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亭長聽了沉默起來,張發丘卻嗤笑道:“很難?”


    還是沒有說話。


    張發丘用手指頭敲打了一下桌子,然後道:“李長坤你從現在開始數數,每次數到十,李摸金就出去砍一個人頭進來,直到把村中所有的人殺光,我看他說不說。”


    這是嚇唬一下這老頭,張發丘自問還做不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


    “得了將軍,這事情就交給我吧,我前幾天看長樂村有幾個十分標致的小娘,先叫我們爽爽再說!”


    “別!我說!我說!”老頭總算是願意說實話了,這事情卻還真是和左慈有關,大概是在五十年前左右,這老頭那時候都還在是一個年輕小夥子,同樣也是亭長。


    左慈來這裏的時候,就是他給帶路進入後山的,那時候左慈和他說在外邊等他三天時間。


    三天以後,左慈渾身是血的從山林裏走了出來,老頭嚇了一跳,就問左慈這是怎麽了。


    左慈就說有鬼國人居住在長陵地下,但是現在已經被他封印起來,封印的東西,就是青銅小門。


    而且從那以後,每過十年時間,左慈就會來這裏一次,所以老頭對左慈的佩劍也是非常熟悉。


    同樣這一來二往熟悉了,左慈也就出手教了這老頭一些本事,方才那一手到這飛出去的本事,就是左慈交給他的。


    “張哥,左老頭實在是不夠意思,當初叫你來這裏,卻沒有把這地下有鬼國的事情告訴你,這不是坑你?”李摸金忍不住叫了起來。


    張發丘放下手中的茶杯,搖頭道:“這倒不至於,他離開的時候太匆忙,很多事情都來不及和我說。”


    “你們真的是左慈的人?”這時候,老亭長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要不是左慈的人,你現在就已經死了,真他、媽墨跡,你怎麽不變成一個女人?”李摸金轉頭罵了一句,嚇得老頭閉了嘴。


    “左慈有沒有和你說過,這鬼國該怎麽封印?”張發丘轉頭問道。


    老頭想了想道:“我好像有一次聽他說過,這鬼國隻能封印五十年,五十年以後,就壓不住……對了,算著時間,再有幾天時間,就正好五十年。”


    “你記得這麽清楚?”


    張發丘差異的看了一眼這老頭,心中總覺得這老頭在使壞。


    “第一次見到左仙翁的時候,我剛好要過二十歲的生日,行弱冠禮,而且每過十年,他就非常準時的出現,所以我才能記得這麽清楚。”


    “也就是說,這一次要是沒出現意外的話,左慈也要來這裏了。”張發丘揉了揉腦袋,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蛋疼。


    “左仙翁呢?他老人家為什麽還沒有來?”老亭長問了一句,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


    張發丘用腳蹬了一個凳子到老亭長麵前,麵無表情道:“成仙去了?”


    老亭長坐了起來:“死了?”


    “你聾了嗎?我說的是成仙!”張發丘罵了一句,“成仙是成仙,死了是死了,你覺得左慈那樣的人不成仙,這個實際上還有誰能成仙?”


    “這道家的人都不都說駕鶴西歸就是成仙唄!”老亭長很不滿意的哼了哼,這簡直就是一個不知人情的老頑固!


    “你們兩個死了?”張發丘怒罵道。


    李摸金聽著這老家夥的酸酸的話,心裏也憋著一口氣,聽到張發丘喊了一聲,立刻衝上前去,從凳子上把人扯了下來,就是幾個大嘴巴子,打的這老家夥嘴裏冒血,方才罷手。


    “知道我張哥為什麽不打你?”李摸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亭長閉了嘴,這一次倒是學乖了,不再亂說話:“因為我張哥一出手,就會把你給活活抽死了。”


    亭長腦袋斜斜的依靠在凳子上,這一次看著張發丘的眼神都覺得害怕。


    “成仙還是不是死了?”張發丘站起身來,走到亭長麵前。


    亭長嘴角流著血沫子,卻還是忍著痛道:“不是!就是成仙了。”


    “嗯。”張發丘這才算是滿意的點頭:“都已經這麽大的年紀了,牙齒還沒有掉光,就別弄得像是三歲小孩一樣。”


    “最後問你一遍,鬼國的事情有沒有隱瞞?”張發丘手裏忽然爆開一團紫色的雷電,將他的臉色照的忽明忽暗。


    “沒——沒有!”人越是到了老的時候,就越是怕死,越是年輕的時候,就不怕死。


    “劉菲卿呢?你們帶到那裏去了?”張發丘手掌一抖,雷弧就沒入身體不見,“一盞茶的時間後,我要看到她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眼前。”


    “好!我知道!”亭長連滾帶爬跑了出去,剛剛出了門不遠,就看到幾個青年手裏提著刀,大聲喊:“三叔公,你可是終於出來了。”


    “劉菲林呢?”亭長冒頭問了一句,都顧不得擦掉臉上的血。


    “拖到後邊去了,指不定已經被老三給辦了!”一個青年陰笑起來。


    “啪!”


    被稱作三叔公的亭長一腳踢在這青年下陰,冷喝道:“在哪!”


    “嗷!那邊!”


    青年忍著劇痛,直了一個方向,老頭腳下生風,衝了過去,正好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女子,正在動手動腳。


    其中一個麵上長著癩瘡的漢子,嘴裏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正在奚落著那女子。


    “哥哥這大棒癢得很,用你那小嘴過來給我泄瀉火!”


    “就是!就是!”


    邊上的人居然跟著起哄,絲毫沒有方才麵對張發丘時候,那種如臨大敵的樣子。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臉上,賴漢直接倒飛了出去,掉在地上,把口中的門牙都嗑飛了出去,三叔公一下就會在了劉菲卿麵前,磕頭道:“姑奶奶,老漢不知道你是貴人,多有得罪了,那一位貴人就在你家中,現在要見你!”


    “他、娘的,誰打老、子……三叔公,你給這娘們磕頭做什麽,要跪也是在床上跪才對……”


    “把他架起來!”三叔公轉頭瞪眼,厲聲喝道。


    劉菲卿瞪大了眼睛,本來以為張發丘已經在劫難逃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發生了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你們……”劉菲卿這邊剛剛要說話,三叔公就重重的磕頭:“求你了姑奶奶,哪一位大爺隻是給了一盞茶的時間,求你了看在老漢以前對你多有照顧的份上,跟我去一趟?”


    這才磕幾下,腦門上都已經在淌血,可見用力之大。


    劉菲卿道:“好,我跟你去,不過把這賴漢的手砍下來!”


    “砍下來!”三叔公咬牙,轉頭喊道,一群年輕人遲疑了起來,三叔公大聲罵道:“你們都聾了嗎?屋子裏邊哪一位身上可是能釋放出來雷電的大爺,你覺得你們能逃得掉?”


    一個青年被喝住,手裏提著大刀上前一砍,賴漢的一雙手便直接掉了下去。


    劉菲卿嚇得麵色慘白,本來飽滿的嘴唇都在微微顫抖著,三叔公看了一眼劉菲卿道:“姑奶奶,可以走了嗎?”


    “好!”劉菲卿覺得自己說完這一個字,簡直都要用盡所有的力氣一樣。


    張發丘在屋子裏邊,剛剛端起來泡開了的茶水,就看到亭長領著劉菲卿迴來了,一抬頭正好看到劉菲卿身上的手掌印子,張發丘更加鬼火:“所有碰過他的手,全部都砍了。”


    “是!”三叔公轉頭就走了出去,不過片刻時間,就用衣兜捧著整整六雙手掌走了迴來,跪在張發丘麵前。


    張發丘道:“你們是什麽時候把長樂村的人人皮剝下來,換在身上披著的?”


    這話一出,李長坤和李摸金兩人麵色都變了一變。


    亭長把衣兜裏邊的人手往地上一丟,頓時就變成了一隻隻毛茸茸的爪子!


    “啊——”看到這一幕,劉菲卿直接下的暈死過去,倒在一邊上,張發丘也沒有過去扶,隻是定定的看著這老妖。


    “大爺饒命!饒命!”


    這亭長再一次抬起頭來,卻是變成了一個人身狐狸的怪物!


    李摸金嚇了一跳,抄起手中的道劍,就要劈過去,卻聽到張發丘喝道:“先不急著殺他,你不覺得整個村子的都人都被吃了,然後披上這些人的人皮,代替這些人或在人世間……隻是,你就不覺得奇怪,這些人全都被吃了,為什麽偏偏留下一個女主?”


    “為什麽?”李摸金也想不明白,李長坤已經嚇得麵色雪白,幾乎無力站起來,隻能癱軟在座位上。


    張發丘冷笑一聲,看向了這狐狸腦袋:“為什麽?自然就要問他了。”


    狐狸腦袋趕緊開口說話,聲音尖銳古怪,聽得人心中發惡心。


    “當初左慈在這小姑娘眉心點了一指,留下一道靈光一直都在她身裏邊凝聚不散,我們都已經把她家裏人吃了,可唯獨不敢吃她,今天迴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她身體裏邊的靈光不見,我以為是左慈來了,所以就湊進來看看,要是真的是左慈來了,那就糟糕了。”


    “有意思了,有意思了。”張發丘拍著手掌,“你覺得左慈看不穿你的障眼法?說著張發丘猛然伸過手去,用力一抓,這狐狸穿著的人皮就被張發丘給抓碎了,露出一個一人高的巨大狐狸,畏懼的看著張發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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