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國舉國上下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百姓安居樂業,日出而耕,日落而棲。

    當朝皇帝和皇後十分恩愛,可奈何皇帝的後宮有位陳貴妃對後位虎視眈眈。陳貴妃的父親陳太傅更是手握朝廷十萬兵馬,為人城府極深。

    一次醉酒的意外,陳貴妃承蒙盛寵,不久後被查出腹中懷了皇胎。就在這關頭,多年無子的皇後也有了懷孕的喜訊。

    雲瀾國皇帝後宮裏兩位貴人喜獲鱗兒,皇後身子骨弱,誕下大皇子後便撒手人寰。

    皇帝皇威震蕩,痛感五體,他抱著還是繈褓的大皇子在皇後寢宮守了整整三日的夜,三日後下令冊封大皇子為皇太子,追封皇後為瀾雲皇後。

    這兩道聖旨把還懷著皇子的陳貴妃氣得仰倒。

    她在大皇子出世一月後成功誕下二皇子。

    應欽天監的天象所述,二皇子天賦異稟,出生時天降異象,集百年龍運加身,當取名簫靖彥。

    簫靖彥與大皇子不過差了一月出生,從小卻比他的大哥優秀,無論是騎射還是樣貌皆屬上乘,而且他還贏得了所有京城少女們的芳心。

    十八年後,皇帝因病逝世,大皇子繼承皇位,二皇子靖王留京輔佐。

    當今聖上改國號為昌,表國運昌隆之意。

    ……

    兩年後,雲瀾國皇帝及冠禮,昭告天下從各地選妃。

    這次選妃,一位女子從民間走入了宮廷,她憑借著絕世之姿被皇帝一見鍾情,封為皇貴妃。

    一向不苟言笑的皇上唯獨對她好顏相待,許她出宮,陪她賞花,甚至將天下間她想要的東西都找到了捧到她麵前來,隻為哄她一笑。

    當今聖上愛她如狂,罷黜六宮獨寵她一人。

    這女子短短兩年間成為了當朝寵姬,一朝豔名冠絕雲瀾上下,看過她的人都說她是天下第一美人。

    然而,這位皇帝最愛的妃子最後卻勾結皇帝的二弟靖王,顛覆了“他”的江山。

    皇宮裏人煙四散,叛軍衝進了宣武門,燒殺搶掠將宮中俾子屠戮一空。

    金鑾殿前,玉箋殊榮。

    皇帝坐在龍椅上,眼中凝重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而後一群手持長劍金戈的人衝了進來。

    帶兵為首之人正是覬覦皇室許久的陳太傅和他的外孫簫靖彥。

    皇帝看著殿下二人,

    竟是毫不意外。“他”俯瞰殿中,依舊漠視著殿下叛軍,皇威震住了底下的反賊。

    正當這時,皇帝寵姬出現在了大殿門口。

    寵妃華服披肩,束腰裹胸,媚眼魅惑眾生,妝髻濃淡總相宜。她邁著蓮步走到殿中,神色從容淡定。

    皇帝大驚,豁然站起身來,衝她喊道:“愛妃!你怎麽會在這裏?!朕不是讓祿公公將你帶出宮去了嗎?!”

    “快走,別管朕!靖王和陳太傅是逆賊你別過去!快走!!”

    皇帝在臨死關頭還擔心著自己的妃子。

    可在場的人裏麵,沒有人為“他”的癡情所感動。

    陳太傅暢快的大笑出聲,謾罵“他”與先皇、先皇後:“你也有今天!你老子把我唯一的女兒下令陪葬的時候,我就恨不得奪了你蕭家的江山!但是你狡詐的父皇卻拿我的外孫當把柄!真是心狠手辣!”

    “可憐他不知道,他的二皇子不是他的種!”

    皇帝麵色一沉,靖王不是父皇的孩子?

    “那日醉酒他根本沒有碰我女!陳貴妃性子嬌蠻憨厚,她在宮宴上看中了你的父皇,我便逼著你父皇娶了她做皇妃。可誰能想我女竟會被你父皇冷落!”

    “她第二日迴家省親時告訴了我,她不愛你的父皇,隻覺得他身為皇帝卻隻愛皇後很可恥!正逢她從小青梅竹馬的表哥來到太傅府,他們便結秦晉之好。這才是天注定的姻緣!”

    皇上拍案而起,破口大罵陳太傅:“你們這是勾結皇室皇妃,做出搪塞先皇,禍亂朝綱,混淆皇室血脈、忤逆天下的大罪!你們罪無可恕,罪當處斬!!”

    陳太傅指揮手下的人控製住了皇帝,將“他”從龍椅上拉下來,將其死死按在殿前玉龍階上。

    皇帝掙紮著看向簫靖彥,見他聽了這一席話卻是無動於衷,不由心駭:他竟是早就知道?!

    雲瀾國皇帝早已安排好了近身的人出宮逃難,唯獨“他”最愛的妃子迴來了。

    皇帝把頭轉向了自己的愛妃,親眼看著帝國寵妃挺著顯懷的肚子走到了二弟簫靖彥身邊。

    繼而“她”後知後覺道:‘他們兩人耳鬢廝磨濃情蜜意的樣子,原來早有奸情?!’

    簫靖彥向來會偽裝,平日裏便是一副正人君子的道貌岸然的模樣。他抽出了腰側的長劍插到皇帝的身上,然後又迅速抽出。

    聽著皇帝的悶悶痛唿,還有她胸

    口處汩汩流著血的血骷髏——他心中得意:“皇上你竟然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吧,你的妃子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她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棋子!她從未愛過你!”

    “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四肢乏力,經常胸悶?那是因為我讓她給你下了毒!”

    皇帝看向一旁目光平靜的她心愛的女子,心如刀割,口吐鮮血。“哇啊——嘔……”

    她難以置信的質問道:“為什麽?!”

    寵妃勾著紅唇,露出了一抹薄涼的笑容:“為什麽?那是因為你殺了我全家!父親就算是前朝的人又怎麽樣,他又沒有謀反?!可你呢,連解釋都不聽就下旨將我全家滿門抄斬!”

    在皇帝看來向來天真嬌氣的她,此時竟言語惡毒的咒怨道:“我恨死你了!每次和你躺在一起我都恨得恨不得用錦帶扼死你!彥才是我愛的人!我的孩子也是他的!”

    皇帝眼裏湧上了悲傷和憐憫,她是她寵了那麽久的人,她會不知道她突然懷孕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嗎?

    我隻不過是想照顧你而已啊……

    我本紅妝太子,瞞盡天下人,朕犯過最大的罪過就是喜歡了你而已啊。

    皇帝低下頭苦笑:“原來你這麽恨朕?我竟以為自己能……罷了,多說無益。”

    簫靖彥邁出一步,他的話句句誅心——

    “去年南邊大水,你下令賑濟災民的食糧還沒有到州地就被我的人換成了石頭!糧食運輸的路線就是你的愛妃告訴我的!

    你最信任的丞相也是我的人,你壓根麽想到他會私吞軍餉吧哈哈哈哈哈哈!

    而你心心念念的黎民百姓,一直都活在水生火熱中!你再怎麽下令減免賦稅,最底下的父母官們可都是我的人在管理,我想收多少稅就收多少稅!”

    皇帝聽著,一向高傲的她變得絕望:她的百姓是不是一直都恨著她呢?

    她以為自己是個好皇帝,無愧於天下人……結果除了她愛的人外,她愧對天下所有人。

    父皇的交代,她終究是沒有做到。

    “哇!嘔——”她口吐鮮血,身上毒症發作,眼前一片霧蒙蒙的看不清事物。

    她匍匐在地上,瞳孔擴散,眼神虛晃無法聚焦。

    她嘶吼的嗓子夾雜著讓人發寒的悲痛,滔天的憤怒讓她的五髒六腑都產生了灼燒的痛苦。

    她神誌不清,憑著一股子不屈的意識喊道:“簫靖彥!你們不得好死!!你們會有報應的!”

    簫靖彥懷抱著帝王寵妃,手中長劍寒光一凜,抹過皇帝的喉管將她一劍封喉。

    反派帝王就此退場。

    男主篤定道:“我身負龍運而生。我就是這個天下的皇!”

    簫靖彥登基後,把女主寵妃封為皇後,皇後誕下的皇子封為皇太子。外祖陳太傅官至異姓王爺的尊崇。

    雲瀾國而後的十年裏內憂外患,慘遭外戚滅國。

    而簫靖彥這次“清君側”的奪位宮亂,史稱“寵姬之禍”。

    ——以上由作者君概述自《隱忍王爺:帝王寵姬不可以!》,編劇:裴念安。

    [該劇本主要角色]

    男主:簫靖彥。

    女主:身負血海深仇、忍辱負重的傾國妖姬。

    反派:被王爺戴綠帽奪位時兩劍刺死的一代帝王。

    配角:陳太傅、丞相、青樓藝妓、吐蕃和親公主,大太監等。

    ——————

    天旋地轉,神念迴歸。

    裴念安對此暈眩早有預料,身形一晃就站穩了。

    她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繡金色龍紋的喜服,手裏拿著一杆重量不小的如意杵,正站在一個婚房裏。房中四處都掛著紅綢布,擺放水果的案桌上點著手臂粗的龍鳳燭。

    她下意識用手顛了顛如意杵,如意杆綴著的紅綢結也跟著晃悠。

    她麵前的龍床上端坐著一名蓋著紅蓋頭的女子,女子身上也是穿著紅色的喜服,從胸口到尾擺都繡著銀色的鳳凰。

    ‘我這是要掀蓋頭嗎?’裴念安的手一抖,她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環顧周圍又是純正的古香古色的場景。

    她忽地想起來她應該是在《隱忍王爺:帝王寵姬不可以!》的劇本裏,因為隻有這個劇本裏是有成親的劇情!

    裴念安忍著激動。如果她記得劇情沒錯的話,今日是女主被皇帝冊封為妃子的洞房花燭夜。許白萱是女主,那在洞房裏的另一個人就是皇帝?

    她是那個劇本裏殺了女主全家,和男主在朝堂上處處爭鬥的皇帝?

    裴念安沒有深究為什麽反派帝王會是女的,她小心翼翼的用如意杵挑開了蓋頭。

    坐在床上的女子身形一晃,樣子赫然是悠悠睜開眼睛的許白

    萱。

    “萱萱。”她親熱的去拉許白萱的手。

    許白萱眨了眨眼睛,待完全清醒後看向了她,“裴……我們在劇情的哪個部分?”她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可見也是有意的……

    但裴念安看見了她冷靜的雙眼,心裏一個機靈陡然詫異道:‘她這是又變迴原來的樣子了嗎?’

    她自個兒沒臉在這兒激動,隻好把自己猜的劇情節點和她商討。

    兩人把洞房花燭夜晾在一邊,並排躺在床上琢磨要如何走劇情迴家。

    裴念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直至第二天醒過來,她懊惱的捶了一下床頭,氣道:“這該死的操蛋的人生!”要不要這麽玩我?

    既然許白萱不主動,那她就努力讓她放開心扉。先前她們做了那檔子事完全是被信息素誘導的!

    這情侶之間就是要一步步磨合,現在她和許白萱隻不過是迴到原路罷了。

    裴念安想明白後就不再糾結,她被喊床的太監宮女叫起來去洗漱。

    許白萱頂著兩個熊貓眼從床上坐起來,也跟著起身下榻。看著裴念安的背影,她不自覺地緩和了神色。

    ‘裴念安,阿裴……’她在心裏喊裴念安,還沒想好要怎麽麵對裴念安的心意。

    而且現在隻要一想起上個世界的自己那麽的“主動”的表現,她就會感覺到很不好意思。

    許白萱趴在被子上把頭埋進了長發裏,一個人害臊著。

    她不後悔,隻是迴想起那些臉紅心跳的瞬間,覺得太太太……太那啥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全文架空!(づ ̄3 ̄)づ╭~求收藏訂閱、求評論~求追更式養肥~

    ps:困惑的地方在下章有解釋。

    感謝在2021-04-2504:15:24~2021-04-2602:51: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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