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諸葛亮能一琴獨撫空城計,讓司馬懿不戰而退。今日外來者,狡詐騙了守將出來,漢軍不戰而降。真是風水輪流轉,誰能料到這個場麵?


    孫念領著大軍入武都郡府城,與又化作軍師的第五丞相等人商討明日會戰。


    “不必多說。等他們來吧!”議定了將軍的作戰順序,孫念已經是迫切希望明日早點來。


    蜀漢國都裏,劉禪望著那布陣圖,沉默著。沒有絲毫要與丞相諸葛亮談話的欲望。


    “陛下。老臣還是希望陛下莫要禦駕親征,他......”雪域王孫念詭計多端啊!


    諸葛亮話還沒說完,就被劉禪打斷了。他現在浮躁又著急,“難道丞相覺得寡人不如孫念?”


    諸葛亮緩和著聲音,道:“老臣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他的將軍都非常強大,數量又多......”


    “寡人也想知道,他與寡人,到底誰更強?更何況,明日與之對陣的是魏延魏老將軍,不到兩日,寡人是到不了是到不了漢中。且,子龍老將軍也是要去鎮守漢中的。”


    諸葛亮還想勸說什麽,卻又聽得劉禪道:“寡人部將軍士皆為寡人之國土而奮戰,難道寡人不該親自去探望一番將士,以鼓士氣麽?要知道雪域狼軍是由他們的帝王親自率領的,其士氣必然奇高。若是寡人前去,不憂我軍將士軍心受挫。”


    看劉禪心意已決,諸葛亮隻默默地安排好保護陛下的人事。因為該勸的都勸過了,既哭訴過先帝,也念叨過今日的國情,都沒有打消他的主意,就不敢再多言。


    漢中郡太守魏延,此時正在做著最後的作戰部署。


    明日,他帶兵去武都郡,不用守著漢中。因為趙雲明日就會來鎮守漢中。他知道,這是陛下與丞相放棄他的一個信號。


    若是能反攻成功而進入武都府城,將雪域王孫念趕迴天水,那麽,他就是立了功,可以接替馬超鎮守武都郡。若是戰敗或者戰死,也是功臣,戰死的功臣,僅此而已。【零↑九△小↓說△網】


    黑夜來臨,又即將過去。天明軍出發。


    翻山越嶺,終於來到渡河之地。隻要過了河,就能站在武都郡府城前。


    “將軍,是否要過河?”魏延身邊的將軍問他。麵對這滾滾白水,又水霧繚繞的江麵,他們漢朝水軍,並不害怕,隻是擔憂對方在己方登陸之時偷襲。要知道,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魏延害怕雪域王趁著自己猶豫之際順流而下,直至巴西郡!一入巴西,離國都cd就近,屆時國都危矣!


    思及此,魏延立即下令渡河!即便他帶領的大軍受創,也能攔住雪域王,能撐到趙雲趙將軍和向寵到來。


    密密麻麻的蜀漢軍馬,匯成黑色的蛟龍橫跨江河。


    武都府城裏,孫念和第五常站在城樓上,而紅犴、常綏以及茲共已經帶著兵馬去了江邊“等候”上岸的蜀漢軍士。


    “陛下,看來我們是要固守武都郡了,要是能將漢中也歸入我們雪域,那是再好不過。”連同之前從魏朝躲過的雍州涼州,若再加上此地的和漢中,那麽就不用再愁無地耕種糧食。


    孫念微微一笑,道:“君複所說,乃我所思。我不敢趁著他們登上武都郡的時候順流而下,是因為我明白,劉禪和諸葛亮肯定會在水路的險峻地方埋伏我們。加上雪域軍本就不善於水上作戰,那麽一旦遭遇他們的襲擊,我們大軍損失會非常嚴重。”


    “陛下所言極是。我們不如靜觀其變。況且,蜀漢那邊將軍不多,我覺得他們等不起,然後會自己亂起來,我們可以檢漏。”


    “沒錯。”孫念附議,他希望他這種進攻方式,能穩妥妥的慢慢收拾蜀漢。到時候,害怕的就是劉禪。隻要劉禪擔憂了,才不會花太多心思到十三娘身上。


    孫念也在等,等金郢三人安排妥當了,要麽退,要麽一鼓作氣拿下蜀漢。【零↑九△小↓說△網】


    此時,紅犴、常綏和茲共早已經埋伏在渡口附近。隻需靜待魏延的軍馬上岸。


    魏延站在船上,緊緊地盯著前麵看,防備有埋伏。可惜,水霧繚繞擋著視野,根本看不清對麵是什麽情況!


    “全軍戒備!繼續前進!”魏延大喊。聽著他的命令,全部將士陷入緊張備戰之中。


    同時,埋伏在江邊的紅犴等人,屏息等候著。忽然,紅犴聽到一點聲音,立即跟常綏道:“常將軍,等到漢軍上來一半人馬,按照陛下的計劃,你和茲共立即領著七成的將士去擊殺漢軍,我與剩下三成的將士,擅長射箭,遠程射殺未來得及上岸的。現在準備。”


    “好!”常綏應答,低聲跟身邊的副將道:“擊殺隊準備。聽口號行動。”副將聽令,吹了一個類似鳥叫的聲音,尖銳緩慢。這是“準備”之意,各個十夫長都明白,再由十夫長私下通知他的士兵。


    不一會,如同仙境般的江麵,出現了船隻和人影。


    離岸邊近了一丈,一丈,又一丈。


    紅衣黑甲的漢軍,似乎大多數人都鬆了一口氣——雪域狼軍沒搞偷襲!


    最先上岸的,是一個小兵,年紀十七八歲,想得高興,少年的臉上悄悄勾起了唇角。可是還沒等他與後麵的戰友分享,就聽到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他下意識地想跑,可是逃跑路上的左右都是滿滿的穿著綠衣的軍士,連頭盔都是綠色的!這是哪裏的軍隊?


    逃無可逃,小兵舉刀迎敵。後麵的戰友如何了?空中有箭羽飛逝的聲音,河裏有人掉入水中的聲音,撲通,撲通的,最後那撲通聲密集得如同許多的石頭先後或者同時落入水中的聲音,混合著慘叫聲,咚咚咚的,好嚇人。耳邊也充斥著刀刃入肉的刺破聲,好多人在喊......他不敢迴頭看,怕看到的是斷臂殘軀,怕看到比染坊裏的紅藥水還要紅的江水。他勇無畏,披上綠衣的白甲軍更是兇猛狠。他才刺了幾刀,就被一個年紀比他小了許多的敵兵刺穿了胸膛,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敵兵綠衣下的白甲領子......他迴不了漢中了,不知十八年後,隔壁的小女郎會變成啥樣?


    真是退無可退。魏延看到了,此時也慌亂了,他來不及唿喊,岸上的將士已經被猝不及防的綠衣軍人殺了泰半。他擋開了幾支箭,跳上了岸直接殺向了常綏。因為射箭的敵軍在高處,他在地上根本很難為水上的士兵們擋開箭雨。因此,他隻能殺打鬥的敵軍,希望引來射箭的人,為未來得及上岸的士兵謀取一線生機。


    常綏看魏延殺招狠戾,凡是挨近他的,都好像變成了冬瓜蘿卜,嚓嚓嚓的砍了。見此情形,常綏雙眼充血,大吼一聲,將腳邊的一把刀踢飛至魏延麵前!為白甲軍的一個士兵擋開了致命的一刀。


    常綏腳蹬幾步,一個空翻,於空中掄起雙斧,右斧直直向魏延的腦袋砍下,左斧卻是在下方向魏延的腰身橫切過去!


    魏延使的刀法比馬超厲害得多了。如果此時換作是馬超,肯定成了常綏的斧下之魂。


    但是,魏延就不會。他的刀使得起風,唿啦嘩啦的,刀光閃爍間,已經先後將頭上的斧頭和快到腰間的斧頭震開去,常綏頓覺雙手都麻了!


    勁敵!這是常綏的第一個念頭!這可就激發了常綏的戰意了。


    砍、掄、劈,招招快又巧,躲過了大刀的“鎮壓”。


    魏延年紀也不小了,對於常綏這狡猾的打法,他感覺體內功力消耗巨大,知道自己不趁早解決對方,那他就隻有束手被擒的下場!


    下來狠心,魏延怒吼一聲,瞪大了雙眼,雙手緊握刀柄,直直刺向了常綏。在常綏要擋開他的刀鋒時,他反手一轉,刀鋒向下狠狠一壓,常綏抵擋不得,險險地,大腿被切了一刀!常綏心想,好險!沒切到要害!同時,忍著劇痛,他一手將刀格開,一手持斧向魏延左肋砍去,而後右斧緊隨而來,終於砍中了魏延的左臂!


    巧在此時,紅犴已經策馬殺出一條血路,趕到常綏的身邊,一言不發就加入的戰局。一狼對一虎,狼傷甚重,兩狼對一虎,虎則被擒。主將被擒,戰爭戛然而止。


    在武都郡府城等候紅犴和常綏的孫念,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


    麵對被捆綁著的狼狽的魏延,孫念親自將他扶起來,道:“魏老將軍,恕寡人之部將太過無禮。請坐。”孫念坐迴去,才對贏複道:“贏複將軍,請為魏老將軍鬆綁!”


    魏延眉頭一皺,心中有點異動。當年的劉皇叔對他都沒有這麽真誠。雪域王想他投降雪域?


    果然,孫念看到小兵遞了一碗清茶放到他麵前,才說:“魏老將軍,聽說將軍在蜀漢過得並不好?”


    魏延驚訝!他在蜀漢過得心苦心累。他總是不得丞相的青眼,那有什麽辦法?魏延的是個直白的人,什麽想法都顯露在臉上,襯得那張棗紅方臉多了一絲孩子的脾氣,莫不是老小孩?


    見魏延不說話,孫念又道:“老將軍該知道,你並未欠誰的。你也該知道,被派往武都郡攻打寡人的雪域軍,不過是你朝丞相的想法。其中目的,想來你更是清楚。”


    魏延還是不說話,但是那臉上的苦楚卻是更多了。孫念見機歎息道:“人與人相處,眼緣二字尤為重要。若是人家在最開始的那一刻對你看不上眼,這一輩子都看不上你。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你的妻兒想想吧?”


    可是魏延還是不說話,但是眼中的憂傷見濃。孫念與第五常相視一眼,笑了,說:“說來,寡人也是炎黃子孫,並非蠻夷。你過來這邊為寡人教導那些年輕的將軍,讓他們掌握更多的行軍打仗的本領,不辱你身份,也不枉費你一身的本領!”


    教導將軍?那不就是眾多將軍的師父了?


    這下子,魏延心動了。


    “陛下,可否幫老夫將家中親眷送去雍州?”沉默許久的魏延,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可把孫念等人樂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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