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程闕喝的頭有點暈,總覺得眼前人有點眼熟,但是,但是。

    “你別晃,人怎麽有兩個腦袋啊。”她嘟囔一句,伸手捏住了那人的臉,然後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陸淮語你怎麽在這?”

    陸淮語好笑的扯下來臉上的爪子,把她扶穩放到座位上,“你喝多了,好好休息一下。”

    “才沒有喝多,你怎麽在這啊,不是迴去了嗎?”程闕坐下來還不老實,估計是覺得剛才的手感不錯,又一次探爪子去摸陸淮語的臉。

    然後半途被黎殷捉住了手。

    黎殷眉頭皺得死緊,冷冷的眼神掃向陸淮語,冷聲道:“鬆手。”

    陸淮語低頭看了眼那隻被攔住按下去的爪子,似笑非笑道:“黎殷,你是不是太多管閑事了。”

    “多管閑事?”黎殷緩聲重複一遍,漂亮的黑眸微微眯起,眼中凝聚著鋒銳的冷光,“這句話送到你身上才合適吧,皇孫殿下。”

    陸淮語冷哼一聲,alpha的信息素鋪頭蓋臉向她壓去,黎殷也不示弱,當即頂了迴去,兩種頂尖alpha的信息素在這片區域相撞,又隨風散去,飄散在黃昏的大草原上。

    兩個頂尖alpha在那針鋒相對,中間的程闕不舒服的□□一聲,酒都被嚇醒了一些,水汪汪的琥珀色眸子清明了不少。若不是她有按時打抑製劑,估計能被這倆引動發情了。

    她左看看黎殷,右看看程闕,眨眨眼問道:“你們幹什麽?”

    在這種地方釋放信息素,也不怕引得大家發情嗎?

    黎殷頓了頓,默不作聲地收了自己的氣息,當即被陸淮語沒來得及收斂的氣息壓迫的臉色一白,漂亮強大的alpha竟然顯露出了難得的虛弱姿態。

    程闕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她臉上停了停,隨後強迫自己挪開,沒有說一句關切的話,而是轉頭看向慢一步收斂而微微顯露出懊惱之色的陸淮語。

    “你們倆要打架就出去打。”她喝了酒,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軟綿綿,“不要在這裏打擾大家的興致。”

    這話說的有點嚴重,其實因為程闕坐的比較偏的緣故,雖然大家的注意力都有被吸引過來,但她倆的交鋒其實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也就坐的比較近的鬱遷因為比自己等級高的alpha信息素而稍微有點難受。

    “抱歉。”陸淮語眸光微閃,高傲的美人

    微微低頭,以退為進道:“看來我來的不太是時候。”

    “沒有沒有。”鬱遷趕緊打圓場,“殿下坐,穆達牧場裏的烤肉很棒,您要不要嚐嚐?”

    和她相反,黎殷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裏,蒼白的臉色在火光星辰下顯得有些脆弱,她靜靜地看著程闕,仿佛在等待她給自己的宣判。

    而程闕沒有去注意她。

    有鬱遷打圓場,短暫的尷尬很快過去,陸淮語優雅的坐下和大家聊了起來。此時她已經褪去了少年時代鋒芒畢露的桀驁,顯得優雅又風度翩翩,盡顯皇室貴族的風範。

    程闕看了看她,終究沒忍住去看了眼黎殷。漂亮的alpha正好仰頭喝了杯酒,那優雅的下巴和纖細的脖頸映入程闕眼簾。程闕愣了愣,忽然發現此時的黎殷也和少年時的冰冷陰鬱有了很大的不同,時光終究在她們留下了痕跡。

    “別喝了。”程闕按住她的手,琥珀色的眼睛裏仿佛映入了星光,但也帶上了天空的冷,“黎殷,不舒服就迴去休息吧。”

    黎殷對上她的眼神,再看了看另一邊那個和別人談笑風生的陸淮語,忽然單手支在坐墊上側身過來,和程闕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輕聲問道:“你還喜歡我嗎?”

    程闕抿了下唇,沒有直接迴答她,“我明年去拍《弑神》第三部。”

    她說:“安托的選擇或許會是我給你的答案。”

    “黎殷,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過去的就過去了,那是很難挽迴的。”

    黎殷心中一痛,終於有了要失去什麽的實感,“那你……還會喜歡我嗎?”她垂下眸,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這段時間……這段時間,我還以為我會有機會。”

    “我不知道。”程闕扭過頭,中間躍動的火光闖進她的眼眸,她把這幾句品了品,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看來當初你知道我的心思。”

    “黎殷,我一直很好奇。”她聲音有些低,輕輕的像是隨時能飄散在風裏一樣,周圍的談話聲和音樂蓋住了她的聲音,隻讓離得近的黎殷聽到了那句話。

    “你當初……是以什麽樣的心情說出那句話的呢?”

    黎殷想問什麽話,然後想起了四年前飄散在風裏的,那帶著憂鬱冷調的鈴蘭香。

    “我……”

    “對不起。”

    年少的愛戀矜持又熾熱,卻很容易被所愛之人親手潑下的冷水澆成難看的黑炭。

    宿醉總是伴隨著頭疼,昨晚玩的有點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程闕一臉呆滯的躺在床上,隻感覺頭痛欲裂。

    已經起床的向南見她這樣又好笑的折返迴來幫她揉了揉太陽穴,常年畫畫的她有一雙好看的手,手上卻有很明顯的繭。她按了幾下又點了點程闕額頭,指尖傳來微涼的刺激,“多大的孩子了還會宿醉,現在好了吧。”

    “師母。”程闕翻了個身,蠕動著從睡袋裏爬出來,“哎,玩得開心難免喝點酒,我沒想到我酒量這麽差啊,明明平常也會喝點紅酒的。”

    呂含秀正跪在一邊整理睡袋和床鋪,聞言也看過來一眼,“你昨晚每個人都敬了一杯酒,喝的那麽囂張能不醉嗎?”

    “哎我明明感覺沒那麽大勁兒的。”程闕終於爬了出來,然後對向南笑了笑,“謝謝師母。”

    她們在索羅音樂學院的時候就有不少接觸,身處異國他鄉時來自同一國家的同胞總是會給人一種安全感,尤其程闕還是一個有天賦的孩子,洛雲柯和向南都挺喜歡她的。

    “還不舒服就找節目組要點蜂蜜水喝,緩解頭痛挺有效的。”

    “嗯嗯,我知道了。”程闕點點頭,簡單收拾了床鋪就出去洗漱,準備迴來的時候再收拾。

    其實她也不急著走,其他人還有通告之類的,她不同,經紀人還沒有安排她後麵的工作,網上的綜藝宣傳互動這段時間也有做,工作號也有背後團隊打理,她不用太過操心,還是比較放鬆的狀態。

    說起來她雖然有上遊戲,但好像有一個月沒有直播了來著。

    程闕想了想,聳了聳肩。算了,又不是沒有鴿過,反正她也不是有直播保底時間的簽約主播。

    這個點大家都洗漱完了,程闕迴去的時候發現向南正拉著箱子出去,問了下說是洛雲柯之後還有工作安排,要趕中午的飛機走。程闕和她們不同路,隻能遺憾的抱了抱算告別,圈裏人總是天南海北的跑,也不知道下次見麵會是什麽時候。

    節目組其他人也差不多,有趕中午的飛機也有趕下午的,總之今天就要走,節目組也在撤退,不過走之前要確保嘉賓們的行程和安全,會留後一些。

    程闕和她們一一告別,說要多聯係,不過大家什麽情況大多心裏有數,雖然有加聯係方式,但以後會不會躺列卻是個未知數。

    她轉了一圈,發現這邊暫時沒有安排的好像就自己和黎殷了?

    陸淮

    語早就等著這一刻了,見狀就笑眯眯地問:“闕闕沒有安排的話要不要在這裏多留幾天?塔瑪草原的風光可不止這些,我還可以帶你去神宮看看。”

    帕托神宮離這裏有點遠,程闕對那還挺好奇的,說是建在雪山上的奇跡,但還沒等她答應,孟姝就和小助理推著行李箱過來了,見到程闕就眼睛一亮,“闕闕。”

    她揮揮手,“金姐讓我訂了晚上的機票迴元京,她說給你安排了接下來的工作,要你趕快迴去。”

    程闕啊了一聲,露出了遺憾的神色,“抱歉,可能要等下次了,你也聽到了。”

    “沒事。”陸淮語神色不變,“我明年應該就會調迴元京,到時候再找你,那時候可不要再拒絕我了。”

    “好。”程闕笑了笑,“如果我有時間的話。”

    說完她又看了看黎殷,昨晚說開了其實導致兩人有點尷尬,或者說隻有程闕在尷尬,黎殷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

    “黎殷你呢?什麽時候走。”

    “和你一趟飛機。”黎殷淡淡道,隨後掃了眼陸淮語,眼神微沉,“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她微微咬字,像是在說什麽很鄭重的承諾,“我等得起。”

    她的時間可比陸淮語自由多了。

    程闕聽懂了她的話,沉默幾秒說:“隨你便吧。”

    倒是陸淮語和她對視,然後扯了扯嘴角,眼神冷了下來。鹿死誰手可不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急不要急,還有呢,沒結束

    要細水長流

    降智什麽的…唉你們就當作者我智商為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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