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道女聲從對講機中傳出。


    “凱茜,淩霜為什麽會在鐵十字薔薇啊?”雲墨問道。


    “她是去年的新生,血統也符合我們的標準,就吸收了,安啦,安啦,不會出事情的。”凱茜掩飾著自己的笑容說道,她知道雲墨在擔心什麽。


    “那個麗莎是?”


    “聽名字你不知道嗎?她是洛朗校董安排進來的,專門服侍你的,王子先生。”


    雲墨沒有理會凱茜的調侃,拿著望遠鏡看著場下的麗莎,身穿墨綠色戰鬥服的麗莎宛如地獄中遊蕩的幽靈,她每出現在戰場上,一個或者幾個獅心會或者學生會的人倒下,倒下的人隻覺得眼前一陣墨綠色的清風拂過,自己就到下了。


    好快的速度,雲墨感歎道,在卡塞爾學院內部有著副校長戒律的壓製,除了他和昂熱之外沒有人能使用言靈,麗莎靠著自己本身的速度就達到了這種地步,確實值得稱讚。


    “對於麗莎我了解的不多,就好像是洛朗家族憑空變出來的人。”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凱茜看著雲墨如利刃般的目光,身體一僵,隨後輕笑一聲,撩了撩自己垂下的前發,說道“因為你的是我喜歡的人啊,如果不是知道你不可能喜歡上我,我早就自我推薦了,哪還有蛇岐八家小公主的事。”


    說完凱茜還給雲墨拋了一個媚眼,雲墨頓時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扭過頭繼續看著下麵的混戰,嘴裏說道“你是怎麽知道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你的?”


    “你知道嗎?卡佩家族有一個被遺忘的名號,被放逐之族。”凱茜的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


    “被放逐之族?”雲墨扭過頭好奇的看著凱茜,一般來說被放逐的到最後都是大反派或者主角的家族,emmm。


    不過自己好像在哪裏聽過到這個名字,是哪裏啊?


    在不遠處的中世紀的建築頂部,諾諾抱著一把巴雷特四處的尋找目標,看到了屋頂上的雲墨和凱茜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終於找到你了。”


    看著正在和凱茜交流的雲墨,扣下了扳機,弗麗嘉子彈從巴雷特的槍口噴出,朝著雲墨飛去,還在愣神中的雲墨,接著諾諾的瞄準鏡中出現了一片紅色的煙霧。


    “得手了嗎?”諾諾有點不敢相信自己這麽簡單就偷襲了雲墨。


    接著一道飽含殺意的眼神盯上了她,諾諾身體一僵,冷汗從她的額頭下落下,她感覺自己現在被一隻饑餓的史前巨獸注視著,那雙飽含兇狠和殘忍的眼睛正在打量著她這道美味。


    紅色的煙霧散去,諾諾從瞄準鏡中看到了這道眼神的來源,手持赤紅色長刀的雲墨,正在盯著她,接著她看到了雲墨微微張口“再見。”


    雲墨話音剛落身後射出了一枚12.7毫米的弗麗嘉子彈,朝著諾諾射去,子彈在諾諾一米範圍內時,突然爆炸,一個帶著頭罩的男人從諾諾的身後走出,男人將頭套摘掉,子般耀眼的頭發披散下來,襯著一張希臘雕塑般的臉,眼睛是罕見的冰藍色,目光冰冷,是凱撒。


    愷撒拉著諾諾,跳到了陽台上,扭過頭眼神帶著點寵溺的對著諾諾說“我不是說了最好別招惹他。”但是語氣裏滿是對雲墨的不在乎,似乎再說就算你招惹了我也能給你擺平。


    不是霸道,是自信。


    “誰讓他將我和路明非扔到了路邊自己走了。”諾諾吐了吐舌頭的說道。


    那晚在高架橋上,諾諾的法拉利沒有油了,被迫下了高速停到了一家藥店旁邊,而雲墨將路明非丟下車後,自己開車走了。


    雲墨要是知道是因為這件事自己被諾諾記仇的話,一定會大唿冤枉的,在路上的時候,雲墨突然接到了昂熱的短信,讓他現在立刻前往城郊,說是有任務要交給他,特別標注了讓他一個人去,加上路明非說一個人將諾諾留在這裏不放心,於是雲墨就將路明非放心下去了,幫他們找了一架直升機後,自己走了。


    “哦?”愷撒看向了雲墨的方向,他倒不是因為這件事要找雲墨興師問罪,而是他了解雲墨不是那種會放任自己同伴不管的人,除非是有更危險的事情要他去處理。


    他想知道的是這件危險的事情是什麽。


    “好了,別想了,應該是夔門計劃校長讓雲墨去了。”諾諾這是昨天和酒德亞紀通消息時,旁敲側擊得出來的結論。


    “夔門計劃。”對於學校近期最大的計劃他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是他現在隻是大三的學生,還是無法參與進去的。


    “我一定要報著一槍之仇。”說完諾諾抱著一把巴雷特從另一邊的陽台上跳下去了。


    愷撒搖搖頭,看著諾諾離開的背影眼中滿是歡喜,這就是他的女孩,狂野真實。


    路明非看著古德裏安和富山雅史的屍體,心中滿是同情,“誰讓你們在這座變態的學校工作呢。”


    看著古德裏安屍體手裏的選課單,路明非心中一股悲涼,你一定是一個好老師,我會記住你的。


    路明非再次看起了外麵的混鬥,想要找機會溜走。


    接著路明非的瞳孔緊縮了起來,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墨綠色衣服的麗莎在戰場中橫行無忌的穿插的場景被路明非看見了,他從沒想到一個人的速度能達到這種程度,麗莎在處理完一個人後,轉身躲過了一枚子彈,隨著身體的轉動,麗莎金色的頭發隨之甩動,麗莎如同洋娃娃一般精致的麵孔出現在了路明非的眼裏。


    在陽光和硝煙的映襯下,路明非看著麗莎,想到了fate裏的貞德,如果那身衣服換成白色的盔甲,那應該就是貞德本身了吧,路明非這樣想到。


    接著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路明非抱著頭蹲到了地上,等爆炸聲結束,看著雙方身後的投擲桶和肩扛式火箭炮被扔到了地上,第二波人已經提著槍杆子上膛,發起了衝鋒。


    “媽的,獅心會和學生會是不是玩不起,拿著火箭筒對我們覆蓋式轟炸,兄弟們跟我衝。”芬格爾一臉狼狽的趴在一處掩體後麵,對著及對講機大喊道。


    鐵十字薔薇、獅心會、學生會。都將自己最後的精銳全部派到了戰場上,黑色、深紅色、墨綠色三股人衝擊到了一起。


    “有本事你們用核彈啊。”路明非將自己頭上的灰土拍掉吐槽道。


    一名提著黑色手提箱試圖衝過停車場的深紅隊戰鬥員出現,身手靈活地閃避了幾片彈幕之後,被一枚來自高處的狙擊步槍子彈打翻在地,翻過來的手提箱上清晰的一枚黃色核標誌。


    路明非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拍了拍自己的嘴,“我隻是..說說而已啊,還真有,這麽近的距離被核彈炸了應該什麽也會感覺到就變成了灰了吧。”


    閣樓高處的雲墨,看著戰場中央的核彈手提箱,無力的吐槽道“愷撒這是作弊吧。”接著對著對講機說道“麗莎,將手提箱帶走,別讓它炸了。”


    這個手提箱裏是高濃度的氣體弗麗嘉子彈,足夠讓戰場裏所有的人沉睡。


    “是的,少爺。”對講機裏傳來麗莎帶著點欣喜的聲音。


    “少爺,您感覺怎麽樣啊?”淩霜的聲音從雲墨的背後升起,將雲墨嚇了一跳。


    “你怎麽跑這裏了?”雲墨平複下來說道,他記得凱茜說過淩霜現在應該在對麵閣樓上和學生會的諾諾和獅心會的蘇茜對狙的。


    “諾諾和蘇茜兩人對上了,我就趁機脫離了戰場,等她們結束了我在上去。”淩霜擦了擦自己身邊的巴雷特。


    看著抱著巴雷特的淩霜,雲墨覺得自己有種在看遊戲裏女狙擊手的場景,卡塞爾學院的人普遍喜歡威力高的武器,一方麵是能更好的破開龍類的鱗片,其次的話,雲墨感覺是龍血自帶的狂暴基因。


    “話說淩越去哪了?”雲墨問道,自從路明非告白失敗之後,淩越就失蹤了,在學校也沒看見他。


    “家裏的老家夥們對他進行培訓呢。”淩霜看著雲墨說道,要不是雲墨突然接受東方家,淩越也不會被強製性的帶迴家培訓。


    “這是好事啊,我還想著等他來卡塞爾了,把他丟給師兄的獅心會讓他改改自己的懶撒。”


    淩霜沉默了,她在想這件事的可能性,如果淩越真的將懶散性格改了也是好事。


    “等會你們再嘮家常,我先給你介紹一下,以後呢,淩霜和麗莎就是的秘書了。”凱茜打斷了兩人的話,她今年已經大四了,該去執行部實習了,所以鐵十字薔薇該交給其他人管理了。


    鐵十字薔薇從創立到現在一直都是她在管理,而雲墨就是一個甩手掌櫃的,除了是門麵和實力擔當之外什麽也不管。


    “哦。”雲墨淡淡的答應了,說是她的秘書,實際上是鐵十字薔薇的管理者他是明白的。


    槍聲漸漸變得稀稀落落,硝煙略微散去,四麵八方傳來了沉雄有力的聲音,是通過擴音係統播放出來的,“愷撒,雲墨,你還有幾個人活著?還要繼續麽?”


    “雲墨?”路明非一愣,他沒想到雲墨竟然是這場戰爭的主導者之一。


    “我們還有幾個人存活?”凱茜對著對講機問道。


    “麗莎存活。”“芬格爾存活。”


    “師兄,愷撒兄,我這裏還有五個人,怎麽還要繼續嗎?”雲墨將對講機調到公共頻道裏說的。


    “幹的不錯,雲墨,楚子航。我這裏就剩一個女生了,怎麽還要女生們再衝鋒嗎?”


    “楚師兄?”路明非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他感覺現在很扯淡,雲墨和師兄竟然幹仗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硝煙和斷壁下的屍體,卻提醒他這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夢,這是真的,瞬間路明非開始在腦海裏補充雲墨和楚子航幹仗的理由。


    “我這裏也剩下一個女生了,不過蠻遺憾的,她就是那個讓你們頭疼的狙擊手。她隻要鎖定停車場你們是過不來的,可惜她也不是衝鋒的材料。”


    “師兄,你這句話說的太偏了,我這裏五個人可以隨時衝過去的。”雲墨毫不客氣的說,現在可是戰爭時期,他跟楚子航可不是兄弟了。


    愷撒和楚子航同時沉默了,他們知道今年的勝利者是鐵十字薔薇了,但是他們並不甘心。


    “獅心會輸了。”“學生會輸了。”


    “但是雲墨,楚子航(愷撒)停車場見。”楚子航和愷撒異口同聲的說。


    “終於到我出手了嗎?”雲墨活動了一下身體,說道“將對方的狙擊手幹掉。”說完雲墨拿著鳴鴻從閣樓一躍而下,朝著停車場走去。


    路明非看著外麵硝煙中呈三角站立的三人,黑色作戰服的人是楚子航,提著一柄修長的日本刀,刀身反射日光,亮得刺眼。


    墨綠色作戰服的雲墨,拿著他那把赤紅色的鳴鴻。


    深紅色作戰服的人他不認識,但是應該就是愷撒了,一頭金毛,手中提著一柄大約半米長的軍用獵刀,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花紋。


    三人一聲不吭,但是日光下的三把刀卻是格外的刺眼,無形的刀光劍影卻是充斥在整個停車場內,空氣裏充滿了壓迫感。


    路明非看著三人,想到了武俠小說中的華山論劍,有資格上去論劍的人,都是一派宗師,在動手之前都是現將內力外放,在空氣中鬥智鬥勇,在其中一個人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他們才會動手。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內力,也不知道誰先吐血,路明非不懷好意的想到。


    路明非緊張的看著局勢,想著雲墨和楚子航應該會先聯手將那個獅子一樣的愷撒打到,在內戰吧,畢竟他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可是現場的情況出乎意料,愷撒和楚子航同時朝著雲墨攻去,他感覺到二人周圍帶著一股無形的氣壓朝著雲墨撲擊而去。此時愷撒和楚子航因為不可思議的高速,整個身形開始模糊,愷撒就像是一隻草原上撲擊的獅子,而楚子航則是叢林中的猛虎,雲墨則是二人共同瞄準的食物。


    師兄,立場歪了啊,說好的先禦外敵,再爭天下的。路明非在心裏吐槽道。


    但是下一秒,楚子航的村雨和愷撒的狄克推多,碰擊到了一起,二人的刀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愷撒的眼神如同他的刀一樣,孤高,強硬,肅殺,宛如威嚴的皇帝般。


    而楚子航的眼神如同他的村雨一般,冷漠,堅硬,清冷,帶著蔑視一切的威力。


    歪歪歪,這是搞什麽,師兄,愷撒兄你們的聯盟太鬆散了吧。路明非看著情況直轉而下的場麵在心裏吐槽道。


    其實路明非想錯了,楚子航和愷撒並沒有聯盟,隻是對力量和強者的渴求讓他們不約而同的朝著雲墨攻去。


    當看到對方也朝著雲墨攻去的時候,二人立馬就放棄了雲墨,轉而攻擊對方,因為今天能和雲墨交手的隻能是二人中的一個。


    這便楚子航和愷撒,孤高的二人,天生便是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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