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衍帶著蘇嘉和多多吃完披薩才迴雲溪花園。
迴到雲溪花園，蘇嘉給多多洗完澡，多多很快就睡著了。
蘇嘉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有些頭暈，有一種在太陽神車上麵的天旋地轉。
多多的笑聲在她耳邊迴蕩，陸衍溫柔的目光，說話的氣息，似曾相識的溫存。
第二天晚上，蘇源約蘇嘉晚上去南湖邊上的董家灣吃火鍋。
蘇嘉將多多送到陸氏老宅之後，便去了董家灣。
陸衍留在老宅吃晚飯。
到了火鍋店，蘇嘉看到的不隻有蘇源，還有顧景深。
【為什麽沒有告訴我？】蘇嘉給蘇源發消息。
【他找我幫忙。】蘇源迴複。
【再有下次，你我便不再來往。】蘇嘉迴複。
蘇源看著手機消息，再看看走過來的蘇嘉，有點慌，他知道蘇嘉言出必行。
蘇嘉坐在顧景深的對麵，蘇源的旁邊。
“嘉嘉，是我讓蘇源約你出來，這事不怪他。”顧景深說。
“你看，這是你最愛吃的蘸料，景深給調的。”蘇源趕緊獻殷勤。
蘇嘉白了蘇源一眼，不想理他。
“嘉嘉，我想當麵跟你道個歉，上次晴歡的事情。”顧景深說。
“你有什麽資格替他向我道歉？”蘇嘉看著顧景深，冷幽幽打斷他。
“我不知道我曾經的離開對你造成這麽大的傷害，我也是才知道我走後你們為我做的那些事情。如果當時不是他們拿你的未來威脅我，我也不會不告而別……”顧景深解釋。
蘇嘉沉默片刻，他現在解釋這些，有什麽用？他不走，又能改變什麽？
“葉晴歡的事情，我已經不再追究。你我之間，過去的就過去了，何必苦苦放不下？”蘇嘉有些無奈。
“你和陸氏陸總，結婚了？”顧景深問。
“你怎麽知道？”蘇嘉一驚。
“上次你受傷，在醫院他親口告訴的我。”顧景深說。
蘇源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蘇嘉和顧景深談戀愛都被顧家百般阻撓，如果和陸總結婚，那陸氏肯定會更甚，不可能接受蘇嘉的身份和背景。
“他瞎說的。”蘇嘉否認。
蘇源鬆口氣，果然消息不準確。
“不管我結沒結婚
，我們之間都不再有可能，你曾經並不是一個如此糾纏之人。”蘇嘉說。
“離開的這幾年，異國他鄉我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顧景深說。
“那為什麽要和葉晴歡訂婚？”蘇嘉問。
“有時候，身不由己。”顧景深說的無奈。
蘇嘉笑了。
“我們在一起的話，你會繼續遇到身不由己。”
顧景深沉默。
蘇源看著氛圍尷尬，想要將話題扯到一邊。
“蘇嘉你要不要去看看爸，他見到你肯定會特別開心。”蘇源說。
“不去。”蘇嘉迴答的幹脆。
“那你要不要迴家住？”蘇源問。
“誰的家？”
“你的啊。”蘇源說。
“我一個私生女迴哪裏？姚眉枝讓我迴？”蘇嘉直接懟蘇源。
蘇源被懟，感覺莫名其妙。
“蘇嘉，你為什麽這麽大火氣？”蘇源問。
蘇嘉給自己倒了杯白酒，她看著蘇源說：“還好，我從沒有賭過你。”
一句話說的蘇源摸不著頭腦。
蘇嘉自顧自的喝了杯白酒。
“希望你們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蘇嘉說完便走了。
她莫名的來了一股氣，她氣蘇源。
氣蘇源幫顧景深把他叫出來，顧景深當年不告而別他又不是不知道，這會兒卻站在顧景深的一邊。
如果她和姚眉枝呢？會不會也是毫不猶豫的站在姚眉枝那一邊？
蘇嘉越想越煩，越想越悲傷。
蘇源和顧景深追出去，蘇嘉已經上了出租車，兩個人無奈的，看著對方。
“她今天有些反常，竟會因為叫你出來要和我斷絕關係。”蘇源說。
“沒想到，她惱我到如此。”顧景深失落。
“你也知道當年你離開對她打擊多大，沒多久她養母去世，這幾年她過得怎麽樣，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蘇源喝了口酒。
“你為什麽會不知道她這幾年過得怎麽樣？”顧景深問。
“她去d國了，我也是前段時間才有了她的消息，她狠起來，比誰都狠。”蘇源說。
顧景深沉默。
蘇嘉迴到雲溪花園，陸衍已經從老宅迴來，正坐在沙發
上看電腦。
蘇嘉在玄關處換鞋，脫外套，摘帽子，做著一係列機械的動作。
在浴室洗完澡，蘇嘉穿著一身淡粉色珊瑚絨睡袍出來。
頭發沒有擦幹，濕漉漉的。
“頭發吹幹，否則頭疼。”陸衍說。
蘇嘉二話不說，又機械的迴到浴室，將頭發吹幹。
陸衍臉上露出笑意，還算聽話。
蘇嘉重新出來，她坐在餐廳，拿了瓶紅酒，自斟自飲。
陸衍走過來，看著蘇嘉：“晚上沒喝夠？”
“嗯。”蘇嘉應聲。
陸衍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嫻熟的拿了個杯子，和蘇嘉一同喝起來。
他看得出蘇嘉心情不好，但沒有多問。
剛才蘇嘉喝的那杯白酒有點猛，這會兒酒意漸濃。
她抬眼看著陸衍，眼神有些迷離。
“這麽多年，我早就知道不能抱有期望，因為會失望。”蘇嘉自語。
陸衍看著蘇嘉，有些心疼，他安靜的聽著。
“生活給你關了一扇門，就會給你開一扇窗，我知道路總是可以走下去，但為什麽要讓我走的這麽艱辛？我好想說，我也很累。”蘇嘉聲音有些哽咽。
陸衍走過去，輕輕撫了撫蘇嘉的頭。
“以後，都會好起來的，不會再讓你受委屈。”陸衍說。
蘇嘉抬頭，看著陸衍。
“陸衍，你給我搭建了一個太美好的世界。越是美好，就越是提醒吊膽，我怕走進那個世界，有一天，迷失了自己。”
“不要怕，我說過，我會在你身邊，就一定會在你身邊。”陸衍安慰蘇嘉。
蘇嘉起身，腳沒站穩，差點跌倒，陸衍迅速扶住蘇嘉。
兩個人靠的很近，蘇嘉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她清澈的眸子看著陸衍，陸衍的心，砰砰直跳。
他怕他會做出什麽事情，趕緊對蘇嘉說：“我扶你去休息。”
蘇嘉一把拉過陸衍，踮起腳尖，吻上了陸衍。
陸衍一時間慌亂，但本能的抱住蘇嘉，正當他要迴應的時候，蘇嘉像是清醒過來，迅速的推開陸衍。
“唐突了。”蘇嘉說完便迴了臥室。
她的臉頰滾燙，她躺在床上，錘著自己的腦袋，想著自己幹了什麽蠢事
。
她對陸衍的主動讓她很詫異，這幾年她對異性很是排斥，尤其是有接觸的時候，而今天，竟做了如此瘋狂的事情。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裏，想著一覺醒來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而陸衍木在原地，他承認，蘇嘉能夠勾起他的欲望，他用盡全力在克製。
“下一次，一定不會讓你跑掉！”陸衍摸了摸自己的唇。
總是被占便宜，四年前是，現在也是。
第二天，蘇嘉早早起床，怕碰見陸衍尷尬，卻還是撞上陸衍。
陸衍看到蘇嘉眼神裏的躲閃，一臉壞笑。
蘇嘉看到陸衍這一笑，更是發毛。
“咳，咳咳咳……”
“來，喝點水。”陸衍給蘇嘉端了杯水。
“謝謝。”蘇嘉接過水，小跑到廚房。
她倒了兩杯牛奶，做了兩個三明治，一臉淡定的對陸衍說：“請你吃早點。”
陸衍看著蘇嘉的樣子，有趣又可愛。
“以後，不要在外麵喝酒。”陸衍突然說。
“好。”蘇嘉答應。
“你聽話起來的樣子，還真是……”陸衍欲言又止。
“真是怎樣？”蘇嘉問。
“真是想讓人把你吃掉。”陸衍一臉壞笑。
蘇嘉瞪了他一眼，當做沒聽見。
“今天要不要一起走？”陸衍問。
“晚上去看多多？”蘇嘉問。
陸衍點頭。
“好，那一起走。”蘇嘉說。
“你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沒意見。”陸衍繼續調戲蘇嘉。
“額……”蘇嘉一臉黑線。
陸衍差點笑出聲來，蘇嘉的反應讓他覺得很有趣。
陸氏，下午譚浩來到蘇嘉工位旁邊，對蘇嘉說：“陸總不太正常。”
“怎麽不正常？”蘇嘉問。
“從早晨來了，臉上就掛著笑，和我講話的時候也總是笑起來，我覺得很滲人。”譚浩說。
“至於嗎？”蘇嘉不屑。
“你是不知道，這些年，陸總沒有這樣過，不然我也不會大驚小怪。”譚浩認真的說。
蘇嘉心裏在想，他的笑會不會和她有關？想到這裏，她也笑了。
“你笑
什麽？”譚浩問。
“我笑了嗎？”蘇嘉否認。
“笑了，我看見了。”譚浩說的一本正經。
“離我遠點……”蘇嘉一臉無奈。
“得嘞您。”譚浩一溜煙跑到對麵。
譚浩迴到工位後，蘇嘉看著日曆，還有幾天就是除夕，她在猶豫，要不要迴蘇家看望陸振遠。
正在她思考發呆的時候，陸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邊。
“想什麽呢？”陸衍問。
“想過年的事情。”蘇嘉隨口說。
“嗯？有什麽想法嗎？要不要一起出去過年？”最後幾個字陸衍俯下身子對她小聲說。
蘇嘉的臉頰頓時有些泛紅，她怕是多想了。
“不勞陸總費心。”蘇嘉說。
陸衍依舊低著身子，對她說：“我得費心，好好想想，假期去哪裏。”
陸衍說完便走了，留下蘇嘉一個人撇白眼，明明說好在公司裏麵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譚浩被兩個人的互動，莫名的撒了一片狗糧。
直到除夕前一天，陸氏才放了春節假期。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假期安排。”陸衍問蘇嘉。
蘇嘉抱著一堆堅果，在電視機前麵，像個倉鼠一樣，剝起來不停。
“沒有安排。”蘇嘉說。
“那就聽我安排。”陸衍說。
“我先聽。”蘇嘉看著電視。
“明天我和你迴蘇家，除夕你和我迴老宅吃年夜飯，大年初一我帶你和多多出去玩。”陸衍說。
“我確實是想迴趟蘇家，但我並不準備告訴他們我結婚了。”蘇嘉說。
“你確定一個人迴去，姚眉枝不會欺負你？”陸衍問。
蘇嘉一頓，陸衍連這些竟都想好了。
“還能把我怎樣？”蘇嘉問。
“你說的有道理，你想怎樣安排都可以，需要我的時候隨時找我。”陸衍說。
“好啊。”蘇嘉聲音幹脆。
“晚上帶你去吃川菜。”陸衍說。
“不，我已經和曉曉約好了。”蘇嘉拒絕。
“那我送你過去，我去老宅看多多。”陸衍說的很溫柔。
蘇嘉看著這段時間陸衍的應酬直線減少，能推的都推了，就是於海波
來找他，和他們出去的頻率都減少，這也太反常了。
晚上，蘇嘉見到張曉。
兩個人點了一桌子菜。
吃飯的時候，蘇嘉對張曉講了最近陸衍的反常。
隻見張曉笑眯眯的看著蘇嘉。
“你別這種眼神的看我，滲人。”蘇嘉說。
“連我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就是當局者迷。”張曉說。
“怎麽講？”蘇嘉問。
“忘了我說的嗎？何不讓陸衍成為多多真正的爸爸。隻要你出手，不可能不成功。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他對你很有意思。”張曉說。
“可是我們說過，等他接手陸氏之後，合約就會結束。”
“人是活的，合約是死的，嘉嘉，你現在情場之路，還需要我指點嗎？不可一世的蘇嘉同學，在陸衍這裏怎麽就退縮了？”張曉給蘇嘉大氣。
蘇嘉若有所思的點頭。
“別光說我了，說說你，相親戰績如何？”蘇嘉問張曉。
“沒結果，看不上，煩。”張曉立刻變成霜打的茄子。
“我倒是有一人，你倆倒是可以見一見。”蘇嘉說。
“沒興趣。”張曉說。
“那我去s市幫你把趙金誠找迴來？”蘇嘉說。
“打住！”張曉喝了一大口啤酒。
趙金誠是蘇嘉在s大的初戀，畢業後趙金誠留在s大做輔導員，張曉被迫迴了桐市。不過，就算趙金誠來桐市，張曉的父母也不會同意張曉嫁給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窮小子。
蘇嘉微微一笑說：“張愛玲曾經說過，忘記一個人隻需要兩樣東西，時間和新歡。”
“我承認我沒有忘記他。”張曉打斷蘇嘉的文藝片段。
“他沒有來桐市，你對他而言，不值得他赴湯蹈火。他對你而言，隻是迴憶與不甘。”蘇嘉揭開張曉的傷口。
“他說過，我們兩個的階層，不是彼此喜歡就可以跨越的。他家幾代人才一個大學生，他留在學校當輔導員，順了父母的意，平安的守在他們身邊，是對他父母的迴報。”張曉說。
“所以，我要給你介紹別人。讓你忘記趙金誠。”蘇嘉說。
“打住！你還是先把陸衍搞定。”張曉吃了一口辣椒，嗆得咳了幾聲。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轉眼已經到了十點多。
蘇嘉迴到雲溪花園，看到陸衍靠在沙發上看手機，這種場景近來時常發生。
“怎麽還不睡？”蘇嘉問。
“等你。”陸衍迴答。
緊接著，陸衍走到蘇嘉身邊，說了句：“喝酒了？”
蘇嘉想起來，前幾天答應陸衍在外麵不喝酒的事情。
“和曉曉喝了一點啤酒。”蘇嘉有些心虛的解釋。
她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解釋，她向來喜歡我行我素，最不喜歡自由被限製的一個人，這會兒，竟同陸衍解釋起來。
“明天，想好了嗎？”陸衍問。
“想好了，我自己迴去。”蘇嘉說。
“好。”陸衍說。
第二天早晨，蘇嘉早早起床，她開車去了開元老街，買了蘇振遠最愛吃的醬牛肉。
路過一家漁具店，她又進去買了幾條小魚，蘇振遠喜歡這些的。
在去蘇家的路上，蘇嘉的手心裏，不覺間竟有一層細密的汗。
五年前蘇振遠把她接迴蘇家，四年前帶她退學，不問緣由的同意她去d國，她不知是愧意還是沒有勇氣，一拖再拖。
她甚至希望，路上車子可以拋錨，那樣她可以找個理由，改天再去。
她送走了養父，養母，她不想再送走親生父親。
不覺間，已經到了蘇家老宅。
她把車停在路邊，在車上又坐了會才下車。
家中的保姆已經換了，新來的保姆不認識蘇嘉，倒是蘇源跑出來，喊了聲：“蘇嘉，你終於迴來了！”
聽到這話，姚眉枝從屋子裏走出來。
“爸呢？”蘇嘉當做沒看見姚眉枝，問蘇源。
“在樓上，我帶你去。”蘇源興奮。
“站住！”姚眉枝喊了一聲。
“媽，怎麽了？”蘇源問。
姚眉枝沒理蘇源，越過蘇源來到蘇嘉旁邊說：“小嘉迴來怎麽連個招唿都不打？”
蘇嘉看見姚眉枝這張做作的臉，有打幾個巴掌的衝動，忍住了。
“姚阿姨我來找我爸，沒事我先上去了。”蘇嘉壓著火氣說完，頭也不迴的上樓了。
姚眉枝不好發作，她看著蘇嘉的背影，把一個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稀碎。
蘇源驚訝的看著姚眉枝說：“媽，你怎麽
了？”
姚眉枝當著蘇源不好多說，想著把蘇源支走。
“你一會兒去公司再看看，看看工人該走的走了，該值班的值班，保證春節的安全。”姚眉枝命令的口吻。
“知道了。”蘇源看了看樓上，央央的走了。
蘇嘉見到蘇振遠，蘇振遠正坐在書房望著窗外，書房裏麵添了張床。
“爸。”蘇嘉輕輕的喊了一聲。
蘇振遠搖著輪椅，緩緩轉身。
蘇振遠的兩鬢已斑白，他顫顫巍巍的抬起手，說了聲：“你是誰呀，怎麽這麽像嘉嘉。”
蘇嘉眼中的淚瞬間滾落。
“原諒我現在才來。”蘇嘉走到蘇振遠麵前，握著蘇振遠的手。
蘇振遠依舊顫顫巍巍的，他輕輕把蘇嘉拉到身邊，蘇嘉躬下身子，抱住蘇振遠。
蘇振遠靠在蘇嘉的耳邊悄聲說：“有監控。”
蘇嘉心中一驚，迅速恢複自然。
“爸，我就是小嘉，我給你帶了幾條小魚，給你放魚缸裏。”蘇嘉說。
蘇振遠笑眯眯的不說話，模樣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
“迴頭我要給你個驚喜。”蘇嘉說。
“等我們嘉嘉迴來，就好了。”蘇振遠說。
“是我不孝，爸我會常來看你。”蘇嘉說。
蘇振遠隻是一副傻嗬嗬的笑著點頭。
過了會兒，蘇嘉離開書房，末了她掃了一眼角落，果真有攝像頭。
出來後她問管家，蘇振遠的情況，管家說上次生病拴住了腿，行動不便，後來，意識也不清醒。
蘇嘉又四處掃了掃，下了樓。
樓下，姚眉枝坐在客廳裏，慢悠悠的喝茶。
蘇嘉無視姚眉枝，直接往大門走。
“在桐市安分點，吃一塹長一智。”姚眉枝說。
“嗬，我現在隻知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蘇嘉說。
“好大的口氣。”姚眉枝說。
“蘇源總是叫我進蘇氏，我拒絕好幾次，怕是得答應了，不然傷了他的心。”蘇嘉聳聳肩。
姚眉枝聽到蘇嘉要迴來，氣得發抖。
“休想！”姚眉枝說。
“我爸，還沒死呢。”蘇嘉冷冷的說完便走了。
姚眉枝見到蘇
嘉總是控製不住的抓狂，她嘶喊了幾聲，把茶幾上的茶台掃在地上。
蘇振遠從樓上聽著樓下的動靜，望著窗外的臉，泛起了笑意。
迴到雲溪花園，蘇嘉給多多洗完澡，多多很快就睡著了。
蘇嘉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有些頭暈，有一種在太陽神車上麵的天旋地轉。
多多的笑聲在她耳邊迴蕩，陸衍溫柔的目光，說話的氣息，似曾相識的溫存。
第二天晚上，蘇源約蘇嘉晚上去南湖邊上的董家灣吃火鍋。
蘇嘉將多多送到陸氏老宅之後，便去了董家灣。
陸衍留在老宅吃晚飯。
到了火鍋店，蘇嘉看到的不隻有蘇源，還有顧景深。
【為什麽沒有告訴我？】蘇嘉給蘇源發消息。
【他找我幫忙。】蘇源迴複。
【再有下次，你我便不再來往。】蘇嘉迴複。
蘇源看著手機消息，再看看走過來的蘇嘉，有點慌，他知道蘇嘉言出必行。
蘇嘉坐在顧景深的對麵，蘇源的旁邊。
“嘉嘉，是我讓蘇源約你出來，這事不怪他。”顧景深說。
“你看，這是你最愛吃的蘸料，景深給調的。”蘇源趕緊獻殷勤。
蘇嘉白了蘇源一眼，不想理他。
“嘉嘉，我想當麵跟你道個歉，上次晴歡的事情。”顧景深說。
“你有什麽資格替他向我道歉？”蘇嘉看著顧景深，冷幽幽打斷他。
“我不知道我曾經的離開對你造成這麽大的傷害，我也是才知道我走後你們為我做的那些事情。如果當時不是他們拿你的未來威脅我，我也不會不告而別……”顧景深解釋。
蘇嘉沉默片刻，他現在解釋這些，有什麽用？他不走，又能改變什麽？
“葉晴歡的事情，我已經不再追究。你我之間，過去的就過去了，何必苦苦放不下？”蘇嘉有些無奈。
“你和陸氏陸總，結婚了？”顧景深問。
“你怎麽知道？”蘇嘉一驚。
“上次你受傷，在醫院他親口告訴的我。”顧景深說。
蘇源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蘇嘉和顧景深談戀愛都被顧家百般阻撓，如果和陸總結婚，那陸氏肯定會更甚，不可能接受蘇嘉的身份和背景。
“他瞎說的。”蘇嘉否認。
蘇源鬆口氣，果然消息不準確。
“不管我結沒結婚
，我們之間都不再有可能，你曾經並不是一個如此糾纏之人。”蘇嘉說。
“離開的這幾年，異國他鄉我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顧景深說。
“那為什麽要和葉晴歡訂婚？”蘇嘉問。
“有時候，身不由己。”顧景深說的無奈。
蘇嘉笑了。
“我們在一起的話，你會繼續遇到身不由己。”
顧景深沉默。
蘇源看著氛圍尷尬，想要將話題扯到一邊。
“蘇嘉你要不要去看看爸，他見到你肯定會特別開心。”蘇源說。
“不去。”蘇嘉迴答的幹脆。
“那你要不要迴家住？”蘇源問。
“誰的家？”
“你的啊。”蘇源說。
“我一個私生女迴哪裏？姚眉枝讓我迴？”蘇嘉直接懟蘇源。
蘇源被懟，感覺莫名其妙。
“蘇嘉，你為什麽這麽大火氣？”蘇源問。
蘇嘉給自己倒了杯白酒，她看著蘇源說：“還好，我從沒有賭過你。”
一句話說的蘇源摸不著頭腦。
蘇嘉自顧自的喝了杯白酒。
“希望你們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蘇嘉說完便走了。
她莫名的來了一股氣，她氣蘇源。
氣蘇源幫顧景深把他叫出來，顧景深當年不告而別他又不是不知道，這會兒卻站在顧景深的一邊。
如果她和姚眉枝呢？會不會也是毫不猶豫的站在姚眉枝那一邊？
蘇嘉越想越煩，越想越悲傷。
蘇源和顧景深追出去，蘇嘉已經上了出租車，兩個人無奈的，看著對方。
“她今天有些反常，竟會因為叫你出來要和我斷絕關係。”蘇源說。
“沒想到，她惱我到如此。”顧景深失落。
“你也知道當年你離開對她打擊多大，沒多久她養母去世，這幾年她過得怎麽樣，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蘇源喝了口酒。
“你為什麽會不知道她這幾年過得怎麽樣？”顧景深問。
“她去d國了，我也是前段時間才有了她的消息，她狠起來，比誰都狠。”蘇源說。
顧景深沉默。
蘇嘉迴到雲溪花園，陸衍已經從老宅迴來，正坐在沙發
上看電腦。
蘇嘉在玄關處換鞋，脫外套，摘帽子，做著一係列機械的動作。
在浴室洗完澡，蘇嘉穿著一身淡粉色珊瑚絨睡袍出來。
頭發沒有擦幹，濕漉漉的。
“頭發吹幹，否則頭疼。”陸衍說。
蘇嘉二話不說，又機械的迴到浴室，將頭發吹幹。
陸衍臉上露出笑意，還算聽話。
蘇嘉重新出來，她坐在餐廳，拿了瓶紅酒，自斟自飲。
陸衍走過來，看著蘇嘉：“晚上沒喝夠？”
“嗯。”蘇嘉應聲。
陸衍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嫻熟的拿了個杯子，和蘇嘉一同喝起來。
他看得出蘇嘉心情不好，但沒有多問。
剛才蘇嘉喝的那杯白酒有點猛，這會兒酒意漸濃。
她抬眼看著陸衍，眼神有些迷離。
“這麽多年，我早就知道不能抱有期望，因為會失望。”蘇嘉自語。
陸衍看著蘇嘉，有些心疼，他安靜的聽著。
“生活給你關了一扇門，就會給你開一扇窗，我知道路總是可以走下去，但為什麽要讓我走的這麽艱辛？我好想說，我也很累。”蘇嘉聲音有些哽咽。
陸衍走過去，輕輕撫了撫蘇嘉的頭。
“以後，都會好起來的，不會再讓你受委屈。”陸衍說。
蘇嘉抬頭，看著陸衍。
“陸衍，你給我搭建了一個太美好的世界。越是美好，就越是提醒吊膽，我怕走進那個世界，有一天，迷失了自己。”
“不要怕，我說過，我會在你身邊，就一定會在你身邊。”陸衍安慰蘇嘉。
蘇嘉起身，腳沒站穩，差點跌倒，陸衍迅速扶住蘇嘉。
兩個人靠的很近，蘇嘉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她清澈的眸子看著陸衍，陸衍的心，砰砰直跳。
他怕他會做出什麽事情，趕緊對蘇嘉說：“我扶你去休息。”
蘇嘉一把拉過陸衍，踮起腳尖，吻上了陸衍。
陸衍一時間慌亂，但本能的抱住蘇嘉，正當他要迴應的時候，蘇嘉像是清醒過來，迅速的推開陸衍。
“唐突了。”蘇嘉說完便迴了臥室。
她的臉頰滾燙，她躺在床上，錘著自己的腦袋，想著自己幹了什麽蠢事
。
她對陸衍的主動讓她很詫異，這幾年她對異性很是排斥，尤其是有接觸的時候，而今天，竟做了如此瘋狂的事情。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裏，想著一覺醒來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而陸衍木在原地，他承認，蘇嘉能夠勾起他的欲望，他用盡全力在克製。
“下一次，一定不會讓你跑掉！”陸衍摸了摸自己的唇。
總是被占便宜，四年前是，現在也是。
第二天，蘇嘉早早起床，怕碰見陸衍尷尬，卻還是撞上陸衍。
陸衍看到蘇嘉眼神裏的躲閃，一臉壞笑。
蘇嘉看到陸衍這一笑，更是發毛。
“咳，咳咳咳……”
“來，喝點水。”陸衍給蘇嘉端了杯水。
“謝謝。”蘇嘉接過水，小跑到廚房。
她倒了兩杯牛奶，做了兩個三明治，一臉淡定的對陸衍說：“請你吃早點。”
陸衍看著蘇嘉的樣子，有趣又可愛。
“以後，不要在外麵喝酒。”陸衍突然說。
“好。”蘇嘉答應。
“你聽話起來的樣子，還真是……”陸衍欲言又止。
“真是怎樣？”蘇嘉問。
“真是想讓人把你吃掉。”陸衍一臉壞笑。
蘇嘉瞪了他一眼，當做沒聽見。
“今天要不要一起走？”陸衍問。
“晚上去看多多？”蘇嘉問。
陸衍點頭。
“好，那一起走。”蘇嘉說。
“你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沒意見。”陸衍繼續調戲蘇嘉。
“額……”蘇嘉一臉黑線。
陸衍差點笑出聲來，蘇嘉的反應讓他覺得很有趣。
陸氏，下午譚浩來到蘇嘉工位旁邊，對蘇嘉說：“陸總不太正常。”
“怎麽不正常？”蘇嘉問。
“從早晨來了，臉上就掛著笑，和我講話的時候也總是笑起來，我覺得很滲人。”譚浩說。
“至於嗎？”蘇嘉不屑。
“你是不知道，這些年，陸總沒有這樣過，不然我也不會大驚小怪。”譚浩認真的說。
蘇嘉心裏在想，他的笑會不會和她有關？想到這裏，她也笑了。
“你笑
什麽？”譚浩問。
“我笑了嗎？”蘇嘉否認。
“笑了，我看見了。”譚浩說的一本正經。
“離我遠點……”蘇嘉一臉無奈。
“得嘞您。”譚浩一溜煙跑到對麵。
譚浩迴到工位後，蘇嘉看著日曆，還有幾天就是除夕，她在猶豫，要不要迴蘇家看望陸振遠。
正在她思考發呆的時候，陸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邊。
“想什麽呢？”陸衍問。
“想過年的事情。”蘇嘉隨口說。
“嗯？有什麽想法嗎？要不要一起出去過年？”最後幾個字陸衍俯下身子對她小聲說。
蘇嘉的臉頰頓時有些泛紅，她怕是多想了。
“不勞陸總費心。”蘇嘉說。
陸衍依舊低著身子，對她說：“我得費心，好好想想，假期去哪裏。”
陸衍說完便走了，留下蘇嘉一個人撇白眼，明明說好在公司裏麵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譚浩被兩個人的互動，莫名的撒了一片狗糧。
直到除夕前一天，陸氏才放了春節假期。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假期安排。”陸衍問蘇嘉。
蘇嘉抱著一堆堅果，在電視機前麵，像個倉鼠一樣，剝起來不停。
“沒有安排。”蘇嘉說。
“那就聽我安排。”陸衍說。
“我先聽。”蘇嘉看著電視。
“明天我和你迴蘇家，除夕你和我迴老宅吃年夜飯，大年初一我帶你和多多出去玩。”陸衍說。
“我確實是想迴趟蘇家，但我並不準備告訴他們我結婚了。”蘇嘉說。
“你確定一個人迴去，姚眉枝不會欺負你？”陸衍問。
蘇嘉一頓，陸衍連這些竟都想好了。
“還能把我怎樣？”蘇嘉問。
“你說的有道理，你想怎樣安排都可以，需要我的時候隨時找我。”陸衍說。
“好啊。”蘇嘉聲音幹脆。
“晚上帶你去吃川菜。”陸衍說。
“不，我已經和曉曉約好了。”蘇嘉拒絕。
“那我送你過去，我去老宅看多多。”陸衍說的很溫柔。
蘇嘉看著這段時間陸衍的應酬直線減少，能推的都推了，就是於海波
來找他，和他們出去的頻率都減少，這也太反常了。
晚上，蘇嘉見到張曉。
兩個人點了一桌子菜。
吃飯的時候，蘇嘉對張曉講了最近陸衍的反常。
隻見張曉笑眯眯的看著蘇嘉。
“你別這種眼神的看我，滲人。”蘇嘉說。
“連我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就是當局者迷。”張曉說。
“怎麽講？”蘇嘉問。
“忘了我說的嗎？何不讓陸衍成為多多真正的爸爸。隻要你出手，不可能不成功。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他對你很有意思。”張曉說。
“可是我們說過，等他接手陸氏之後，合約就會結束。”
“人是活的，合約是死的，嘉嘉，你現在情場之路，還需要我指點嗎？不可一世的蘇嘉同學，在陸衍這裏怎麽就退縮了？”張曉給蘇嘉大氣。
蘇嘉若有所思的點頭。
“別光說我了，說說你，相親戰績如何？”蘇嘉問張曉。
“沒結果，看不上，煩。”張曉立刻變成霜打的茄子。
“我倒是有一人，你倆倒是可以見一見。”蘇嘉說。
“沒興趣。”張曉說。
“那我去s市幫你把趙金誠找迴來？”蘇嘉說。
“打住！”張曉喝了一大口啤酒。
趙金誠是蘇嘉在s大的初戀，畢業後趙金誠留在s大做輔導員，張曉被迫迴了桐市。不過，就算趙金誠來桐市，張曉的父母也不會同意張曉嫁給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窮小子。
蘇嘉微微一笑說：“張愛玲曾經說過，忘記一個人隻需要兩樣東西，時間和新歡。”
“我承認我沒有忘記他。”張曉打斷蘇嘉的文藝片段。
“他沒有來桐市，你對他而言，不值得他赴湯蹈火。他對你而言，隻是迴憶與不甘。”蘇嘉揭開張曉的傷口。
“他說過，我們兩個的階層，不是彼此喜歡就可以跨越的。他家幾代人才一個大學生，他留在學校當輔導員，順了父母的意，平安的守在他們身邊，是對他父母的迴報。”張曉說。
“所以，我要給你介紹別人。讓你忘記趙金誠。”蘇嘉說。
“打住！你還是先把陸衍搞定。”張曉吃了一口辣椒，嗆得咳了幾聲。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轉眼已經到了十點多。
蘇嘉迴到雲溪花園，看到陸衍靠在沙發上看手機，這種場景近來時常發生。
“怎麽還不睡？”蘇嘉問。
“等你。”陸衍迴答。
緊接著，陸衍走到蘇嘉身邊，說了句：“喝酒了？”
蘇嘉想起來，前幾天答應陸衍在外麵不喝酒的事情。
“和曉曉喝了一點啤酒。”蘇嘉有些心虛的解釋。
她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解釋，她向來喜歡我行我素，最不喜歡自由被限製的一個人，這會兒，竟同陸衍解釋起來。
“明天，想好了嗎？”陸衍問。
“想好了，我自己迴去。”蘇嘉說。
“好。”陸衍說。
第二天早晨，蘇嘉早早起床，她開車去了開元老街，買了蘇振遠最愛吃的醬牛肉。
路過一家漁具店，她又進去買了幾條小魚，蘇振遠喜歡這些的。
在去蘇家的路上，蘇嘉的手心裏，不覺間竟有一層細密的汗。
五年前蘇振遠把她接迴蘇家，四年前帶她退學，不問緣由的同意她去d國，她不知是愧意還是沒有勇氣，一拖再拖。
她甚至希望，路上車子可以拋錨，那樣她可以找個理由，改天再去。
她送走了養父，養母，她不想再送走親生父親。
不覺間，已經到了蘇家老宅。
她把車停在路邊，在車上又坐了會才下車。
家中的保姆已經換了，新來的保姆不認識蘇嘉，倒是蘇源跑出來，喊了聲：“蘇嘉，你終於迴來了！”
聽到這話，姚眉枝從屋子裏走出來。
“爸呢？”蘇嘉當做沒看見姚眉枝，問蘇源。
“在樓上，我帶你去。”蘇源興奮。
“站住！”姚眉枝喊了一聲。
“媽，怎麽了？”蘇源問。
姚眉枝沒理蘇源，越過蘇源來到蘇嘉旁邊說：“小嘉迴來怎麽連個招唿都不打？”
蘇嘉看見姚眉枝這張做作的臉，有打幾個巴掌的衝動，忍住了。
“姚阿姨我來找我爸，沒事我先上去了。”蘇嘉壓著火氣說完，頭也不迴的上樓了。
姚眉枝不好發作，她看著蘇嘉的背影，把一個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稀碎。
蘇源驚訝的看著姚眉枝說：“媽，你怎麽
了？”
姚眉枝當著蘇源不好多說，想著把蘇源支走。
“你一會兒去公司再看看，看看工人該走的走了，該值班的值班，保證春節的安全。”姚眉枝命令的口吻。
“知道了。”蘇源看了看樓上，央央的走了。
蘇嘉見到蘇振遠，蘇振遠正坐在書房望著窗外，書房裏麵添了張床。
“爸。”蘇嘉輕輕的喊了一聲。
蘇振遠搖著輪椅，緩緩轉身。
蘇振遠的兩鬢已斑白，他顫顫巍巍的抬起手，說了聲：“你是誰呀，怎麽這麽像嘉嘉。”
蘇嘉眼中的淚瞬間滾落。
“原諒我現在才來。”蘇嘉走到蘇振遠麵前，握著蘇振遠的手。
蘇振遠依舊顫顫巍巍的，他輕輕把蘇嘉拉到身邊，蘇嘉躬下身子，抱住蘇振遠。
蘇振遠靠在蘇嘉的耳邊悄聲說：“有監控。”
蘇嘉心中一驚，迅速恢複自然。
“爸，我就是小嘉，我給你帶了幾條小魚，給你放魚缸裏。”蘇嘉說。
蘇振遠笑眯眯的不說話，模樣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
“迴頭我要給你個驚喜。”蘇嘉說。
“等我們嘉嘉迴來，就好了。”蘇振遠說。
“是我不孝，爸我會常來看你。”蘇嘉說。
蘇振遠隻是一副傻嗬嗬的笑著點頭。
過了會兒，蘇嘉離開書房，末了她掃了一眼角落，果真有攝像頭。
出來後她問管家，蘇振遠的情況，管家說上次生病拴住了腿，行動不便，後來，意識也不清醒。
蘇嘉又四處掃了掃，下了樓。
樓下，姚眉枝坐在客廳裏，慢悠悠的喝茶。
蘇嘉無視姚眉枝，直接往大門走。
“在桐市安分點，吃一塹長一智。”姚眉枝說。
“嗬，我現在隻知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蘇嘉說。
“好大的口氣。”姚眉枝說。
“蘇源總是叫我進蘇氏，我拒絕好幾次，怕是得答應了，不然傷了他的心。”蘇嘉聳聳肩。
姚眉枝聽到蘇嘉要迴來，氣得發抖。
“休想！”姚眉枝說。
“我爸，還沒死呢。”蘇嘉冷冷的說完便走了。
姚眉枝見到蘇
嘉總是控製不住的抓狂，她嘶喊了幾聲，把茶幾上的茶台掃在地上。
蘇振遠從樓上聽著樓下的動靜，望著窗外的臉，泛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