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被雲凰依樣畫葫蘆,地上瞬間滾成了幾團。


    雲凰斜身倚靠在一棵樹上,看著那些人互相撓人臉,抓頭發,用牙咬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隻要能想到的都用上了。


    直到後來,看她們都已經精疲力竭還不忘踹對方一下,雲凰這才讓她們停下動作,可是誰都起不來。


    雲凰轉身就走,迎麵去看見了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正朝著這邊走來,身姿ting拔,發絲如墨,眉眼間的溫潤已經被微蹙的眉頭所取代。


    他身上的白袍上,金色絲線的滾邊好似活了一般,隨著他的步子一點一點展開。


    袁婷婷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奈何身上的力氣全無,隻能無助地伸手召喚:“王爺救命,王爺救命啊!鐦”


    雲凰聽著她的聲音十分吵,有些煩躁,伸手就一腳踢了過去,袁婷婷連滾了幾圈,好歹是止住了聲音,頭感覺到了眩暈。


    其他女子見此,不敢再吱聲,卻是一個個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


    偌大的空地,二人長身玉立,一個冷漠如水,一個笑意連連。


    “安容楚,你不是說你愛的是我嗎?你敢不敢當著她們的麵說你愛我,這樣這才讓我相信你的真心,才能讓這些個小姐死心。”雲凰微微一笑,在安容楚還沒有說話便開口道。


    安容楚壓低聲音道:“安淩若你瘋了!”


    雲凰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毫無形象,笑得令人心中發寒:“安容楚,你若你不說,那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仇人,但凡是你要的我便奪,你喜歡的我便毀,你大可以試試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們的聲音不算小,已經足夠在座的聽見,袁婷婷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二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說道:“不可能,容親王怎麽可能會喜歡你!”


    她沒有用愛,她覺得像安容楚那樣高貴的人,怎麽可能愛上安淩若這樣一無是處的人,別說他們還是親兄妹。


    曾經也有人看見他們獨自在一起,但是大部分說的都是安淩若在不顧世俗勾|引自己的親哥哥。


    可是如今,她們都聽到了什麽,跟她們腦海中的認知差到了不是一點點。


    雲凰聞言鄙視地低頭看她:“袁婷婷,你當初恐怕還因為我被嫁去南詔而沾沾自喜吧,以為自己會成為容親王妃,可是事實呢?你現在什麽都不是,跟一個怨婦沒什麽兩樣。”


    “你住口,我不相信你,你一定是在騙我的,你這樣低賤的人怎麽可能會被王爺喜歡。”袁珊珊紅著眼睛衝雲凰吼道,此時她已經顧不得雲凰手中隨時會揮到她身上的鞭子。


    雲凰雙眼冰冷的看著她,猶如看一隻脫離了水麵就要死去的魚,卻不帶絲毫憐憫,這些人,都是曾欺負過她的,她不是良善之人,做不到度化她們。


    她要將這個女子拖到最黑暗的深淵,隻聽雲凰平靜的說道:“袁婷婷,你知道為什麽你最後沒有成為容親王的未婚妻嗎?原本,安容楚是打算娶你的,所以我一怒之下才答應了和親要遠離這裏,可是,南宮玉兒出現了,她比你漂亮,比你有勢,嘖嘖,真是可惜,明明你離容親王妃的寶座隻差一步之遙。”


    “南宮玉兒?”袁婷婷神色一頓:“是她取代了我?”


    突然間,袁婷婷胸腔中湧動起一絲不忿,麵色變得更加難看。


    她看著安容楚,站在那裏看著雲凰,那神情,算是默認了適才的話,她的心漸漸下沉。


    原本是廢物公主的女人不是廢物,更是傷人不眨眼,原本傳她愛慕自家兄長道德淪喪,卻沒有想到,人家明明是郎情妾意,而她們這些人成了十足的傻瓜,竟然還奢求安容楚能為她們求情。


    “我低賤?”雲凰冷嗤:“比起從冷宮中出來的某人,我的身份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夠了,我說便是”安容楚惱怒地打斷了雲凰的話,衣袖一揮,對著在場的人說道:“她說得不錯,我們二人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她是我此生最愛的人。”


    這下,所有人的心都碎成了渣渣,她們的傷心不比袁婷婷少多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今日之事,不準說出去,否則,本王決不輕饒!”安容楚沉聲威脅,那眉眼中罕見的冷冽竟是無形中釋放出來。


    雲凰聞言失笑,側首看向身邊的男人:“皇兄你這個話不會是針對我說的吧?”


    安容楚的眸中染上一絲怒意,眸色複雜地看著雲凰:“若兒,你何苦要這樣來氣我。”


    雲凰冷笑:“你一介王爺,我不過是一個不被眾人所接受的廢物,哪裏敢來氣你。”說完雲凰甩掉了手上的鞭子,轉身欲離開,手上冷不防多了一股力道:“若兒,我們談談。”


    雲凰伸手甩開,看向安容楚,冷冷地對上他的眼道:“安容楚,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什麽廢物公主,我安淩若不會再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女子翩躚的身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走的那樣的不留餘地,沒有給別人以及自己留下絲毫的退路,她雲凰的人生,隻有前進,沒有後退。


    雲凰的步子邁得極大,此時宮宴應該已經開始了,她剛走到門口,便看見南宮玉兒正與一名女子說著什麽,二人時不時地點點頭,扭頭瞧見雲凰,南宮玉兒嘴角揚起一抹比較友好的笑容,而後挽著那人進去了。


    雲凰進門,卻見門口一個正手插著腰的老奴正在四處張望,見了雲凰,竟是重重推了她一把,語氣極為不善:“公主你莫不是嫁出去大半年就連宮裏的規矩都忘了?”


    雲凰看著麵前這個趾高氣揚的女人,清楚地看見她眼底的貪婪,令人生厭。


    “哦?本宮忘了什麽規矩?”


    老奴沒有聽出雲凰語氣的不對勁,盯著雲凰貪婪地道:“奴婢曾經說過,你身上所有的值錢東西都是我的,若是你不乖乖交出來,我可就要打你了。”


    雲凰挑眉,大底是沒有見過這樣囂張的奴婢,竟然敢上她這來打秋風。


    “本宮若是不給,你試試看。”雲凰冷漠地說道,竟然淪落到被一個宮女責罵,簡直是令人好笑。


    原來,這個嬤嬤曾經是專門伺候安淩若飲食起居的,當時雲凰為了躲避宮中的紛紛擾擾,故意裝出一副廢物的模樣,被這個女人欺負了不止一迴。


    這個嬤嬤應該也是在安淩若身上嚐到了甜頭,所以今天聽說公主迴宮,這才趕緊來這裏打秋風。


    “你最好現在給我滾,否則我不保證一會不會扭斷你的手腳。”雲凰出聲警告道,淩厲的眸子橫掃了了女人一眼。


    “你敢,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被皇上不待見的野種,讓你在宮中生活都算是給了你天大的恩德,你竟然敢如此對我,小心我將你的事全部抖落出去。”那宮女見雲凰這次竟然不聽她的當即叫囂到。


    迴應她的是雲凰的一道狠戾巴掌,啪的一聲在夜空中分外刺耳。


    “本宮就算再低賤,也比你這個老媽子高貴了不知多少倍,想要你死簡直就像是撚死一隻螞蟻,你懂嗎?”雲凰危險的眸子看向這個嬤嬤,心中暗暗思量著她適才說的話,想必,這個女人知道些她自己並不知道的內幕,這也是安淩若不願跟她說的原因吧。


    “你這個賤人,你真以為你是公主,我呸,你不過就是一個野種,根本不是皇族血脈,你敢如此對我,我定要將你的事情公之於天下。”嬤嬤捂著臉,還沒有分清楚現在是誰吃虧。


    “我是不是野種,是不是皇室血脈,恐怕還由不得你來說,若我是告訴皇上這些話,你說他是先讓我死,還是先讓你死?”雲凰不動聲色地問道。


    “你......”見自己以往的托詞竟然不管用,嬤嬤有些發愣,以前她隻要說了這些,安淩若便會將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大量珠寶給她,一度將她的胃口養叼,使的她如今竟然蹬鼻子上臉。


    “我什麽?我的身份豈是你這種低賤的宮人可以隨意編排的,難不成你比皇上還厲害,竟然知道些他都不知道的事?”雲凰反問,悠閑地抱著手臂看她。


    嬤嬤渾身一顫,是了,她如今隻是個宮人,一旦雲凰不是皇室血脈的身份一旦曝光,那麽死的第一個人就是她,她差點將自己弄進了死路。


    這麽想著,她就想起身離開,冷不防就被雲凰攔住:“這就想走?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本宮考慮是不是可以饒你一名,可是若是你要藏著掖著,那麽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莫名的,雲凰森冷的語氣令她身子一僵,隻能將自己知道的全吐了出來:“當年您的母妃與皇上其實是青梅竹馬,感情十分好,隻是後來進宮不久,你的母妃被人擄走,再迴來之後沒多久你母妃就懷孕了,後來皇上龍顏大怒就要殺了你母妃,你母妃好說歹說終於讓皇上相信你是皇上的孩子,可是直到生下來之後,皇上一眼都沒有看過你,隨後你的母妃鬱鬱而終,留下了你一個人並不受皇上待見。”


    “就是如此簡單?”雲凰直覺裏麵還有不少漏處。


    見那嬤嬤在沒有什麽可說的,雲凰放開了她,自己進了內殿。


    殿內,雲凰一眼便看見了百裏琰,隻身坐在皇帝下手,一身的氣勢並不比皇上的差。


    雲凰的目光朝著自己的父皇看去,南詔皇帝麵容嚴肅地坐在龍座之上,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驚人之氣,此時正伸手扣著座位上的龍頭,側著身子本百裏琰說話。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南詔帝將目光抬高,與雲凰的目光對視,二人心中都是一震,隨後都錯開了門光。


    南詔帝凝著殿下的女子,帶著複雜的,深意的看著已經嫁做人婦的雲凰。


    “若兒,坐到這裏來。”詹台域名出聲喊道,說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此舉動引得南詔其他的小姐們一個個做捧心狀。


    沒想到安淩若真是半點沒有情趣,卻是可憐了八皇子的一番柔情。


    南詔帝在看見雲凰出現在大殿之後便是一副十分奇怪的神情,說不上厭惡,反而是一種厭惡複雜卻又內疚的神色,隻是太過深沉,並沒有人能看的出。


    雲凰依言坐到了詹台域名的旁邊,剛坐穩,高台之上卻是想起了一道柔美的女聲:“若兒,怎麽不跟你父皇請個安呢,你自離開南詔,他心中可是十分掛念你呢。”


    雲凰目光看去,卻是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睛,隻是那雙眼睛是帶著冷意,分明是對陌生人的一種懼怕。


    她當真有這麽惹人恨,沒想到會一出現就被這麽多人輪番的欺負。


    雖然是這麽想著,雲凰還是舉起酒杯,對著南詔帝道:“皇上,淩若不遠千裏地迴到了南詔,以此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說完,也不等南詔帝說話,直接一飲而盡,十分豪邁。


    一時間,不管是南詔帝還是在場的各位,臉色都十分尷尬,誰見過敬皇帝酒可以說是自己先幹為敬的。


    看向雲凰的眼神中都是在冒火。


    突然,南詔帝突然起身,舉著手中的酒杯,身子挺直,一手交疊在身後,麵色並沒有多大改變,他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隻見南詔帝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坐迴了龍椅。


    皇帝身邊的小太監見此,淩厲地替南詔帝倒好酒,乖巧的模樣還沒有堅持多久,便被一隻黑色的利箭貫穿了整個脖頸,狠狠地瞪著前方。


    百裏琰見此,起身站起,卻是站在了安全的地方並沒有上前營救,畢竟這是南詔並不是北齊。


    其他使者亦是紛紛躲到後麵去,生怕這如同流星的箭會落到自己頭上。


    人群中,原本喬裝進來的不少高手也不再假裝,一個個拔出大刀,對著守在南詔帝身邊的侍衛一刀一個,十分殘忍。


    一個黑衣人武功極高,轉眼便已經要刺到南詔帝的身邊,,卻見他身邊很快出現了一抹淡黃色的聲音:“想要破壞邦交,憑你們也配。”


    雲凰語氣中有點怒氣,這些人會不會是隱族的人。


    那人很快長嘯了一聲,原本其他地方的高手也朝著雲凰聚集起來。


    雲凰早已經察覺到這些人不是省油的燈,將手中的腰帶一扯,竟然用腰帶揮舞著朝著那些人殺去。


    就在這周|旋之間,禦林軍已經趕來,那些高手見早已經錯失了之前的良機,沒有能第一時間殺了南詔帝,隨即逃開,有幾人逃了出去。


    “給朕將那些人抓住,碎屍萬段!”南詔皇帝威嚴地說道,如今各國使者都在,竟然發現這樣的事情,他這個皇帝的臉都快被丟盡了。


    隻見大殿內,此刻一具具屍體羅列在大殿之上,十分恐怖,很快就被整理幹淨,皇上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他看了看各國使者,又看了看正在係腰帶的雲凰,大殿另一側是安容楚,刺客刺殺之時他正好趕過來幫了不少的忙。


    清了清嗓子,皇帝高聲說道:“容親王救駕有空,賞金百兩。”


    眾人聽見封賞,麵麵相覷,他們適才看的分明,剛剛明明是公主奮不顧身地救了皇上啊。


    所謂君心難測,他們皆是閉口不言,不敢出頭。


    雲凰嘴角冷笑,她並不在乎什麽封賞,隻是這個皇帝的心,還真不少一般的偏啊。


    就在此時,門外,一群女子跌跌撞撞地蹦了進來,近了一看,原來是袁婷婷一行。


    她們跪下之後開始嚎啕大哭,聲音悲戚:“求皇上為我們做主,一定要重罰公主!”


    ps:今天的更新完,最近幾天大家的訂閱都不給力啊,腦子快被門栓扣住了,大家多多見諒,等一旦有空閑就會多更一些的,這幾天就講將就吧。


    複製了三百字,明天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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