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殺死的幾隻怪物就在院子外麵,那幾個人便圍著怪物打量,司馬禦瞧他們的衣著皆是普通棉麻布,不太像是山匪,似乎是普通老百姓,遂從院子躍出去。

    幾人聽得聲響趕緊迴過頭,當見到司馬禦都大吃一驚,其中一人年紀稍大,約摸五旬,長著一把山羊胡須,背後插著一把砍柴刀,向司馬禦拱手,道:“兄弟,這些鱷魚都是你殺死的嗎?”

    “鱷魚?”司馬禦一頭霧水。

    “就是地下這些,是你殺的嗎?”那五旬男子指著地麵上的怪物。

    司馬禦這才知道昨夜所殺的怪物叫鱷魚,既然叫作鱷魚,那自然就是魚,可是世上怎會有如此體形龐大兇狠的魚,它們還能上岸,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司馬禦不禁感歎自己對世間知之甚少。

    “是我殺的,昨夜我和內子在此處歇息,半夜這些怪物闖入,被我殺死幾隻。”

    眾人不由看著他目光炯炯,眼中充滿敬佩之色,尤其是那五旬男子激動地道:“你真是厲害,一個人就殺死幾條鱷魚,我們幾個人都弄不過一條鱷魚。”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它們是魚嗎?可是魚怎麽會吃人?”司馬禦憶著昨夜,那些怪物分明把他當成食物進行攻擊。

    “不是魚,我們也說不清是什麽,是官府說這種東西叫鱷魚。”

    “那你們是這村子裏的人嗎?為什麽村裏沒人?”

    一名男子和司馬禦差不多的年齡,自從見到司馬禦後一直麵帶微笑,他搶先道:“不瞞你說,我們正是清水河村的人,半年多前不知怎的就來了這些鱷魚,我們連海都出不成,這些鱷魚力大無窮,皮厚肉粗,普通刀劍都傷不得它們,我們村裏好幾個人都被鱷魚吃掉了,有時它們夜裏還進村子騷擾,沒有辦法我們隻好搬到山上去住。”

    “官府就沒派人來捉這些鱷魚嗎?”司馬禦蹙著眉頭。

    “來了,但不是這些鱷魚的對手,鱷魚還吃掉好幾個差役。今日白天我們幾個進村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這些死鱷魚。兄弟,你真是厲害。”

    眾人都向司馬禦豎起大拇指,司馬禦忽然感到尷尬,其實他也是仗著寶劍之利,不然也有可能喪命在鱷魚之口。

    當下眾人詢問司馬禦怎的來到清水河村,司馬禦便說自己想與妻子到海邊定居,恰好路過這裏發現沒人,就打算在此安居樂業。

    “你要是以前來,我們這裏可是好地

    方,凡在我們這裏打漁的都滿載而歸,你看我們這些房屋就知道富裕得很,可自從鱷魚一來我們有家歸不得……”那五旬男子直歎氣。

    “怕什麽,這位兄弟功夫高強,以後有他幫我們殺鱷魚,遲早可以把這些鱷魚殺絕。”

    其他人勸那五旬男子,聽得那五旬男子露出喜色,他向司馬禦拱手,道:“鄙人正是清水河村的族長,姓李,我們全村人都姓李。兄弟,你既然來到清水河村,也是和我們村子有緣,不如留下來幫我們殺鱷魚。”

    司馬禦本來就想在此定居,因此滿口答應下來,另外這些鱷魚危及百姓的生命,也是必須要殺絕滅淨才可。

    “敢問兄弟高姓大名?”

    “我叫馬禦。”

    司馬禦將自己的姓去掉“司”,這樣就沒人知道他曾是威風顯赫的西陵王,其實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沒人能認得出,他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收斂殆盡,現在的他在眾人眼中隻是一個比較英武的年輕男子。

    “馬兄弟,我們進屋去談。”

    幾人進了屋子,忽然姚荺從房間裏出來,眾人瞧到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出來,無不瞪大眼睛。

    “這是內子。”

    姚荺突然看到這麽多人,嚇得躲到司馬禦的後麵。

    “這小娘子怎麽了?”李族長感到奇怪。

    “我內子有病在身,像個小孩子。”

    頓時眾人都明白了,對司馬禦不無同情起來。

    眾人在屋裏商量如何殺鱷魚,目前也沒什麽好辦法,這些鱷魚因為體形龐大,幾乎沒有天敵,隻能人為進行捕殺。因此隻有把村裏的壯年男子都召集起來,白天去海岸捕殺鱷魚。

    “馬兄弟,你婦人有病在身,還是別讓她住在村裏,隨我們一起住在山裏,日裏也有人照顧。”

    “好。”司馬禦也擔心自己出去捕殺鱷魚時,沒有人照看姚荺,李族長的提議很合他的心思。

    因為鱷魚隨時會上岸,司馬禦收拾了包袱,帶著姚荺,隨著李族長上山。

    山上的屋子並不好,大多是茅屋木屋,李族長特意把最好的一間木屋給司馬禦和姚荺居住,還交待自己婦人照看姚荺。

    村民得知司馬禦一人殺死幾隻鱷魚,都跑來看熱鬧,姚荺膽小,嚇得躲在木屋裏不敢出來。

    大家送來米糧,還有醃製過的海魚和海蝦,拉著司馬禦一起飲酒。

    司馬禦將飯先盛了一碗,夾了菜端進去,姚荺還躲在床角處。“別怕,他們不是壞人,你肚子餓了吃飯吧。”

    “你喂我吃。”

    司馬禦笑起來,姚荺越來越像小孩子。“好,我喂你吃。”

    外間人等了半天不見司馬禦出來,李族長進去一看,卻看到司馬禦在喂姚荺吃飯,遂悄悄出來和眾人一講,眾人都誇讚司馬禦對妻子有情有義,不離不棄,是個好男人。

    直到姚荺吃完飯,司馬禦才出來,隻見眾人都在等他。

    “抱歉。”

    “不用道歉,我們都知道了,你可真是個好男人。”

    眾人紛紛向司馬禦敬酒,司馬禦不好推辭,他從未和老百姓相處到一起,平時也是高高在上,士兵見了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此時和一幫老百姓混在一起倒也新鮮。

    “村裏有多少人會功夫?”

    鱷魚皮厚肉粗,如果沒點功夫恐怕非但殺不了鱷魚,反而會有性命之憂。

    “沒人會功夫,我們都是漁民,靠打漁為生。”

    司馬禦稍作沉吟,道:“捕殺鱷魚極為兇險,如果沒有功夫防身隻怕有危險,如果鄉親們看得起我,由我教大家一些防身功夫。”

    “那敢情好,求之不得。”眾人高興起來。

    這一席酒直喝到天黑,眾人才告辭離去,司馬禦迴房裏看姚荺。

    不知何時姚荺已經躺在床榻上睡著了,她又沒蓋褥子,手和臉都是冰涼涼的,慌得司馬禦趕緊給她蓋上褥子。

    安頓好姚荺後,司馬禦尋出一把鐮刀在山間割了二十多斤草喂馬,直累得直不起腰。

    他坐在門前的石墩上歇息,這時李族長的婦人拿來兩床褥子,道:“山裏冷,給你們拿來兩床褥子,一床鋪在床榻上,一床蓋,這樣暖和一些。”

    “謝謝。”司馬禦趕緊接過來。

    “你們缺什麽隻管說,你家婦人你也不用擔心,等你迴來包管安安全全地交到你手上,不會少一根頭發。”李家娘子說話極是風趣。

    司馬禦又道了一聲謝,李家娘子才含笑離去。

    在屋外的灶台燒了一鍋水,司馬禦打了熱水給姚荺擦臉。

    姚荺醒了。

    “人都走了?”

    “走了。”

    “那我要沐浴,身上好癢。”

    牆角有一隻舊浴桶,司馬禦將裏麵清洗幹淨,倒入燒開的熱水,又加入涼水,試著水溫稍燙,又加了兩瓢水,這次水溫正好。

    “來洗吧。”

    司馬禦轉過身,實際上姚荺昏迷期間,都是他在給姚荺擦身子,此時以免姚荺害羞,他便轉過身體。

    屋裏響起窸窸窣窣脫衣裳的聲音,司馬禦臉紅了,他忍不住迴過頭去,但什麽也沒看到就嚇得又轉過頭。

    姚荺的身體像一塊潔淨的玉,他很想看。

    過了一會浴桶裏響起水花聲,司馬禦更加浮想聯翩,心猿意馬。

    “四郎。”

    姚荺在叫他。

    這一段時間司馬禦已經習慣姚荺將自己當成司馬措,叫他四郎,他也能很快地答應。

    “怎麽了?”

    “你幫我洗。”

    司馬禦一怔,道:“我幫你洗,你會說我是壞蛋的。”

    “我不說你是壞蛋。”

    “真的不說?”司馬禦內心狂喜,但麵上卻不動聲色。

    “不說。”

    “那我來了。”司馬禦轉過頭,隻見姚荺坐在浴桶中,從浴桶中嫋嫋而起的煙霧籠罩她的全身,那美麗的麵容在煙霧中若隱若現,仿佛隔著一層薄紗,顯得更加迷人了。

    他的心口劇跳,忽然不敢上前。

    “你幫我洗呀!”姚荺嘟起唇。

    “好,我來了。”司馬禦上前,姚荺便將絹巾塞到他的手中。

    浴桶裏的身子像白玉一樣無暇,司馬禦的唿吸明顯急促起來,他握著絹巾不知要如何給姚荺擦洗,在姚荺的催促下,他的手才放在姚荺的後背。

    他給姚荺洗了很久,每次心裏想著洗完了,手卻不受控製地繼續幫姚荺擦洗,體會指尖觸到那柔軟細膩肌膚的感覺,直到浴桶裏的水冷卻,不能再洗下去。

    “阿荺,洗完了。”

    姚荺沒理他,司馬禦定睛一看,姚荺頭向下歪著,早就香夢沉酣。

    “誒!”司馬禦抓著頭發,他被她弄得渾身都癢酥酥,她卻事不關己地睡著了。

    給姚荺擦幹身子後,司馬禦便給她穿上幹淨的褻衣,蓋上被褥。

    浴桶中的水已經冰涼,司馬禦將浴桶抱出,在院子的空地上,他將一桶水從頭頂淋下,冰冷的水澆熄他滿腔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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