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個國家剛剛穩定下來,不能大肆征集徭役,我真的要開渠挖河道了。”省著總會被天災禍及。孫念和第五常吐露心中的煩悶。


    第五常與孫念碰了碰杯子,道:“這個國度,漏洞太多。好像每一個漏洞都很緊迫,卻又不能一下子全部補上。”


    “就是如此。”孫念無奈一笑,“而且,不是我高看自己,我總覺得,要不是有我們的雪域軍占了這中原。此地遲早被異族吞並。”


    “那麽,腳踏這片土地的人,就遭殃了。”


    孫念唏噓,“說真的,其實我心裏並沒有看不起與我們不同族的。在我心裏,他們與我們,不過是鄰居,都在一個地方的人。可他們並不這樣想。”這就是一種悲哀。


    “算了,不說了。說到底,還是那些掌握實權的人糊弄百姓罷了,讓天下人互相纏鬥,他們呢,坐擁江山美人。”


    “我可不是如此。”孫念嘟囔。


    第五常無奈一笑,“知道。所以,才會感歎。”每個朝代的第一個帝王也許是好的,但誰都不能保證帝王的子孫是否有胸襟與謀略再坐擁祖宗基業?


    “既然如此,就讓阿則多撥些錢糧去曲陽,開渠通水可不是小事。”


    崔則知道孫念又要從他管著的金庫拿錢糧,怒發衝冠的跑來孫念跟前,將要撒潑了,“陛下!我的好陛下!怎麽要這麽多錢?金庫都要被你拿空了!”


    元鴴恰好進門來,聽了這麽一句有點大逆不道的話,臉色變了變,拉住崔則,批評道:“胡說!陛下可是給你們開了許多的門道,掙錢可不像以前那麽難吧?”


    看著元鴴與其他人那斜斜飛過來的不信任的眼神,崔則可委屈了,“以前我們就單是顧著雪域軍以及雪域用度罷了。可現在呢?每天都要算計著哪個郡縣的黎民生計。我恨不得一個錢掰開兩半來花了!你們竟然還覺得我小氣!真是氣人。我現在的衣裳都不合身了。”


    “不合身?”孫念等人疑惑了。


    “寬鬆了!忙的。”崔則沒好氣地說道。


    “噗嗤.....”


    “哈哈哈.....”


    大家夥看到崔則這般委屈的模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可他們又隻是懂舞刀弄棒,排兵布陣,對於商賈一事還真的不大懂。別到最後沒幫得掙到錢,還倒貼錢出去了。


    孫念想了一會,道:“不管怎麽說,這次開挖渠道關乎以後曲陽附近的生存興衰。做得好了,這趟夏種之期,還能補重其他的糧食,好過顆粒無收,別讓流民增多最好。隻要渠在,以後該有的還是會有。”


    “謹諾!”崔則聽了,不也知孫念說的在理,也不再說委屈,而是開始想著怎樣多掙些錢迴來了。


    崔則雖然心疼他守著的金庫,可是到底還是與孫念一條心,也是記掛著曲陽以及周邊的旱情。且是刻不容緩的,所以,不用一天,就走完了程序,將開渠錢款倒騰出來。因為他覺得孫念在盯著這事,曲陽裏又有贏複在,就沒有太擔心開渠的銀錢被不長心的東西給貪了。


    而孫念又想著,這錢款是崔則看重的,有他看著,不會有差池,更何況還有贏複嘛。


    贏複更是覺得有那麽老奸巨猾的兩個大人物看著,他的開渠款還能少了?


    就因為他們的一時疏忽,竟然有人在中間貪了一百貫的錢。


    孫念與崔則得知,已是在開渠後的一個月了。


    贏複更是怒火中燒!這錢是被範夫人的大哥貪去的。


    更為糟糕的是,這貓膩是中常侍發現的。


    “範夫人。”贏複將範思蕊哄去歇息後,帶著人責問範夫人,“你的兄長用作為我舅父之名,夥同官吏侵吞開渠銀錢。你可知道?”


    範夫人瞪大了眼睛,心裏恨得不行。要不是自己的敗家弟弟,自己何苦被女婿責問,麵子都被踩踏到泥中!更恨贏複作為女婿,卻絲毫不理會她這個丈母娘的難處。


    她拭著眼淚,哭道:“女婿啊,這真不是我的錯!是我不中用,沒管住他!”


    得,這是裝可憐了?


    贏複冷了臉說:“我隻是告訴你,以後,你莫要仗著把女兒嫁給了我,你就像隻螃蟹橫著走。不然,你得小心,有一天,我的刀可不認親戚。”


    威脅完了範夫人,贏複領著人去看開渠了。臨出門前,還去跟範思蕊說了一會話,“夫人,舅父貪墨了,還是貪的開渠銀錢,這事,陛下和大司農都知道了,很生氣。我也很生氣。這迴,會是嚴懲,你也別怨我不講情麵。”說完,雙眼定定地看著範思蕊,等她的迴答。


    範思蕊知道,若是她偏袒了貪墨的舅舅,絕對會傷害了丈夫的心。可是不為舅父求情?又傷了親戚的情分。


    她的眼中,漸漸的被淚水蒙住了,等到眼淚落下了,她才想通:‘舅父所犯之事也是嚴重,特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貪墨,真是等同於要了百姓的命啊。況且,若是他不貪心不狠心,還記著她這個外甥女活得艱難,就不會不顧及她的為難。’


    “他會沒命嗎?”


    贏複的心有點抖,“不會,陛下有名,要將他的家產充公,另外,他要去挖渠,隻給他吃的,沒錢給。挖了渠後,再投入牢裏,坐個十年八年的。”


    “這樣就好。給他教訓。夫君,他以後,是好是孬,我都不怪你。”


    “好。”贏複雙眼一亮,暗道範思蕊果然沒讓他失望,琢磨著要怎樣震懾了那貪財的舅父,讓他不敢再打著他的旗號去貪墨害人,這就足夠。


    範夫人的娘家姓呂,犯事貪墨的叫呂澎。在被白甲軍押到挖渠的地方,他還蒙著,他沒想過自己貪墨之事會被暴露出來。他的外甥女婿不是禦史大夫麽?怎麽就不管他了呢?


    “哼!抹黑了我們禦史大夫的臉麵,你還想他被貶官?陪你一塊挖渠?”


    “不敢不敢!”呂澎慌亂地擺手。笑話,要是外甥女婿被貶官了,那麽他就能立即被人弄死都不一定。現在畢竟有外甥女婿的麵子,留著他的命還是可以的。


    呂澎算是幸運的,那個管理挖渠銀錢的盧姓官吏卻被砍了頭,還抄了家。這是警告那些有心思的人呢。


    一時間,盧家分崩離析,妻離子散。


    這樣的結果,怨不得誰。他們可也是花用了髒錢呢。


    “啊!老天爺!你不公!我家當家的是貪墨了,人家也拿了,可我家早死鬼卻不得不死,人家卻憑著禦史大夫的外甥女婿的名頭,活著!陛下,您知道您的禦史大夫這樣包庇親人嗎?”


    這是呂姓官吏的妻兒在贏複的府衙前麵哭怨,申訴冤情。


    百姓高興了,又在禦史大夫府衙前趕上了一出好戲!


    贏複氣炸了。那個官吏這次在挖渠款上貪墨的銀錢是一百貫,可是在其他事情上,還收刮著民脂民膏不止百貫!數罪並罰,難道還不能以死抵罪嗎?這個女人竟然還有臉來哭訴?


    他剛想著躲出去,碰巧侍衛小七急匆匆而來,其喜色盈盈,讓贏複等人好奇不已。


    “禦史大夫,渠道打通了!小半截已經有水!”


    為何這麽快?難道挖到地底下的暗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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