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將zhen相說出來,讓皇上也知道知道,別幫別人養了兒子還不自知。”南宮承明顯就是得理不饒人的,開始那句還是低著聲音說的,到了後麵,所有的人都聽清了他口中的鄙夷之氣,這南宮家主,說話真是不給別人留半分麵子。】


    南詔皇帝好歹還是有涵養在那,否則多半會與南宮承這老匹夫互掐起來,他狠狠地甩袖,給了南宮承一個不屑的冷哼。


    南宮玉兒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揚起了她高貴的頭顱,隨即用優雅的聲音開啟了塵封多年的往事:“當年容親王的母妃剛剛進宮不過一個多月便懷了身孕,當時皇上龍顏大悅,將其封為如妃。此事,皇上可還記得?”


    南詔帝看著南宮玉兒,十分不屑:“是又如何?當年的事情你隨便找人一問便是,難不成你想告訴朕,當時的如妃膽大妄為為了爭寵買通了太醫假孕欺騙朕,隨後從宮外抱來孩子假冒皇子?這個老套的戲碼連說書的先生都不會信,你以為能夠說服眾人?”


    南詔帝看向南宮承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白癡一樣,那意思就是在說,你就是那個傻子,竟然會信這種鬼話。


    南宮承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示意南宮玉兒繼續。


    “皇上,您說對了一半,如妃當年確實買通了太醫,不過不是假孕,而是她真的懷了身孕,也不是為了爭寵,而是當年她跟一個劍客有染,私奔不成最後進了宮,之後卻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然後為了不禍及家人,隻好將這胎一直拖到了十個月。”南宮玉兒說的平靜,聽的人卻隻覺得心驚,關是想想都覺得後背直冒涼氣。


    “胡言亂語!你們當皇宮是什麽地方,在朕眼皮子底下,怎麽會有人敢做這種事!”南詔帝麵色突然變得難看,跟適才判若兩人。


    周圍一片寂靜,除了怒不可遏的南詔帝,其餘人皆皆屏氣息聲,邊盯住站在廳中央一身紅衣的南宮玉兒,邊時不時看向經靜立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容楚。


    男人不知是被南宮玉兒給氣糊塗了還是在想什麽事,對於南宮玉兒說的話置若罔聞,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此刻的安容楚,不知道是不是雲凰的錯覺,隻覺得現在的他,十分的危險,像隻匍匐著的雄獅,稍有不慎,便會被他撲上,拆吃入腹。


    南宮玉兒亦是下意識地看了看他,手腕一滯,心中竟是有些不忍,畢竟這麽長時間以來,安容楚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裏,雖然,那些好裏麵占了很多利用的成分,可是她內心還是動搖了。


    直到她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百裏琰時,眼中瞬時化為了堅定稔。


    就是這一眼,令雲凰清楚的捕捉到了南宮玉兒眼中的情意,也知道了這一切的大概,原來是百裏琰策劃的一手好戲。


    雲凰嘴角微揚,低頭,眸子中星光閃動。


    被人這樣重視捧在手心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感覺像是全身的都灌滿了力量,若不是因為這個場合,這個身份,她真想緊緊地將這個男人抱住。


    他怎麽可以這麽可惡。


    百裏琰眸光掃到身邊女子炙熱的目光,悄悄地伸手,借著寬大的袍子,輕輕地握住了雲凰有些冰涼的小手,十指相扣。


    雲凰麵色有些尷尬,卻礙於現在的身份,也實在是不願甩開,隻是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任紅暈爬上臉頰。


    南宮玉兒並未發現二人的異動,又繼續說起當年的事,在說道當年安淩若的母妃,孝德皇後被人劫持時,南詔帝的目光中明顯的一抹痛色劃過。


    似是原本好透的傷疤就這麽被毫不溫柔的揭開,然後發現裏麵竟然還是鮮血淋漓。


    “什麽!你說當年那個刺客的意圖不是她?”在聽南宮玉兒說到這裏,南詔帝就連忙問道。


    若是之前,他恐怕還是將南宮玉兒說的話當做玩笑,可是,此刻涉及到那個心底裏唯一真正愛過的女人,他沒有辦法淡定,就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楞頭小子,聽到心愛的女子沒有背叛自己一樣,急於要得到答案。


    “沒錯,皇上恐怕不知道,當年那麽此刻,就是如妃娘娘的相好,那人進宮來想要將如妃娘娘帶走,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當時皇後娘娘也在,那人便將皇後娘娘與如妃一同帶走。


    之後如妃迴宮,再到皇後娘娘隻身前往,皇後娘娘擔心皇上因為如妃與那人的事來治如妃的罪,所以就算是被皇上陷害,卻還是將所有的真相都埋在了心底。”


    南宮玉兒的話不過就是身為局外人對已經知道的事情的重複,可是對於南詔帝來說,那就像是一部幻燈片,每個場景都與他腦海中的場景契合,讓他將這個故事圓滿,變成了有血有肉的劇目。


    他現在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南宮家想要退婚的借口,可又希望這一切是真的,那說明自己心愛的女人並沒有背叛自己,而是被自己誣陷,這樣的任何一種,都令他高興不起來,因為她已經死了,在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傷她心以後。


    “你可有證據?”問出這話時,南詔帝的話語中都透著一種悲涼。


    南宮玉兒,不,應該說是百裏琰做得很到位,什麽證人都準備好了,南宮玉兒將證人帶上來時,南詔帝其實已經信了,不然不會是那樣一副表情。


    當年的接生婆,太醫,以及如妃身邊的老宮女,所有的證人一應俱全,不光如此,百裏琰竟然還找到了那名江湖人寫給如妃的信件。


    南詔帝久久不曾說話,隨後狠狠地將那些信撕成了粉碎,他們甚至覺得,還好如妃已經去世,否則看南詔帝的樣子隻怕會將如妃捏死。


    此刻的南詔帝已經顧不得自己一國之君的形象,就像所有平凡男人一樣,急於想要為自己的妻子出頭。


    當年孝德皇後的事情可謂是人盡皆知,雖然眾人暗地裏不說,可是所有人都覺得,安淩若根本就不是皇族血脈,更是是因為她的母妃,所以沒有被處之極刑已經算是人的寬厚。


    “來人。太醫在哪裏!”南詔帝突然高喊了一聲。


    原本是來慶賀的太醫身著便裝便來到了皇上的麵前,十分恭恭敬敬。


    “將所有的器具準備好,朕要滴血認清!”南詔帝的話語已經帶著煞氣,看向安容楚的目光中已經泛著冷意。


    “來人,將這些膽大妄為的人通通給我關到天牢!”南詔帝指著地上的人說道。


    求饒聲不絕於耳,南詔帝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安安容楚,好似在看什麽仇人一般。


    安容楚的身子朝著後麵慢慢退慢慢退,看著南詔帝的目光充滿不屑,終於,他開口道:“不用測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轟的一聲,南詔帝隻覺得自己的手好似要斷掉一樣,他雙手扶著牆的兩步,就好像是在看什麽稀奇的東西,終於,他怒喊了一聲:“竟然連你都知道真相!”


    如此說來,那麽安淩若真是自己的女兒,親生女兒,可是瞧瞧她都做了什麽。


    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別人,將自己的女兒推拒門外,不光讓她遠嫁成為政治的犧牲品,甚至還讓她去刺殺平南王,差點造成大禍。


    安容楚的麵上也不好看,他看著這一切沒有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心中也是震撼的。


    他,沒有想到,將自己推向深淵的人,竟然是這個自己曾經百般討好的南宮玉兒。


    當年的事他確實知道,因為如妃在去世之前便將自己叫到床前說明了此事,因為自己的年少無知害得自己的好姐妹飲恨而死,她是心懷內疚的,所以讓安容楚發誓,會對安淩若好。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會將安容楚的整個人生軌跡都轉變,因為自己母妃的早死,安容楚被迫在冷宮中呆了兩年,於是他明白權勢對人來說太過重要,他要做主宰者,不會再讓曆史重演,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安容楚目光直直地看向南詔帝,沒有求饒,而是靜靜地望著,離南詔帝不遠,突然,他腳下一動,伸手竟是直直地朝著南詔帝襲去。


    南詔帝壓根沒有想到,看上去已經打算束手就擒的假冒兒子會突然出手,手上的動作一滯。


    雲凰眼疾手快,早已經看著安容楚眼中的意圖,心中不及多想,動作卻是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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