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長老休息結束,看了下引魔香,有點凝重地揮退了一幹圍著他的長老:“就剩這一截,恐怕有點難辦。霍瑜長老,麻煩你去珍寶閣問問,還有沒有引魔香的庫存。剩下的,我們明日再說吧。”

    丹閣霍瑜長老點點頭,長老們也隻能遺憾地看著雷鳴大步走遠。

    “真是被這魔蠱搞得無法修煉了!前日裏本來要晉級一個小境界,因為這魔蠱,反而倒退了一個小境界!”

    “這魔蠱一到深夜就在我識海中翻來覆去,搞得我頭疼得很。”

    ……

    聽著幾位長老和弟子們的竊竊私語,溫含笑內心有點同情又有點心虛。

    原來魔蠱對每個人的反應還不太一樣,但是都一樣糟糕。溫含笑低聲問周瑾:“姐姐,你說我要不要……”

    周瑾停下去尋找鶴堂主的腳步,對她嚴肅搖頭:“你什麽也不要想。”

    雖然維護紫霄宗是她的責任和義務,但是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把含笑推到風口浪尖上。含笑如今不過區區金丹期,如果讓世人知道她能驅除魔蠱,還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驅除魔蠱的事情既然雷鳴長老可以幫得上忙,局麵就還能控製得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含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護自己,然後努力提高實力就行了。

    ***

    冷清霜在溫含笑房間裏待了許久都不見人迴來,便忍不住出門去打探情況,聽了幾句耳朵,才知道原來紫霄宗內也有許多弟子中了魔蠱,現在正在主峰治療,祛除魔蠱。

    小道消息隻聽了一半的冷清霜,誤解了是含笑在為弟子治療,頓時生氣了。為什麽溫含笑可以給紫霄宗的人驅除魔蠱,卻不肯前往合歡宗幫她救人?

    她怒氣衝衝要去主峰找溫含笑,卻因為不認識這紫霄宗的格局,又專門走那無人的小道,竟誤打誤撞來到了主峰東邊的宗主殿,被人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為何擅闖宗主殿?”兩位弟子橫刀怒目道。

    冷清霜有點慫地退後了幾步:“我……我是來找含笑仙子的。”

    弟子對視了一眼,正想把人趕走,宗主火烈卻走了出來,招唿冷清霜進了殿,讓弟子先退下了。

    殿裏隻剩兩人,他便對冷清霜溫言道:“這位小友,你說你是來找溫含笑的?”

    冷清霜點了點頭,對這慈祥的美大叔還挺有好感,

    “你是誰?”

    火烈笑道:“我是紫霄宗的宗主火烈,也算是含笑的師叔吧。你是如何認識溫含笑的?你找她有事嗎?”

    冷清霜想了想劇情中這位宗主大人好像還給過女主角許多幫助,應該不是什麽壞人,便誠實地點頭:“我找她是想讓她幫忙驅除魔蠱的。我的宗門叫做合歡宗,前日被黑衣人襲擊,黑衣人不敵我的長輩,就自爆,化為許多魔蠱鑽進了長輩和師兄弟的體內。長輩說這是千年前魔族使用的魔蠱,所以我就來找含笑幫忙了。”

    火烈笑得更加慈祥了:“那你為何看起來無事?你又是如何知道溫含笑可以驅除魔蠱的?”

    冷清霜腦子突然清楚了一下,發現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連忙補救地說:“不不不,我隻是來找她商量有沒有辦法驅除魔蠱的!”

    “你這丫頭。怎麽又變得不老實了,也罷。”火烈臉上表情不變,但是眼神裏卻多出了不少算計:“多虧你送上門來,才讓我知道了那臭丫頭的秘密。”

    火烈一掌劈在冷清霜脖子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弄暈了。看著躺在地上的美麗姑娘,火烈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也沒有,將人放進困人的法器內,他便打算去尋找溫含笑那丫頭了。

    周瑾和溫含笑迴了雲霄閣,才發現冷清霜不見了,喚來連翹詢問,連翹隻知道冷清霜要到處去走一走,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在溫含笑的心裏冷清霜就是個傻丫頭,應該也遇不到什麽危險才對,周瑾卻有著不同的看法:“現在宗門內為了魔蠱的事情,各處都防守嚴格,萬一她要是誤入了什麽地方,被抓起來怎麽辦?”

    溫含笑聞言也有些焦慮了,便和周瑾出了雲霄閣,四處尋人。

    兩人怎麽想也想不到,冷清霜會誤入宗主殿,撞進了宗主火烈的陰謀算計中,還傻乎乎地透露出許多信息。

    此時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火烈看在了眼裏,見她與周瑾在後山分開,這人便悄悄跟在了溫含笑的後麵。溫含笑一路上總敏銳地覺得有人在盯著她,但神識查看之時,又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隻好一邊找人,一邊警惕地運轉靈力。

    和周瑾分開也是她提議的,她有種直覺,對方就是衝著她來的,送他個機會又如何?

    此時天色漸晚,妖獸的嘶吼聲在山中迴響,溫含笑不認為冷清霜會傻到闖進後山深處,便打算迴轉,與姐姐匯合。

    走到了一處轉角,溫含笑便被一道釋放出的煉虛期威壓

    震得差點摔倒,及時地撐在地上翻了個身,躲過了來人兇狠的靈力襲擊。她袖子一揚,迷糊的飛龍便被她朝著來人扔了出去,它本能地吼叫一聲,身體膨脹,巨大的前肢就壓在了一個黑色人影身上。

    黑色的人影正是火烈,他狼狽地從飛龍的身下鑽出來,怨恨地看向溫含笑。見飛龍乖乖迴到了溫含笑的身邊,他脫口便罵:

    “溫含笑,你該死!竟然勾結煉虛期的妖獸?”

    溫含笑也認出了這位熟悉的麵孔,看他頭上還留有一根綠色的雜草,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宗主為何襲擊我?還無端又給我扣什麽勾結妖獸的帽子?怎麽,紫霄宗不允許弟子和煉虛期的妖獸契約嗎?”

    火烈冷冷說道:“就憑你?”

    煉虛期的坐騎他都沒有資格契約,為什麽這個臭丫頭才金丹期就能契約到煉虛期的妖獸?

    “那你就別管了。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三番兩次要對付我?”

    溫含笑想不通的就是這一點,她明明從來沒有得罪過這位宗主,但是他卻總是對她充滿惡意。實在有些氣不過,她突然不想知道理由了,隻想讓飛龍揍他一頓。

    “飛龍,給我上!揍他!”

    飛龍聽話地飛到空中,翅膀一拍就對上了同為火靈力的火烈,雙方幹架的威勢太大,不僅附近的妖獸都集體迴避,也吸引來了附近巡查的周瑾。

    “含笑!你沒事吧!”她趕到溫含笑身邊,見她無事才放心。靈力紛飛中,火烈和飛龍身影突然不見,周瑾表情一凝:“他們進入道之領域了。”

    溫含笑想起飛龍才剛踏入煉虛初期,心中焦急:“姐姐,飛龍會沒事的吧?”

    “你不是和它有契約關係嗎?神識隨時查看它的神魂狀態,必要時給它提供一些靈力。”溫含笑急忙沉浸神識,發現小龍的神魂狀態還可以,才放下了心來。

    但兩人都知道,煉虛初期的飛龍,最終還是打不過煉虛期的火烈宗主的。

    周瑾給師傅傳訊,發現對方沒有迴訊,就知道師傅應當是又去閉關了。不過……兩人闖禍,也不能老是靠師傅救吧,既然火烈無情無義,那就不要怪她把事情捅破了天。

    見溫含笑神識沉浸很是專心,周瑾抱著她捂住她的耳朵,取出一個迴音哨,用力一吹,洪亮又尖銳的聲音便傳遍了紫霄宗。不到一刻鍾,後山便集結了所有巡邏的長老,包括執法堂的眾位弟子。

    鶴成銘眼睛一眯

    ,感應到現場有打鬥的痕跡,卻又隻看到周瑾和溫含笑二人,便不太高興地說:“雲夢,是你使用的迴音哨?”

    “鶴堂主,是我。我有重要事情向您稟報。”

    負責巡邏的合體期長老陳鈞斂眉問道:“你們究竟遇到了何方敵人?”

    “正是火烈宗主!他……含笑,快,讓飛龍退出道之領域!”

    知道事不宜遲,溫含笑馬上就在神識中聯係飛龍的神魂,但是……

    “姐姐,我好像聯係不上飛龍了!”周瑾知道應該是火烈的道之領域可以阻斷契約的緣故,便向陳長老求助:“長老,火宗主無故追殺師妹,現在正和師妹的靈獸在他的道之領域內!”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宗主怎麽會?咦……”陳鈞長老神識展開細細搜尋,澎湃的土靈力彌漫在掌心,使得他的拳頭猶如一座小山,用力砸向了空中的某處。

    領域破碎,火烈和飛龍便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麵前。溫含笑見火烈看起來安然無恙,飛龍卻是遍體鱗傷,身上的鱗片已經被火烈拔得隻剩下十幾片,連忙心疼地換迴飛龍,為它輸入靈力療傷。

    周瑾上前一步嗬斥道:“火烈,你沒有資格作為紫霄宗宗主,你居心叵測,迫害同門,罪證俱全,看你還敢抵賴!”

    “嗬,這輪得到你說話?”見到眾人,火烈一點都不心虛,他把冷清霜丟了出來:“各位還是好好聽我說吧。”

    他把冷清霜對他說的話複述給在場眾人聽,還硬是把勾結魔族、勾結妖獸、勾結外宗弟子的帽子都重新給扣了一遍。

    “這個溫含笑,明明有祛除魔蠱的方法,卻隱瞞不說。種種行為,罄竹難書,簡直其罪當誅!”

    “我,是在行使我宗主的職責!我有什麽錯?”

    一番話下來,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溫含笑:聽起來,她怎麽反而成為了一個大反派?

    作者有話要說:宗主很快就讓他下台!敢動笑笑,弄死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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