢的靜了下來。


    鍾魁怒目而視,“畢仁賢!你這個叛國的卑鄙之人!虧得我王如此看重你,看我不把你砍成十八塊喂狗!”


    說著便揚刀拍馬直衝畢仁賢而去!


    畢仁賢那雙好像永遠都睜不開的眼晴暗紅的光一閃,鍾魁身下那匹戰馬像見了鬼一樣嚇得失控亂跳,拚命地要把背上的鍾魁甩下來,鍾魁被顛得拚命勒緊韁繩,吆喝著想要製止發瘋的馬,沒想到被夏候晴的血間接的改變了基因的戰馬力氣不是一般的大,連連撞飛了附近的十幾匹戰馬,還發瘋了一樣要往盛國的步兵裏踏去,鍾魁大急,揮起大刀手起刀落便砍斷了戰馬的頭,沒了頭的戰馬還往前狂奔了六七步,轟一聲倒地,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死去。


    耶律培等人駭然心驚!


    被甩在地的鍾魁滿身是泥的爬起來,狠狠的啐了馬屍體一口,“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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