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總是新的開始,不是嗎?


    第二天清晨,在蘇瑤醒來後,蘇先生和古博便出了門,白媽說,蘇先生讓蘇瑤等等,中午讓古博送她去郵局。但是蘇瑤卻覺得麻煩,郵局的路她昨天認得了,沒必要讓古博再跑一趟,而且自己拿個包裹和信,中午之前一定迴來。跟白媽交代了下,不顧勸阻的蘇瑤便拿上了自己的小包,跑出了門。


    一身紅色衣裙的蘇瑤幾乎是踏著郵局的營業時間來到了郵局的,那個工作人員倒是取出了那個包裹,是一個包著牛皮紙的小盒子,不大隻有一個巴掌大小,也需是因為時間過長,牛皮紙已經有所磨損,上麵多餘的字跡已經難以辨認了,若你仔細辨認還是可以看得出上麵有個蘇字。沒有忘記蘇先生囑咐的蘇瑤也順便取了蘇先生的信件,信件上寫著蘇子齊先生收。


    自己的小包是裝不下的,幸虧工作人員幫忙的用繩子將兩個捆了起來。蘇瑤本就打算自己走迴去,路程不算遠。


    出了郵局,走過了一小段的路程,大概經過了幾家並沒有開張的夜總會,雖說沒有開張,夜總會卻仍舊有些個吵鬧。


    蘇瑤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了夜總會這樣的地方,但是也隻是望了一眼,沒敢多看,白媽在聊天的時候也跟自己說過,夜總會這種地方不是什麽正經人呆的地方,就算經過了,也要遠遠的不要繞過去。蘇瑤將包裹緊緊的貼近了自己紅色的衣裙,加快了步伐想要從那裏經過,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用力的奪走了蘇瑤手中的包裹。蘇瑤呆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追了上去,邊追邊喊:“你把東西還給我。“但是無奈,那個小個子是個地頭蛇,跑的地方都是小巷,雖然害怕的蘇瑤為了那個包裹,也是咬著牙跟了上去,若是被搶了包,蘇瑤可能是不會追的,但若是包裹,蘇瑤說什麽都不能放棄的,這可是二叔最後的東西了。


    想到這裏,蘇瑤就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份勇氣。


    “站住。”蘇瑤氣喘籲籲的追著前麵搶了自己包裹的小偷,這個時候的蘇瑤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情去注意周圍的情景,又或者自己是不是拐到了什麽不該來的街道。


    於是,就在一個拐角的時候,蘇瑤隻來得及看清這個是一個掛著各色霓虹燈的洋派建築,其他的招牌之類的都還沒有來得及看,蘇瑤就被從不知道什麽建築中哪裏的小門衝出來的幾個人給綁了。


    奮力掙紮的蘇瑤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偷迴頭看了自己一眼,便轉過小巷不見,耳邊還能聽見其中一個大漢說:“就是她,逃跑的姑娘,給我綁迴去接客。”


    什麽!接客,那是什麽鬼!手腳並用的蘇瑤力量自然抵不過一個大漢,更別說這有三四個大漢了,幾乎是分分鍾就把蘇瑤給綁緊了,直接給扛進了一個小門,被捂住嘴的蘇瑤哼哼哈哈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隻能用自己大大的雙眼四處眨巴著。進了小門,直接拐到了一個走道,周圍華麗而奢華的裝飾可以讓未經世事的蘇瑤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是個夜總會!


    白天的夜總會幾乎是沒有任何客人的,雖然有開著,但是進來的人卻幾乎沒有,這個時候的夜總會大多還處於打掃和整理的階段,可人的小姐們都在睡覺呢,又誰會如此無趣的進來對著夜總會的仆人們呢?


    可是就是有這麽一個人,正好來到了夜總會,正好翹著腳兒坐在真皮的沙發上,喝著小酒兒。


    走道和大廳是相連的,在大廳是可以看見走道的,走在前麵的大漢也許是發現了那位爺,穿著國五局製服的爺可是不能惹的。也幸好他是背對著走道,於是大漢用手示意後麵的人輕點,動作快點,尤其不能驚動那位自飲自樂的爺。


    但是事實便是不太如意的,基本都是你怕什麽來什麽的。這不,就算是躡手躡腳行走的大漢也立馬被穿著製服的男人發現。


    明淵拿著酒杯,望著天花板思考著,也不怪他喜歡呆在這個地方,隻有在這個地方,才不會被人監視,畢竟花天酒地是男人的本性,不是嗎?這個時候的他思考的更多的是蘇子齊這個人,之前市長給他的資料幾乎隻有一頁,是五六年前到過sh的資料,作為一個學者他是優秀的,甚至得到了陳徐恩的肯定,但是作為一個人來說,資料確實是少的可憐,哪裏出生,哪裏人,什麽性格,去過哪裏完全沒有資料。資料這些東西都是要與人交往才會有,而這個蘇先生卻幾乎是沒有任何交往,難道這麽多年,他都隻是一個人生活?明淵甚至有想過,自己將精力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蘇先生身上到底有沒有意義,如果沒有意義,那應該放在誰身上呢?


    明淵剛拿起手中的酒杯,對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鮮紅的紅酒在玻璃杯裏搖曳著,折射著紅色的光芒。玻璃杯中,他看見了幾個大漢偷偷摸摸的,他常來這裏,自然知道,這幾個大漢是這裏的打手。


    “你們知道嗎?爺最討厭的就是偷偷摸摸的人。走就走,大男子漢的躡手躡腳成什麽樣子。”


    明淵連頭都沒有轉動,也隻是這個大廳內隻有他們幾個人,那帶頭的大漢,自然聽得出來,說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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