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發丘心中的那點不快,在看到多出一倍財寶以後,已經變成了愉快的笑聲。


    “世伯嚴重了,我軍中還有一個將官的位置,且不知令郎可否屈尊?”


    “如此說來甚好,小老兒先謝國將軍,這些東西小老兒自然會差人打包,送到將軍軍營中去。”


    張發丘臉上的笑意更多了:“那就有勞師伯了!”


    這時候,李摸金等人也從外邊走了進來,張發丘看到張彪竟然也和眾人一同走了進來,頗為好奇地看著幾人。


    張老頭站起身來,和眾人相續見禮,張發丘也趁機宣布自己任命張彪為軍中的將官。


    張彪聽到張發丘這樣說,立刻就撩起前擺,單膝跪拜張發丘:“主公在上,張彪有禮了!”


    “哈哈……”張發丘大笑,這在邊上人看來是心中大喜,而張發丘自己隻是覺得比較好笑。


    以前這場景都是在古裝片裏邊看到,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這麽一天。


    “莫要多禮了,軍中你是第三位將官,李摸金和李長坤乃是你的前輩,以後你們要多多親近!”


    聽到張發丘這麽說,張彪立刻衝著兩人拱手道:“見過兩位兄長!”


    “客氣了!”李摸金嘿嘿一笑:“以後就叫我大哥……”他還不忘拉上李長坤:“這是你二哥,你就是三弟!”


    “見過大哥、二哥!”張彪完全一副自來熟,很顯然是他老爹提前就已經交代過了,不然的話這小子的反應哪裏能跟得上?慢半拍總會有的吧,但是他卻非常嫻熟。


    不一會宴會到了,左小青的位置本來沒有挨著張發丘的,可是她走到了挨著張發丘的李摸金邊上,微微一笑。


    李摸金立刻起身,請左小青入座,張發丘看在眼中,覺得這家夥簡直就像是一個漢奸正在領著日本鬼子進村一樣,點頭哈腰的。


    這些來自於後世的記憶,總可以叫張發丘在這亂世中找到一些心裏的慰藉。


    酒宴過後,張發丘等人邊迴到了軍中,出門以後,才知道軍中的千夫丈已經領著百十來號士兵在門外等了半天了。


    金敖四人就被抬著走了,但凡有人問起,就說這事抓的山賊。


    這一招還真是把人給忽悠過去了。


    迴到軍中,張發丘直接把審問這些事情丟給李摸金,自己則帶著人去了白素貞所說的五彩山去。


    按照白素貞說,這五彩山在西河的源頭,張彪到時知道這五彩山,不過聽到張發丘說要去以後,麵色卻有些不正常。


    左小青騎在馬背上,一個勁的粗催著眾人走快點,張發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丫頭這麽積極的趕路。


    “有什麽就直說,切莫要埋在心中不說!”李長坤從張家走的時候,也得到了不少好處,興許是張老頭擔心自己的兒子受到另外兩個將官的排擠,方才會給李摸金和李長坤兩人送些錢財。


    “二哥,你怕是不知道,我們這裏有傳說,那五彩山有妖怪……”


    “哈?有妖怪!”李長坤大笑了起來,要說妖怪,哪能比得起來自己在樓桑村哪裏見過的蛆蠱、古桑樹?


    當初砍伐古桑樹的時候,又很多古怪的事情發生,所以這妖怪能下得到常人,卻下不到李摸金。


    張發丘騎著馬走在最前邊,手中捧著一卷竹簡,這上頭寫的就是張彪的生辰八字,也是從張老頭手中要來的。


    這張彪的生成八字,誇張的有點過分了,出生的那一刻,是七月十四和七月十五教會的哪一個時刻。


    所以張蠔即可以說是七月十五生的,也可以說是七月十四生的。


    張發丘非常好奇這種純陰之體的人,出生的時間也非常會挑,正好是陰陽逆轉,鬼門大開的一瞬間,整個天地間爆發陰氣最狂暴的時候。


    若然如同張發丘所預料的,張蠔的母親生下他的那一瞬間,就走了。產婦本身就很虛弱,但是這孩子的陰氣太重,剛剛生出來的時候,陰氣一衝,就把產婦身上的生命燈壓得熄滅掉了,方才會如此。


    李摸金和李長坤兩人走訪的情況也寫成了一卷竹簡,張發丘看得直翻白眼,這兩家夥隻打聽到張彪的臥室是北方,就沒有了。


    “主公!”


    這時候,張彪驅馬走了上來,張發丘也把手中的竹簡收了起來,抬眼看著張彪。


    張彪先前和李長坤說五彩山有妖怪,李長坤完全不當做一迴事情,張彪這才來找張發丘的。


    “主公,這五彩山有妖怪啊!”張彪低聲說道。


    張發丘挑了挑眉毛:“有妖怪?”臉上帶著一股子作弄的惡趣味。


    “是啊,這我們西河兩岸的人都聽說過,從小聽到大的傳說,不然的話為什麽西河沒過幾十年,就會有一次走蛟?”


    “還不傻!”張發丘淡淡道:“你們都已經發現這個問題,為什麽沒有人去解決這個問題?去西河源頭看看,不就能找到問題所在了?”


    “去過,和尚道士都去過,但是去了都沒有人迴來過,就再也沒有人敢去,也坐實了五彩山有妖怪的說法。”張彪很焦急,主公卻完全不當作一迴事。


    “恩!知道了,安心跟著走吧,這有什麽好怕的!”張發丘道。


    張彪畏懼的看了看自家主公:“我說的是妖怪,主公……”


    “我知道是妖怪啊!妖怪有什麽可怕的?”張發丘在說道,心裏也鬱悶:“我連蛟龍都見過了,一個區區的妖怪有什麽好可怕?”


    軍中有善於奔跑的戰馬,張發丘隻是耗費了半天時間,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快要達到了五彩山。


    之所以說快要達到,是因為這邊完全沒有道路,到處都是高大的草木,比人還要高的枯草,也是叫張發丘長見識了。


    飛星嶺那種鬼地方,都沒有這裏的荒草誇張。


    “我說,三弟啊,這邊是不是獵戶都不來?”李摸金身後拍打著飛到自己麵前的小蟲。


    “都說了,這裏有……”張彪話說了一半,有畏懼的看著左右,實在是不敢說出口。


    李長坤補充道:“有妖怪咯!妖怪!快出來!我三弟找你!”


    張發丘嘿嘿一笑,李長坤這風格是在向著李摸金轉變啊!


    越是往深處走,各種不知名的小蟲就越來越多,都朝著人身上去叮咬,張發丘觀察得很仔細,這些蟲子會避開自己,他甚至抓了一隻吸血的文字放到了自己手裏,發現這蚊子竟然不吸自己的血,竟然飛走了……


    緊接著,前方的道路騎著馬走起來都有些困難了。


    李長坤在後邊和張彪嘀咕起來,說他知道以前來的道士和尚都去哪裏了,這分明就是給這裏的小蟲叮咬死了。


    一眾軍士聽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到了現在張彪也就不再提這裏有妖怪的事情了,畢竟這麽大的人,還是要一些臉麵,哪怕心裏十分害怕,可是自己這邊有這麽多人,自己要還是一直都想一個娘們一樣,那才是招人嫌棄。


    太陽已經偏西的時候,張發丘才領著眾人走到五彩山底下,看到一條隻有三四米左右的溪流,這就是西河的源頭了。


    這邊有裸露在地表的岩石層,所以倒還算是適合安營紮寨,李長坤有些擔心曹軍大部隊會趕上來,這樣的話自己等人就會落下了。


    張發丘想了想,覺得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大部隊行軍的速度一直都非常慢,這個年代沒有後世那種寬闊的瀝青公路,所謂的“官道”,都是那種土路。


    匆匆忙忙吃了一頓晚飯,軍士就開始紮營,在左小青的意思下,她的軍營要挨著張發丘,理由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張發丘能保護自己……


    李長坤聽到這話以後,嘴角一個勁的抽抽,差不多抽抽了一盞茶的時間,被在溪水裏玩水的左小青瞪了一眼,這抽抽病立刻就好了。


    五彩山為什麽叫五彩山,白素貞說是因為這裏的山體的有五個顏色,所以才有這樣的一個名字,而且是非常好辨認了。


    張發丘順著小溪走了一段距離,卻覺得這邊的泥土石塊,和別的地方完全就沒有什麽區別,哪裏有什麽五種顏色,這分明就是最正常不過的泥土了。


    喚過張彪來問了一下,張彪直說老輩人傳下來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至於為什麽看不到五彩的泥土,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得了,明天走進去或許就會有答案了!”張發丘揉了揉腦袋,揮揮手叫張彪忙自己的事情去。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個少女嬉戲玩鬧的聲音,真是左小青光著秀氣的腳丫,在小溪裏頭玩水。


    “奇怪,為什麽我心裏發慌?”張發丘走了下去,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把腳泡在溪水裏,也不擔心會有螞蟥這一類的惡心生物進入自己的身體裏邊,本想欣賞眼前的沒勁,卻不曾想到心中生出了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


    左小青笑嘻嘻的問道:“是不是沒有吃飽,餓得慌?”


    被眼前尤物這般問話,張發丘張大嘴,做出一副兇惡的模樣來:”吃了你,我就不餓了!”


    左小青咯咯笑了起來,雪白的玉足踏起來成片的水花,想著張發丘飛濺了過去。


    李長坤帶著一夥士兵有意走到了遠處,用胳膊肘捅了捅木訥的張彪:“嘿,你說那小溪邊上會不會發生一些兒童不宜觀看的場麵?”


    “屁話,勞資今年弱冠,看看又何妨?”義正言辭的聲音旋即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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