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呢,冷戰呢?冷戰去了哪裏?”


    盡管這兩個字有些別扭,可是夏傾瑤不得不將它喊出口,今天是洞房花燭夜,那個正主當她是個死的呢,一次次的無視她的存在,她已經派人去前廳叫了好幾次了,那個正主就是不來,聽說還與眾臣喝著酒呢。


    不就是娶了一個草苞千金嗎,有什麽值得高興的,還喝酒。


    夏傾瑤不是妄自匪薄,而是因為原主的確是一個草苞千金,在嫁來之前,也就是嫁來的路上,不是因為什麽不願嫁而吞金自盡或是服毒自殺,是因為太高興了,年過十八仍能嫁得出去,在轎子裏笑死的……


    沒錯,原主夏傾瑤就是笑死的,所以導致她來到了這裏。


    鬼知道是怎麽迴事,明明在基地裏訓練來著,一道白光將她包圍,嗖的一下就出現在了這個喜房裏,人躺在床上,四周是兩名嚇得臉色發白的丫環,她們見夏傾瑤醒來,活像見了鬼一般,尖叫著衝了出去。


    “明明死了的。”“是啊,我扶她下轎的時候那手都已經冰涼了。”


    那麽請問,我是怎麽拜的堂,又怎麽躺在洞房的床上。


    夏傾瑤在身後看著那兩道逃跑的身影,隻覺得見鬼也沒這麽誇張。


    “我靠。”她恨恨的罵了一句,一腳踢向了一旁的廊柱,頓時,柱子斷裂。


    夏傾瑤頓時呆住,隨之大喜,天啊,神力還在,她什麽都沒,就是天生有一股子神力,而如今,竟然隨她的靈魂一起穿越了來。


    夏傾瑤簡直是喜到忘了穿來的悲劇,過了一會,又冷靜下來,看著院子裏不熟悉的場景,心想該怎麽跟那個素未謀麵的王爺說,解除兩人的婚約。


    沒錯,這是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接受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時空還莫名其妙的嫁給了一個人,尤其是古代的王爺,簡直就是公用黃瓜的代名詞和種馬的代言。


    夏傾瑤看著不遠處走來的一道人影,一把拽過了他:“我問你,王爺在哪?”


    “王,王妃。”許是她身上的紅色喜服令人認出了她,那被拽住的下人先是嚇得身子一抖,接著又放鬆了神情,想起聽到的關於夏傾瑤是傻瓜的傳聞,以為她好糊弄:“您是要找王爺洞房呢。”


    言談裏帶了幾分輕蔑與調戲。


    夏傾瑤眉頭一凜,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


    身後的人立即換了一種手段,緊緊的衝上來把她抱住:“我親愛的瑤瑤,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想死我了。”


    什麽人害她?


    夏傾瑤傾刻明白過來,不需費思量,這人分明是想在洞房花燭夜擺她一道。


    “你是我什麽人來著。”


    心情不爽,正好拿人開涮。


    夏傾瑤也輕輕抱住了他,十指卻在那人的後背處微微用力碾過。


    見兩人摟在了一起,原本藏在角落裏的兩名女子立即現身。


    一個紅裙,一個綠裙,看上去像個小醜,塗著厚厚的胭脂水粉,一個勁的衝朝夏傾瑤磕頭:“天啊,王妃姐姐,你不要做這種事情,大婚之夜與人私奔是要浸豬籠的,王爺雖是一個好人,但是,你也不能如此的放肆啊。”


    兩人說得情辭措措,卻分毫沒看到夏傾瑤眼裏的冷芒。


    她鬆手,那人立即從她懷裏落了下去,軟軟的癱倒在了地麵。


    隨著眾臣一起走來的攝政王冷戰,跨入主院的第一眼便是看到一個男人從身著喜服的嬌小女子身上滑落,緊接著,那身著喜服的女子還踢了他一腳,嘴角帶著狠絕的笑意:“不自量力的東西,想算計我,算計這種東西,姐在幾千年後就已經不用了,直接就是來明的,想暗算我害我,倒是支個聲啊,咱們明著打,是缺胳膊斷腿還是刹血斷頭,倒是痛痛快快的來,呸,幸虧是別人的身子,若不然,真髒了我的手,你有十條命也不夠本姑娘來取。”


    說罷又看向了花叢後那兩條瑟瑟發抖,見機不對,已經躲起來的身影。


    夏傾瑤上前,一手拎了一個,狠狠的用腳踢了去:“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側妃姨娘小妾什麽的玩意吧,本姑娘可不管,量那姓冷的也不敢如此的坦護你們去,新婚第一夜,你們就在新房門外暗害我,陷我與人私奔,倒也找個好看的啊,找這麽醜的一個男人,不是汙辱我嗎?看看你們的德性,也沒什麽三觀較正的審美,歪瓜裂棗的,你們權當成了美男。”


    說完隻見那兩人立即被踹上了天,緊接著,又落下了地,躺在地麵,悄無聲息,探頭一看,眾人大驚,竟然死了,在新婚之夜,夏相家的千金竟然踢死了皇上前不久賜給攝政王的兩個小妾,這小妾可是大有來頭啊,她們全都是榮國進貢來的,也是一些王孫貴臣的女兒,因見識了攝政王在戰場上的英勇身姿,所以才執意要來的。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有大臣立即圍著團團轉,卻被聰明的一語道開:“這是攝政王的家事,我們不便參與,既然喜酒已經喝過了,那我們還是早迴吧,讓人家好商量。”


    說完眾人立即作鳥獸散,跑得那叫一個比兔子還快。


    夏傾瑤看著闊步向自己走來的男子,隻覺得一個仰倒,幸虧有定力,定得住神,這來得是人呢,還是神呢,還是漫畫裏爬出來的一個酷美男,美則美矣,但是身形也太高大了好不好,他走近,她的身高不及他的胸膛,而且他的體格很魁梧,看上去足有一米八二,肌肉卻是繃緊的,隱帶著一絲怒氣,正因為如此,更增添了幾分猛氣。


    他的臉,相當有型,五官深遂,看上去俊朗無比,卻因為薄薄的唇緊抿著,透露出了幾分不愉,還有那如墨般的劍眉,寒潭般緊逼的雙眸,令整個人渾身散發出一股寒冽之氣,若換成旁人,比如他身後跟著的青衫小廝,早閃十米開外了。


    可她不怕,戳了戳他健碩的胸,還有幾分手感,質感不錯。


    又抬起頭,雙手抱拳,無所謂的看著他,吊兒郎當:“怎麽,還想替你那兩個不要臉的小妾報仇啊,本姑娘等著,就站在這裏,不動。”


    有本事放馬過來,不是個兒大就能打贏架,這是她訓練良久以來總結出的真理,有多少個兒高大的男隊友敗在了她的神力之力,一腳就能將這種看似鐵塔的人踢飛。


    夏傾瑤完全無視對方那深隱的怒氣,一開口就是不遜:“怎麽,不敢打啊,是怕人說你在新婚之夜為了小妾打王妃吧,不怕,我不會與外人道的,就算你是那種人,我也自認倒黴,不會跑迴相府搬救兵。”


    夏傾瑤咬了咬從一旁樹上摘下的一片樹葉,咀嚼了幾下吐到地麵:“再說了,我那便宜爹也不會管我的死活,把我送到你的府上來,不就是看著我等死嗎,聽說攝政王冷戰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一拳出去可以把人打得斷成兩截。”


    她這話說得倒是有些過了,不過一拳斷兩截倒是事實,冷戰的貼身小廝就曾見過他把人一拳碎成兩截的樣子,那是一個上街調戲良家婦女的富家子弟,事後,那富家子弟的爹連吭都沒敢吭一聲,就自動辭官悄悄走人,生怕冷戰報複,再治他一個教子不嚴,攝政王威武到了這種程度,自然有人願意巴結,當今相爺夏楠就是一位,可惜啊,他舍不得家中那些正常的如花似玉的女兒,不知道猛王不喜女色是不是真的,所以先派傻女兒來探一探,日後也好把其它的女兒送進王府來。


    夏傾瑤腦子裏閃過原主與便宜爹對話的記憶片段,不屑的斥之以鼻,接著又抬頭看向正隱含怒氣盯著她的男子,看什麽看,姐臉上有花嗎,雖然新婚之夜打扮得姣美,但也不至於如此的猛看吧。


    夏傾瑤的神情一絲不落的到了冷戰眼裏,他突然覺得,怒氣消了。


    原本是想一掌拍飛這個看上去讓人厭惡至極的女子的,可是,在看到了她眼睛裏那絲不服輸的倔強光芒以及微微閃爍的火焰後,心底的怒氣仿佛遭遇了萬年的海水一樣,熄滅了,而且他心底有了一絲玩昧,一向平靜的心起了漣漪,很想知道,這個傳說中的有些二的傻瓜千金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怎麽能說出這麽大膽的話來。


    他靜靜的看著她,慢慢的斂去了渾身了冷意,但眼底的那絲不屑卻是真的……


    不相信這樣的女人能入他的眼,隻不過,對她的個性感到好奇而已。


    夏傾瑤完全不知冷戰心底所想,見他半天不出招,無趣,感覺也有些困了,想了想剛才要與他商議的那些事情,轉身進屋:“你進來吧,我有話要跟你說。”


    完全命令的語氣,還真是見了鬼了,這個女人難道不怕他嗎。


    他從她的眼底看不到任何一絲懼意。


    冷戰走了進去,也不知道為何要聽她所言。


    夏傾瑤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飲盡,接著才又倒了第二杯,遞到了冷戰麵前,也算是一種禮貌,方便於接下來的商議:“我說,你是不喜歡女人的吧。”


    說完也不管冷戰反應,兀自道:“你也不喜歡男人,我知道的。”


    夏傾瑤拿起桌上的一顆開心果扔到嘴裏,卡嚓一下咬開了殼:“我說,我們做個交易,我把自己當成是這個王府裏的客人,替你擋一下麻煩,而你呢,給我行個方便,夜裏不到我的房中來,我們兩人分房而睡,你則繼續過你的生活,我呢,在王府中悠哉的過我的小日子,但是日後不管我幹什麽,你不能幹涉。”


    ------題外話------


    貓貓存稿多多,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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