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島上燈火通明,雲墨望著明星閃爍,一輪明月在中央的夜空久久不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喜歡上仰望星空了,神秘的星空讓他著迷。


    “摩尼亞赫”號和“普陀”號在遠離島的小碼頭停靠好之後,大量的機械被搬到了島上,在悲傷岸的岩洞附近安置著大量的帳篷,分部先到一步的專員在安置著各種各樣的裝置,一個穿著科研服的精幹中年人迎上來說道“教授,部長,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展開行動。”


    “這些設備是什麽?”雲墨看著正在被擺弄的機器。


    鳴鴻落在雲墨的肩上,看著遠處的火山。


    “這位就是s級吧,久仰,這是地質探測器和3d激光掃描,以及一些武器,用來監測地下情況的,這座火山確實開始活躍了,很有可能會活過來。至於武器則是等你們確定好卑彌唿的位置之後,我們會進行定點打擊,我們要在盡可能的不引起地質變動下,喂給那位次代種一顆加料的秘製“飯團”。”中年研究員說道。他剛說完,從底下傳來了巨大的震動,是地震,突如其來的地震,讓整個小島開始了晃動,從遠處看,這座小島就是汪洋大海上的一葉扁舟,狂風巨浪隨時可以將其掀翻。


    島上的眾人顛三倒四的蹲著地上維持著自己的身形,巨大的滾石從高山上滾下,森林裏的動物哀嚎著四處奔騰,海水開始翻騰,巨大的浪花衝擊著海岸,巨大的海浪試圖淹沒這座島嶼,這是發怒的大名津見神想要給予世人的懲罰。


    震動結束後,灰頭土臉的眾人起身,將自己身上的灰塵拍掉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忙碌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科研員一臉無所謂的說“這次比前幾次都要強烈一點,這說明那位高貴的次代種可能正在蘇醒的關鍵時刻,您不用這麽怪異的看著我,在日本每年都要有幾次輕微的地震,大家早就熟悉,畢竟日本處於板塊的交界處,地質極其不穩定。”


    “所以這些裝置是為了通過地質的變化來推斷卑彌唿的複蘇情況的?”雲墨問道。


    “沒錯,就是這樣,你們過來看。”研究員指引者雲墨一行人走進帳篷裏。


    帳篷裏的物品顛三倒四的隨意到震落在地上,研究員打開了投影儀,說道“這是我們通過聲呐掃描出來的大致地下情況,你們看這裏”


    眾人看著研究員指著的位置,“這裏的聲波迴應比較奇特,我放一下那個岩洞裏這兩天的風聲。”


    眾人瞪大了眼睛聽著錄音,嗚咽的風聲裏夾雜著一個時而雄壯,時而微弱的聲音,按說強壯和微弱這兩種聲音放在一起會很突兀,但是在這裏這仿佛是某種樂章一樣,時而激憤時而抒情。


    “我想諸位都聽出來了吧,這也是我們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我們可以確定這是一個生物發出來的心跳聲,時高時低的心跳聲很像是心律不齊的病人,混血種都不會患上的心髒病出現在一個次代種身上,這件事想想就很不可思議。”研究員撓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頭發說道。


    “會不會是卑彌唿的軀體遮掩住較小的生物,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龍馬弦一郎問道。


    “不會,如果是這樣,聲呐是會檢測出來的,我們經過多方麵的檢測確定下麵聲源隻有一個。由於純血龍族的精神領域的幹擾,無人機之類的探測器無法下去進行作業。”研究員說道。


    “既然機器檢測不出來,那就派人下去,雲墨有問題嗎?”曼斯教授雷厲風行的說道。


    “沒問題,我隨時都可以出發。”雲墨說道。


    “要是派人下去也沒問題,我們的專員打通了一麵牆壁之後,一個天然的通道出現了,我們研究應該是之前的地下河,不過現在幹枯了,可以作為天然的通道,不過我們無法確定這條通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研究員說道。


    “能過就好,我相信雲墨的實力,龍馬部長,你們還有問題嗎?”


    “沒有,分部也會隨時準備好支援。”


    “這樣話,那麽雲墨君,你們去換衣服吧。”研究員說道。


    “什麽衣服?”雲墨問道,執行任務還要專門的衣服嗎?


    “是這樣的,我們打通通道之後,因為空氣的流通,整個岩洞內部二氧化硫氣體正在逐漸上升,加上這裏靠近火山,裏麵肯定會有氯化氫的存在,為了你們的安全必須戴上防毒麵具和防護服。”研究員解釋道。


    “好。”


    雲墨和遠山信次、鬼拳跟著研究員到了另一個帳篷裏換好衣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進來岩洞。


    雲墨看著黑漆漆的岩洞就是像是一張深淵巨口,而他們則是主動走進去的食物。


    “諸君,祝武運昌隆。”龍馬弦一郎在他們身後說道。


    “交給我們了,你們準備好下麵的大家夥上來之後的事情就好。”雲墨擺擺手說道。


    “放心,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他們蛇岐八家最強悍的人間武器就要到了。


    隨著三人一鳥的深入,一股熱氣襲來,三人一鳥躲在一處突出來的岩石後麵。


    等熱氣過去,三人看著被熱浪灼黑的岩石,咽了咽口水。


    “老大,我覺得咱們要是被熱浪整一次就該變成烤雞了。”遠山信次撇著嘴說道。


    “是啊,老大,也不知道這個防護服有沒有耐高溫的能力。”鬼拳說道。


    雲墨看著二人,害怕他們倒不是害怕,就是想吐槽一下,“走的時候忘記問了,注意點熱浪就好了。”


    雲墨拍了拍自己頭上的冷光燈,仔細辨認著周圍的環境,這裏應該就是地下暗河幹枯之後的通道了,整齊的河道邊緣,腳下是細小的沙子。


    三人繼續前前行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一道微弱的的白光從前麵拐角處出現,


    雲墨看著白光,將自己頭頂的冷光燈關閉,同時示意二人也關閉。二人照做,鳴鴻變成了長刀,被雲墨拿在手裏,遠山信次和鬼拳也都拿出自己的武器,一把手槍,一把長刀。


    兩人跟在雲墨的後麵,和雲墨一樣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通過拐角處看到的景象見他們徹底的震驚了,無數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小點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條銀色的長河,隨著風流隨處搖擺的細長的觸手狀植物,散發著淺藍色的光芒,為這條銀色長河增加了生機,形成了一幅神聖的畫麵。


    “我是看錯了嗎?”鬼拳想揉揉自己的眼,防毒麵具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你沒看錯,真是神奇啊,在地下近百米竟然有著這樣的景色,這簡直是奇跡的花園。”遠山信次文雅了一番。


    “奇跡花園的生物絕對要比這裏多,這些東西應該是被吸收過龍血形成的,之前這裏是一個地下暗河,這些生物被龍血改造進化後的產物。”說完,雲墨拿著鳴鴻從牆上砍下一塊“光”,看著地上的小塊光芒,仔細的辨認了一番,不認識,應該是是類似苔蘚的植物,雲墨不是專業的生物學學者,對這些東西不了解。


    雲墨試圖接近這些淺藍色的觸手,輕輕的觸碰後,沒有任何反映,雲墨砍下一段,還是沒有任何反映,再三確認這些東西沒有危險之後,“信次,拍好照片之後我們繼續前進。”


    “沒問題老大。”遠山信次很快的拍好了照片示意可以繼續前進了。


    雲墨點點頭小心的穿過這座“神奇的銀色長河。”


    進行探測任務是枯燥無味的,經曆了剛才“奇跡花園”之後,整個通道變得枯燥無味,除了有些溫熱的牆壁之外,再無任何東西,整個通道裏除了他們的腳步聲之外再無其聲音。


    走在最前麵的雲墨突然停止了步伐,站住了不動,遠山信次和鬼拳想要上前詢問,雲墨低聲說道“你們感覺到了嗎?”


    兩人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什麽也沒感覺到。”


    “剛才我感覺自己全身被掃視了一遍。”雲墨低聲說道。


    “老大,難道是卑彌唿已經蘇醒了嗎?”鬼拳說道。


    “不,如果她蘇醒了的話,應該直接殺過來了,在純血龍族眼裏我們就像是蟲子一樣,他們不會讓我們隨意闖入他們的地盤裏。”雲墨說道


    “老大,會不是她的精神領域啊。”遠山信次說道。


    “很有可能,剛才的掃視威壓很重,比我之前見過的純血龍族都要強上一些,這位卑彌唿的實力應該不容小視。”雲墨說道。


    “老大,我們還繼續嗎?”遠山信次問道。


    “當然。都走到這裏,我們當然要繼續走下去了,我感覺,這裏距離卑彌唿沉睡的地方不了。”雲墨說完,邁出了一步。


    “好。”二人跟上了雲墨的步伐,繼續朝著遠處走去。


    東京,一處民用直升機的停機評上停著三架小型的武裝直升機,很難想像一處民用的停機坪上停著軍隊才有的武裝直升機,而且是三架。


    一輛輛黑色的悍馬車衝入了這裏,黑色的悍馬車整齊的停在了綠草因地的外圍,大量穿著黑西裝的壯漢們從車上下來,將整個停機坪包圍的嚴嚴實實,能在東京這麽有氣勢的黑色勢力隻有蛇岐八家了。


    在黑色悍馬裏的橘政宗看著自己身邊用心玩著遊戲機的繪梨衣,露出慈善的笑容“繪梨衣,我們到了。”


    繪梨衣放下了自己的遊戲機,遊戲機的屏幕上,繪梨衣的遊戲角色被對方殺死了,橘政宗輕輕的揉了揉繪梨衣的頭頂說道“真是抱歉,又要讓你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繪梨衣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在上麵寫道“沒事,繪梨衣現在就要走嗎?”


    “是的,繪梨衣,有時候真想替你去啊,但是我很無能,沒有你這樣的偉力。”橘政宗自責的話語,充分的體現出了一個父親對自己無法替自己女兒承擔壓力的無奈和痛苦。


    “沒事的。”繪梨衣簡單的在小本子寫道,她不會安慰人,也沒人教她怎麽去安慰人,更何況有誰能有資格讓蛇岐八家的上杉家主去安慰。


    “我們走吧,繪梨衣。”橘政宗看著點頭繪梨衣推開車門,走下了車。


    外麵的黑衣男人見到橘政宗和繪梨衣下車,整齊的鞠躬。


    橘政宗點點頭說道“繪梨衣待會會做直升機到遠離島,在路上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繪梨衣在小本子上寫道“我會很乖的,不會惹麻煩的。”


    說完繪梨衣就登上了直升機,在橘政宗的注視下,三輛直升機升空朝著遠離島飛去。


    雲墨和遠山信次、鬼拳感受著迎麵撲來的熱氣,對視一眼,他們到地方了,他們的前麵是一處斷崖,三人走到斷崖口,看著下麵滾燙的岩漿,向後退了一步,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就完蛋了,他們看著岩漿中間的平台,在平台的中央躺著一個帶著麵紗的穿著古樸的女人,被時間侵蝕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大量春光外泄。


    雲墨他們看著春光外泄的卑彌唿,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弄死她,在他們的正對麵有這一個巨大的通道,是他們這個通道的幾倍大小,如果那個通道是為了讓什麽東西通過的話,這樣巨大的身軀讓雲墨想到了一種生物—龍。


    接著一聲怒吼響起,雲墨三人瞬間緊張起來,將武器放在身前,隨時準備著戰鬥,剛才的怒吼是龍的聲音,遠山信次和鬼拳可能是第一次聽到,但是雲墨早已對這個聲音熟悉的不行了。


    三人緊張地觀察著四周,臉色發白,因為這裏不止是卑彌唿一個純血龍類,還有這另一個,而且是已經蘇醒的純血龍類,他們對麵的洞穴衝出來一條巨大的黑色巨蛇,金黃色的瞳孔裏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跑。”雲墨一聲令下遠山信次和鬼拳扭頭就跑,雲墨也是跟在兩人身後。


    三人快速的奔跑,身後巨大的熱浪襲來,黑色的巨蛇看著逃跑的三人,知道自己的身軀沒辦法通過對麵的通道,留戀的看了一眼,卑彌唿,眼神中滿是掙紮,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重新返迴了自己的洞穴。


    三人看到了一個裂縫,鑽了進去。躲過了致命的熱浪,熱浪過去之後,三人馬力十足的沿著岩洞朝著外麵奔跑,他們必須要要把這件事告訴外麵的部隊。


    外麵的大部隊,看著逐漸靠近這三架武裝直升機,岸邊的分部專員揮舞著彩色指揮棒和巨大的探照燈,指揮著直升機的降落。


    十分鍾過後,直升機安全的降落,龍馬弦一郎上前將繪梨衣接了下來。


    繪梨衣舉著小本子,上麵寫道“clouds呢?”


    龍馬弦一郎看著上麵的名字,clouds?是指雲墨嗎?說道“是問雲墨嗎?”


    “是的。”繪梨衣在小本下上寫道。


    就在龍馬弦一郎剛剛要迴話的時候,巨大的怒吼聲從海洋傳來,巨大的黑色蛇頭從海裏露出,巨大的海浪衝擊到了岸上,想要將岸上的眾人淹沒,岸邊的眾人看著滔天巨浪的襲來,心裏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就在他們認命的時候,想像中的巨浪並沒有到來,半空中隨時就能淹沒所有人的巨浪被冰封住了。


    潔白的月光透過被冰封的海浪,一切顯得那麽不真實。


    曼斯教授看著被冰封的海浪,緩過神,對著無線電大聲喊道“所有人準備戰鬥,這是純血龍族。雲墨已經將這個狗娘養的弄出來了。”


    所有的戰鬥人員也被曼斯教授的喊聲驚醒,立即開始了戰鬥,無數摻雜著水銀的煉金子彈和炸彈朝著黑色巨蛇攻去,這些子彈打在巨蛇比鋼鐵還有堅硬的鱗片上,沒有產生任何作用。


    龍馬弦一郎看著自己身邊雙眼金黃的繪梨衣,冷漠的黃金瞳裏不夾雜任何感情,在黃金瞳開啟的一瞬間,雲墨在她體內的煉金陣正在被衝破,代表著死亡的力量再次迴到了繪梨衣的手中,此刻的繪梨衣將要再次成為了掌握審判世人的神。


    繪梨衣拔出自己腰間櫻色的長刀,向前揮出了一刀,被冰封的海浪瞬間分成了兩半,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到了,他們忘記了攻擊,呆呆的看著繪梨衣拿著櫻色的長刀走向黑色的巨蛇。


    龍馬弦一郎看著這一幕,想起了古代挑戰者挑戰上位者場景,挑戰者往往會說上一句“xxx參上。”


    此時繪梨衣就像是挑戰者,挑戰這位純血龍類,純血龍類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少女,眼神中露出蔑視,也是巨龍怎麽會在意螞蟻的挑戰嗎?但是繪梨衣不是螞蟻,而是掌握神之力的月讀命。


    隨著雲墨在繪梨衣體內的煉金陣被徹底衝開,繪梨衣的力量全部迴來了,巨蛇看著自己四周充滿死亡氣息的繪梨衣巨大的黃金瞳出現了恐慌,這是生物本能上的恐懼,它不明白原本還是蟲子的少女,怎麽會突然變成隨時都能殺掉它的神。


    感受體內力量的恢複,繪梨衣揮出了自己的長刀。


    繪梨衣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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