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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沅溪和楚棲梧這對兒大寶貝,他們出生前,無論爺爺家還是姥爺家就沒有期待的。


    但他們這一降生,誰都得靠邊站,要想死個人的乖寶寶。


    畢月他們前腳一走,最先不習慣的就是畢成和畢晟。


    這倆舅舅都習慣迴家先洗手逗孩子。


    雖說半夜寶寶們哭,哭的人心煩,能給剛入睡的他們吵的不停翻身。可他們從穿棉褲的季節就習慣幫不上忙,也會披件外套跑去看看,換著法的哄,隻要讓抱,抱半宿都沒怨言。


    雖說吃飯的時候,畢鐵剛和劉雅芳在飯桌上再就沒問過那哥倆,什麽學習成績,什麽搞沒搞對象,愛咋咋地,張嘴就是倆寶。


    吃飯也吃不消停,無論幹什麽對畢成和畢晟的態度都是:“你們對付一口吧,你們對付一下吧。”對付了好幾個月,更習慣了。


    倆寶一走,畢晟寫作業沒人影響了,他卻渾身不得勁兒了。


    哥倆裏屋外屋的轉悠,就覺得這家咋靜成這樣呢,少點兒啥。


    畢晟提議:“哥,咱倆去看看大山哥家的娃啊?”


    “行啊。”


    哥哥拉著弟弟去了。


    人戴家更拿那外孫跟眼珠子似的。


    葛玉鳳那從她孫子出世一直在京都呆著,寧可跟戴家兩口子因為養孩子問題生氣,那都不出門,隻去過畢家兩次串門子。


    畢成和畢晟買了一堆東西卻孩子毛都沒摸著,沒人能信著讓抱。


    趙大山忙兩個飯店也不在家,戴寒菲倒是看出來了,示意讓抱,結果一會兒她媽搶,一會兒婆婆搶,胖小子再認生,直到畢家哥倆走,也隻是看看人家孩子耍特技,會抓撓了什麽的。


    畢晟坐在副駕駛吐槽:“小氣吧啦的樣兒。當誰稀罕呢,等小溪和小龍人迴來的!”


    弄的畢成更理解當舅舅的心了。長大了就不提了,小時候他舅自個兒沒成家沒生娃之前,也沒輕了抱他。


    去工地給他舅夾了兩條好煙,不太愛說體貼話的人問道:“這褲子不透汗吧?熱不熱?我那有亞麻料的,等明個兒給你拿兩條。”


    劉豐和有點兒受寵若驚,斜睨外甥道:“我不能再跟後屁股磨嘰趕時間了,工作量超負荷容易出事兒。”


    畢成很尷尬。


    二十出頭和十幾歲的小舅舅都想寶寶們,更不用提楚家了。


    楚老太太恨自己啊,她就體檢那兩天沒看住,這畢月就作妖,卷著她曾孫跑了。


    跟人掐架都不會掉淚的老太太,想孩子想的哭了好幾場。她鬧大兒媳,埋怨小兒媳。


    鬧梁吟秋一個婆婆,兒媳婦都管不住。埋怨小兒媳非得帶她去體檢,這迴張靜安也嚐到了婆婆是真不講理啊。


    她還鬧楚鴻天,非要讓兒子給她派車、派勤務兵,送她去東北。


    楚鴻天拒絕,楚老太太把她手上的小挎包嗖的就扔了過去,嘴裏“你奶奶個腿兒的”也出來了。


    總之,連鬧了好多天,連左右鄰居都知道楚家房蓋兒又要被那位老祖宗揭開了。


    誰不想倆寶?楚鴻天也埋怨,夜深人靜麵對老妻,第一次表達對畢月很不滿:


    “她這次迴來,你必須得說說她。咱兒子那就是完蛋貨,指不上。她爹娘要是能管住能跟著迴東北?你再管不了她,以後還有好?梁吟秋同誌,你是她婆婆!”


    梁吟秋嘴角火泡破了,口腔潰瘍吃柿子拌白糖。


    倒是配合了四天調查的楚亦清,她和王建安齊心合力勸大家,卻什麽消息都不敢露。


    楚老太太很敏感,質問楚亦清:“你啥時候跟畢月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了?啊?”


    兩口子灰溜溜趕緊離開。


    楚亦清麵對一桌子文件,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兒,從早忙到晚,辦公室的燈經常開到後半夜。


    王建安陪著,王昕童也陪著,孩子困了就去裏間休息室睡覺,他們都很擔心楚亦清的身體。


    在接到畢月電話說合同簽成那天,電話裏,楚亦清沒對畢月說什麽,但有一瞬是沉默的,她們之間也一直靠電話指示。


    而掛掉時她卻跟王建安說:“感覺對不起畢月,對不起小鋒,對不起……”最後一句哽咽出聲:“我侄子侄女還那麽小。”


    再次忽然露出脆弱一麵兒的楚亦清,讓王建安還有點兒不知所措了,摟著妻子安慰,聽到楚亦清跟他說:


    “畢月做的很好,我親自去也就那樣了。我都做好了給人迴扣費八十萬的準備,隻要能拿下。可畢月最終談成隻給了二十萬好處費。


    節省的錢……


    建安,說實話,那麽大工程隻要一動工就會將公司賬上清空,沒錢了,藥廠那麵還急需投入,她幫我了大忙。至少給我留了跑貸款的餘地,能緩一陣。”


    王建安無比感慨道:“到了關鍵時刻還得是一家人。”


    ……


    楚沅溪和楚棲梧,在很多人的牽腸掛肚下迴來了。


    他們跟著粗枝大葉的媽媽,跑出一千七百多公裏,稀裏糊塗的就從四個多月大的小人兒,長成了五個月。


    小溪長了第一顆牙,咬的她媽媽對她直瞪眼。


    小龍人本該到了認生的時候,卻因為見識、一路見了那麽多生人麻木了,見誰都嘿嘿傻樂嗬。


    他們在下火車的時候,也從頭戴絨絨帽變成了純棉布遮涼帽。


    姑姑楚亦清因為有緊急會議要召開,人未到,卻先往娘家打電話告訴等著吧,一個小時後小溪和小龍人迴來了,又派出三台黑色轎車停在出站口。


    四海集團一名副總在揮手:“畢總,餘副總。”


    畢月覺得怎麽像是在迎接凱旋隊伍似的,迴頭看了眼七人團隊都挺興奮,有的也在招手示意。


    畢總,她這個畢總可不屬於四海,該卸任了,得讓楚亦清出個解聘書,這算怎麽一迴事兒嘛。


    就連出站口的檢票員都喊話道:“讓一讓讓一讓,讓那倆抱孩子的先過。”


    畢鐵剛和劉雅芳給倆兒子背迴來幾瓶麻辣醬和一小袋子辣椒,以及抱著倆寶拍的幾張照片。


    楚老太太和梁吟秋站在畢家大門口,都沒注意咋楚亦清的車去接的這種細節,大張旗鼓搶孩子。


    倆人麵對似是忽然間長大的萌娃們,眼圈兒發紅一齊道:“讓我們抱迴去兩天吧?啊?”


    劉雅芳這次很大方:“抱吧抱吧。”她可得好好歇歇了,瞅瞅這手腕都出筋包了。


    畢月和劉雅芳去了澡堂子,又搓澡又拍背。


    再看倆寶,公主少爺啥樣,他倆啥樣。


    大大的浴盆裏堆滿了五顏六色的小皮球,耳邊聽著音樂,倆娃被梁吟秋扶著親著洗著,他們啪啪啪拍水玩,拍的動靜越大,楚老太太笑的越歡暢。


    到了晚上,楚鴻天那大嗓門的笑聲傳到了大門口。


    引得隔壁劉大鵬的媽又開始給兒子打電話催婚。


    不過半夜時分,即便畢月也來楚家住了,那倆寶也不幹了。


    倆小人兒終於反應過來了,人家寶寶們有良心著呢,姥姥姥爺呢?


    “哇!”


    “哇!”


    硬生生大半夜嚎的上氣不接下氣,給畢鐵剛和劉雅芳嚎到了楚家。


    嚎的梁吟秋嫉妒的眼圈兒紅了。陪著玩一天了,累的腰都要直不起來,有什麽用啊?明明是她楚家的孩子,這是怎麽了?


    一周後,畢月才見到領著王昕童楚亦清。王昕童一口一句:“弟弟?妹妹?”


    畢月很喜歡王昕童,摸著有點兒瘦了的王昕童問楚亦清:“你那就算徹底沒事兒了吧?”


    楚亦清本來逗孩子還一臉笑容,等被問到這事兒,她又微揚著下巴道:“放心吧,我前腳被接受調查,後腳有的是人怕我有事兒,比我自個兒還擔心。”


    畢月賊膈應楚亦清這態度,什麽人呢,起身就走。


    是,全是家裏人跟你糟心。裝啥啊?誰不知道誰啊?就你那賬上快空了吧?


    ……


    六月份,梁笑笑在畢業前去了趟山西看畢鐵林。


    等她迴來時,畢月和梁笑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望著柳樹成蔭,聽著笑笑在感歎道:


    “一年前,月月,我還在這勸你一定要結婚生孩子呢,你可真棒,什麽都沒耽誤。”


    畢月心想:是啊,她可真強大。不過誰苦誰知道。


    看了眼梁笑笑那冒光的小臉,她再看看自己這形象,唉,還奶孩子呢,難道就這五大三粗的形象迎接大學畢業?


    兩個人圍著池塘散步。畢月茬了好幾迴話題都沒茬開梁笑笑秀幸福。


    什麽畢鐵林帶她去打野味兒,那麽忙還陪她玩。


    什麽畢鐵林帶她放風箏,風箏上寫著梁笑笑。


    梁笑笑誇張到給畢鐵林洗衣服都能感覺到幸福,這事兒也能拿出來分享。還跟畢月握拳發誓,她要學織毛衣了,沒課的時候給畢鐵林要織一套。


    最後神秘兮兮地給畢月拿出一張存折:“畢鐵林給我的,讓我買房子。”


    畢月抿抿唇沒吭聲:好哇小叔,工程款一推再推,說要有大動作開大礦。看來愛情真的很美妙。


    畢業季來了,梁笑笑留在她實習的學校。她跟畢月勾肩搭背了這麽久,但很奇怪的是,她還是老師同學眼中的好學生。


    畢月呢,讓很多人感受很複雜。


    坐在師大的禮堂裏,望著校領導講話,看到班長何卓爾作為畢業生代表宣誓,她啞言一笑。


    她都沒注意到周邊很多同學在偷著議論她,說她從瘦巴巴變成膀大腰圓的形象。


    梁笑笑每每聽到也不再爭辯,她笑眯眯看著舞台:亦如這些同學也不會知道畢月是畢總了,他們的身邊坐著“總”,三年五年後見。


    離開學校前,當畢月見到見到對她有很大幫助的李永遠老師時,倒是有了一絲感傷:


    “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雖然你大一大二沒考過第一,我卻覺得你是好學生,特別好的學生。


    自從你興衝衝、偷偷摸摸塞給我麻花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


    打架,無故曠課,上課不專心,搞特殊開車上學,穿奇裝異服,你還說考第一就考第一了。


    聽說你實習的學校對你的反饋也是表現優異。


    但畢月啊,我怎麽都覺得你跟優異的學生不搭邊兒。”


    李老師說到這停頓了下,拍了拍畢月的肩膀,忽然握拳鼓勁道:“我希望從你邁出校園開始,優秀沾在你的身上。”


    “老師,月亮灣大酒店是我開的。再一年,一年後你一定能在報紙上看到。”


    李永遠當即愣住原地。


    畢月就在李老師的愣神表情中倒退著走路,一臉笑容邊走邊雙手揮動:“我會迴母校看您的。”


    李永遠望著離去的車影,她好像還能聽到畢月和梁笑笑的笑聲,終於換了表情。


    這孩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她好像有預感:今天的畢月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畢業生,或許等再迴來那天,真的能成為她的驕傲。


    ——


    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六十周年這天,楚沅溪和楚棲梧六個月了,六個月沒見過爸爸一麵。


    畢月特意去了郵局,買了四套當天發行的郵票。


    一套送給公公楚鴻天,梁吟秋將這四枚郵票和軍功章放在一起。


    兩套留給孩子們。


    還有一套,畢月撫摸著那標識軍魂、陸軍戰士、海軍戰士、空軍戰士的郵票,打算送給她望眼欲穿的愛人。


    大概是在八一建軍節這特殊的日子裏,火車上發生的感人的一幕。


    老百姓中也不知是誰帶頭的,車廂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掌聲獻給這些身穿夏季常服,家在京都的軍人。


    而這其中,就有楚亦鋒和喬延。


    一個個曬的通紅的大男人,麵對什麽殘酷的景象都能麵不改色,倒是麵對這掌聲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百姓們喊話:“感謝人民子弟兵!”


    喬延隻會樸實的迴句:“應該的應該的。”他和楚亦鋒下火車時有點兒結伴兒落荒而逃的意思。


    出站口,喬延一露麵,紮著兩個小吊辮兒的小女孩兒就奔跑了起來:“爸爸爸爸。”


    喬延一把抱起女兒,狠狠的連親了幾口就不顧形象讓女兒飛起來,眼睛卻瞅著妻子,賠笑臉憨憨道:“辛苦了。”


    喬延妻子笑著瞪了丈夫一眼,然後對楚亦鋒說:“小花上學多虧了弟妹。”


    “嫂子,應該的,改天一起吃飯,那我先走了哈。”


    說完,楚亦鋒就開始拎兜子狂奔。


    不看見小花還好點兒,他閨女兒子長什麽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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