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衛民,你個大男人,咋這樣?說幾句實話,很為難你?你怕是壓根不喜歡隊長閨女,就喜歡曲夢夢吧?”


    燥熱的田埂裏,一群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跟煩人的蒼蠅似的。


    加上江衛民不理會他們,他們嗡叫的聲音更大了。


    覺得煩,趙香雲出了聲,“你是眼睛糊了屎,還是耳朵不好使?不是說了,就是覺得你們嘴臭,說話難聽?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江衛民喜歡曲夢夢了?”


    “那他咋幫曲夢夢?”又是一聲重複的質問。


    這時候,曲夢夢也出來搭腔,“香雲,你別生氣,江同誌他……他就是熱心腸。”


    這種不陰不陽的話,擺明了是讓趙香雲生氣、誤會。


    可這件事兒,就在趙香雲眼皮子底下,她難道不知道?


    “你知道他是熱心腸就好,別想著將沒影兒的事兒,賴在他身上。”趙香雲毫不客氣。


    曲夢夢被噎了一下,不死心。


    繼續使壞,“香雲。我沒賴他身上,我在和大家解釋呢!”


    “解釋?曲夢夢,你可真能忍,被人說成這樣,一開始不為自己辯解,江衛民覺得他們吵,出來提醒他們少說話多幹活兒,你就出來了?怎麽,之前害怕?現在有人在了,能夠狗仗人勢了?”


    趙香雲是真的不想和曲夢夢多說半個字。


    這女人,總想著使壞,還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難道蠢到看不出江衛民的真正意思?


    那幾個男人說的話,結了婚的婦女聽了無所謂,她這小姑娘家家的,聽了不臊的慌?


    趙香雲的話一說完,曲夢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隻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怎麽也出不來。


    加上之前被陳桂香踹了一腳,這會兒隻覺得肚子疼的厲害。


    捂著肚子,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一群人紛紛愣住了。


    趙香雲反應極快,她大吼一聲,“糟了,曲夢夢同誌被陳桂香打了,沒去治療,舊傷複發,昏倒啦!快救人啊!”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送曲夢夢去岸邊,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


    還有的建議放血刮痧。


    一通鬧騰曲夢夢居然自己又醒了。


    一睜開眼睛,就對上提著走馬燈的趙香雲。


    “曲夢夢同誌,我看你還是找陳桂香要醫藥費吧,這被打傷了,還是得看看才是。你這麽扛著,也不是個辦法。”


    趙香雲一個勁兒的說事情和陳桂香有關。


    大家先入為主,倒也相信了這件事兒。


    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曲夢夢氣的直咬牙。


    她那會兒,就是一口氣沒順過來,倒也沒有到昏倒的地步,就是想著害一害趙香雲,要知道,這麽多人看著她和自己吵架,她編排自己呢。


    誰知道,她腦袋轉的那麽快。


    可到底失了先機。


    曲夢夢又懊惱,又悔恨。


    趙香雲洗脫自己身上的罪名,拉著江衛民繼續幹活兒。


    有之前那一通鬧騰,倒是沒有人說那種惡心的話了。


    趙香雲和江衛民割完了稻子,將鐮刀給了生產隊其他隊員,他們就迴去了。


    路上沒有一個人,大家都在田裏忙活。


    趙香雲擦了擦額頭的汗,“差一點,就背鍋了。這曲夢夢,可真壞!蔫壞,蔫壞的!”


    “香雲,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引起的。”江衛民開口。


    “又說啥傻話了!我知道,你是不想讓那些人的話,汙了我的耳朵,我覺得你做的對。甚至,從這件事兒,我還得出了一個靈感。”趙香雲開口。


    江衛民看向她。


    “我媽不是要做婦女主任了嗎?估計這次夏收搞完,大隊就要開廣播通知了,我之前還在想,我媽做什麽比較好。


    現在,有現成的事兒。我就讓我媽在女同誌裏宣傳,那些男同誌口頭吃女同誌豆腐,在未婚女同誌麵前說葷話,要怎麽教女同誌們反抗。


    你也看到了,在那裏幹活兒的年輕姑娘,甚至小孩兒都有,可沒有人敢上前阻止,一來是怕惹麻煩,二來是惹了麻煩,沒人給他們撐腰。


    要是我媽和大隊做她們的後盾,就不一樣了。要是每個女同誌都奮起反抗,那些男同誌,就沒那麽大膽子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試探其他人的底線。


    你強,他就弱。


    可你退縮,那些人就會愈發的得寸進尺!


    如果一開始,女同誌們堅定的拒絕,又或者,大隊做好了宣傳教育和懲罰工作,這些事兒,會減少很多。


    江衛民吃驚的看著趙香雲,過了半響,露出讚賞的笑容。


    “香雲,你想的真的很周全。我想,要是這個辦法,真的推行出去,不僅僅是女同誌思想上的改變,沒準男同誌也會跟著改變。”江衛民道。


    “是啊,人都會被潛移默化的影響,跟著好同誌,就能學好,跟著壞同誌,隻能學壞。一步錯,步步錯,隻要第一步走好了,接下來的每一步,按照這個路子,就不會錯!”趙香雲道。


    兩個人的思想,意外的契合。


    或者說,趙香雲和江衛民兩個,本就是三觀一致的人。


    送趙香雲迴了家,江衛民才迴去。


    迴去的路上,腦子裏想的,都是趙香雲說的話。


    至於趙香雲,將自己遇上的事情,以及從中的啟發,都告訴了陳五月,陳五月也覺得可行,將趙香雲說的話,通通記了下來。


    準備村支書一在廣播裏提她當婦女主任的事兒,她就去提意見。


    “對了,香雲,你剛剛說那些說胡話的,是誰?”陳五月問。


    陳五月這人,是記仇的。


    欺負她閨女和未來女婿,不想活了?


    一準要弄死他們!


    趙香雲早就在心底記了小本本了,將那些人的名字,一一告訴陳五月。


    夜裏,陳五月又將這事兒,添油加醋的告訴了趙誌遠。


    第二天一早上,生產隊多了幾個扛稻子的。


    明明已經有拖拉機和牛車了,可趙誌遠偏偏要找人用肩膀扛,還說什麽那地兒,拖拉機和牛車不好去。


    一個上午,累癱好幾個。


    幾個男同誌,最後差點哭出來,中午就去找趙誌遠認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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