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虎目環視場內,眾人的反應他很滿意。


    隻聽他繼續朗聲說道:“昔日在長寧鎮我蕭亦就曾說過,我願治下百姓安居樂業,家家有地耕,有飯吃,為此縱然刀架於頸,銃頂於前吾亦不改!”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決心,說道:“今日,我便將這些舊軍、地痞、暴民盡數正法,以告慰因此死難的軍民,正我永安軍法。”


    場內寂靜的一根針都能落地都能聽得清楚,蕭亦的話講場內的人都驚嚇不輕,將這些人盡數處決?


    不光場內的舊軍暴民個個呆立當場,就是嚎啕大哭的百姓也是停止了哭聲,嚇的呆呆的看著蕭亦高大的身影。


    黃陽看著蕭亦穩然立在城牆上的身影,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半年前在遵化城外的那次戰鬥。


    那次蕭亦一人獨騎吸引阿濟格萬人滿蒙聯軍毫不畏懼,所有人都以為他死定了,最終他居然活了下來,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再看蕭亦的經曆,自從出了小黃莊,蕭亦的每一步都少不了奇跡的誕生,此時看向蕭亦的目光中已經充滿了敬畏。


    令吏鄭中,司吏何大鵬,典吏劉文昌,副千戶陳浩,管隊葛三,等一班的小吏們都是用震驚的目光看著蕭亦。


    何大鵬有心叫住蕭亦,但是一看到蕭亦堅實的背影就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吃吃的張著嘴。


    人群中,林平然身側的管家阿正也是十分吃驚,他對林平然說道:“東家,這…防守大人剛才是說要將這場內人全部處決?”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平然也是張大了嘴,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像…應該是要處決…吧。”他目光緊盯著城牆上緊握長刀的那個人,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現在一片哭嚎的變成了那些舊軍暴民,蕭亦令已下,他們心中再無一絲僥幸,隻是一片的哭叫求饒。


    李世三人在人群中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蕭亦看著場內跟死了爹媽一樣的亂賊們,搖頭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爾等禍害百姓,做出禽獸不恥的行徑,人神共憤罪無可恕,不過本官不會問罪於你們的妻女,待日後繼續分起田地,她們也會同樣可得。”


    隨後他目光變換,喝道:“行刑!”


    隨之喝令聲四起,早便是準備好的永安軍甲長們紛紛喝令自己甲內人,帶出一隊隊的舊軍暴民來。


    舊軍們不斷掙紮大喊著。


    “不不不,我不要出去,不要啊!”


    “放開我,我還不想死!”


    永安軍的一名甲長則是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去,迴頭喝道:“帶人,押過去!”


    其後十幾人的永安軍戰士小跑上前將其看押過去,這些舊軍暴民被強壓到場內,他們抬起頭來,看到的是三眼銃隊的火銃手。


    他們分出相同人數,小跑著到這些舊軍暴民麵前,距離幾十步後便停了下來,舉起手中烏黑的三眼銃對準了他們。


    看著這些黑壓壓的火銃,再看火銃手冷冷的目光,他們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放聲大哭。


    劉通大喝:“抬銃,預備!”


    一排的三眼銃端平,瞄準了前方那些舊軍暴民。


    劉通的手猛然揮下:“放!”


    三眼銃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一股煙霧憑空出現,等到煙霧消失時,前方跪著的舊軍暴民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血流如注,滿身都是血洞。


    又一排的刀牌手上前,一一查看他們的屍體,若是有沒打死的,也不管他們哀嚎還是求饒,直接一刀補上。


    ……


    排銃的巨響一浪高過一浪,很快的,舊軍暴民的上百人就都被處決完畢,場內屍體堆積如小山。


    鮮血與硝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嗆著所有人的鼻腔,不少人都沒見過這個場景,猛地嘔吐起來。


    就連令吏鄭中都是極力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抖得過於厲害,他看著仍是麵無表情的蕭亦心中充滿了恐懼。


    蕭亦用三眼銃行刑,這給場內眾人極大的震撼感,許多人都是三眼銃響起一次便集體哆嗦一迴。


    何大鵬甚至不敢去看蕭亦,百多人,說殺就殺了這蕭亦是什麽心腸,怎麽如此血腥。


    百戶葛三緊抱著自己的鳥銃,他看著永安軍的三眼銃手,心下震驚的同時也在琢磨。


    三眼銃按理說不該如此威力巨大且射程百步以外,看來永安軍火銃手所用的三眼銃和衛所的三眼銃似有些不同之處?


    他的家丁已經將葛三視為救命恩人了,如果沒有葛三極力阻攔,恐怕他們就都會是被殺的那批人。


    同時他們對蕭亦都有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感,亦對永安軍刻上了深深的忌憚,從此以後他們見到永安軍幾乎都是繞著走,更不敢和永安軍的戰士多說一句。


    對於那些舊軍的甲長、小旗、總旗之類的小頭目,仍是沒有絲毫的餘地,沒有停頓的都是一同殺死。


    百姓們紛紛跪下,感謝防守大人於諸位大人為他們主持公道,又有百姓為蕭亦擔心,怕是蕭亦此次處決會惹得上官不滿,對此蕭亦多是和顏安慰之。


    蕭亦目光猛然看向最後那一小撮人,李世三人感覺到了什麽,看過去卻是驚得蹦了起來,蕭亦的眼神如催命一般。


    隻聽蕭亦淡淡的說道:“繼續提人。”


    楚高見到兩隊永安軍長槍手成隊列走過來,仿佛見到了黑白無常索命一般不斷朝人堆裏擠,與自己的十幾個家丁推推嚷嚷。


    李世嚇了一跳,忙說道:“大人,下官冤枉,此次作亂時吾等毫不知情啊!”


    王麻也是不死心的吼道:“我等尚且安坐在家中,聽聞堡內起亂這才召集了家丁欲是平亂,若這也是罪過,我王麻子不服!”


    蕭亦冷笑一聲道:“好大的膽子,爾等死到臨頭了卻還如此巧言令色欲逃過正法,本官多方審問,你等這些日相交來往密切,此次亂軍地痞敢於作亂便是你等三人幕後鼓噪,真當本官不知?!”


    他厲聲喝道:“李世、楚高、王麻,你等三人身為百戶兼任管隊官,不知約束軍士護衛百姓,卻縱其行兇,殘害鄰裏,你們可知為此死難的百姓又有多少?”


    李世滿麵通紅,他吼道:“不,我們沒有鼓噪作亂,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


    楚高哭喊著道:“看吧看吧,我早就說如此做必是禍患,你們不聽,你們不聽啊!”


    蕭亦冷冷的看向李世,說道:“你還有什麽話說?”


    李世氣急,直接一腳朝楚高踹去,罵道:“鼠輩,鼠輩啊,我李世怎會和你共事?”


    楚高毫不勢弱的踹迴去,吼道:“我是鼠輩難道你就不是?不是你說的事成有金銀可分,又有美婦,現在人都快死了!”


    隨後兩人連帶著一排的家丁扭打在一起。


    王麻淡淡的看著這兩人仰天長歎,又看向蕭亦,緊盯了一會,忽然哈哈大笑。


    旁邊的一名永安軍長槍手不明所以,幾步上前製止王麻,卻不料王麻猛然一腳踹過來。


    長槍手沒料到王麻竟然會臨死反撲,猝不及防被踹退幾步,反應過來便要挺著長槍上前。


    卻見王麻順勢抽出永安軍長槍手的佩刀,他撫摸著佩刀,感受著佩刀上的光澤。


    頹自歎息道:“永安軍一普通軍士所用便是如此利器”。


    他忽然狀若癲狂般的大吼著:“蕭亦,你狠,你狠!”隨後佩刀毫不猶豫從自己脖頸穿過,帶出一飆鮮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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