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發丘正在胡思亂想,左慈卻揮揮手:“走吧,這地方以後能不來,還是不要來了。”


    兩人從寒潭這裏出去,誰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這麽順利,唯獨有左慈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有多大的風險。


    “我們的馬!”張發丘走上前去,拴在樹上的戰馬,竟然隻剩下白色的骨頭了!


    “嘶!”左慈倒吸一口涼氣:“這地方太怪了,真不知道是什麽人相處的注意,將那個前郡守埋在這裏。”


    張發丘迴頭看了一眼寒潭的方向,低聲問道:“會不會是……”


    “別亂說。”左慈似乎很忌憚,“迴去再說,我們現在有已經取到了想要的東西,趕緊走。”


    走出了龍歸山,天空已經抹黑。


    張發丘這才好奇的問道:“老爺子,那戰馬為什麽就變成了白骨,你自己也不知道?”


    左慈搖了搖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不知道,在沒進入龍歸山之前,我還覺得那裏邊,至多也也就是百年的老蛇,可是今天我們見到的那一頭,已經不能稱之為蛇,而是蛟了,再進一步,就要走蛟化龍。”


    “有這麽誇張?”張發丘咽了咽口水,第一次遇到這種之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


    “龍血是綠色的,帶有清香味道,今天你也看到了,你用葬經交換,拿東西的鮮血是碧綠色,比之於真正的龍穴,也隻差一絲一毫了,希望將來走蛟的時候,能少造一些孽。”左慈歎息道。


    “不過說,這個走蛟,究竟是怎麽迴事?你給我說說。”張發丘追問起來,作為一個後世來的人,能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東西,沒有誰會不不好奇的。


    左慈也沒有推辭,開口道:“古時候有傳說,天地開辟,人作為萬靈之長,乃是人世間最有靈性的生靈,換句話來說,人是世間最容易成道的生靈。


    別的生靈想要修道,都異常困難,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地,其他的生靈想要修煉成道,那就一定要得到人的祝語。


    就比如說今天我們看到的拿東西,它想要走蛟,還需要有人為它護道,在他走蛟成功的那一刻,為它祝語,方才能真正成功。


    常說的走蛟,其實就是化龍,他要匯聚天下的水勢,衝擊龍門。”


    “龍門?”張發丘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太玄幻了。


    “對!就是龍門!”左慈確定的說道:“這個龍門在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是確切的來說,龍門在天上,走蛟就是匯聚天下的水勢,漲水數千丈,衝上高天,撞開龍門,方才可以化大威大德天龍。”


    “那你見過沒有?”張發丘很興奮,重活一世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若是還能見到化龍走蛟,那豈不是沒有白活了?


    “沒有!”左慈異常嚴肅的看著張發丘,“你是葬經傳人,你記住,你身上有與生俱來的使命,我看過你的命相,說來慚愧,我覺得牛逼就像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一樣,你的手掌心上,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看不到任何生命線,我修道多年以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張發丘接著灰蒙蒙的光,看了一眼手心,生命線、事業線、愛情線都在啊:“你別胡說,搞得我心裏發毛。”


    左慈解釋:“你看到的隻是表麵的現象,而我看到的是內在的本源,等你有一天能看到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麽是葬經了。”


    老神棍這話說得非常惆悵,感覺就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


    “我說,道長你沒事吧,我感覺你話裏有話?”張發丘追問道,來到這個世界,左慈也算是自己的第一個朋友。


    “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走蛟嗎?”左慈沒有迴頭,“那必定是數千年的蛟蛇,一旦走蛟的話,這方圓上千裏大地上邊,必定洪水泛濫,到時候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我要殺了它,杜絕這種後患!”


    張發丘看著左慈的背影,如果這個老頭沒有換點自己的話,那他簡直就是一個聖人,一個活著的聖人!


    “也許有別的辦法。”張發丘追了上去,左慈卻不願再說話。


    迴到軍帳中,士兵就一臉蒼白來到了張發丘麵前。


    “怎麽了?”張發丘追問起來。


    “那……那兩個兄弟,變成一灘青色的濃水,化掉了……”


    士兵說這句話的時候,手腳都是發抖的。


    張發丘忍不住想到了前幾天那個被戰矛戳穿的士兵,放在停屍房裏邊,最後屍體消失不見了,隻有戰矛上有青色的液體。


    左慈一聽,立刻就站了起來:“帶我去看看。”


    昏暗的火光裏邊,有五六個壯漢站在一邊上,那吊在營帳上邊的繩索上,還有粘稠的青綠色液體,散發著一股酸腐的腥臭味。


    地麵上,有一大灘的液體,看起來異常惡心。


    “兩個大活人,我們看著看著,就變成了濃水!”一個低級軍官說道,麵色很難看。


    “你們有沒有繼續用茅坑泥給他們擦拭身體?”左慈轉頭詢問起來。


    “有,外邊都準備了一大桶,但是完全沒有用!”


    左慈嘀咕道:“怎麽會這樣?就算是治標不治本,也不應該是這樣啊?”


    “不對!還有一個人呢?”張發丘猛然問道,還有一個背上長有青色鱗片的人。


    “啊!周三保!”


    一群士兵咋唿起來,衝到了軍帳外邊找了起來,張發丘剛剛要走,左慈猛然出手,抓住了張發丘的肩膀,低聲道:“不要動,他就在你頭上!”


    張發丘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果真看到帳篷頂上又一個長條形狀的生物……就像是一條小蟒蛇,把身體纏染在了上邊一樣。


    “呔——”


    左慈猛然間動了,張發丘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左慈的手掌心裏冒出了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向著那帳篷頂上的長條形狀生物體抓了過去!


    “刺啦!”


    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左慈手中捏著一截青光閃閃的蛇皮!


    蛇蛻!


    “來不及了,拿東西已經走了。”左慈搖頭歎息道。


    “你的意思是說,周三保變成了……一條蛇,這東西就是他蛻皮以後留下來的?”


    這話是從張發丘口中說出來的,但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怎麽可能?完全就違背了生物進化理論。


    “怎麽不可能?”左慈咬牙道:“曆代帝王都隻知道愚民,這個真實的世界,從來不會被老百姓所知道,你應該聽說過劉安其人吧?”


    “誰沒有聽說過,那山海經不就是他寫的。”


    “嘿嘿!”左慈冷笑一聲:“世間的愚蠢之人,都將那上海經當做閑書來開,以為隻不過是小說家之言,可是誰會知道,在我們道家流傳下來的典籍之中,這些東西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就像今天晚上你看到的一樣,一個大活人,在呢麽可能會變成一條蛇,還會有蛇蛻?”


    “這……”


    張發丘無法解釋,或者說從他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這一切就注定無法解釋了。


    “你現在就去告訴曹操,想要贏的話,這一戰必須提前,就在明天早上,就去攻城,我們沒有時間了,或者……是你沒有時間了!”


    張發丘打了一個寒顫,伸手摸了摸後背,隻覺得無盡的黑暗向著自己用來,死亡就是最可怕的敵人,誰都無法戰勝。


    張發丘連夜去求見曹操,曹操一聽張發丘有十足的把握打下豐城來,哪裏還會有什麽遲疑,直接就下令叫許褚和夏侯惇兩人去安排各種攻城事宜。


    曹操向著張發丘許諾,若是張發丘這一次能成功打下豐城,就給他兩千人軍馬。


    張發丘自然不會拒絕,他現在要去找劉備的老家樓桑村,自然需要帶著很多人手。


    翌日,空氣中帶著一股肅殺之氣,曹軍開始攻城!


    左慈手中提著一根朱砂筆,在張發丘眉心畫了一道符咒。


    “希望可以給你續命!”左慈認真地說道,然後同樣披上了戰甲,和張發丘上了戰場。


    隆隆的投石機聲音,到處都是,密集的箭矢就像是雨點一樣打下來。


    左慈叫人在城牆地下開始挖長有一丈,深有三尺的土坑,然後準備祭祀的東西。


    一共是一斤糯米,三斤粟、一塊切得十分方正的豬肉,肥瘦兼有。


    中間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石,這玉石上頭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銅香爐。


    周圍的人不斷地被流矢射死,鮮血飛濺地到處都是,左慈和張發丘兩人視而不見,飛快的將這些東西擺放好了。


    左慈這才看了一眼張發丘:“你來!記住,心誠則靈!”


    張發丘迴頭看了一眼身後堆成小山一樣的四人,深吸一口氣,跪在這香案麵前:


    “人道弟子張發丘,謹獻祭品,請求真龍大仙出世,推翻城牆,解救世人痛苦!”


    說完這話以後,張發丘連接叩首,按照左慈所說的儀式,全部都做完了一遍。


    張發丘抬眼看著香爐中的黃香,沒有自燃!


    張發丘記得,當初在寒潭的時候,這黃香應該是自燃起來的,但是在這裏,卻怎麽沒有反應?


    “不應該啊!”左慈急了起來,頭上的汗水一個勁的往下滴。


    要是弄不出那什麽地龍翻身,張發丘可能就會被曹操哢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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