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星眼底閃過一抹犀利的寒芒,她一個箭步繞道王壽光身側,擒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折,腳下用力一蹬,將他踹飛五六米遠。

    蘇玉星的動作雖然繁瑣,但是連貫起來,用時也不過兩個唿吸。

    圍觀的人隻見王壽光走向蘇玉星,剛邁出兩步,就看到蘇玉星閃身將王壽光一腳踢飛了,那速度快得差點出現了殘影。

    王壽光摔了個狗啃吃,他想要爬起來,卻發現右手傳來一陣劇痛,他隻能用左手撐地,艱難地爬起來。

    “表哥!”蘇玉倫見狀,連忙跑到王壽光麵前蹲下身子,將他扶了起來。

    蘇玉倫憤恨地瞪著蘇玉星,鄙夷地道:“你這個廢物,就知道偷襲耍陰招,有本事正大光明的跟我表哥打一場!”

    這個蘇玉星有點邪門……王壽光本來心存懷疑,有些忌憚,現在聽到蘇玉倫這麽一說,心中疑慮頓消。

    對,沒錯,蘇玉星隻是一個廢物而已,怎麽可能傷得到他,剛才隻是個意外。

    他絕不可能被一個廢物所擊倒!

    “蘇玉星,我要你死!”王壽光眼中燃燒著烈火,可恨的是,他如今手受傷了,根本無法施展靈術技能。

    王壽光咬了咬牙,將受傷的右手別到身後,左手成拳,帶著橙色的靈力,朝著蘇玉星猛然進攻。

    就算不用靈術技能,他照樣可以殺掉這個廢物!

    蘇玉星左閃右避,靈活地躲過王壽光的每一記拳頭,卻被帶著靈力的拳風刮得臉頰生疼。

    蘇玉星黑眸深諳下去,雙眼微微一眯,眼神閃過一抹戾氣,一股無形的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蔓延全身,頓時殺意沸騰起來。

    蘇玉星不再躲避,她足尖一點,一個彈跳落到王壽光身後,召出右邊的閃電,飛劍在蘇玉星的意念操控下,橫在轉過身來的王壽光麵前,往他兩腿之間來個斜斬。

    “啊!”

    王壽光捂著褲.襠痛苦地跪在地上,他兩個膝蓋中間的地麵上,正一滴一滴地出現暗紅的血液。

    他的子孫根,被切了。

    看到這一幕的人,紛紛捂著褲.襠,驚恐地看向蘇玉星,卻見她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將劍收迴肩膀裏,轉身離開。

    蘇玉倫等人下意識地追上去,想要為表哥報仇,卻看到蘇玉星忽然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陰森的目光掃視著他們。

    幾人嚇得

    當場僵住了身體,隻覺得渾身冰冷,寒毛倒豎,連唿吸都不敢大了動作,生怕那個廢物迴頭將他們切掉。

    “哦,剛才那個小劍修,年紀小小的,手段居然如此殘忍!”

    “咦?你不知道嗎,我可是一直在這看著的,這幾個公子哥,喊她作廢物,好像叫蘇玉星來著……”

    “對對對,她就是蘇家不能修煉的廢物啊……”

    “廢物個屁,廢物能把一個靈師傷成這樣嗎?”

    “哦,原來,蘇玉星不是廢物,她隻是沒有修靈,而是選擇了修煉劍道!”

    圍觀的眾人紛紛散去,有幾個走進了傭兵工會,看到翹首以盼的櫃台小哥,不禁打趣道:“嘿,你怎麽不出去看熱鬧,成天待在這裏多無聊啊!”

    “就是,剛才外麵可熱鬧了,好家夥,廢物打敗了靈師中期,還切斷了人家那裏……”

    櫃台少年迷茫地眨了眨眼,好奇地問:“切斷了哪裏?”

    原諒他的職責所在,並沒能看到外麵精彩的表演。

    “就是,男人的根啊!”

    少年一聽,臉上一紅,下一瞬又變得慘白,慌忙問道:“是誰幹的?”

    要是知道哪個人如此狠毒,他也好防著點,千萬不能把人得罪了呀!

    “就是蘇家的廢物啊,蘇玉星啦!”

    “聽說人家前幾天就被趕出蘇家了,但是這些小輩看不慣,跑過來找麻煩,沒想到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被切了那裏……”

    “對了,蘇玉星可不是廢物,你們以後切莫再亂講了,小心她切你們!”

    “哦對對,她可是個劍修,雖然看不出等級,但絕對厲害著呢!”

    少年聽得一臉恍惚,又帶著迷茫,還有一絲慶幸,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剛才那個注冊傭兵的少女,就是蘇家的廢物啊,他就說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幸好他沒有得罪人,否則……

    少年被自己的後知後覺嚇得渾身一哆嗦。

    蘇玉星按照地圖走,走了兩日,才到了魔獸森林的山腳下,蘇玉星決定先休息一番,養精蓄銳,精神飽滿了再上山。

    蘇玉星隻有將自己沉浸在修煉中,才能徹底忽略心底的愧疚與不安,她知道親生母親是因自己而死,並不是沒有感覺。

    她閑下來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捫心自問,她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個不詳之人

    嗎,她真的是個害死生母的怪物嗎。

    越想越是心煩躁,蘇玉星索性停止思考,她盡量不把二夫人的話當真,或許,什麽都不知道,才能無憂無慮的。

    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蘇岩和二夫人並不是因為她不能修煉而漠視自己,反而因為自己害死了蘇紹白,他們才對她被欺辱壓迫的種種經曆,選擇視而不見,蘇岩更是在一旁推波助瀾,默許自己的正室兒女傷害她,甚至,還要殺了她。

    難道,她真的就不該出世嗎?

    生而為人,她真的很抱歉。

    溫流蘇看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蘇玉星,自從離開了蘇家,蘇玉星就變得日漸消沉,鬱鬱寡歡,那張嚴肅的小臉都沒出現過一次笑容。

    她雖然很擔心,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她。

    有時候,安慰才是最大的傷害,因為安慰一個人,難免要舊事重提。

    舊事重提,就是在他人的傷口上麵撒鹽,把別人的傷口撕裂更大,痛上加痛。

    溫流蘇隻能在心底默默祈禱,希望蘇玉星早日經過這個坎,重新振作起來。

    心傷隻有靠蘇玉星自己,別人是無法根治的,她能做的,隻有默默陪伴在蘇玉星身邊,守護著她,不讓她受到皮外傷。

    溫流蘇夜以繼日的吸收靈氣和太陽能量,她發現自己的靈魂變得更強大了,她甚至可以使用意念做做很多事。

    比如,隔空取物。

    當然,隻能控製體積較小的東西,太大的控製不起來。

    不過,溫流蘇相信,隻要她繼續吸收靈氣和太陽能,以後控製人都不是問題。

    隔空取人?

    休息了兩日後,蘇玉星換上一套黑色的緊身勁裝,三千發絲束到後腦勺,隻剩下一小束飄散在腦後,英姿颯爽,飄逸出塵,俊美無雙。

    溫流蘇看得移不開眼了,這身打扮,再加上蘇玉星不苟言笑的俊顏,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像是兩個黑漩渦一樣,隻要盯上一眼,都會不自覺地被吸入進去。

    溫流蘇驚歎地豎起大拇指,酷斃了。

    魔獸森林的外圍,蘇玉星走了半天,居然連一隻魔獸都沒有看到,不禁心生疑惑。

    溫流蘇同樣疑慮重重,喃喃自語地道:“太奇怪了,怎麽沒有遇到魔獸,普通魔獸也好啊!”

    她還想試試看,這裏的魔獸會不會跟惡狼嶺的狼一樣,聽從她的差遣

    。

    蘇玉星抬眸瞅了她一眼,眼神帶著審視,遲疑地說:“可能是因為有你在吧,我記得,那些狼很怕你,按理說,魔獸也會怕你,所以不敢出來了。”

    蘇玉星又補充道:“你要是想讓魔獸出來,那你隻能迴到戒指空間去了。”

    溫流蘇臉上充滿了糾結,她既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差遣魔獸,又不想迴到戒指空間裏,實在是太為難她了。

    “要是魔獸出來,你能打得過嗎?”

    溫流蘇不放心低問了她一句,她心底有些擔憂,萬一魔獸出現,不聽她的差遣,那蘇玉星豈不是很危險。

    蘇玉星淡淡地笑了笑,眉宇間充滿了自信,寬慰道:“放心,魔獸森林外圍都是普通魔獸和靈獸,隻要數量不多,我沒問題。”

    溫流蘇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忍不住抬高了聲音,“你就這麽想讓我迴到戒指空間?”

    “呃……”蘇玉星無辜地眨了眨眼,兩手一攤,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不是你想看魔獸的嗎,怎麽又賴上我了。”

    溫流蘇皺著眉歎了一口氣,魂影沒入了蘇玉星拇指上的戒指裏。

    進入戒指空間後,溫流蘇有些無聊,她通過契約媒介,鑽進蘇玉星的魂海裏去。

    蘇玉星的神魂感知到她,驚訝地睜開眼皮,“你來幹什麽?”

    溫流蘇俏皮地笑了笑,向她拋了個媚眼,聲音嬌滴滴地說:“我來看看你啊!”

    蘇玉星索性不管她了,神魂閉眼,身體睜眼,神情專注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果然,溫流蘇一走,她很明顯地聽到了魔獸的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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