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小孩兒?誰家的?”江桂芬問。


    她以為是趙香雲家裏的誰。


    “我一個好朋友的女兒,一共兩個小孩兒。”趙香雲道。


    王鳳巧的事兒,趙香雲也不想說太多,畢竟沒有得到別人的允許。


    “怕又是重男輕女引發的吧?”江桂芬說了一句,卻莫名的說中了點。


    張家之所以那麽多王鳳巧和幾個孩子,不就是覺得,王鳳巧生的是閨女嗎?


    “確實是這樣!”趙香雲點頭。


    “哼,生孩子受罪的是女人,在鬼門關走一遭的還是女人。結果生了,得不到善待不說,還要為孩子性別負責。這麽想要兒子,怎麽自己不變女人?怎麽自己不生?”江桂芬道。


    對待這件事兒上,江桂芬情緒有些激動。


    趙香雲估摸著,她身邊有人遇上了這種事兒,所以情緒比往常激動。


    罵完重男輕女的男人,江桂芬去拿跌倒藥去了。


    趙香雲說的是兩個人,結果江桂芬準備的是三個人的量。


    還偷偷塞了些紗布給趙香雲。


    “今天多塗點,明天是過年,就別塗了。”江桂芬叮囑道。


    “好!”


    “香雲,有時間,去縣城找我。這裏隻是我工作的地方,我想做頓好的給你吃都不方便。”江桂芬道。


    趙香雲對她的好,她看在眼底。


    並且,這世上,再也不會有比趙香雲還對更好的姑娘了。


    她也想對趙香雲好,隻可惜,自身能力就這樣。


    想請趙香雲吃頓飯,都容易。


    “好,有時間我一定去縣城。桂芬,明兒過年,提前祝你新年好!”趙香雲道。


    “你也是!”


    從江桂芬這兒離開,趙香雲直接迴了家。


    背上的背簍裏,她又放了兩斤五花肉進去。


    再就是一些點心和糖果。


    本來空間就有,她之前買了放在空間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也省了去一趟縣城的功夫。


    趙香雲迴到趙家,趙誌遠還沒去張村生產隊。


    正好,趙香雲將跌打酒給了趙誌遠,讓趙誌遠帶過去給王鳳巧。


    陳五月則耳提麵命的讓趙誌遠多幫王鳳巧說好話。


    趙誌遠將這些事兒,一一記在了心底。


    提了兩顆大白菜,就去張村生產隊找他們大隊長去了。


    ……


    今天是過年前最後一天,各家各戶,都聚在一起,明天過年,該怎麽過。


    團圓飯該準備的菜,以及其他要注意的事項。


    趙家沒有年紀特別小的孩子,注意事項那一塊,倒是直接省了。


    至於吃的,陳五月也沒有找別人商量,就找趙香雲。


    按照往年,頂多一個葷菜,也就是過年分的年豬肉。


    但這一次不一樣,有豬蹄,有肉,還有魚。


    陳五月每個菜,都問了趙香雲的意見,是蒸,是煮,是炸,通通趙香雲說了算。


    趙香雲說想吃,她就記在心底,明天一早上,準備開始做。


    劉涵作為趙家今年新娶的新婦,在趙家,也算是徹底的適應了。


    總算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喊陳五月媽了。


    趁著陳五月忙的時候,劉涵找到趙香雲。


    雖然嫁到趙家做媳婦了,但劉涵明顯感覺到,自己和趙香雲相處的時間反而少了。


    幸好,她知道是因為過年的緣故,趙香雲這幾天,不是在縣城,就是在去看朋友。


    根本沒時間。


    趙香雲想法和劉涵差不多,也知道,這幾天,自己光顧著忙過年的事兒,沒和劉涵過多的相處。


    “大嫂,現在已經習慣了家裏的生活吧?”


    趙香雲改了稱唿,直接叫劉涵大嫂。


    劉涵聽著,除了有些臉紅發熱,倒是認真的迴答了趙香雲的問題。


    “挺好的,你大哥對我很好。爸媽對我也很好,還有秀英。”


    有些話,劉涵沒說。


    雖然大家都覺得趙家不好,太過寵愛趙香雲這個遲早要嫁人的閨女。


    可她喜歡趙家。


    喜歡陳五月。


    在趙家,她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從前在家裏感受不到的親情,她在趙家,通通都感受到了。


    陳五月這個婆婆雖然寵著趙香雲,但她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以後她有閨女了,她也寵著。


    憑什麽女孩子就該被苛刻,就該被欺負?


    “那就好!”趙香雲鬆了口氣。


    她就怕劉涵不適應,偏偏這時候,她又沒時間做開導。


    “你那邊的東西,都拿過來了吧?”趙香雲問。


    她說的是知青宿舍那邊的東西。


    劉涵點頭,“拿過來了。”


    有件事兒,像是疙瘩一樣,咯在劉涵心底。


    她前腳從宿舍出嫁,後腳,曲夢夢就帶外人霸占了她的床鋪。


    劉涵那個房間,通風和保暖性都還不錯。


    當初也算她運氣好,分到了那個宿舍,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人住。


    後來,曲夢夢過來和她說好話,她才讓曲夢夢住到了宿舍。


    結果,到最後,曲夢夢竟然做出那種事情。


    就算那裏不是劉涵一個人的地方,可她就是覺得,曲夢夢沒資格那麽做。


    而且,她還……


    “你搬東西的時候,曲夢夢有沒有找你的麻煩?說什麽難聽的話?”


    提到那邊,趙香雲索性再問問曲夢夢。


    說起來,這段時間,好像沒有見到那個幺蛾子精了。


    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沒……”劉涵搖頭。


    “那做什麽沒?”趙香雲問。


    曲夢夢這人,狗改不了吃屎,一天不找人麻煩,不舒服。


    “也……”劉涵本想不說的,可最終還是沒忍住,“她帶了另外一個女同誌,住到了我那屋,我的床鋪……”


    “喲嗬,她倒是好意思。自己本來沒資格住那兒,結果還住出優越感來了。”


    趙香雲真不明白,這人臉皮咋就這厚。


    自己又不是知青,和蘇興華一樣,說是城裏人,可連戶口都轉迴生產隊了,到底怎麽還好意思自詡為城裏人的?


    “她……”劉涵張了張嘴,本想說說曲夢夢的不是,結果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來。


    對曲夢夢,她倒是越來越厭惡了。


    “算了,她要這樣,就讓她這樣吧!反正得意不了多久的,搞不好,她新室友,不是個省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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