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發丘如是說,這士兵愣了一下,連忙拱手道:“將軍說笑了,隻是一個大頭小兵而已,那裏有什麽祖傳的手藝?”


    “全部都退下!”張發丘揮了揮手,身邊的士兵雖然好奇自家將軍所說的三百六十行什麽的東西,但是卻還是退了下去。


    張發丘衝著這士兵拱拱手道:“三百六十行分為內行和外行,所謂內行,便是明麵上的活計,大家能看得見的東西,就是內行,所謂外行,說的便是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本將聽聞,掘井人有一雙火眼金睛,一眼看下去,就能找到水脈所在,凡是掘井一脈的人挖的水井,千百年都不會幹涸,若是祭天焚香以後,你們這一行裏邊,本事大的人,直接就可以請來一頭井龍王,你說本將說的是也不是?”


    這掘井一脈,可不是亂吹的。挖井的人要找準大地地下的水脈,取點的位置,又不能破壞了水脈,否則的話,水脈被破壞了,短時間之內看不出什麽來,但是時間一久,井水就會發苦發臭,再也沒有剛剛打出來時候的那種清冽可口的香甜泉水。


    這就是一門不外傳的手藝了。


    這第二點,說的就是有三不掘。這三不掘也是非常講究的。


    華夏有一個傳統,所有的過世的人,都講究入土為安,所以很多時候,尋常人站在地麵上一看,壓根就不知道這土地下千百年到底有沒有埋過人。


    換言之,就是不知道這土層地下有沒有墓穴這一類的東西。


    這就牽扯到了一些分金定穴的專業知識,掘井一脈的人可是玩不了這東西的。


    張發丘之所以深知掘井一脈的事情,就是因為在後世的時候,圈裏許多人在為富貴人家挖掘富貴泉水的時候,都會找張發丘前去測量一下,看看選定的位置地下,會不會有古墓。


    這就是第一不掘、


    第二不掘,是不在龍脈之上掘井,龍脈之上掘井,會是的朝廷氣運潰散,龍氣不穩,說白了就是叫皇家的氣運潰散,這樣做會導致天下大亂,也算是掘井人對自己的一些職業操守了。


    第三不掘,不在近三年死過人的庭院中掘井。


    掘井是從地下挖水,在掘井人這個圈子裏邊,挖出井水以後,不叫井水,而稱之為黃泉水。


    至於為什麽會有這種叫法,誰都說不上來,隻是說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究竟是怎麽會是,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有人覺得,剛剛挖出泉水的時候,泉水混合著黃泥巴,顏色就是黃色的,所以就稱之為黃泉水。但是也有人覺得,幹脆說出水了不就行了,何必說的這麽怪異。


    人死以後,是要進入黃泉輪迴的,近三年以內死過人的院落中,若是掘井,那死人還在家中接手香火供奉,子孫後代還在服喪期間,神魂並沒有走遠,看到地下湧出黃泉水,就會因為是地府大門洞開,便會投身進入水井中。


    水井處於地底深處,有陰寒之氣匯聚,久而久之,陰寒之氣滋養鬼魂。


    而鬼魂也想去找地府輪迴,可是卻偏生困在這裏,怎麽找都找不到輪迴之路,就會心生怨恨,滋養兇厲之氣,最後的結果往往都是化為厲鬼,為禍一方。


    這就是常說的三不掘,基本上每一個掘井人入行的時候,帶他入行的師父,都會無比鄭重的告誡。


    依照張發丘自己的經驗來看,這一門手藝曆來都是一輩人一輩人傳下來的,不外傳。


    眼前這人既然能想到黃鱔老祖,那就一定能找到破局的辦法。


    “既然將軍已經看出來了,小人也不敢有什麽隱瞞,小人正是掘井一脈李長坤!”


    張發丘聽到這人爽快的應承了下來,也連忙拱手道:“張發丘,一生所學頗雜,子名為雜家。”


    “幸會!”李長坤連忙迴了一禮,“將軍既然已經知道,那相比也知道這古井下邊有什麽了,我跳水的時候,看過這古井下邊鑲嵌圍欄的手法,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用的就是我們掘井一脈的鑲嵌手法,就算是用幾千年,這古井的水都不會枯竭。”


    “不錯,但是本將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隻是一個大頭兵,一旦上了戰場上邊,什麽時候把自己的小命丟了,也未可知。”張發丘循循誘導,這可是一個不可多的人技術型人才,怎麽也要搞到自己這邊來,壯大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實力不是?


    曹操那邊,能給自己千人隊,算起來就已經改是極限了。


    自己要是統帥的人太多,曹老板那疑心病估計又要發作了。


    “這……”李長坤麵有遲疑之色。


    張發丘道:“方才本將說自己的所學頗雜,但是唯一精通的就是分金定穴,這一門手藝頗為內行人不恥,認為是低賤的勾當,但是本將卻不這麽認為。”


    聽到分金定穴,李長坤那裏還會不明白張發丘所說的究竟是什麽。


    這分金定穴通俗的話來說,那就是風水先生。


    可是暗地裏……那可能就是盜墓賊,這種開挖墳墓,盜取不義之財的勾當,本身就不為人齒。


    “眼下天下大亂,諸侯並起,皇室衰微,世家大族卻把持糧食,待價而沽,天下間餓死的人有多少,相信李兄弟比我清楚。


    在治世,這一門手藝除了為別人看風水,尋一個葬地,到了心思不正的人手中,那就是挖墳絕戶,確實是不為人齒!”


    這一番話張發丘說的一臉都不臉紅,因為他以前幹的就是這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世道變了,我這一身本事,完全可以把沉睡在底下的寶藏取用出來,救火世人,此乃是無量功德,比之於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衛道士,本將倒還覺得自己不負此生所學!”


    “將軍高義,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李長坤連忙拱手道。


    張發丘壓低了聲音:“我在龍歸山那裏出了事情,現在隻有找龍氣,才可以解決自己的身上的問題,我希望你能幫我。”


    李長坤聽到這裏,總算是聽出一些味道來了,不過從低位上來說,張發丘是自己的上官,自己隸屬於張發丘,做這些事情也是應該的。


    “天色已經不早了,這件事情不能在晚上進行,還請將軍見諒!”李長坤說道。


    張發丘點頭道:“放心吧,我已經等了這麽長的時間,不在乎這一兩天的時間。”


    一千大軍就在樓桑村中安歇,村落中的人被遷移到了別處去,涿縣縣令潘成也準備好了準備,涿縣外邊有早些年準備好的軍營空缺出來,就可以安置這些百姓。


    全段時間張發丘從前郡守袁丞墓中挖出來了無數財寶,安置這些百姓,幾乎沒有遭到任何反抗。


    因為有糧食!


    這是亂世之中最為根本的東西,誰都不會在意換一個村子居住,朝廷還可以給自己發糧食,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情,誰會反對?


    天空摸黑的時候,潘成把縣誌送到了張發丘這裏。


    “因為這一顆神樹在我們涿縣這裏,可以稱得上是標誌性的東西了,所以縣誌裏頭有過記載的地方,下官都已經整理好了,將軍隻要翻看便可。”潘成一臉討好的說道。


    “我現在已經派遣了一個百人隊到樓桑村村民那邊詢問情況,我說的糧食要是不能發現去,你的腦袋就要落地。”張發丘接過了冊子,擺放在案桌上邊,角落裏邊還有一大片枯黃發黑的竹簡。


    蔡倫雖然改進了造紙術,但是這東西依舊還是沒有普及,現在的人用的依舊是竹簡為主。


    潘成額頭上立刻就出了汗水,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張發丘竟然對自己搞了一個突然襲擊!


    “噗通!”潘成連忙跪在了地上,磕頭:“將軍饒命,那一邊還在統計村民的人數,糧食的分發還沒有完全發下去,至少需要兩天的時間。”


    張發丘眉頭挑了起來:“你給本將的書信上邊,可不是這麽說的。”


    “將軍恕罪,下官今天晚上迴去,連夜分發糧食,如果再有延遲,定要將那主薄斬了。”潘成咬牙道。


    “好!你現在就去。”張發丘頷首道:“我百人隊就在涿縣外邊的軍營裏邊,你要是敢亂來,看本將敢不敢斬你!”


    “下官一定秋毫無犯!請將軍明鑒!”


    張發丘輕笑一聲:“做了再說!”


    看著潘成離開的背影,張發丘忍不住搖了搖頭,自己不是聖人,但是既然手裏有這個權力,那就不會不作為。


    拋開所有的雜念,張發丘把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竹簡上邊。


    上邊的字跡已經不是太清楚了,可以看得出來這竹簡的念頭非常老了,而上頭的文字,更是用篆書寫的。


    張發丘能看懂,但是卻也還是有些吃力,需要短句,然後才能白上邊說的是什麽意思。


    片刻時間以後,張發丘把手中的竹簡放在了案桌上,頗感稀奇的說道:“這怎麽可能?一棵樹的壽元再怎麽長久,也不可能有這麽悠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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