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一道霹靂擊中,丁零的整個心髒在瞬間抽搐。他腦子裏一片空白,握著手機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

    明月抬頭輕輕的道:“丁零,冷靜!”

    丁零一個激靈,明月的這句話就好像一道鎮定劑,讓他從即將狂暴的邊沿清醒過來。

    木涵菱在“他們”手裏?他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木涵菱?按照一般綁架的情節,不是應該用木涵菱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嗎?

    一旦冷靜下來,無數個疑點便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丁零的腦海中。

    他深吸了一口氣,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才對著電話道:“哥們,這個玩笑開得過分了。要錢什麽的可以開口,何必扯到什麽家人?”

    對方似乎有些驚訝丁零居然能用如此平靜的語氣來對話:“30分鍾後不來,你知道後果。”

    “少來這一套!世人都知道我和木涵菱從來都看不慣彼此,你要威脅我,除非把我媽陰間抓出來,其他人一概不關小爺的事!”丁零鎮定的道,他知道這種綁票事情,你越著急就越是落入了對方的圈套——更何況現在他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綁架了木涵菱。

    電話中的聲音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道:“哦?那我怎麽聽說你當眾宣布木涵菱是你女朋友?”

    丁零心中暗罵了一句,看來裝兩人關係不好是沒辦法了,人家連這個都知道……

    他吸了一口氣道:“那你要錢還是要什麽?木涵菱呢?讓她接電話。”

    “不得不說,你這幹姐姐女朋友還是挺為你著想的,見到我們要讓叫她打電話,就直接把她手機丟了……嘖嘖。把那小妞帶過來!”

    可能對麵開了免提,丁零聽到一陣推攘的聲音,還有嗬斥聲。

    他豎起耳朵,卻沒聽到木涵菱的聲音。

    這時隻聽一個人惡狠狠的道:“不說話是吧?不說話老子現在就把你輪了!”

    一個悲憤的女聲響起:“滾!”

    丁零的心跳變得空前加速,他聽出來了,那是木涵菱的聲音——六年前,她也是在浴室中用這種語氣對自己喊出了那個字。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一點:“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我不報警。你們要多少錢?”

    “你帶上2000萬就行——隻能你一個人過來,多一個人我就直接撕票,而且你放心,撕票之前會好好的滿足她的。”

    低沉的聲音沒有帶任何猥/褻的語氣,但丁零腦中卻仿佛出現了木涵菱被侮辱的一幕……他咬著牙道:“行,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丁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短短的幾分鍾,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

    麻痹的!到底是誰?怎麽會對木涵菱下手?對方是單純的歹徒還是修行者?修行者中會有這種敗類麽?

    禍不及家人,這是三教九流中的一條鐵律,修行者更是要遵守。但那要兩千萬是什麽意思?真的是綁架的?

    丁零不怕求財的歹徒,他怕的是窮兇極惡的,那種又想求財還想順道劫色的歹徒!要知道,木涵菱長得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加上她冷臉寒霜的反抗,麻痹這簡直太能刺激那些心理變。態的人渣了。

    心理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再冷靜,丁零站起身來。

    明月看了他一眼,直接迴到他的體內,下一秒,她的聲音冷靜的響起:“報木涵菱的生辰八字。”

    丁零一愣,隨即明白明月這是要啟動人算了!他心中稍安,連忙把木涵菱的生辰八字告訴明月——這還是他在十四歲時紮了個娃娃為了詛咒木涵菱才搞到的!

    片刻後,明月的聲音傳來:“不用太擔心,小劫而已。”

    丁零重重的唿了口氣,不過明月立刻又道:“但關鍵在你——你要知道,命運是無時無刻都在改變的,在某件重要的事情中,如果重要的關係人的意誌發生轉移,那麽命運就會徹底改變。”

    “就跟車禍差不多?”

    “是的,那一腳刹車踩與不踩,撞了之後是逃逸還是救人,這些一念之間的念頭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所以關鍵點在你,那麽你就要按照本心的意願,全力去做。”

    “明白!”

    丁零躍出窗外,直接一個瞬步便位移了上百米,出現在小區門口。接著,他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後他二話沒說,直接扔了一千塊錢在前台上。

    出租車司機見狀大喜,直接二檔起步,順手就推三檔,闖過一個黃燈後直接推四檔……

    丁零簡直看傻眼了……這貨難道是某個傳說中的隱退車神?

    既然出租車師傅玩兒的替他趕時間,他也抓緊時間閉眼恢複靈力。

    拿身邊人來要挾他,這已經觸及了丁零的逆鱗,徹底的激怒了他!不管木涵菱最終有事還是沒事,他都要那些人付出代價!

    血,或者

    生命。

    ……

    ……

    玉清山,省城外麵的一座不高不低的山,十來年前,省城旅遊局準備把這裏開辟成為一個休閑景點,卻因為在修建盤山路的時候發生了數起極為詭異的翻車事故而擱置。

    關於那些翻車事故傳說紛紜,都說這裏山上住的有鬼,貨車在下麵翻車就是因為鬼不願意讓人打擾了清淨,所以才故意弄翻那些運送材料的貨車的。

    跑貨運的司機和船老大一樣,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迷信,所以這條盤山路到了最後,居然沒有貨車司機敢跑了……

    於是玉清山的開發就被擱置了。被擱置不說,連帶了上麵原本香火還比較旺的一個廟宇都變得荒蕪起來,最終成了一個無人管理的破廟。

    破廟的大殿正中心是一尊頭都沒了的佛像,下麵的供桌上堆滿了灰塵,放油燈的碗已經被打破,一個碗底還撒著幾粒老鼠屎。

    不過今天,這個破廟卻來了一批客人。

    有三個人坐在自己搬上來的沙灘椅上,左邊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麵無表情,眼睛微閉,雙手很自然的放在膝蓋上,仿佛睡著一般。中間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長著一張國字臉,有些不威而怒的感覺,但他現在卻一臉和氣的轉頭和右邊的年輕人說著話。

    右邊的那個年輕人臉色有點蒼白,雖然也在笑著說話,眼中卻不時的閃過一絲狠毒和怨念——如果丁零在這裏,他立刻就會認出這人是誰來。

    沒錯,這就是被他毀了生命樹的古風鳴!

    在破廟外麵,有六七個麵色狠戾的打手,其中一人戴著墨鏡,左手如鐵箍子一般抓著一個漂亮女孩的胳膊,那女孩臉色蒼白,麵沉如冰。她緊緊的咬著嘴唇,視線望向山下。

    在她的身後,那些打手的手中……幾乎每一個人都握著……槍!

    甚至其中一人手裏還有一把來複!

    晨風迷住了木涵菱的眼,她在心中不停的祈禱——丁零……你不要上來!

    這時,墨鏡男子的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得知丁零已經來到山下後他看了看時間,又扭頭望向破廟內。

    中間的中年男人轉過頭,對左邊的年輕人微微一笑:“宗小師傅,他是一個人來的?”

    姓宗的年輕人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中年男人對著外麵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墨鏡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他對著電話道:“你還有三分鍾時間。”發就被擱置了。被擱置不說,連帶了上麵原本香火還比較旺的一個廟宇都變得荒蕪起來,最終成了一個無人管理的破廟。

    破廟的大殿正中心是一尊頭都沒了的佛像,下麵的供桌上堆滿了灰塵,放油燈的碗已經被打破,一個碗底還撒著幾粒老鼠屎。

    不過今天,這個破廟卻來了一批客人。

    有三個人坐在自己搬上來的沙灘椅上,左邊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麵無表情,眼睛微閉,雙手很自然的放在膝蓋上,仿佛睡著一般。中間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長著一張國字臉,有些不威而怒的感覺,但他現在卻一臉和氣的轉頭和右邊的年輕人說著話。

    右邊的那個年輕人臉色有點蒼白,雖然也在笑著說話,眼中卻不時的閃過一絲狠毒和怨念——如果丁零在這裏,他立刻就會認出這人是誰來。

    沒錯,這就是被他毀了生命樹的古風鳴!

    在破廟外麵,有六七個麵色狠戾的打手,其中一人戴著墨鏡,左手如鐵箍子一般抓著一個漂亮女孩的胳膊,那女孩臉色蒼白,麵沉如冰。她緊緊的咬著嘴唇,視線望向山下。

    在她的身後,那些打手的手中……幾乎每一個人都握著……槍!

    甚至其中一人手裏還有一把來複!

    晨風迷住了木涵菱的眼,她在心中不停的祈禱——丁零……你不要上來!

    這時,墨鏡男子的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得知丁零已經來到山下後他看了看時間,又扭頭望向破廟內。

    中間的中年男人轉過頭,對左邊的年輕人微微一笑:“宗小師傅,他是一個人來的?”

    姓宗的年輕人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中年男人對著外麵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墨鏡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他對著電話道:“你還有三分鍾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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