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關。是否都如官校尉這般,難敵狡詐女子的智慧?被她幾句話就騙得難以下決心?官校尉心上心下的,心緒翻飛時,恰好看到女子狡黠之目,官校尉便知自己險些上當。心想:“此女子是為陛下來,是想破壞陛下與王後之夫妻情誼,於國不利。不如就這樣殺了?”可又念其話中透露出的黑暗中也有居心叵測之人,他就忍住沒下殺手,“來人,將她押去地牢,好好看著。”待他與左相等上官商議後再做定奪。


    此時王後宮殿外,十三娘抱著幼子滿臉驚慌地看著從屋頂跳下來的人。


    待那人站穩了,她驚唿一聲,上前問:“伯約將軍,阿念哥怎麽了?”


    原來這從連芙手下救出孫念的人就是薑維。


    看到十三娘這般緊張,就不敢多隱藏,“陛下隻是吸入了些眯眼之類肮髒之物。請太醫令來查看一番吧!”


    “對對對!來人,快去請太醫令等人來。請伯約將軍快些將阿念哥放置屋內。”說罷,一麵引著薑維把孫念抱進左邊的一間房裏。


    而後把幼子孫麒放到床榻上,而後才問薑維:“是何人使出這般卑鄙之舉?”細思極恐啊。要不是薑維及時趕到,恐怕陛下會有不測吧?


    “迴稟王後,是個新進宮女所為。”


    “宮女?”


    “是的。就是幾個月前,那個膽大包天堵在太行令府邸門前的女子。”


    是她?覬覦孫念的那個女子?十三娘頓時怒火上了心頭,“她是如何進來宮裏的?”


    “王後,是我們的過錯。並沒留意那女子姓甚名誰,她能被選進宮當宮女,是情理之中。”薑維少見的說了幾乎公道話,不讓十三娘和孫念遷怒於負責此事的內侍。


    十三娘深深唿吸一下,道:“是我忽略了。害得陛下這樣。幸好,你去得及時。”


    這時候,太醫令三人匆忙趕來。


    仔細把脈診治後,才謹慎地說道:“迴稟王後娘娘,陛下是蒙汗藥吃多了,故昏迷時間恐怕還有兩個時辰。”


    “如此,可會對陛下身體造成傷害?”


    “並不會。可趁此叫陛下睡個好覺。”


    聽到這裏,十三娘便安心。等太醫令出去後,十三娘吩咐心腹照顧好孫念並幼子,走到院子外等第五常他們。而薑維則是站在了屋子裏守著孫念。十三娘見此,哭笑不得,“比我這個做妻子的還要盡心。”


    這時候,院子外人聲有點嘈雜,不一會,就聽內侍來稟告左相等人已到。


    還沒等十三娘站起來,門口閃進一個黑色的身影,口中急切底嚷嚷:“王後娘娘可在,陛下如何了?”


    “原來是太行令來了。”十三娘笑意滿麵地看著元鴴,很是感激,“陛下因為喝多了混有蒙汗藥的茶水,現下正昏迷著,等兩個時辰後才會醒來。”


    “太醫令如何說?”


    “無礙,正好讓他睡一覺。”


    “那便好。”元鴴心中石頭放下,“是什麽人對陛下下毒手?”


    “太行令阿元,你怎麽就肯定那人對陛下下的是毒手?而不是香手?王後你說是不是?”又一個人進得院子來,正是一向口無遮攔的崔則,他後麵是押著連芙的官校尉,後麵還有宿蠡、沈尚兩人。


    十三娘一向聽慣了崔則的瘋言瘋語,也不生氣,隻是笑著搖頭,“大司農說得沒錯。”


    說話間,宿蠡幾人已上前給十三娘行了禮,而後站在一邊。


    “又是你。”十三娘看著連芙,印象可不能說已消退,很是厭惡。“你可真是賊心不死。”


    “該說的是王後娘娘無有大婦應有的大度,一味的妒忌,不給陛下納顏色。”連芙說著話,一雙媚眼卻也沒放過這一院子的俊朗男子。忽的,心中靈光一閃,“陛下不在,你就是個水性楊花之女。”


    “啪啪”兩聲響起,連芙的左右臉就被怒極的十三娘各打了一巴掌。


    連芙不服氣,笑道:“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不然,為何這麽多俊朗的大臣在,你卻不知迴避?左右不是想勾......”


    話沒說完,十三娘再甩了一巴掌給她,雙眼冷光像是要漫出眼眶,眼底裏深藏的輕視也唿之欲出,“沒有人像你這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說,誰幫你入得宮中?是為的什麽?”


    “我為何要告知?”


    “就憑借我手中的劍。”一把劍橫在了連芙的臉上,“你說,要是我將這花容月貌劃上幾劍,你說,會不會更好看些?”


    “你!”連芙氣得幾欲噴火,“你個毒後。”


    這話可就是笑話了。十三娘輕笑出聲,“還真是。”頓了頓,十三娘召來官校尉,“官校尉,還請你帶她下去,將幕後之人揪出來。”


    “謹諾!”官校尉得令欲去,卻被宿蠡攔住,隻見宿蠡搖搖頭,指著他自己又指著連芙。


    旁人一頭霧水,倒是元鴴開口解釋:“王後娘娘,阿蠡說,將人給他去審,最遲明日就能撬開她的嘴。”


    宿蠡點頭。


    十三娘想了想,就答應了。


    連芙沒說話,就這樣安靜地被押走。她想再來說一番汙蔑十三娘清白的話,但是瞧著十三娘手中的劍,暫且偃旗息鼓,走一步算一步。況且,她現在隻想遠離十三娘,去到牢房後,宿蠡還隻是搬出了刑具,連芙就抖得厲害,慘白著臉,道:“我說,我說!是一個黑衣人找我的,他認識陛下!”


    宿蠡和官校尉兩人相視一眼,官校尉點頭,問:“他可有什麽奇特之處?”


    連芙搖頭。忽然的,她想起了最後一次與那人接觸的那天,她好像聽得有人叫他“巫師”?


    “巫師?”官校尉沉吟地問,而宿蠡則是眯著眼在思考。


    “對!哦,對了,那人的腿腳不方便。”


    “巫師?腿腳不方便的巫師?會是誰啊?”


    宿蠡猛然起身,轉身出去了。沒一會,帶來的人卻是崔則和沈尚。


    崔則沉思了一會,問:“他和你最後接觸的地方是哪裏?那對暫時當你養父母的人,住在何處?”


    連芙迫於威壓,都倒豆子似的將她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然後,隻留下沈尚在後麵善後,宿蠡、崔則和官校尉是立即去稟告十三娘和第五常,他們要立即去搜捕已混入洛陽的羌國餘孽——巫師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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