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孫念正要外外走,去看看外麵又發生什麽事情,不料看到薑維提著兩個人,像是提著小雞一般的進來。孫念好不震驚,不過想到薑維武功蓋世的,臂力過人也不出奇。


    砰的一聲,兩人被薑維扔在地上,震起一陣泥塵。


    孫念眨眨眼,忽視了飛揚的塵土,問:“就是他們?”


    “迴稟陛下,是的。”薑維謹慎地站在孫念一側,警惕地盯著眼前狼狽倒在地上的人。隻要他們稍有異動,他手中的長戟絕對會砍了他們的頭顱。


    孫念背著手,稍稍退後一步,盯著他們,道:“你們是文家人。可還有什麽要了解的心願?”


    “我要殺了你個狠毒暴君?”


    “暴君?寡人?”孫念驚訝。


    “暴君!”那兩個人齊聲喊道。


    孫念笑了,不讓薑維下手懲戒他們,道:“寡人從來不知,竟還有暴君一稱。怎麽來的?”


    兩個人中,一人狠聲道:“你,禍亂天下,還不夠?”


    “寡人禍亂的,不過是那幾個君主。”


    “君主亂,征兵而起,討伐於你。因你,多少人家破敗?這不算是你的緣故?”


    孫念啞口無言。此為他一直沒有明確跟自己道明的事實。天下如今雖然總體上安穩下來,但是之前的幾年裏,確實是因為他討伐諸位君王而讓天下百姓大多被迫卷入這紛爭裏。


    事實如此,他不好辯解,隻好說道:“如今天下已定,文家不知好歹,就莫怪寡人了。”


    而後,也不再審問這人,隻是吩咐心腹派人以這兩人為誘餌引出了隱在暗處的文家人。幾天後,果然將那幕後的人都抓住了。


    這裏麵沒有文起的親人。他的兒子文垟甚至沒有出現。一點都不害怕別人對他的議論是如何的。或者在文垟心底裏,一直都埋怨了孫念引起事端,後來族人的再糾纏事端吧?


    被抓住的頭目有一百來人。其中幾個更是村長縣令。若是沒有將他們揪出來,這以後得生多少禍端,不敢想象啊。


    孫念不敢亂來,謹慎地將他們的底細與所作所為都翻了個遍,可把一些罪證都拿了出來,讓孫念處置他們也是有據可依,不會寒了百姓的心。


    原來不知從何時起,孫念已經變得非常的愛惜名聲,半點都不容得有玷汙。因為這關乎以後國運是否昌盛。


    這一天,孫念心感愉悅,就領著薑維與親衛去了附近的村子走動,仔細瞧瞧這百姓的生活。不料看到了舉家遷移的文垟。


    父親意外早死,十五歲的少年郎終究是當起了文家的頂梁柱。聰明冷靜的他,自然知道文家落得今日的局麵主要原因就是識人不清,自知不明。看不起孫念和周諶,高看自己的能力,就有了父親之死。當然,還有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的父親貪欲太過,而他文垟,偏偏也起了一點貪念,故有此大難,怨不得誰。


    雖是如此,但遇到了“罪魁禍首”孫念,少年郎並不能壓製自己的埋怨之氣。


    “當初若不是你上門來請我父親,他又怎麽會陷入泥潭,出也出不來?”


    “是你父親貪念太重。寡人隻是聽說你父親有德才,便想著要請他出來做太守。哪曾想他才德不多,心機不少,做下的壞事更不少。那麽,試問作為君王,如何放心一個會魚肉百姓之人擔任太守職位?”孫念幾句話就將文垟堵住了。文垟此時也知道自己理虧,吆喝著仆從趕著牛車馬車,帶著家人走了。


    看著文垟趕著車隊遠去,孫念很是感慨。他很惋惜文垟沒能留下來。因為文垟資質不錯,若是曆練幾年,未嚐不能做得一個太守。但是,這些都是成為設想了。人的機緣還真是說不得,因為某個原因,就會錯失也是有可能。所以,待到遇上了,抓緊才是上上策。


    自此,煊赫百多年的文家,就此沒落。


    孫念的心情並沒有受到文垟的影響。一隊人馬就繼續往村子裏去。


    看著忙碌的農人,孫念才感覺放鬆了些。


    迴到了軍營裏,還沒用膳,府衙那邊就傳來消息,說周諶已經醒來,想知道文起殺人之事的後續是如何了。


    孫念記掛周諶,連飯也沒吃,就領著同樣饑腸轆轆的薑維趕往了府衙。


    兩人到達的時候,周諶正在慢慢地喝粥。矮桌上擺滿了菜肴,都不是周諶吃的,而是留給不忌口的孫念和薑維等人吃。可把他的悶壞了。


    待到孫念已來,周諶趕緊叫他們吃,而他卻一筷子都不夾隻是睜著眼睛看那些肉,被夾走的肉片,甚是讓人疑惑,“信之為何不吃?”孫念問。


    被問急切了的周諶,趕緊解釋,“陛下,我才剛好。不可吃肉。”


    “原來如此。”孫念笑著,讓他和薑維快點吃,是周諶想讓矮桌上的飯菜盡快消失,好讓自己好受些呢。


    待到孫念用完膳,周諶立即就問:“那個,文起的事情,到底如何?還請伯約說來聽聽。”不敢勞煩孫念來講,請薑維說,也是一樣。


    薑維見到孫念點頭,才道:“不過誤打誤撞的剛好殺了有異心的文家族弟罷了。連累得幾個平民百姓丟了性命,那推倒你的,也是文家的子弟。被連累的幾家已經得了撫恤錢幣,另外鬧事的文家,帶頭的人抓了一百多。其後,不足為道了。”


    三言兩語的,薑維就說完文家一事。說是簡單也複雜。隻到底是周諶辦事經驗不足,讓文家那邊的人鑽了空子罷了。


    周諶很是愧疚,道:“陛下,是我太無能了些。還請陛下責罰。”


    “如何罰你?”孫念笑道,“就罰你今年的俸祿吧。”


    “謝陛下!”周諶心喜之餘,還是惋惜自己的娶妻之本錢又少了許多。


    到了今日,安定郡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下來。孫念等周諶休養了幾天之後,除了留下應有的駐守官兵,其餘的大軍,一半迴洛陽,另一半則是隨著孫念和薑維去了西涼。


    就在孫念領兵去了西涼的第二天,卻有四五個將士風塵仆仆的趕來!說是請求大軍支援的。


    周諶不明,疑惑地問:“你們是哪位將軍的部下?”


    “迴府君,小的是驚鴻衛成翎的部下!”


    周諶聞言,大驚,心道:“不對啊,陛下不是已經發了書信給成翎將軍了麽?沒有收到?還是書信被人截取了?陛下恐怕有危險。”當即周頭額冒出虛汗,也懷疑麵前的幾個人是否真是自己人。不過,一切都是猜疑,但還是暗中將幾人監察起來,以防不測。同時,他立即派人出去探測情況,又分別寫了書信給孫念和成翎,多方麵行動起來,來一探虛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國之雪域狼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東門尚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東門尚旪並收藏三國之雪域狼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