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未卜,一切還隻開始。


    這個世界遠非白宋所想的簡單,朝廷、突厥、聖蓮教……種種因果沾染,想要不擔驚受怕的生活,那就需要一股能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力量。


    殺了人,讓白宋心裏多了些糾結,同時也多了份豁然,相信別人,相信朝廷,不如將命運攥在自己的手裏。


    白宋想過火鳳凰要來,隻是沒想到對方來得這麽快。


    說出的話,更是白宋在選擇離開後的構思。


    聖蓮教的報複遲早會到,他要利用這段時間來作準備。


    火鳳凰是其中一環,白宋相信這個女人不會有別的選擇,至少她會試著看看白宋能有多大的作為。


    而白宋早在上一世便見識過人的欲望,知道一個心存貪念的女人是一種什麽樣的心理,即便她現在會存有異心,但白宋有信心能讓對方見識自己的的不同,從而讓她現存的異想消除。


    火鳳凰十分詫異,沒想到白宋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開始的驚愕之後,剩下是更多不屑。


    但現在的情況不同,她沒有別的選擇。


    白宋已從對方的眼神中得知了答案,淡淡地笑了笑:“你可以走了。”


    火鳳凰眉頭一皺,立即轉身,她是一刻不想呆在這裏!在這小子麵前,隻覺得渾身不舒服。


    白蜂跟著火鳳凰也要離開,白宋起身將小姑娘一拉:“你可要留下,和聖蓮教時候一樣,你繼續負責我的安全。”


    說著,白宋笑盈盈地和對待火鳳凰一樣,將手伸進了姑娘的衣內。


    白宋算是看明白了,這些女人不能用常人的目光來審視,這白蜂看似年幼,下手之狠比火鳳凰尤甚。


    往日裏對她客客氣氣,這妮子完全不念好,說翻臉時就翻臉,白宋對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但這樣的狠角色留在身邊倒也是令人省心的。


    白宋出此動作,無非是想看看火鳳凰的反應。


    果然,見白宋手上不幹淨,火鳳凰大怒:“你幹什麽?!再動她一下,信不信我殺了你?”


    “怎麽?就急眼了?先前摸你的時候都沒那麽個反應,難不成你也有破鏡之癖?”


    “你!”火鳳凰兩眼噴火,指著白宋不知如何的解釋。


    白蜂倒是淡然,動也沒動:“沒事的,姐姐,他喜歡摸就摸便是了。”


    “把手拿出來!”火鳳凰依舊嗬斥。


    白宋笑了笑,抽出手來,撇撇嘴:“沒肉,不如你的爽……”


    “你這痞子!”


    “痞子也好,淫賊也罷,我就是給你提個醒,現在把你妹妹留在我身邊,你呢出去好好給我搜羅高手,辦事最好認真一點,不然吃苦的可是你妹妹。”


    “你最好對我妹妹好點,要是你敢對我妹妹動手動腳,大不了大家拚個魚死網破。”


    白宋笑著沒有再說,放肆地捧著白蜂的小手在鼻尖聞了聞,然後輕巧地取下了她夾在指縫間的銀針。


    看到這一幕,火鳳凰接受了一切,給白蜂遞了個眼神,然後瞧瞧離開。


    火鳳凰走了,白宋望著白蜂,笑著說了一句:“玩兒針呀?白大哥可是行家,改日有了機會,大哥教你打針。”


    白蜂故作高深的不屑一哼,把臉扭到了別處。


    小姑娘臉上沒有表情,但心裏卻是很不痛快,說好是來殺人的,現在反倒被人給牽製了,想想就一肚子憋屈。


    白宋沒有再說,收斂了調笑的表情,起身跟一邊默不作聲的晴兒說道:“走。”


    “去哪兒?”


    “總該跟咱們的救命恩人表示感謝才行。”


    得知老主持是因為知道火鳳凰在安中埋伏才挽留自己的,白宋心裏有感謝,但更多是寬心了。


    至少說明這老主持隻是個普通人,不是個能看出自己真實身份的妖怪。


    晴兒沒有說話,默默跟著,隻是看著白公子的背影感覺到一絲陌生。


    眼前的白公子跟以前似乎有了些變化,至少不再是以前那樣刻意地隱藏自己了。


    要組建自己的勢力?


    在火鳳凰眼裏是不屑,但在晴兒的嚴重缺是不安,不是對白公子的不安,而是對聖蓮教感到不安。


    從見到白公子的第一眼看時,晴兒就知道白公子不是尋常人。


    以前的白公子看似小肚雞腸愛記仇,那隻是單純的打擊報複,本性裏透出來的是不爭,隻要不去招惹他,他這人對誰都好。可現在的白公子似乎是真的要主動大幹一場了。


    不知似白公子這樣的人,真正去爭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光景?


    晴兒也清楚,聖蓮教的報複遲早會來,就算是自己也不會幸免,可晴兒隱隱覺得,如果聖蓮教一直揪著白公子不放,或許聖蓮教會成為下一個鄭家,甚至會更慘。


    ……


    小沙彌聽著狗叫起來了,出門撞見了白宋,趕緊合手作揖:“施主,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主持師父在哪一間?”


    剛問出口,白宋就覺得不合適,自己光想著去感謝,卻忘了現在夜深,主持肯定還在睡覺。


    不想小沙彌指著小廟廳門說:“師父還在裏麵念經呢,施主自去便是。”


    隨著小沙彌所指,白宋看到主殿還亮著燈。


    白宋不禁好奇,多問了一聲:“主持師父不睡覺嗎?”


    “師父已經十幾年沒睡過了。”


    “十幾年沒睡?”白宋說是好奇,但心中是不信的。


    但小沙彌很認真地說:“師父修的是無心蟬,無心所以不眠,無心所以不困,師父佛法高深,弟子們都仰慕得緊。”


    看小沙彌有板有眼地說著,隻覺得很可愛,笑了笑,帶著兩個女人尋著亮光去了。


    “噠……”


    “噠……”


    “噠……”


    主殿內傳來了很有規律的木魚聲。


    這聲音跟尋常的木魚聲不同,它的每一聲幾乎完全相同,無論是間隔還是音量又或是音階,根本聽不出有任何差別,不像是人在敲,更像是機器在打,恍惚間有種現代的時鍾滴答滴答地走著。


    木魚的聲音讓人心靜,比聽別家和尚誦講佛要好。


    白宋和兩個女人到了店內,站在佛像側方聽了好一會兒,都舍不得去打斷。


    直到主持大師自己將木魚放在了一邊。


    這時候白宋才發現,大師手中沒有小木槌,剛才似乎是用手指在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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