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幸和徐溪晚走迴酒店房間, 林幸因為裙子上一大塊不明水跡, 走路的姿勢都有幾分滑稽, 一路上老覺得有人看她, 縮頭縮腦賊眉鼠眼, 徐溪晚看在眼裏,憋不住笑,氣得林幸去掐她的腰。


    “都是你使壞, 你還敢笑,讓人發現我可沒臉見人了。”


    徐溪晚彎著眼睛, “小幸,你說的不對, 要是沒有你配合, 我能使得了壞麽?咱們這叫狼狽為奸。”


    輕言巧語幾句話,把林幸說得啞口無言, 語塞了幾分鍾, 才梗著脖子吞吞吐吐反駁, “我、我那是誤上賊船……”


    徐溪晚笑了, “我沒聽說過上了‘賊船’還直喊‘好舒服’、‘摸摸那裏’的。”


    “你!”林幸臉騰地一紅,聽徐溪晚把剛才自己失神時說的那些話重複一遍, 羞得想找個地縫鑽, 抬起手來要捶她。


    可林幸看著徐溪晚那張漂亮的、春風得意的臉, 她的羞恥心下麵, 又升起一點怯怯的歡快, 握著的拳頭接近徐溪晚身體之前已經放鬆, 軟綿綿打在徐溪晚肩頭,撓癢癢似的,她捶了徐溪晚一下,才說:“老流氓。”


    林幸常年練拳擊的,在外頭念書時,因樣貌好看,又很瘦,看起來特別好欺負,也在學校裏遇到過幾次騷擾,每次還沒等保鏢從暗處出來呢,她自己就先把那些看上去高大健碩的外國男性給撂倒了,有一次下手重了點,還把一個小子的肋骨打折兩根。


    憑林幸的年輕力壯,要是拳頭真用了勁兒,徐溪晚那條胳膊不折也得疼好幾天。


    憑林幸的年輕力壯,要不是自願,徐溪晚想把她怎麽著,估計挺難的。


    所以徐溪晚說的對,她們兩個,從頭到尾都是“狼狽為奸”,隻是林幸作為一個小年輕,臉皮嫩,沒有徐溪晚幾十年老狐狸修煉出來的銅牆鐵壁,徐溪晚作為年長的那一個,當然要多多體貼林幸,隻好放下身段多多主動啦。


    同時,徐溪晚發現,最近林幸叫自己老流氓的頻率越來越高。


    是不是真的做過了頭?她認真進行了自我反思,最後得出結論,為了自己和林幸的“幸福”生活,老流氓就老流氓吧,隻當是林幸與她之間獨一無二的愛稱。


    這邊林幸說不過徐溪晚,隻好臉紅紅地罵她老流氓,那邊周曉慧和馮玉也從滑雪場迴來了,四個人正好在酒店門口碰頭。


    周曉慧遠遠地朝她們招手,“林幸,徐姐姐,你們也迴來啦,怎麽樣,打網球好玩麽?網球場大不大?”


    林幸臉上紅霞未褪,聽周曉慧打聽網球場的事,臉上紅雲更甚,喝了酒似的,囁嚅道:“還、還行吧。”


    “隻是還行麽?”周曉慧眼露失望,“我還以為是很專業的那種網球場呢,還說明天和馮玉也去玩玩。”


    周曉慧說的“玩玩”,當然是玩網球,不過這在剛幹完壞事的林幸耳中平添一絲別的意味,她臉上紅得好像著了火,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


    好在徐溪晚適時把話接了過來,迴答周曉慧:“還好,那個網球場挺專業的,我們今天下午玩得非常盡興。”她特意咬重了“盡興”的發音,餘光瞄了林幸一眼,笑容曖昧。


    林幸當著周曉慧她們不能發作,隻好在心裏暗罵她的臉皮真厚。


    “真的?馮玉,那我們明天也去當網球吧?”周曉慧轉頭征求馮玉的意見。


    “行。”隻要不是原則性問題,馮玉對周曉慧從來都是百依百順。


    “太棒了!”周曉慧高興之餘,發現林幸臉色不對,忙問:“林幸你是不是病了?怎麽臉這麽紅?發燒了麽?”


    “沒有!我、我就是下午運動出了很多汗,累了,我先迴房間了!”林幸說著,步履匆忙地撇下她們三人,自己一個趕在前頭進了酒店,很快不見人影。


    周曉慧不解,“林幸這是怎麽了?”


    徐溪晚但笑不語,馮玉看徐溪晚那一臉饜足的老狐狸笑容就知道怎麽迴事,拉著周曉慧也進了酒店,說:“晚上你就知道了。”


    周曉慧更疑惑了,“為什麽非得等晚上?”


    馮玉看了看周曉慧,笑容變得有些古怪,“你說的對,不必等到晚上,迴房我就讓你知道。”


    說起來這裏可是溫泉勝地,好像還是露天溫泉。


    馮玉想,真刺激。


    徐溪晚看著她們的背影,淺笑。


    得,這下三個小家夥全走了,就剩自己一個老家夥了。她搖搖頭,也抬腿往酒店裏走去。


    ……


    度假莊園的酒店非常豪華,設在山頂上的獨立套間,陽台外麵就是獨立的大溫泉池,池水全部是從山上引過來的天然溫泉水,池水是活泉,能看出緩慢的流動痕跡,二十四小時熱氣騰騰,方便客人隨時享受。


    從林幸進門開始,陽台外那泓蒸騰著熱氣的泉水就朝她散發出誘人姿態,林幸都能想象到把自己身體沉浸在溫暖泉水中會有多舒適,一身疲憊全被洗去,肌肉自然放鬆,想想都很舒服,可她掃了眼剛迴來的徐溪晚,打消了泡湯的念頭,找了幹淨的內衣褲去浴室衝澡。


    徐溪晚這麽欲|求不滿,陽台與客廳之間的落地玻璃這麽鋥明瓦亮,屋外溫泉池裏的一切一覽無餘,林幸怕自己泡個溫泉,別沒放鬆成,又被徐溪晚給“就地正法”了,上哪兒說理去?


    套間裏有兩個浴室,一個是單人洗澡用的,浴缸、淋浴一應俱全,據說用的水也是山上的溫泉,另一個就是泡湯之前衝洗身體用的大浴室,一個浴室裏好幾個噴頭,比較簡陋,也夠衝幹淨身體了。


    林幸先迴來,占用了單人小浴室,徐溪晚就去隻有噴頭的大浴室衝涼,她沒林幸那麽多顧慮,現在天氣這麽冷,屋外那池冒熱氣的溫泉的確非常有誘惑力,徐溪晚在大浴室簡單衝了一下,光著身子,直接從浴室那邊的門裏出去,先用腳尖探了探池水溫度,等適應之後,把整個人都沉進水裏,坐在池中溫潤的巨型鵝卵石上,露出半截肩膀。


    冬天日短,傍晚時分,天色漸暗,屋外昏沉,天空是墨一樣深的暗藍色,她們訂的房間在山頂,可以看到山腳下遠遠升起的幾縷炊煙,天邊歪斜慵懶掛著一輪圓月,正慢慢爬上來,月光很淺,不足以照亮天空,所以近處的燈光就格外亮堂,客廳裏的吊燈光線明亮,毫不吝嗇地穿過透明玻璃門,撒到屋外去,映著半池泉水波光粼粼,再從泉水散漫反射在徐溪晚肩頭,暈出一層薄光,襯得她的肩頭玉白晶瑩。


    林幸洗完澡,係著浴袍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徐溪晚背對著她,靠在溫泉池中,頭發挽成髻子固定在腦後,從林幸的角度,把她細長的脖頸、瑩潤的肩頭,還有後肩秀美的肩胛骨盡收眼底,池水柔和模糊的光暈裹著她的肩膀,她就像隻在夜晚出來的妖精,無法言說的誘惑。


    而林幸是被蠱惑的旅人,她像受了什麽無形的牽引,呆呆朝徐溪晚走,連玻璃門都沒看見,腦袋撞在玻璃上,咚的一聲,結結實實,她才醒轉。


    鼻尖撞得一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徐溪晚聞聲迴頭,看到的就是林幸捂著鼻子,眼中噙了一汪水,我見猶憐,徐溪晚笑意甚濃,朝她伸出手,“小幸來不來一起泡?”


    聖人尚且有經不住誘惑的時候,何況林幸隻是一介凡人,她一點沒有掙紮,屁顛屁顛打開陽台門,坐在徐溪晚身邊,彎腰,在徐溪晚頸間亂拱亂蹭,小狗似的輕舔,得虧沒長尾巴,要是長了尾巴,早就歡快搖起來了。


    林幸在徐溪晚身上蹭,沒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浴袍早已鬆開了,大大咧咧敞著衣襟,春光盡泄,徐溪晚從她敞開的衣口摸進去,手又濕又熱,林幸扭著身子直哼哼。


    很快林幸就被徐溪晚扒了個精光,連哄帶騙弄進池子裏,和她一塊泡。


    “晚晚。”林幸一邊在徐溪晚脖子上亂啃,一邊含糊叫她名字。


    “嗯。”徐溪晚應著,手指在林幸身上點火。


    “這迴換我來伺候你。”


    “什麽……”徐溪晚話音未落,身體已經驟然騰空,原來是被林幸抱了起來,坐在了溫泉池邊。


    她的身體大半暴露在空氣中,隻有兩條長腿浸在水裏,而林幸站在水中,抬頭看她,崇拜又虔誠。


    從六歲長到二十五歲,徐溪晚都是林幸世界裏唯一的神,那麽高貴,讓林幸頂禮膜拜。


    徐溪晚居高臨下地撫摸林幸沾著水珠的後頸,鼓勵似的看著她笑。


    林幸懷著虔誠與忐忑輕吻徐溪晚,一路向下,最後埋到了徐溪晚腿間……


    視覺刺激甚至比身體感受更深刻,徐溪晚很快繳械投降,仰著身子,隻能靠手肘力量勉強支撐自己不要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林幸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在徐溪晚手裏軟了那麽多次,這次終於也讓徐溪晚軟了一迴。


    雖然算是手口並用了,不過也是很大的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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