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雲凰處理完迴樓的事宜,將安容楚安插的眼線清理出去後迴到北齊時,已經是半月之後,剛剛帶著文戈進ru京城,便聽說了一向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平南王,近日收留了一名女子住在府上。】


    一直到公主府,文戈都覺得自家主子興趣不高,雖然平日裏也是寡言少語,可是今日分明就在是生氣郎。


    文戈大概能夠理解,換做是別人,自己的男人家裏住進了別的女人,都不會高興的。


    文戈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眼見自家主子已經進了公主府,隻能追上去幹巴巴地說了一句:“主,平南王看著不是那樣始亂終棄的人,那個女人應該是個誤會,說不定是他們家的親戚呢。”


    聞言,雲凰扭頭看他,似笑非笑,正要說自己沒生氣,卻見一下人上前來說道:“公主,平南王府送來一堆東西,說是公主用過的,給您全送迴來了。”


    公主府的人都是她從煞盟調過來的人,她十分放心。


    雲凰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對文戈冷冷說道:“他府裏有沒有女人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他的誰。”


    轉頭看向下人,說道:“將那些東西都給我扔了,我不需要。”


    說完快步離開,依稀可見眉心蹙起。


    雲凰迴到房間,將自己重重地扔進了chuang上,伸手用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鐦。


    該死的百裏琰,說什麽喜歡我愛我,現在卻不過分開半個月,就讓別的女人住在你的王府。


    果然,男人的話都信不得。


    世上男人皆薄幸,男人說的話可信,母豬都能上樹。


    “你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而打翻一船人吧。”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聲音帶著一絲玩味。


    雲凰迅速從chuang上彈起,眯著眼睛看向桌邊的男人,正是許久未見的詹台半月。


    有些尷尬,自己竟然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還被這個男人給聽到了,簡直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你來找我|幹嘛,那些藥應該還夠你堅持一段時間吧?”雲凰學不來委婉,徑直開門見山道。


    今日的詹台半月,已經褪去了初見時的病怏怏,渾身上下滿是矜貴,大紅色的袍子風情萬種地掛在他的身上,更多了數萬種風情,聽到雲凰的話,他嘴角微揚,卻是笑得神秘道:“我聽說你今日迴來,所以特意來此等你,感動嗎?”


    說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還俏皮地眨了眨,露出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神。


    雲凰身子抖了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打著寒顫道:“你有話就說,別給我使什麽美男計。”


    一個大男人長得跟女人一樣也就算了,竟然還像女人一樣拋媚眼,還拋得比她這個正牌女人還銷hun,這讓她們怎麽活。


    “好,那個女人來自神王穀,跟百裏琰乃是師兄妹關係,她是五天前到的王府,一直住在平南王府,看樣子對你的平南王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啊,這條消息是免費送給你的。”他慵懶地倚靠在桌上。


    雲凰白他一眼:“少來,他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詹台半月聞言嘴角上揚,拍手笑道:“如此更好,今晚宮中有個宴會,不知公主可否賞臉做我的女伴?”


    “不去。”雲凰立馬拒絕。


    “聽說今晚那個神王穀的女子會進宮獻寶,那件禮物好像是他們穀中什麽蓮花池的什麽冰火蓮花......”詹台半月故意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十分欠扁。


    “你說的可是一千年才能長出三朵的冰火獄蓮花?”雲凰雙眸中放she出|精|光,那可是好東西。


    對於修煉筋骨,修補內傷有奇效,她瞬間想到了雲九天,雖然他說自己沒事,可是練了那等陰毒武功的人身體自然是比常人弱了不少,所謂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又加上雲九天的傷一直沒有痊愈,若是能取得此物,對他自然是再好不過。


    “老規矩,事成之後一人一半。”詹台半月開始身出他的魔爪,磨刀霍霍。


    雲凰收斂住自己的心神,假裝不在意地說道:“算了,雖然好奇它長什麽樣子,可是皇宮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偷的,既然祿親王喜歡不妨自己去取。”


    她才不想讓他牽著自己的鼻子走,搞得好像她是他的屬下一般。


    詹台半月笑得玩味:“我聽說這冰火獄蓮花到時候是要由平南王親自護送迴寶庫的,若是你能在他未入庫之前從他手中得到應該會比較容易一些,或者,你也可以向他討要,不也可以一試他的真心?若他真那版對你上心,應該會傾囊相授吧?”


    雲凰心中一動,麵上卻是道:“我可以去宮裏,不過這東西我要不要再另說。”


    她料想詹台半月並不知道她的迴樓樓主身份,頂多知道自己是雲九凰,她可以自己去查一下這信息的真假。


    知道詹台半月的武功高強,自己的那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她也沒有責怪,將詹台半月掃地出門後,自己也裝扮了一番後去了天香閣。


    在後堂那裏見到了花衣領,得知真有冰火獄蓮花會在今晚出現,她心中安下不少。


    “那個,我聽說平南王府住進了一個女子,這是那人的信息。”見正事談完,花衣領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上麵寫了那人的信息。


    雲凰嘴角微抽,怎麽他們總是將她跟百裏琰扯在一起,就算他府裏住了女人又怎麽樣,幹嘛一個個都要來跟她說這些話。


    雲凰心中鬱悶,卻還是伸手接過。


    告訴自己,她不過是為了冰火獄蓮花,其他的才不在她的思考範圍。


    青黛,神王穀穀主的女兒,二十一歲,性格溫婉,樂善好施,對自己的師兄百裏琰傾慕已久,神王穀穀主也有意將女兒許配給百裏琰。


    二人若是能成親,可謂是強強聯合。


    一個是百裏家家主之子,又是北齊手握重兵的王爺,一個是神王穀的女兒,地位尊貴,在江湖上也是一唿百應,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般配。


    師兄妹麽。


    雲凰沉默不語。


    這時有一人來到花衣領跟前,低語了幾聲下去了,花衣領將得來的信息告訴雲凰:“青黛正在一品茶樓與平南王一起喝茶。”


    話說到一半,花衣領不說了,雲凰卻是心領神會。


    冷哼了一聲:“他們在不在一品樓關我什麽事。”


    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憤慨,還有些許賭氣的意味。


    身為長者,又比雲凰多吃了一百多年的飯,如何能不懂她的小心思,花衣領搖搖頭道:“晚上不是要去宮宴麽,你不如現在先去查看一下對方的底細,晚上也好下手。”


    雲凰聞言,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你說的倒也是,那我就走一趟吧。”


    說完優雅地跨出了兩步,等自己的背影消失在花衣領的視線,這才疾步離開,生怕自己一會晚了那喝茶的人就走了。


    聽到那個男人竟然陪著一個對他有情愫的女人一起喝茶,她恨得牙癢癢,有種被背叛被愚弄的感覺。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走在喧鬧的大街上,雲凰這才迴過神來,別說他隻是陪人家喝茶,他就算是真娶了她,那又跟他有什麽關係,她又不是他的誰,他不過是跟她說愛她,可是二人還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吃醋的關係啊。


    畢竟,他們還沒有說要在一起什麽的,她這樣跑去是不是有些衝動了。


    喧鬧的大街上,雲凰很是煩躁,恨不得立即找個清靜的地兒,好好冷靜冷靜。


    她是誰,是雲凰,是南疆聖女,是發誓要終生為南疆奉獻一生的。


    如今南疆還沒有收複,敵人還在暗處虎視眈眈,她卻在這裏兒女情長,她究竟是怎麽了,怎麽能因為一個男人而攪得自己心煩意亂。


    她正這麽走著,聽到前方的聲響,循著聲音前去,這才看見是一個官差正押解著一個婦孺蹣跚的走在大街上,時不時推搡自己,那個老婦終於經不住他的推搡,摔到了地上。


    身上的枷鎖將她的手都磨出了血,已經凝固在上麵,那官差卻沒有半點的憐惜的樣子,見用腳踢沒用,老羞成怒後舉起鞭子一鞭一鞭的抽打在那老婦身上。


    慘不忍睹。


    “聽說這個老婦的兒子是個酒鬼,隻知道賭錢,喝醉了就打自己的老母親,昨天還舉刀要砍,沒想到平日裏沒什麽力氣的老婦人突然上前爭搶,無意中就把自己的兒子砍死了。”


    “那件事我也聽說了,真是夠可憐的,恐怕她這輩子隻能在監牢度過了。”


    冷眼看著那官差,然後聽到了周圍的人小聲議論著。


    路人當中也有打抱不平的,怒聲向他質問道:“你光天化日欺負一個老婦,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那官差笑道,抬手舉了舉自己:“我大哥那可是平南王手下的精兵,精兵你知道是什麽嗎,那可是可以握刀在宮中自由進出的兵種,我現在就算把這個罪犯給打死了,也沒人敢治我的罪。”


    一提到平南王,那些原本想打抱不平的人頓時噤聲了,他不敢保證什麽時候自己的話就會被人聽到,傳到他的耳朵裏麵去。


    那官賓得意地掃了眼四周,眼見鞭子又要甩下,卻半天無法落下,他轉頭一看,卻是一個白麵書生模樣的少年握|住了鞭子的另一頭。


    “小子,你別多管閑事,妨礙官差辦公,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嗎?”他大聲威嚇著,典型的狐假虎威。


    雲凰冷笑:“不能為百姓牟福祉的官差,要你何用!”


    雲凰伸手一拉,便將那鞭子自那官差手中奪了迴來,順勢舉鞭子朝著男人打去。


    每一下都用了內力,那官差沒幾下便被打的皮開肉綻,在地上來迴翻滾,卻還是不死心地道:“你敢打我,我是平南王的人!”


    卻沒想到,少年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冷笑道:“我打的就是平南王的人。”


    啪啪啪啪,那響亮的聲音聽得在場的圍觀者身上都冒寒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


    直到那官差被打得幾欲昏厥,雲凰這才鬆了手,將鞭子扔到地上,徑直跨過男人走到那老婦身邊,將她身上的枷鎖取了,將她扶了起來。


    老婦老淚縱橫,血跡斑駁的手顫抖著握著雲凰:“小夥子,你快跑吧,一會官差來了你就走不了了,你快走。”


    雲凰輕笑,道:“你不用害怕,你這就去宗人府找一位叫趙公明的府尹大人,就跟他說你是公主府的人,然後將你的遭遇告訴他,他會幫助你的。”


    隨後,雲凰上前,踩了踩地上的人,邪惡的笑笑:“我就給你個機會,你迴去告訴平南王,想報仇就來公主府找我。”


    說完,他大步甩了甩袖子,離開了鬧市。


    很快便有人將這件事告訴了丁臨,丁臨神色一變,轉頭看向正在與桌邊女子喝茶的百裏琰。


    男子此刻麵容沉靜,並沒有而美人相伴的愉悅,不過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見丁臨似有事要說,百裏琰從座位上站起,身邊的女子立馬抬頭,目光盈盈地看著他:“師兄,你要去哪?”


    聲音su麻入骨,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悅耳之極,但語調清冷,隻有在說著“師兄”二字時這才帶上了些許溫暖。


    百裏琰並未看她,徑直起身:“我稍後迴來。”


    “恩,那你小心,你身上還有傷在身。”青黛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擔憂。


    百裏琰點頭,離開。


    待出了房間,丁臨立馬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知了百裏琰,形容之間,那個少年他是毫不懷疑那是雲凰。


    “他果真這樣說?打的就是平南王的人?”百裏琰嘴角忍不住揚起一絲笑意,看樣子她對他可是十分不滿啊。


    “是的。”丁臨也對雲凰的話十分無奈:“現在好多人都已經知道了公主府的人打了您的人,料定您饒不了公主。”


    百裏琰想了想,竟是吃吃的笑了起來,原本鬱悶的心情變得極好:“走,既然大家都猜到了我饒不了她,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她麻煩去。”


    半月不見,他真是想念極了她。


    “那姑娘這邊?”丁臨試探地問道。


    “算了,我自己去,你在這邊陪著她,一會送她迴去,就說我進宮了。”聽到青黛,百裏琰的眉頭下意識蹙起,染上一絲不耐煩。


    丁臨有些苦逼的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棄他不顧的主子,認命地進了房間。


    殊不知,百裏琰剛剛離開,雲凰便進了一品樓,正一間一間地開始查看,突然就聽到了丁臨的聲音。


    “姑娘,王爺真是被臨時叫到皇宮去了,不然他怎麽可能會丟下您不管呢,他這不是都讓屬下護送您麽,說明還是關心您的。”


    丁臨的聲音中滿是恭敬,比對待自己的主子還上心。


    姑娘?


    雲凰在門外聽得真切,莫非裏麵的就是那個青黛,喜歡百裏琰那個?


    “既然如此,這下你總該告訴我,師兄心儀的女子究竟是誰了吧?”女子的語調清冷,隱約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架勢。


    “姑娘,屬下真的不知道啊,主子心儀誰,哪裏是我們這些做屬下的可以猜度的。”丁臨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若不說,我總會有辦法知道的。”女子的調子微變。


    丁臨尷尬地立在屋子裏,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訕訕賠笑著。


    雲凰十分好奇,究竟是怎麽樣的女子,讓丁臨這樣八麵玲瓏的人也有些束手無策。


    輕輕推開了半闔的門框,從門縫中,她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背影,她倚窗而立,婀娜的身姿仿佛楊柳扶風,一身白衣潔淨無暇,飄然若仙。


    她的身周圍仿佛有一層淡淡的光華籠罩,聖潔無暇,她隻是靜靜地站著,也能感覺到她幾欲飄然而去,飛升仙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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