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選上所以要換個劇組?還是要換個角色?

    不過她看起來不太想是需要安慰的亞子,程闕琢磨了下,幹巴巴地再聊了幾句。然後虞冉似乎是有事所以趕緊離開了這裏,她揮揮手跟人家告別。旁邊人見她落單就多看了幾眼,但猶猶豫豫地也沒上來搭話。

    很快輪到了她,棒球帽姑娘出來喊了號,程闕聽到是自己就跟著去了。

    小門裏還別有洞天,看著挺寬敞的房間裏正對門深處擺著幾張長桌,左右駕著幾台正在工作的攝像機還有打光之類的機器,布局忙碌中又帶著秩序感。

    長桌對麵坐著些人,其中最顯眼的不是正中間坐著的擺著導演牌的女alpha,而是她旁邊那個西裝革服,似笑非笑的女人。

    程闕看到她就嘴角抽了抽,努力克製住情緒對著楚歌鞠了一躬,聲音中氣十足,“導演好,我是13號試鏡人程闕。”

    長桌後的人看到她就眼睛一亮,側頭和同伴一陣小聲交頭接耳,楚歌也用鋼筆筆帽在桌麵上點了點,“怎麽樣,我看上的雲白。”

    黎殷語氣淡淡的,眼神卻沒有從程闕身上挪開一瞬間,“你決定就好,我無所謂。”

    楚歌笑了笑,清清嗓子道:“咳,你好,有看過劇本嗎?”

    “看過您發過來的。”

    “好。”楚歌點頭,讓助理端著箱子上去,“從裏頭摸一段出來,給你三分鍾時間記詞。”

    “好的。”

    抽盲盒啊。

    程闕隨手摸了一張,上麵編號25,她念出來,楚歌說了聲好。

    上麵是一段雙人戲,剛好是反派下地牢哄騙雲白說她師父不要她了,要和別人成親的戲。台詞不多,主要表現出那種從不信到驚訝再到不敢置信的情緒。電視劇不同於電影,電影鏡頭會放大演員一絲一毫的情緒,電視劇會糙一些,需要表現的更加明顯但不能用力過猛到尬。

    這就需要考驗演員的把握了。

    三分鍾時間轉瞬即逝,楚歌看了眼時間,問她:“好了嗎?”

    “可以了。”程闕點頭,把紙條放到一邊,人重新走迴正中間席地坐下,然後看向楚歌。

    楚歌麵上露出一抹笑,“好,開始。”

    話音落下,程闕整個人的精氣神就是一變。這時候的雲白已經在地牢裏被關了一段時間,雖然礙於雲亦的麵子沒有受折磨,身上的

    傷卻沒有人給她處理,曾經年輕氣盛的少女變得有些萎靡。

    但她還相信師尊會相信自己,會來救自己。

    暗無天日的地牢中罕見的傳來了聲音,是雲履踩地的細微腳步聲,來人的地位一定很高。雲白漫不經心地想著,隨後是牢門被打開的動靜,她聽到了一聲輕笑。

    ‘瞧瞧,我們的雲白師姐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啊。’

    無實物表演,程闕抬頭看過去,隨後又漫不經心地移開,精致秀美的麵容上帶著點冷漠。

    來人暗暗惱怒,但想到她即將迎來的下場和那人的放棄她又開心了,笑道:‘雜種就該待在雜種該帶的地方,等雲亦仙尊大婚之後,你這魔物也該被清算……’

    “你說什麽。”雲白忽然打斷她,眼睛微微睜大,眼神有點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你現在隻會用這些低劣的手段了嗎。”

    ‘低劣的手段?笑話,我對付你還需要用手段?’來人冷哼一聲,‘仙尊明日於鑄雲台大婚,你愛信不信。哦,現在仙尊不要你了,定然是不會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不可能。”雲白勉強保持冷靜,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相信她,“師尊不會騙我的,她說會來接我就一定會來接我。”

    ‘就憑你這個背負詛咒而生的魔物?’她蹲在牢外輕聲說道,隨後哈哈大笑,‘別笑話我了哈哈哈哈,實話告訴你吧,仙尊收你為徒本就是為鎮壓魔物,待到你長成之日,就是你亡命之時!’

    ‘她堂堂仙尊會垂憐你這魔種?隻有姒紇上仙才配得上她那鍾靈毓秀的仙人。’

    “不可能!”翻湧的魔氣在眼底聚集,雲白咬牙吐出這句話,但來人說話越發過分,汙言碎語一同湧來,把師尊對她的愛護踩的稀零八落,一文不值。

    “住口!”轟然爆發的魔氣衝撞在牢門上,少女單手撐在地上,頭發散亂,眼睛變得血紅,十八顆封骨釘一點點被她逼出體外,“你這,該死的家夥。”

    “不準汙蔑我師尊!”

    ——

    “好。”楚歌啪啪鼓掌,台詞功底不錯,咬字清晰,情緒表達也到位。

    聽到聲音後程闕還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第一下還晃了晃,然後才站起來,順手理了理剛才散下來的頭發,然後才看向楚歌,“謝謝導演,我表演完了。”

    楚歌看出來她情緒不對,意外的挑了下眉,“你是體驗派的?”

    “應該是吧。”程闕歪歪頭,她現在已經從戲裏出來了,不像當初演安托時因為入戲太深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出戲。

    “不錯,很有天分。”楚歌誇了一句,體驗派需要豐富的閱曆支持,但更多的需要天分,那種對表演的拿捏,對角色的理解,有些人就跟老天爺追著喂飯吃一樣,無論怎樣都能很快的理解這個角色並且入戲。

    但相對的,入戲太深的人也很可能再也無法走出,這種現象在新人和老戲骨中都有,不奇怪,但解決起來有點麻煩。

    楚歌拍了那麽多戲,自然清楚程闕剛才的狀態是怎麽樣,這讓她驚豔的同時又有些猶豫。

    很快她下定決心,扭頭對坐角落裏的女人叫了一聲,“阿聆。”

    那人聽到聲音慢慢瞥過來一眼,眼神清清冷冷的,“幹什麽。”

    “這是雲亦的演員蕭聆,你們對下戲。”楚歌對程闕說的,然後從桌上翻了翻,找出來一張稍大的紙條,“這一幕,給你們五分鍾。”

    程闕去接過來,是一式兩份的紙,上麵的內容比剛才多一些,還是銜接的戲份,正是雲白得到消息後闖出地牢,一路闖進鑄雲台打斷婚禮質問雲亦的戲。

    程闕微微咬住唇,慢慢品了下這部戲需要的感情,然後看向走過來的蕭聆,“蕭老師,麻煩了。”

    蕭聆嗯了一聲,也接過來看了眼,很快兩人開始對戲。

    〔雲白踉踉蹌蹌地闖進鑄雲台,魔氣在她身後積聚出濃重的陰影。少女精致白皙的麵容上爬上了血一般的紅色紋路,她原本清亮幹淨的眼睛也染上了邪意的紅。

    “師尊。”她闖進行禮的大殿裏,仰頭看著上方那個衣著紅豔的女人。

    濃烈精致的妝容,鮮豔的衣著,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也是她從未敢奢想的模樣。

    少女隻感覺被這鮮紅刺得眼睛酸疼,心髒也仿佛被萬蟻噬咬一般的痛。

    她抖著嗓子,紅著眼仰頭問那個宛如天邊神君的女人,“師尊,您不要我了嗎?”〕

    兩人對視的一瞬間,旁邊觀看的黎殷忽然慢慢皺起了眉,場中的表演還在繼續,她扭頭看了眼看的津津有味的楚歌,皺眉問她,“體驗派的都這樣?”

    “啊?”楚歌聽得懵了,勉強抽眼瞅瞅大老板,“什麽意思。”

    黎殷努努嘴,“這麽真實?”

    “表演不就要真實,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楚歌迴答的

    理所當然,好演員都這樣。

    黎殷哦了一聲,慢慢思索了下,問她:“這部戲有吻戲嗎?”

    “您不是看過劇本嗎?有啊。”說完這句話,楚歌感覺大老板的眼神瞬間變得恐怖了許多,她咽咽口水,“額,您……您有什麽看法嗎?”

    “刪掉。”黎殷說。

    楚歌:“………這。”

    “追加投資。”

    楚歌還想堅持一下,“吻戲那是假的,不是真的,沒必要吧……”

    “追加投資。”

    “啊這,借位?”虐戀誒怎麽能沒有吻戲,那叫升華。

    “撤資。”黎殷麵無表情道,“我不投了,信不信其他人也不敢投。”

    楚歌:“……”

    這大老板是有看上的演員想塞進來?

    “我這……”她盡量委婉一些,“不接受資方塞人。”

    “她。”黎殷指了指場中正在對戲的omega,兩人氣場都很足,偏偏很和諧,一看就是很好的搭檔,“吻戲,刪掉。”

    楚歌:“……”

    她忽然不想要這個看好的omega了。她家裏其實有點背景來著,加上她在圈裏的地位,其實不怕辰……

    見她還想掙紮,黎殷慢條斯理地合上筆帽,雙手合十冷冷的看著她,“你或許不知道,我本家姓程。”

    “程知許的程。”

    “懂了老板,我這就讓編輯改。”楚歌憋了憋,決定還是慫了。

    程知許誰啊,星辰的董事長兼ceo,偌大商業帝國的掌舵人,跺跺腳帝國抖三抖,而且本人頗受皇室寵信,可以說權勢皆有。

    誒等等。

    她又看向程闕,黎殷本家姓程,程闕也姓程,姐妹?

    不過不像啊,哪家的姐妹會有這種占有欲。

    她暗暗腹誹一句,一時沒往太變態的方向想。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到津津有味的時候打錯了字,然後想起來隔壁有個讀者的評論“看的精精有味呢怎麽沒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震撼我全家,我記了一年多

    對了,我前兩天看文的時候忽然有了個新腦洞,迷之力量生子梗

    《是誰讓我懷了崽》

    盛君離懷孕了

    孩子爹:未知

    商界大佬

    陸衍寧:我的

    鄰家姐姐秦賦雲:我的

    影後假姑姑蕭禦:我的

    盛君離:……

    盛君離:要不,你們先打一架?

    就在專欄,有興趣的收一下不,下下本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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