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縣也很好奇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自己查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查出來,雖然是喬陰縣的百姓並不怪自己,但是這確實也是他的失職,所以,這些年他心裏一直很愧疚,也隻能默默的對受害的家庭多一些補助,可這有能改變什麽呢。


    林霸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其實,這個潛伏在喬陰縣的兇手,並不是什麽妖魔鬼怪。而是就住在承安街的人,這個人也是大家萬萬都想不到的,當我得知這個真相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住在喬陰縣的那個醜老頭。”


    “什麽?怎麽可能,不會是騙人的吧?”


    “對啊,對啊,也不看看那醜老頭什麽年紀了,怎麽還會做這種事情。”


    在場的一些聽堂的人,大多數都議論紛紛,幾乎都不相信林霸所說的話。就是包括坐在上麵的縣令也是有些不相信。


    縣令拍了拍驚堂木。


    “肅靜。”待得眾人都安靜下來又轉口質問林霸:“林掌櫃,在大堂上說話可是要有憑有據的,不能亂說話。你可否對此事做一個完美的解釋?”


    “是,大人可否想過,為什麽大家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兇手,甚至認為他是有鬼怪在做怪,正是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人將猜測會猜到一個老頭子身上,這樣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頻繁作案。所以每次查的時候,第一個就已經把兇手給排除了,那怎麽找得到他?”


    縣令若有所思:“你說的不無道理,就算他是兇手,可是你能解釋下為什麽作案的時候我們都發現不了。一個老頭子,有時候甚至還不如女人力氣大。屢屢作案,不可能次次成功。”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正所謂人不可貌相,老頭子表麵上看上去年老多病,毫無行事之力,但是你們誰又會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武功高手呢?他隻是一直在隱罷了。”


    這話一出,大堂之中又是紛紛議論起來。


    “還有這等事?”


    “沒錯,正如我所說,這個老頭實際上是個武功高手,而且大家都會自動的排除他,有時候去喬陰縣埋伏的時候,還會特意告知他,這樣,又掩蓋的他的身份。又排除了他是兇手,還給他通風報信,能查的出來,這就是神仙了。”


    眾人一陣沉默,要是兇手真的是這個醜老頭,那他們的責任就大了。


    看到大家不說話,林霸又說了個消息。


    “其實這個醜老頭,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花鼠李數。意思就是說,不管是承安街的鬼怪,還是惡賊花鼠李數,都是這個老頭一個人。”


    “喔?你的意思是花鼠李數也是這個老頭子假扮的?”這個時候縣令大人已經信了一半,但是還是有很多的疑問。


    “小民怎麽看欺騙幾位大人呢,小民一心隻想還喬陰的百姓一個平靜,若是縣令大人還是不信的話,可以等下等那個醜老頭的屍體搬迴來時,好好判斷一番。”


    “恩,林掌櫃你有這分心,我作為喬陰縣的縣令很是感謝你,可是希望你也能夠理解,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必須給喬陰縣的百姓一個交代,不能夠憑你的一麵之詞就妄下結論,而且這個事情還有許多蹊蹺之處尚未查清。等屍體迴來在下結論也不遲,或者林掌櫃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是,縣令大人英明,小民的確還有話要說,小民也知道這件事情憑我的幾句話可能很讓人信服,但是我為什麽會知道的這麽詳細,不為別的,這都是那個老頭親口對我講的。”


    “什麽?此話當真?”縣令竟然站了起來,眼神有些犀利:“他為什麽會親口對你說,這又是從何而來。”


    “實不相瞞,其實我昨晚被這個老頭給抓住了!!”林霸臉上一副汗顏的樣子,顯得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他的故事要開始了。


    “被抓了?這又是怎麽迴事。”


    “啟稟各位大人,我昨天傍晚,本來是跟著大家夥一起去看張知縣的家的喜事,結果人太多,我也沒擠進去,就在外頭轉悠,結果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麽,臉上還蒙著紗布,讓人看不到真容,於是我覺得有些蹊蹺,就一直跟著他,他也是朝著承安街走去。沒想到啊。”林霸說著表情一陣悲憤。


    “可惜,其實這個人早就發現我在跟蹤他了,突然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迴頭就把我打暈了,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結果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已經被綁在一個不知道的地方了。而那個黑衣人正坐在我麵前的桌子旁邊。”


    “此時把我嚇得魂都快要出來了,我正想大聲唿叫,結果發現我的啞穴被點,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而我苦苦掙紮,也掙脫不了那結實的繩子,這時這個黑衣人看我醒過來了,就看著我笑,他將臉上的紗布揭了下來,沒想到他根本沒有受傷,而且我看到那個人的真麵目時就是那個醜老頭子。”


    “後來他就跟我自言自語,在他看來,我可能就是將死之人,所以他什麽東西都說給我聽了,我又說不了話,隻能聽著他將他所犯下的種種罪過,聽得我是觸目驚心,後來他說今天晚上要去~~”林霸說到這裏聽了一會,似乎有些不敢往下再說了。


    眾人正聽得入神,縣令大人一急:“說呀,怎麽不說了,晚上要去幹嘛?”


    林霸支支吾吾道:“張知縣在這,我有點不敢說。”


    “這。”縣令大人也是看了一眼張知縣。畢竟張知縣也是官比自己大。雖然平日裏沒什麽,但這畢竟是在公堂上。


    “沒事沒事,說吧!”張知縣也是點了點頭。


    “那我就接著說了。”林霸一看張知縣開口了就放心了:“那個人醜老頭說今天晚上要去知縣府常常堂堂知縣大人的兒媳婦的鮮,真想看看那隻能自己幹生氣卻又抓不到我的樣子啊!”


    “哼,豈有此理,這個人真的是太放肆了。”縣令大人一聽林霸這麽說,也是很生氣。


    張知縣也沒說什麽。這個事情自己昨天晚上就知道了,看來這個人說的一點都沒錯。


    “後來,他跟我說,算你運氣好,還給你留幾個小時狗命。說著就出去了。而我當時等他走後,心裏想的全是喬陰的百姓啊,想著要是這一次我逃出去了,這麽多年的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給大家一個交代,而且我也覺得這是最有機會的一次了。所以我拚命的掙紮,盡管身體上有著巨大的疼痛,我都始終在掙脫,心裏有著一股強烈的渴望。可是那繩子綁的太緊了。我知道最後他迴來的時候都沒有掙脫開來。就差那麽一點點啊!可是我看到他迴來的時候,卻發現了希望。”


    眾人這是都死死的盯著林霸,想要知道接下來他到底會要說什麽。


    林霸心裏樂啊,看來自己這故事還是編的有模有樣。不過心裏樂。表麵上還是要正經。


    “我發現黑衣人竟然受了重傷。手臂竟然斷了。他隻能在房間裏將自己的手砍斷。根本沒想到還有我在旁邊,就是趁得他虛弱的時候,我終於解開了繩子,拿起一把椅子就將他砸死在那裏。然後我就跑了出來,唉,還怪我太過軟弱,由於我受到了驚嚇,所以才今天一大早過來報案的。”林霸說完之後還看了看眾人的臉色。


    “好,好,好。”縣令大人連著叫了三聲好:“麵對這樣的事情,能給做到這樣就已經是很有本事了,而且林掌櫃心係喬陰的百姓,而且為喬陰縣的百姓做了一件這麽大的好事,實乃我喬陰的貴人啊。”


    “是啊,是啊。林掌櫃真是不錯,這個事情讓人大快人心啊。”旁邊的人也附和的縣令。


    “對了,這個醜老頭怎麽會突然斷了手臂?這一點我很奇怪。”縣令大人追問道。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就光顧著逃跑了。”林霸也隻能說不知道,不然就穿幫了。


    “我震碎的,昨天晚上沒事做,在知縣府院子裏走走,看到個黑衣人,感覺不是什麽好東西,就給他弄斷了條手臂。”此時說話的正是一直站在李特使身邊的侍衛雄寇。


    雄寇看著林霸是真的有些好笑,這故事說的跟真的一樣,不過他心裏知道。昨天晚上那個黑衣人,肯定是被龍弓子和光釋兩個人打敗了,隻是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罷了。不過那小子還真是有意思啊。


    李特使不知道雄寇這般到底有什麽意義,不過他也懶得多管。


    大家往那一看,瞬間信服了,他們不知道雄寇是什麽人,也不知道李特使是多大的官,隻是從張知縣的舉動來看。怕會是個不小的官,這樣的人身邊的護衛肯定也是高手。


    “原來還有這般機遇啊。這個人真的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啊。”縣令大人基本已經確定林霸說的話了,就等著那幾個看屍體的人迴來了,若是屬實就可以真正的確定這幾年一直困擾這喬陰縣百姓和官兵的案子,終於可以告破了。縣令心裏激動啊。


    “報。”報這時候開始去承安街探查屍體的幾個人迴來了。


    “好,”縣令大人大喜:“怎麽樣?是不是像林掌櫃說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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