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參加?我為何不能參加?”


    “你……誰不知道你寫下水調歌頭?天下誰跟你比?你要參加豈不是破壞了此次比試的平衡?”


    看著那挑事者畏畏縮縮地說著,白宋是真沒想到。


    原以為又到了自己裝x的固定環節,沒想到民間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個bug,直接取消遊戲資格?


    這多沒意思?


    白宋突然想到了一句歌——無敵是多麽寂寞。


    白宋本想著不答應,都是永興學院的學生,這人的要求實在是過分。


    但沒等白宋開口,一邊的秦放先一步開口:“白宋不插嘴便是!我們還怕你不成?”


    秦放和宇文勝都是鬥誌滿滿。


    學院裏有個水調歌頭的作者搶占了民間風頭,他們正需要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


    他們雖是出生名門,卻也是通過自身實力進入永興學院的。


    幾人正在思量該出什麽題目。


    一邊陸遙忽然站起身來:“今日在此爭論有什麽意義?別忘了三日後的青園詩會。太子設宴,整個長安主流學院都會排出代表參加,到時候在詩會上將由太子出題,各家學院學生作為代表,自然會有一場比鬥。你們不服,自可在詩會上根跟我們永興學院比出個長短來。”


    青園詩會,白宋尚未耳聞。


    在長安更是今年頭一次舉行。


    但此次詩會意義非凡,乃是太子即成年禮之後的第一場聚會。


    在白宋養貓的日子裏,東宮太子完成成年禮,意義非凡。


    這場詩會的舉行非但是見證各家學子的才學,更是讓年輕一代的才子有一次親近太子的機會。


    更是一次太子選擇年輕才俊的機會。


    青園詩會看似簡單,實則關係重大,各家學院的表現直接影響太子心中印象。


    學院中的學子往後能有幾分作為,在這場詩會之中亦有所體現。


    永興學院一切如常。


    但別家學院卻已為這場詩會作出了許多準備。


    這是一場團隊協作的詩會,詩會中少有個人榮辱,更多是學院自身門麵。


    而所有學院幾乎都隻有一個目標——將永興學院拉下神壇。


    有了陸遙的話,眾人方才反應過來。


    他們和永興學院之間遲早會有一戰,何必今日在此比試?有什麽恩怨,到了青園詩會上,會有更大的舞台。


    幾人叫喚眼神,收斂怒氣,那挑事的憤憤道:“也好,今日就繞過你們!等到了青園詩會上,我定讓你們永興學院顏麵掃地!我們走!”


    那人招唿一聲,帶著同桌幾個同學就要離開。


    白宋上前一步:“等等!”


    “你還想幹嘛?”


    “你們笑得那麽歡,轉身就要走,豈不是很不合時宜?既然不比文的,那我們在比比武的如何?”


    “比武?”那人停步一笑,上下打量白宋,“嗬,瞧你這小身板,莫非還要跟我動手不成?就怕打壞了你們這些公子哥,轉頭又讓家中長輩來報複,我們都是貧苦學生,可不敢跟你們玩兒。”


    長孫渙被激起了熱血,將扇子一收,擼起了袖管:“放屁,誰叫家裏人誰就是孫子!”


    那人一聽大喜:“這可是你們說了!想要動手?老子早就想教訓教訓你們了!”


    誰說文人不打架的?


    這言語一出,要走的幾人紛紛擼起了袖子,惡狠狠地盯著四人。


    旁側兩桌又是六七個人起來,原來他們一行人數不少!


    與陸遙同桌的也有三人跟他們是一夥的。


    “要打架?也不看看人手!”


    陸遙一桌之人冷笑著起來。


    不想陸遙跟著起身,擋在了三人之前:“誰敢動我同窗,休怪我陸遙不念舊情。”


    “陸遙,你瘋了?你跟這幾個家夥才幾天交情?要為他們跟我們動手。”


    陸遙把酒杯一摔,踩著一張桌子跳到了白宋麵前。


    白宋看了看陸遙,笑道:“怕被掛牆上?!”


    陸遙冷笑一聲:“你就當我是怕被掛牆上吧!”


    長孫渙大笑:“嘿,你個鱉孫也夠意思了一迴!”


    “長孫公子,待會兒別逞強就行,撐不住了就跳河,打得過打,打不過跑。”陸遙冷聲道。


    “老子怕他們?一群草包!”長孫渙不服道。


    兩人小聲說話,白宋忽然插嘴一聲:“誰都別動,看我秀!”


    說完,一人衝出,踢翻麵前茶桌。


    白宋力氣之大,桌子連帶撞飛了麵前三張桌子,麵前人群紛紛閃躲。


    白宋乘著空當,追上幾步,一把揪住了挑事的領子。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被白宋用力一丟,直接飛出水榭,噗通一聲掉進了永安河裏。


    他的同伴都愣住了,感覺這文弱的小白臉丟個人跟丟棉花似的,不費吹灰之力。戰鬥力之強遠遠超出預期!


    然而,白宋對付幾個書生,哪裏會有多餘的事情?


    雙手聯動,抓著這些書生的領子,一個接著一個,如下餃子一般全給丟盡了永安河裏麵。


    茶社的人見了,也不敢插手,知道這些公子哥不好惹,隻要不把水榭拆了就行,各自都躲得遠遠的。


    白宋瞬間丟了七八個人下河,剩下的人都懵了。


    同學幾個也嚇了一跳,看到白宋這英勇,方才想起當初他在東市打費十幾個紈絝的場景。


    對付這些酸腐,的確不需要他們動手。


    剩下三人是陸遙的朋友,白宋指著他們嗬斥一聲:“愣著幹什麽?還不自己跳下去?!”


    三人嚇得臉色慘白,向陸遙投去求助的目光。


    陸遙根本不搭理,眼看著白宋逐步靠近,方才慌張地翻過水榭木欄,慢悠悠地劃向水中。


    永安河上,十幾個文人撲打著狼狽地朝著兩岸遊,有人已經上岸,飛快逃離。


    有人卻在水裏撲騰大喊救命。


    那人正是最先挑事的,沒想到還是個旱鴨子。


    永安河的水流不急,不需要多好的水性,隻要不慌自然能遊到岸上。


    隻有那人撲騰半天,越發驚慌,臉色都已經發黑了,估計不救一手真要玩兒完。


    水榭邊上有竹竿,白宋抽出竹竿紮入水中。


    那人趕緊一把抱住,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喘氣。


    長孫渙在水榭邊笑問著:“怎麽樣?舒坦嗎?”


    “救命……救命……”


    “叫聲爺爺,就把你拉起來。”


    那人也是懂事,毫不猶豫:“爺爺,爺爺,各位好爺爺,快……快把我拉上去,我不懂水的……”


    “哈哈哈……”長孫渙大笑,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著白宋。


    長孫渙的意思是把他拉起來,但白宋卻是一鬆手,讓那人抱著竹子順著水流飄向遠方。


    同學們看著白宋大笑喊道:“你這人真是小心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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