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李摸金在這時候看到左慈眼中、出現了一絲愧疚,但是卻一閃而逝,並沒有停留太久時間,可是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日後你就會懂得了。”左慈歎息道:“這道劍你要使用的好,自然有神鬼莫測的力量,但是用不好,就是比尋常兵器鋒利一些罷了。”


    “有沒有什麽竅門?”李摸金捧在手中,看著這特技一百分的道劍。


    “有!”左慈認真道:“你需要一顆無所畏懼的心,才可以將這一口劍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張發丘是這這一代葬經傳人,道門除了給他封神,祝他成為天尊,就不能給他任何力量,你明白我說的嗎?”


    “不明白!”李摸金的迴答非常幹脆,毫不拖帶丁點泥水。


    這就像是在左慈預料之中一樣:“沒事,以後你會懂,張彪你要盯好了,這人是純陰之體,組件地煞陣的關鍵所在。”


    “我、還有李長坤、再加上張彪,我們已經結拜成為異性兄弟了!”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情了。”左慈很欣慰:“這個年輕人以後會成為張發丘最大的助力,我相信道尊會親自收他做徒弟。”


    “那啥……九陽神功呢?”李摸金居然還沒有忘記這一茬,眼巴巴的看著左慈。


    左慈鄭重道:“九陽神功就在這一口劍裏邊,我先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你隻要有無盡的勇氣,就可以發揮出來,就可以看到。”


    李摸金端詳著道劍,忽然問道:“張哥那刀叫做什麽鳴鴻刀,飛劍叫做倚天劍,老神仙,你這一口道劍就沒有什麽霸氣的名字?”


    “你要什麽霸氣的名字?”左慈臉上露出了笑意。


    “叫做軒轅劍怎麽樣?”李摸金站了起來,揮舞了幾下。


    左慈連忙咳嗽一聲,確實是被嚇住了,翻了一個白眼:“你還真敢想?”


    “就這麽定了!”李摸金喜滋滋的說道,“以後哪一個孫子還敢過來絆我,我就亮出軒轅劍,大喝一聲:‘賊人休走!誰來與我一戰!’”


    左慈很無奈,聳聳肩:“你開心就好。”


    而後,左慈示意李摸金留在這裏,他和張發丘出去找人。


    “你們兩個的命格很相似,如果有一天張發丘出事了,可能會需要你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左慈臨走前,忽然丟下一句話。


    李摸金喊了一聲:“你不是說看不出張哥的命格,怎麽又說我們兩個的命格相似?”


    左慈已經走遠了,不知道有沒有把張發丘的話聽在耳中。


    張彪從庫房了起來了錢財,跟著左慈和張發丘出了門。


    李長坤帶著上百個軍士跟在後邊,他們都知道,這是要去找那個算計張發丘的人去了。


    屍魘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卻不能拖,時間拖得越久,就越是危險。


    張發丘充滿活力的肌體,可能會從內帶外,或者是從外到內,一寸一寸的腐敗掉。


    眾人都騎著馬,一路上煙塵四起,行人紛紛避讓,沒有人會願意和官家結下梁子,尤其是對於武夫,這個時代的人天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心裏。


    沒有多長時間,張發丘就來到了與人廝殺的長亭外。


    長亭中有過往的行人,但是被張發丘軍中的士兵一催幹,立刻就失散開來。


    張發丘苦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再而言之,這些人走開也好,等會要找到人的去向,左慈定然會施展一些法術,留下這些百姓在這裏看著在,終歸不是一件好事情。


    左慈快步走到了亭子裏邊,伸手從自己懷裏取出來一個黑色的布袋子。


    張發丘在一邊上看著,左慈隨手把布袋子打開,丟在了亭子裏,看了看左右,不遠處有一個水潭子,就說到:“你過去水潭子裏抓一隻青蛙過來,稍微大一點就行。”


    張發丘愕然:“我去?”


    “對,就是你去,別的人抓的不起作用,隻有你抓得才有用!”


    張發丘苦笑一聲,直接來到了水潭邊上,因為他身體的緣故,濕水不沾身,所以直接就嚇到了水潭裏邊。


    夏日炎炎,這水潭裏邊的水,都在太陽底下被曬得發燙,張發丘的動作很快,往水底下一抄手,就抓到了一隻個頭不小的牛蛙。


    “好家夥!”張發丘驚唿一聲,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水底下竟然有這麽大的牛蛙。


    碰過牛蛙的人都知道,野生的活牛蛙身上都有一股非常古怪的腥味,不是很好聞。


    張發丘也不在乎,捏了一手的沫子,到了亭子裏邊。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左慈取出來的那一塊黑布裏邊,竟然包裹著絲絲爛肉……


    這爛肉沒有猜錯的話,定然是從那屍魘身上取下來的。


    張發丘有點犯惡心,左慈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從張發丘手裏接過這牛蛙,也不知道左慈怎麽做的,這牛蛙到了他的手裏,溫順的就像是一隻小貓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左慈對此非常滿意,扭頭看著張發丘說道:“滴兩滴血到這屍魘肉上。”


    張發丘照做,獻血滴到了那爛肉上,左慈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根小棍,攪拌了一下,拍了拍這巴掌大小牛蛙的腦袋,像是在逗狗一般:


    “吃吧,吃吧,吃了就帶我去尋路!”


    說來真是奇了怪,左慈的話剛剛落下,那趴在地上如同一條狗的牛蛙,立刻就爬到了爛肉邊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是三四下的時間,這牛蛙就已經將那些爛肉吃幹淨了。


    左慈像是覺得有些不滿意,把手裏那一截攪拌爛肉的小棍,也遞到了牛蛙嘴邊上。


    這牛蛙像是瘋魔了一樣,張口就把小棍也咬著吃了下去。


    張發丘吃了一驚:“這東西……”


    話說到一半,這牛蛙身上的顏色就開始發生改變,鮮嫩的皮竟然變得發黑!


    在緊接著,一股非常濃烈的屍體腐臭味道從這牛蛙身上傳了出來。


    “這就是對付屍魘的尋路之法,你記住了。”左慈輕聲說了一句,而後他命人取來一個蒲團,把這渾身漆黑,散發著濃烈屍臭味道的牛蛙擺放在蒲團上。


    牛蛙到了蒲團上,猛然就立了起來,兩條強壯的後肢就像是人的兩條腿一般,兩隻前爪則同時治了一個方向。


    左慈揮了揮手,是眾人跟上去。


    百十來號人,全部都跟在後邊,向著路邊上的一片山林走了過去。


    進入山林以後,牛蛙依舊保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方向也沒有絲毫改變。


    山林後邊,是一片亂石林,張發丘一看這地貌起伏,立刻就和左慈說道:“這後邊是亂葬崗。”


    作為一個職業的盜墓人,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左慈停了一下腳步,麵上似乎有些遲疑:“不管他,給你下屍魘的人,就在這後邊,追進去看!”


    張發丘也趁機詢問道:“你說夢魘分成很多種,屍魘隻能算是最弱的一種,那麽最強的一種夢魘是什麽?”


    “夢魘是從夢境中走出來的東西,一般來說,死物製作成的夢魘,是比較弱的;比如你遇上的屍魘,這種就是死物做成的。爾最可怕的一種,就是活物煉製成的夢魘,那才是最恐怖的。”


    左慈非常忌憚的說道:“我之前和你說過,我們道家的老祖宗莊道尊(莊周),就曾經被人以夢魘算計過,那就是一隻活物煉製而成的魘鬼。”


    “蝴蝶?”張發丘愕然,也連續到了一些東西,莊周化蝶的說法,後世人沒有誰不知道的。


    “是一隻近乎得道的天蠶!”左慈深吸一口,幽幽說道。


    天蠶,在葬經中提過幾句,說這種生物是最接近於道的生靈,一旦成道,可以吃掉諸神仙魔,不可阻擋。


    隻是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張發丘才開始相信葬經上寫的那些恐怖生物,不過對於天蠶這種生物,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可以出掉諸神仙魔,這就太誇張了。哪怕是張發丘已經見識到了葬經中記載的地煞陣法的威力,卻還是難以相信時間會有這種恐怖的生靈。


    “真的有天蠶?”張發丘也吃驚。


    左慈嘿嘿一笑,拿手戳了戳張發丘的內甲:“你這裏邊不就是冰蠶絲製作成的內甲,以前怎麽不見你穿,今天倒是看到你穿了。”


    這是當初在樓桑村劉家老宅,劉備家後院千年不枯井裏邊得到的冰蠶絲軟甲。


    張發丘後來都珍藏起來,上一次在五彩山的兵塚裏邊,被那屍鬼吊打一頓,迴來以後,這才弄到自己身上穿著的。


    天氣太熱,張發丘沒有披甲,衣服也露出胸口來,左慈這才看到了裏邊的一層軟甲。


    張發丘苦笑:“還不是在五彩山吃了虧,所以現在警醒一些。”


    “嗯,很好,吃一塹,長一智!”左慈點頭,繼續道:“莊道尊被人下了夢魘,而那夢魘是以近乎成道的天蠶製作而成,但是莊道尊雄姿蓋代,才情當真是冠絕古今,縱便是和道祖比起來,也不見得會差多少。”


    道祖就是老子李耳,傳說中的道家聖人。


    左慈繼續說道,莊子被盯上以後,也嚐試了無數種辦法,想要化解這種近乎達到了極致的魘,但是都一一失敗了,唯獨有最後一種成功了——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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