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還有這樣的愛好?”雲墨楞了一下,端莊高貴的伊麗莎白竟然也有喜歡這樣改造車的愛好,真是沒想到。


    “老爺還在的時候,小姐也是一個正常的女孩,青春期的女孩子喜歡刺激很正常,當初我還和小姐去飆車的。”莉莎吐了吐舌頭說道“諾諾說了,就是第四個人拿走了文件,一個是兇手,一個是雷蒙德,還有一個人是看客。”


    一行人看著地上的輪胎擦痕,腦海中思索什麽樣的車子能造成這樣的痕跡。


    “大排量發動機,22寸的超大輪胎,285毫米寬度的車胎,輪胎花紋普利司通,”楚子航說道,目光平靜而犀利,“隻有極少數的車滿足這樣的條件,改裝過的悍馬或者凱雷德。這兩種車都不太常見,所以我已經讓諾瑪搜索這個城市裏所有的改裝悍馬和凱雷德,很快我們就能鎖定目標!”


    “接下來交給諾瑪就好。”雲墨拍了拍手說道“側寫還真是好用啊,我們迴去吧。”


    “就這麽結束調查了嗎?”路明非撓了撓頭說道,楚子航、雲墨負責主攻,莉莎和諾諾負責側寫,而自己好像全程下來就是吐槽了。


    “對啊,師兄也說了,這樣的車子很容易就查出了,我們的事情是結束了,但是你的剛開始。”雲墨摟著路明非的脖子擠眉弄眼的說道。


    “少爺放心吧,我會教導好他的。”莉莎捂著嘴笑道。


    “今晚加油,任務我和雲墨處理就好”楚子航瞥了一眼路明非說道。


    “師兄,他們就算了,怎麽連你也....”路明非怎麽也沒想到楚子航也會調侃他,麵無表情的調侃殺傷力簡直不要太大。


    “你還是不了解師兄,師兄表麵看著高冷,其實很八卦的。”雲墨揭穿了楚子航不為人知的一麵。


    楚子航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雲墨,拉開車門上車了。


    雲墨和路明非麵麵相覷也上車了。


    美國伊利諾亞州,卡塞爾學院。曼施坦因和施耐德雙眼通紅,濃厚的黑眼圈染在眼睛下,他們機械似的翻動文件審核。曼施坦因他揉了揉自己的光頭然後繼續翻閱著手中厚厚的疊名錄,把排除掉的名字一個個勾去。


    一旁的古德裏安吵鬧的唿嚕聲讓本就心情不好的曼施坦因更加的暴躁,轉頭看向古德裏安,熟睡的古德裏安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值班教授了。曼施坦因看的臉抽抽,他考慮是否該把自己的襪子塞進,防止古德裏安的口水把名錄打濕。。


    諾瑪已經核對了全部的悍馬和凱雷德車主的信息,都在這裏,核對了高速公路的管理信息後,把不在城內的車剔除,所剩共計2786輛,他們必須一一核對車主的信息來調查是否有動機。現在已經到了午夜,窗外的住校生歡樂的跑去諾頓館開party,鬧騰的聲音讓他們很想死。


    “找到了。”施耐德沙啞的聲音頭一次在曼施坦因耳裏是那麽的可愛。


    “是什麽人?”曼施坦因丟掉了手中的文件擠了過去,順手一巴掌拍醒了古德裏安。


    “嗯嗯……?啊,天亮了嗎?我才睡著啊?”古德裏安一臉迷騰,不知道在夢裏夢到了什麽,這個老家夥一臉燦爛的笑容。


    “車轍是一輛大排量suv留下的,22寸超大輪轂,285毫米寬的普利司通輪胎。”施耐德用著筆在那份文件上勾勾畫畫。


    “千禧勞務輸入公司……見鬼,是他們,那群獵人,真實一群麻煩的人。”曼施坦因皺起了眉頭,一些奇怪的勢力混雜進來了,“能直接暴力奪取麽,那群獵人是不會講道理的。”


    “可以,這次任務編排的人員有s級的雲墨和a級的楚子航,他們應該能搞定這件事。”施耐德說道。


    “還有路明非!”古德裏安看起來很不滿施耐德漏掉了他得意門生,他能否評上終身教授就看路明非了。


    施耐德瞟了一眼古德裏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他很不願意和古德裏安這個老神經病吵架,因為古德裏安會無恥的把他也變成神經病,然後用自己在神經病上老道的經驗打敗他。


    “中國是法治國家,千禧勞務輸入公司所在的潤德大廈保安措施很嚴謹,而且位於繁榮地帶,如果硬闖會吸引來警察和媒體。”曼施坦因道。


    “這點不用擔心,我會派遣在華夏休假的校工,他們會去吸引注意了,讓楚子航和雲墨潛入潤德大廈拿迴文件的。”施耐德說道,流利的語速說明這個計劃在他心中早已成型。


    曼施坦因一時間有些猶豫,校董會的要求說明了他們不希望這次的事件鬧大,但是雲墨和楚子航兩人都有著小事變大的特點。


    “我知道校董會那邊的要求,雲墨和楚子航會裝作送披薩的外賣員,他們心裏有數。”施耐德說道。


    “那明非呢?”古德裏安再次問道,他覺得施耐德在針對他的得意門生。


    “路明非的任務是機密,如果路明非無法完成這個機密任務那麽這次的任務恐怕無法完成。”施耐德冷聲答道,看著欣喜若狂的古德裏安心中一累,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二缺同事呢?


    “那好將任務時間和流程發給雲墨和楚子航。”曼施坦因點頭了。


    很快楚子航和雲墨就收到了任務指示,同時還有施耐德囑托“這裏是中國,不要誤以為你們在西非的沙漠無人監管地區而把動靜搞得太大!!”


    雲墨和楚子航聽著施耐德教授的囑托看了對方一眼,確認過眼神,是一起要搞事情的人。


    18:20分,路明非家傳來敲門聲,路明非跑去開門,門外站著叔叔、嬸嬸和路鳴澤。


    “你們迴來啦。”路明非笑了笑,他在考慮自己該怎麽找機會開溜,路鳴澤的慶祝晚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自己態度差點,嬸嬸他們就會誤認為自己看不起路鳴澤,這樣會平添很多麻煩


    18:30,美國伊利諾亞州,卡塞爾學院中央控製室。


    “任務準備開始,專員就位。”施耐德對著話筒說道,


    “雲墨就位”“楚子航就位”雲墨和楚子航的聲音在控製室中響起。


    “校工部就位。”


    “校工部就位。”粗狂的聲音響起,魁梧的校工門此時站在潤德大廈的門口不遠處,等待著穿著聯邦速遞的雲墨和楚子航進入大廈,他們就會開始行動,製造騷亂。


    18:35,中國,暴雨傾盆而至,暴雨中的人們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這頭,四散奔跑,雲墨和楚子航一人抱著一個盒子,盒子外麵貼著鮮花快速的標語,二人對著門口的保安微笑說道“您好快遞公司的,送花服務。”


    保安想起了自己老板唐威的吩咐沒有過多的阻攔和檢查,點頭放了二人進去。


    18:40,黑色的勞斯萊斯沿著靜謐的林蔭路平穩的駕駛,雨流如柱,身著華麗西裝的路明非大喘氣的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


    黑色勞斯萊斯沿著靜謐的林蔭路平穩地行駛。雨流如注,路明非透過車窗往外望去,湖畔的紅磚老宅隱現在道路盡頭的雨幕中。


    這是被稱作“湖園一號”的老公館,因為整條湖園路,上就這麽一個門牌號。沉重的黑色鐵藝大門洞開,車長驅直人,停在了老宅前。


    整個老宅一團漆黑,從巨大的落地窗看進去,鋪著格子桌布的餐桌都空的,不見任何人影。老宅的門關著,門頂上亮著唯一溫燈,一名白衣侍者打著傘站在雨中。


    “我去!搞錯了吧?這地方歇業了吧?”路明非心裏嘀咕,司機已經為他拉開了車門。


    “今晚aspasia包場,先生。”白衣侍者彬彬有禮地說。


    “我呸!”本來就心裏扭捏的路明非如逢大赦,掉頭就要開溜。白衣侍者卻緩緩推開了緊鎖的門:“ricardom.lu先生,您今晚是我們唯一的貴賓。”


    路明非腦子裏“嗡”的一聲,他原本以為雲墨隻是給他訂了一個位置大,但是沒想到他把整個aspasia給他包了下來!


    舒緩的音樂聲響起,白衣侍者走到一片昏暗的老宅中央,擦燃火柴點亮了桌上的浮水蠟,溫暖的光影中坐著一身白色的陳雯雯,漆黑的頭發上別著白色蝴蝶的發卡。時間在這一刻好像被飛速地拉著倒退,路明非迴到了四年前,他們初相遇的那個下午。


    12:45,雲墨和楚子航坐著直通頂樓的高速電梯不斷向上。


    12:47,路明非隔著珠光看著陳雯雯的眼睛,那雙眼睛一同他記憶中的那樣,侍者為他們倒上了玫瑰紅的開胃酒,同時侍者將


    12:50,曼施坦因和施耐德對視一眼點頭道“任務開始。”


    潤德大廈的天台上,雲墨和楚子航站在大樓邊上,瓢潑的大雨傾灑在他們身上把他們澆透了,同時潤德大廈下傳來了吵鬧的喊叫聲和尖銳的報警聲。


    雲墨將盒子打開,鳴鴻揮動了幾下翅膀落到了雲墨的肩膀上,“師兄,我先走一步。”說完雲墨將腰間的減速腰帶解開,跳下了潤德大廈。


    楚子航眉頭微皺,也緊跟著雲墨跳下了潤德大廈,半空中的雲墨赤色的黃金瞳點燃,在雨幕中閃閃發光,鳴鴻緊跟其後,楚子航伸手從紙盒子裏拔出了道,鮮花碎片飛散,村雨切割空氣發出尖嘯。


    他們的目標是21層,哪裏有一座直通boss辦公室的電梯,為了安全問題,底樓沒有路能到21層,同時21層的電梯也僅限於保安和老板使用,21層外有座打掃用的懸僑,那便是雲墨和楚子航將要抵達的位置。


    樓裏的保安耳朵一動好像聽到了些什麽,其他保安見狀也是圍上來,謹慎的看著懸僑的方向,兩個保安握緊了手裏的電棍,慢慢朝著懸橋的位置移動過去。


    他們剛剛靠近懸橋的位置時,一雙赤金色和金黃色的眼睛出現在雨幕中,他們來不及驚訝,眼前黑影閃過,靠近的兩個保安便被雲墨和楚子航打暈。


    其他保安見狀緊緊的握住手裏的電棍,兩個小賊搶什麽不好,搶到了一家保安公司,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啊。


    縹緲的吟誦聲音響起,一個領域無聲的展開,在場所有的保安的皮膚上開始透出滲血般的紅色,心髒的劇烈跳動把大量的鮮血輸送到他們的全身,雙眼血紅的朝著雲墨和楚子航撲去。


    言靈.王之侍。


    雲墨微微擺動了一下手腕,鳴鴻從他的肩膀上飛走,落到了護欄上,這次的任務說了不要太過囂張,所以他們會盡量的少動武器,一赤一金兩雙黃金瞳在空氣中釋放著駭人的光亮,二人閃身上前,一拳一腳踹暈敵人,或者打斷敵人的骨關節。王之侍這個言靈的效果是輔助加成,保安們的力量超出了平時的一倍有餘,都是能一拳把鋼板砸凹陷的狠人,但在麵對雲墨和楚子航這兩個殺丕時很明顯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畢竟執行部的王牌可不是說著玩的,那是一次次拚命的戰績。


    暴雨乒乒乓乓的擊打著鋼化玻璃,原本聲勢逼人的保安們朝著雲墨和楚子航衝擊著,但是很可惜,此時的保安們早已昏死在地上,雨越下越大,空氣中彌漫開了一股水霧,讓視線變得模糊了起來。


    楚子航和雲墨看著倒地的保安們,確認全部昏死過去之後邁向了電梯,在雲墨邁入電梯的一瞬間,他感覺外麵有人在注視這他。


    楚子航察覺到了雲墨的異常,皺眉問道“怎麽了?”


    “來了一個有意思的家夥,師兄你先上去。”雲墨微微一笑,走出了電梯,看向了外麵的懸橋。


    此時的懸橋上站立著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神秘人,黑色的雨衣下隱藏著一雙駭人的黃金瞳,雲墨與神秘人盯著對方,神秘人的背後背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雲墨招收鳴鴻飛到了他的手中,那個盒子給了他一種致命的危險。


    電梯裏的楚子航忽然嗅到一種熟悉的味道,冰冷的暴風雨的味道,汽車鳴笛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電梯突然停住,電梯門突然打開,外麵是一群有著死人般臉的保安。


    “好久不見。”楚子航輕聲說道,連接本部的耳麥被他扯下踩碎。伴隨著野獸般的怒吼,他暴血然後衝刺,血味和吼叫響遍整個空間。


    今夜是殺戮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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