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鼠火星醒了之後,程龍就開始準備跳樓了,看著高高在上的程龍,葉天有些發怵,理論上來講,這種高度的確有死亡的可能。


    洪金保道:“攝影機準備!”


    葉天搶過擴音器,大聲吩咐道:“把劇組的攝影機全都拉過來!”


    三台攝影機全方位拍攝,一台正麵為主,兩台側麵為輔,葉天滿意點頭,這樣保險一點,免得拍不到程龍正麵,還要重跳一次,程龍掛掉,他也要負法律責任的。


    洪金保開始用對講機和塔樓上程龍通話,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助理場記開始喊倒計時。


    “3……2……1……!”


    葉天緊張盯著上方,程龍拽著指針,慢慢鬆手,直接從塔鍾上掉下來,砸在帆布上,直接彈飛,然後一頭栽在地上,頭部著地,看起來很嚇人,都認為程龍頭部會受傷。


    “快!”


    “快!白車準備!”


    “不要圍在一起!”


    “阿龍,你沒事吧?”


    ……


    眾人圍在一起,葉天用力拍程龍臉頰,慢慢的,程龍睜開眼睛,神色疑惑,好像忘了剛才自己從塔鍾上跳下來一樣。


    “阿龍,你沒事吧?”


    “天仔?大師兄?還有你們……你們怎麽全在這?”程龍迷迷糊糊站起來,皺著眉頭道:“奇怪,我不是剛起床嗎?”


    洪金保笑罵道:“臭小子,我還以為你起不來了呢!”


    程龍拍了下腦袋道:“我想起來了,媽的,剛才率了一下,腦袋糊塗了。”


    葉天提醒道:“沒事就好,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程龍笑道:“我先看看拍攝效果。”


    “這倒也是!”葉天覺得有理,拉著程龍、洪金保選擇正麵攝影機,迴放剛才拍攝膠片。很粗糙,不過效果不錯。劇組條件不好了,洗出來就清晰了。


    洪金保笑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迴去休息一個禮拜,確定沒事後再開機。”


    葉天附和道:“《福星高照》已經殺青了,你也不用忙著接片,先把《a計劃》拍完再說。”


    觀看完效果,程龍卻皺著眉頭,一句話不說。又看了其餘兩台攝影機,眉頭皺得更深。


    “我要再跳一遍!”


    “什麽?”


    “你瘋了!”


    “龍哥,算了吧。”


    “是啊龍哥,這太危險了!”


    “你們不要說了,我自己心裏有數!”


    葉天、洪金保目瞪口呆,其他劇組人員也紛紛相勸,程龍還是一意孤行。


    “各位重新準備!”


    “啊堅,你去重新布置一下帆布!”


    “知道了,龍哥!”


    葉天打量周閏堅,很熟悉的一個人。東方娛樂剛成立的時候,前來麵試過導演一職,不過嫌棄東方娛樂廟小。雖然他有意錄取,周閏堅卻也沒有理睬,同樣是在武行做起,現在已經做到了武術指導,香港眾多武師都是梨園出身,周閏堅也有些功底,作為早期跟隨程龍的重要一員,為程龍的功成名就立下汗馬功勞。


    雖然周閏堅飾演過不少反派,但他確實是一個可憐人。程龍宣布單幹之後,周閏堅憑一身本領四處助拳。做副導演和武術指導,多為副手。像《新碧血劍》、《黃飛鴻之鐵雞鬥蜈蚣》、《黃飛鴻之一代宗師》他都有參與,但說到底影響畢竟不大,隨著香港電影衰落,周閏堅逐漸退出電影圈,1995年在一部風月片《**村之殺夫》做動作指導後,再無消息。


    周閏堅帶領幾個人從新布置好帆布,程龍從新跳了一遍,這次摔的很重,無論葉天怎麽打臉,都沒有反應,急的洪金保朝周閏堅揮拳,打在地上狠狠踹了兩腳。


    “大哥,算了!”葉天攔著洪金保,對著周閏堅道:“去準備白車!”


    “是,葉先生。”


    “大哥算了,跟他生什麽氣。”


    “唿!”


    在葉天勸解下,洪金保冷靜下來,掏出錢包點了一千,對旁邊看熱鬧的太保道:“剛才是我……這個錢你幫我遞給他!”


    葉天也掏出兩千,一起遞給太保。


    這個太保除了做武師,還經常在熒幕上露麵,早期主要跟洪金保拍片,角色有忠有奸,大多都是插科打諢的配角,與吳夢達一樣,插科打諢多了,反而讓人忽視了他的實力,太保的演藝生涯雖然基本上是演配角,可行中有狀元,配角也有冠軍,他在《公仆》和《運轉手之戀》的演出兩次獲得金馬獎最佳男配角提名,並在後一次成功獲得獎項。


    在葉天印象裏,太保和火星兩人的名字最古怪,但做起配角來,卻頗為引人注目,和火星不同的是,太保在武行沒什麽表現,卻在配角上闖出一片天地,大大小小電影加起來,數量已經過百。


    葉天、洪金保跟隨白車去醫院,醫生診斷是記性休克,並無大礙,雖然沒有大問題,葉天也準備讓程龍留院休息幾天,經過剛才驚心動魄的一麵,他也不打算讓程龍跳第三遍!


    “葉先生,龍哥醒了!”


    也許是感激葉天,程龍一醒,周閏堅第一個給葉天報信,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


    葉天重重看了一眼周閏堅,以前周閏堅有資格選,現在他沒資格,東方娛樂人才濟濟,就算吸收周閏堅,也是當成一個武師來用。


    醫院病房,程龍正啃著蘋果。


    葉天笑道:“能吃蘋果就好。”


    程龍示意道:“天仔,坐這。”


    葉天削了個蘋果,洪金保急急忙忙走進來,又把蘋果分成兩半,放到盤子中。


    洪金保關心道:“阿龍,你沒事吧?”


    程龍道:“沒事,等會我們一起出院,對了拍攝效果怎麽樣?”


    葉天笑罵道:“摔成這個樣子,出院就別想了,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裏住幾天,要不然我和大哥一起關你禁閉!讓你一年不喝酒泡妞!”


    程龍玩笑道:“不準喝酒,那還不如殺了我呢!”


    葉天問出心中疑惑:“阿龍,我覺得第一遍效果不錯,你為什麽要跳第一次?”


    程龍沉吟一會,開口道:“跳的時候因為作為武行知道怎樣減少傷害,所以身體總是不自覺吃力,拍完後總是感覺事先準備好的,總之就是看著不舒服,第二次直接自然掉下來的,是這個意思。”


    “你厲害!”


    葉天拍拍程龍肩膀,提醒道:“我迴公司了,大師兄你再陪陪阿龍,不要讓他胡鬧。”


    洪金保笑道:“放心吧,我怎麽會讓他胡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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