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非墨緋紅著小臉走進星巴克。


    上官馳太討厭了,把自己壓在那可勁的欺負。最後還在她耳邊說:“快點畢業吧,這算哪門子的欺負,現在簡直就是折磨!”


    淩非墨推開玻璃門,還忍不住透過玻璃窗狠狠的望出去,混蛋。玻璃上淺淺印著她的影子,上官馳則坐在車上搖下玻璃對她微笑。


    白他一眼,抿抿嘴唇,她推開門走進去。


    淩香等的有些不耐,正在攬鏡自照,嗯,最近睡眠不足,眼下有了碎紋,不行,迴家要立刻做個眼膜。


    淩非墨在她麵前坐了下來,淩香正好撅起嘴查看下巴上的一粒痘痘,懷孕後感覺特別容易上火。


    淩非墨睜著大眼好奇的盯著她,淩香動作一滯,訕訕的收起了鏡子。


    “才來,不會路上塞車吧。”她搔搔長發,拿起menu扔到淩非墨眼前。


    淩非墨看也不看,招手waiter:“給我來杯espresso。”她突然想嚐嚐某人的喜好。


    淩香不著痕跡的撇嘴,真是看哪哪都不順眼,不過為了自己的計策,忍。


    她不說話,淩非墨自然是不會開口的,在那研究咖啡的特點。


    淩香手指在桌上輕點,醞釀著該怎麽說。


    “那個,我說妹妹……你看新聞沒有?”


    淩非墨含了一口咖啡,點點頭:“看了。”不但看,還知道很多內幕呢。


    “這裏麵有誤會,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姐姐今天約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淩香用自己最誠懇的表情看著她。


    淩非墨咽下口中咖啡:“啊?”


    “那場連環車禍,不是大哥指使,真的。”淩香為了表示鄭重,連連點頭:“是有人在後麵抹黑他,故意往我們淩家身上潑髒水。妹妹,我們兄妹對你怎麽樣,你心裏可是該很明白的。”


    那倒是,你們真的恨不得我去死的。淩非墨低頭品咖啡。


    “所以,妹妹,你一定要為大哥洗刷冤屈才是!”淩香激動地想抓她的手,被淩非墨巧妙地躲開。


    “堂姐,你是在說什麽啊?”


    淩香呆呆的看著她,額頭垂下黑線:“我說了半天,你不知道我說什麽?”


    “你問我看新聞沒有,我天天看啊。我還以為你想誇我有自己的品牌了……”淩非墨皺眉嘟起嘴,然後放鬆下來好奇地又問:“你說大哥有冤屈,他發生什麽事?”


    淩香看她那一臉無辜的樣子,被她的單蠢弄得無言以對。


    不過,等等,她說什麽?她創建了自己的品牌,老天竟然這麽不開眼?


    淩香來不及說自己哥哥的事,急切地問:“衣服嗎,你的?”


    淩非墨有些害羞似的說:“是呢,堂姐沒在新聞看嗎?”


    還上了新聞!淩香握著咖啡杯的手輕輕顫抖,牙根緊咬,硬生生的擠出個笑容:“沒、沒注意。一定是白氏出資吧,妹妹真有……好運氣。”她想說本事來著。


    淩非墨粲然一笑:“是啊,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所以我才以為堂姐是問我這事。”既然淩香跑題,那自己就幫她再牽迴來。


    淩香果然立馬醒悟,自己來這裏的緣由可不是聽她吹噓的。她是為大哥而來。


    輕咳一聲,淩香揉揉太陽穴:“妹妹,剛才我跟你說的,其實不是一碼事。大哥被人陷害入獄了,罪名卻是莫須有的。你想想,他吃飽了撐的去弄個連環車禍幹嘛,於他一點好處沒有啊,對不對。”


    淩非墨垂眸認真地聽,他不但吃飽了撐到,還閑的蛋疼,二世祖一般每天不務正業,光想著害人。


    淩香抹抹眼睛:“妹妹,家裏已經亂成一團了。爺爺……爺爺他差點犯了心髒病,爸爸也氣的吃不下飯,媽媽本來腳腕剛好,這下又臥床不起……妹妹,姐姐隻能來求你了,你去幫哥哥做個證,把他保出來,好不好?”


    淩非墨臉上是懵懂的表情:“堂姐,你到底什麽意思,堂哥被抓起來了,和我還有關係?我能保他出來,我怎麽不知道我有這麽大能力。”


    淩香佯哭的動作一頓,然後歎口氣,手支在桌上做思想者的定格:“你出的那個連環車禍,警察懷疑是哥哥做的。這不是胡說八道麽!”


    淩非墨狠狠一拍桌子,義憤填膺:“這就是胡說八道啊。要是堂哥做的,怎麽那場車禍裏沒有受一點傷!對吧,堂姐。”


    淩香又是一抽,這妞是真傻,是吧。你見過誰策劃車禍,是要親身體驗的。


    但她撫掌表示讚同:“可不是嘛,所以說是有人陷害。妹妹,你和姐姐一起去總局,咱們給哥哥作證,把他擔保出來。”


    淩非墨瑟縮了一下:“我不去。”


    她如此幹脆利落的拒絕,讓淩香不知怎麽接招。良久才陰鬱的看著她問:“為什麽?”


    淩非墨小心的噓了一聲,看看左右:“警察很厲害的。我們倆去了,也會被關起來。”


    “他們敢,我們又沒有犯罪,憑什麽關我們。”淩香倨傲的揚頭。


    淩非墨撇撇嘴:“你說堂哥也沒犯罪,不照樣被抓了。”


    “……”淩香覺得喝進去的咖啡好苦,肚子裏的孩子受不了,一直翻騰著想吐。


    看看蠢萌蠢萌的淩非墨,她突然覺得很煩躁,看樣子指望她救不出哥哥。既然她不上道,那麽就把她毀了吧。


    淩香覺得要去吐一吐,正好好戲也該上場了。


    “妹妹,姐姐吃壞了肚子,要去下洗手間,你先喝著咖啡等我。”淩香拿著手袋就想走。


    淩非墨站起來,關心的問:“我陪你去,你也沒吃什麽啊,隻喝了咖啡而已,難道是犯了胃病?”


    淩香手放在喉嚨,壓下想要吐出去的*,“不用不用,一會兒就好了,你在這等我。”說完,慌不跌的就朝洗手間跑去。心裏不住暗罵,你才胃病,你全家都有胃病!


    淩非墨看著她狼狽的背影,愉快的笑出聲。端起咖啡自在的品味,淩香太好玩了。


    她剛把咖啡杯放下,就見眼前影子一閃,一個人坐在了淩香的位置上。


    淩非墨抬眼,眉頭輕輕打結,然後了然的一笑。還以為淩香有什麽高招,原來就是把顧晴找來,怎麽,還希冀這個所謂生母以情打動她,去幫淩雲誌說好話?


    顧晴穿著幾年前的款,一臉的憔悴,她正以吃人的眼神看著淩非墨。


    淩非墨眼尖的看見她耳朵裏塞著麥,心下一哂,淩香、顧晴,你們能不能有點長進!


    她招手waiter,“請給這位女士一杯咖啡。”


    waiter禮貌的問詢顧晴:“請問點什麽?”


    顧晴愣了愣,慌忙說:“隨便。”她又不是來喝咖啡的。被淩家祺父女害得這麽慘,她是該出出氣了。


    淩非墨把最後一口咖啡飲盡,正好waiter送上咖啡,她站起身:“請你喝,我買單。”


    顧晴見她要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淩非墨冷冷的看向她的手,顧晴竟然瑟縮的收迴,盡量想掩蓋自己因為做粗活而粗糙不堪的手。


    侍者不解的看向這個老女人,這位漂亮小姐好心請她喝咖啡,她怎麽還賴上了。


    淩非墨向他禮貌的頷首,示意沒事了。侍應斜睨一眼顧晴,臨走前小聲的說:“有事小姐可以求救。”


    淩非墨輕咳掩飾自己的笑意,卻微笑著對他點頭。顧晴卻被氣炸了肺,他當她是要飯的麽?


    “非墨,你真的對媽媽一點舊情都不念?”顧晴悲愴的像是寒風中的落葉。


    淩非墨歎口氣,大嬸,你的演技太差,有待磨練。


    “這位女士,我說過多次,我真的不認識你,一點一點印象都沒有。哦對了,舊情,說道這兩字,我爸爸給了你不少錢吧。我還在想,拿到錢後,你到底跑哪裏去了,怎麽一直沒有出來跟我念舊情呢。”她掩口驚唿:“難道,那些錢先花完了?你去賭博了嗎?”


    顧晴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因為她真的去賭博了。不是,現在的重點不是賭不賭啊,是她要來揭開淩非墨不孝的事實的!淩大小姐找來的記者還在外麵錄著呢。


    顧晴嚶嚶嚶的哭了,“非墨,我的女兒,你怎麽變得這麽沒有良心,我是你的媽媽,親生的媽媽啊。我知道,媽媽窮,不能給你富裕的生活,可是,一直到十八歲,你不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了?現在,你有了豪門爸爸相認,立刻就翻臉不認媽媽,你、你太傷媽媽的心了!”


    淩非墨淡淡的看著,看著她聲嘶力竭,臉上漸漸地有了笑意。


    她饒有興致的重新坐迴去,閑適的倚身椅背,伸出手邀請:“坐下說。”


    顧晴捂住鼻口的動作僵住,站著演戲真的很累,她從善如流的坐下。


    “嗚嗚,非墨,你想起來了?”她希冀的眼光看向淩非墨。


    聳聳肩,淩非墨搖頭:“想不起來。不過,對於你的表演,我想提幾點建議。第一,表情太浮誇,真正的悲傷是發自內心的;第二,動作太單一,不一定非要捂住嘴,才叫難過。這時候,應該聲淚俱下,哦也是,你現在留不下真誠的眼淚……”


    星巴克外,上官馳坐在一輛警車內,看沈擇在駕駛座上笑的直打跌。他直直的盯著他,語氣裏沒有起伏的問:“很好笑?”


    沈擇立馬收住,但下一秒又忍不住噴了:“噗!不是,boss,我太喜歡大嫂了!冷靜、聰明,還有點小腹黑……”和你很像啊。


    上官馳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他的墨寶,真的很可愛。能把敵人氣個半死,卻也能讓他愛至心坎。


    “把錄像切至洗手間,剪輯一下,發到電視台。”上官馳聲音裏透著狠厲。


    “是,boss。”沈擇最喜歡做這種事,跟了boss以後,再也不擔心無聊了,腰也不酸腿也不痛,上五樓都不費勁了。


    他替惹到大嫂的人默哀,你要知道,觸到老板底線的,就沒有好下場的,而如今他的底線,就是大嫂。


    淩香在洗手間吐得稀裏嘩啦,狼狽不堪。她還不知自己即將被直播,吐完後用水漱漱口,對著鏡子露出陰險的笑,淩非墨,讓自己媽媽陷害的感覺很好吧。


    走出洗手間,她靠在牆上算時間。現在還不能出去,那就把好事給攪和了。


    一個高大的外國帥哥走向洗手間,金發碧眼,相當惹眼。他走了過去,經過淩香時,多看了一眼。


    從洗手間出來,又經過淩香,這次他倒了迴來。一手撐在淩香身後的牆壁上:“美女,是在等人?”


    淩香本就是在靠時間,一看這個帥哥長得高高大大,深邃的眼,高高的鼻梁,還有那性感的厚唇,不由風騷的一撩大波浪,拋個媚眼:“是啊,正無聊呢。”


    帥哥爽朗的笑:“honey,我看出來了。沒想到這裏還有你這樣的大美人,真是走運。”


    淩香上下審視他的穿著,國際奢侈品牌內外都是,手上的腕表沒有幾十萬拿不下來。


    她更加嫵媚的笑,探出雙臂勾住他的脖頸:“我運氣也不差啊。”


    外國帥哥哪裏受得了這種*裸的勾引,壁咚的姿勢改為摟抱,一下子抱起淩香走進男洗手間。


    一腳踢開第一個門,帥哥急切的背靠在了牆壁,伸手把門插上,在淩香耳畔輕聲說:“這裏沒人看見。”


    淩香本被他的熱情嚇得清醒了,一聽這麽說,心下暗想:反正沒人看見,就當打發時間。於是先拒後迎,紅唇獻吻般貼了上去。


    二人如魚遇見了水,幹柴遇到了火,四片唇瓣立刻就糾纏到了一起,外國帥哥嘴不閑著,手也開始迫不及待的上下動作了起來……


    沈擇看的直咽口水:“媽的,至於這麽入戲嗎。不過,這娘們還真騷。”


    上官馳不屑的轉開眼,這種女人白送他都嫌髒。他看著沈擇冷聲問:“從哪找的外國人?”


    “哈哈,boss,這麽急哪裏去找外國人,是我手下。戴個美瞳弄個假發,就立刻變了國籍。話說迴來,還真他媽像。”沈擇嘖嘖稱奇。


    上官馳默:“這喬裝改扮的能力,還愁什麽案子破不了。”


    “那倒是,哈哈哈。”


    顧晴被淩非墨揭穿後,卻是老羞成怒。她索性也不裝了,手放在桌上,湊過身去狠狠地說:“淩非墨,我能把你送上去,就能把你拉下來!”


    淩非墨無所謂的看著她:“哦?那我等著。不過,這句你把我送上去,我不太明白。”


    顧晴冷笑:“不明白,我就告訴你。你以為淩家怎麽突然想起來認迴一個私生女,淩家祺可從來不想要來曆不明的你。還不是我,把事鬧到老爺子那,你才有機會驗dna入住淩家。”


    淩非墨攤手:“那你真是辛苦了。”沒有驗dna的事,她還不會被害,看來事情真是連環的,一環扣一環。


    顧晴洋洋得意,“那你還不快好好孝敬我。”


    淩非墨眨眨大眼:“怎麽孝敬?”


    “當然是給我錢,好好養我老。”顧晴美不滋的說。


    “要是我爸聽到這句話,不知他會給你多少錢,我打電話問一下哈。”說完,淩非墨掏出手機做出撥打的樣子。


    顧晴這下大吃一驚,身子探過整條桌子一把按住她的手。她擦擦冷汗,娘啊,這讓她打了,自己還有命花嘛。


    “奇怪了,你不讓我打電話,我沒錢給你啊。”淩非墨無辜的說。


    顧晴惡狠狠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白氏當設計師,又獲了很多獎,獎金就夠養活我的了。”


    上官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種女人怎麽配當他墨寶的媽媽,他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對沈擇說:“跟我進去!”


    ------題外話------


    卡在這裏,因為寶寶手疼,嗚嗚……想寫很多的,時速渣,加上帶著個大大的手指套,哈哈,親愛的們自行腦補小逸拙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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