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師父!是我,別跑!”


    古家在靈寶天的後方基地建立在一座大概兩百米高的山上,準確的說這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山,而是坡上。


    在丁零眼中,這就是一片西南地區常見的丘陵地貌,到處都是山,但每一座山都並不高。山下全是一片一片的草原,山上則長滿了灌木和鬆柏。


    山風唿嘯著,丁零對著前方的白酥酥的背影大喊。


    白酥酥停下腳步,她迴頭,發現並沒有追兵之後嫣然一笑,然後停了下來。


    白酥酥看著氣喘籲籲的丁零,眼中充滿柔情:“我就知道你要追進來。”


    “必須的,您在哪,我的腳步就跟到哪!”丁零放出神識,他在腦海中唿喚著明月,明月應聲而出。


    鑒於現在還在上方那座小城的視線範圍內,所以三個人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越過了又一座丘陵,確定離開了要塞的視線後才停下腳步。


    丁零坐在草叢中,白酥酥則選了一個地方將沾滿了古秋聲鮮血的衣衫換下來。但換好衣服後,她臉上仍然沾得古秋聲的血跡。


    丁零殷勤的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然後掏出毛巾打濕了遞給白酥酥。


    白酥酥接過毛巾將臉洗幹淨,她這才挨著丁零坐下。


    明月則微微皺眉,她眼珠子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白酥酥,明月的這個表情讓丁零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他碰了碰明月:“明月,怎麽了?”


    明月卻沒有理會丁零,她低聲道:“酥酥,你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麽?”


    白酥酥一愣:“沒有啊,我就剛才被古秋聲打了一掌,但我一直有靈決護體,再加上淺妞一開始給我渡了一道靈力進來,我現在沒受傷啊。”說著她看著丁零微微一笑:“而且我還跟丁零學了一招,一戰鬥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丟把靈丹在嘴裏再說。”


    “沒什麽不對就好。”明月見白酥酥沒事,她也就不再問了,而是直接看著丁零:“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討論一下怎麽出去了?”


    “沒什麽好討論的。”丁零大手一揮道:“要麽白叔叔找古家談判,然後讓古家把我們放出來,要麽就是直接算出開天訣。”


    丁零說著衝明月嘿嘿一笑:“古君羨那***以為老子莽莽撞撞的衝進來就困死在這裏了,估計他做夢都沒想到小爺是那傳說中的天算師!”


    白酥酥撲哧一笑。是的,丁零是天算血脈,正是因為此,所以她才會極為篤定的知道丁零會跟進來,而且在看到丁零之後她就完全不慌了。


    明月看著丁零瑟樣子歎了口氣:“要算開天訣,必須得等到你到聖階……你覺得你多久才能到聖階?”


    一聽此話,丁零的笑馬上就凝固了,然後變得比哭還難看。


    是哦,就算自己三人在這裏沒有任何人來打擾,自己要突破聖階那不知道猴年馬月的事了。你想想看,像幾大世家的家主那種角色,都是好幾十歲了才超凡中階,要到聖階豈不是頭發胡子都白了?


    “靠,這條路不行……我等得起,我師傅等不起啊!”


    白酥酥俏臉一紅,她一把擰住丁零的胳膊:“臭小子你嫌我人老珠黃?”


    丁零立刻投降:“不不……師父再老都不會珠黃。”


    一旁的明月不樂意了,她瞪了丁零一眼:“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白酥酥立刻附和道:“對,明月,好好監督他,爭取把他油嘴滑舌的毛病直接改掉。”


    “好好好……那我們想想第三條路是不是可以通過其他辦法來逼出開天訣?要不我們去抓一個要塞指揮官?”


    白酥酥立刻搖頭:“問不出來的,開天訣一般都隻掌握在直係弟子手中,要塞指揮官一般都沒有。而古家的靈寶天我來過一次,我知道他們的兩個要塞指揮官都是外姓弟子。”


    丁零有些惱火道:“那我們抓人質不行麽?”


    白酥酥再次搖頭道:“理論上是可以,但你覺得……如果對麵出現了兩個超凡中階以上的高手,我們還可以交換人質麽?這不是拿贖金,是換開天訣。”


    丁零立刻沒轍了。


    白酥酥吸了口氣之後站起身道:“先不管了,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先躲開,躲得遠遠的,免得被古家的長老找到。”


    丁零一聽立刻瞪大眼睛:“長老?宗祠長老?”


    “是啊,我不知道古家是什麽情況,但我們白家來說,雖然宗祠裏麵的長老們不會幹涉家族的事務,但一旦青玉壇中混進了敵人,那麽第一時間我們就會迴報宗祠,然後請宗祠長老出手清理的。我想古家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聽了這話,丁零立刻目瞪口呆,他一口涼氣吸到了腳後跟。


    白酥酥少有的見到丁零這麽吃癟和惶恐,她再次撲哧一笑:“所以說,我們接下來就是和高手們上演貓捉老鼠的遊戲走啦!”


    白酥酥說完她一捏瞬步,整個人便朝著坡下掠去。


    然而,她的身形剛位移到半空,便直接在空中顯出身形。接著,她的整個人就想一根木頭一樣直愣愣的往下墜落。


    最先發現白酥酥不對的是明月,見白酥酥突然從半空現身,她便感覺到了不對或者說,她一直都感覺到白酥酥不對!於是,她快速捏出瞬步,搶在白酥酥跌落在地之前,她將白酥酥抱在了懷裏。


    丁零臉色大變,他掠到明月身旁,大聲的喊道:“師父,師父!你怎麽了?”


    白酥酥睜開眼,一抹血跡從她嘴角泌出,她的眼中也疑惑和驚悸無比。


    “我沒事,就是突然一下靈決就中斷了。”


    白酥酥虛弱的說著,突然她身軀一顫,一股強烈的痛楚升起在她全身。在這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沸騰了一般,無邊的疼痛迅速將她淹沒。


    明月也感覺到白酥酥的變化,她抱著白酥酥,就好像抱著一塊燒紅的烙鐵似的那般滾燙!


    丁零就算再不懂醫術,他也在這瞬間從白酥酥的那痛苦的表情中覺察到了不對,他顫聲大喊:“師父?!你怎麽了?”


    “丁零……我好痛,全身都好痛……”


    白酥酥說著,她猛地坐起身,一口要在丁零的肩膀。


    她的眼淚大片大片的順著丁零的肩膀滑落,她支吾的喊著:“痛!丁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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