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聲中氣十足的大喝,一個老頭子便出現在了空中。


    這老頭子身穿一件古怪的道袍,須發皆白,飄飄欲仙。


    一股強大到掉渣的氣勢從空中傾瀉而至,老頭就這樣懸浮在空中,他微眯著眼,視線緩緩掃過場中的每個人。


    每一個和他目光接觸的修行者,都感覺到自己仿佛被扒光了一樣。


    丁零瞳孔微縮,他感受著老頭的強大氣勢,心中震驚萬分!


    聖階?地階?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強大的修行者!


    這時,便白浩然驚恐的聲音響起,他看著天空,戰戰兢兢的道:“二爺……您老人家怎麽出來了?”


    隻見老頭子很隨意的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道:“小耗子,你這是嫁女?”


    被一口叫出小名,白浩然頓時滿頭黑線,但他卻絲毫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反而恭恭敬敬的道:“迴稟二爺,是的……前天已經送了信進宗祠,可能您沒見著吧。”


    “喔……嘿嘿,那新郎官呢?”老頭子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隻見他指尖很隨意的一動,整個人便瞬間出現在了白浩然和白酥酥的麵前。


    他看著身穿婚紗的白酥酥,又看了看牽著白酥酥手的丁零,眼中升起疑惑:“就是這小子麽?咦,居然這裏還有傳送門?”


    被這個老頭子的出場震撼了幾秒後,那些來不及離開的古家弟子已經紛紛迴過神來。他們才不管這老頭是誰……是什麽境界,一個個紛紛黑著臉,頭也不迴的走向場中剛才古秋聲開啟的傳送,轉瞬便消失不見。


    老頭子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些竟敢對自己視而不見的修行者一個個從傳送門消失,他轉身看著白浩然:“小耗子,這是什麽情況?怎麽你嫁女兒人家會走呢?”


    白浩然頓時尷尬至極了。他該怎麽說?說二大爺,這些人本來是男方的家裏人,來這裏歡歡喜喜的迎親的,結果婚禮被我女兒的徒弟給攪和黃了……還把人家新郎官都打的吐血?


    這明顯是找抽嘛!


    這時,白酥酥掙脫了丁零的手,她上前一步款款行禮道:“見過先祖。”


    “免禮了……嗯,你這妮子好像受傷了啊?”白胡子老頭笑吟吟看著白酥酥,忍不住打趣道:“不過啊,見過帶傷上陣的,倒是沒見過帶傷嫁人的。”


    白家的一幹人頓時都鬧了個大紅臉。如果是換了個人這麽說,估計白家人當場就要翻臉,但這老頭卻是……他們誰也不敢招惹的祖宗,來自白家宗祠的最強者!


    “好吧,你們這些小孩子過家家的事就不說了,有傷就養傷,嫁什麽人?嫁了能生仔麽?”老頭子大手一揮,表示自己自己不在意這個。相反的,他再次四下張望:“剛才不是有朱雀和青龍在打架麽?人呢?怎麽都不見了?”


    朱雀?直到這時,所有人才迴過神來!然後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丁零。


    朱雀!剛才那難道不是鳳凰,是朱雀?難道……朱雀不是鳳凰麽?


    老頭子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零的身上,他饒有興趣的將神識放出,鎖定丁零。


    丁零便隻覺得,自己就好像被一部x光機掃過去一樣,連思想都仿佛快要被老頭看破了。他悶哼一聲,也放出神識移向老頭——他也想看看,這個居然可以懸浮在空中的老頭子是什麽境界!


    然而,就在他神識剛一觸碰,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神識反彈了迴來。


    靠!丁零心中大罵!


    剛才那一觸之下,他差點就傷了命河!


    “嗬嗬……小夥子,已經好多年都沒人敢來探我境界了。”老頭子戲謔的笑了笑:“就是你的雀兒啊……來,放出來給老夫看看。”


    丁零一聽,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要。”


    “放出來嘛!”


    “不要,您太兇了,我不敢!”丁零後退一步,他是真的不敢放出來——這你妹的,他的朱雀是明月變的,這被白浩然稱為二大爺的老頭實力又恐怖到掉渣,要是他老人家一伸手就把明月給捉了,那他找誰哭去?


    所以丁零打定主意,寧死不從!


    沒想到丁零會這麽倔強,老頭兒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沒有辦法,但當他看到白酥酥不經意又站到丁零身旁後,老頭眼珠一轉,嘿嘿笑道:“好,你不放是吧?那白浩然你聽好了——這小子不放雀兒出來,你就不許把閨女嫁給他!聽到沒?”


    啊?丁零傻眼了……這尼瑪也行的?


    老頭子在撂下一句狠話後,伸手直接在半空中畫出了一個圓圈。


    白浩然見狀立刻低頭大聲道:“恭送先祖……”


    待到老頭閃人,白浩然這才擦著額頭的汗,他狠狠的瞪了丁零一眼,然後升起滿臉的歉意迎向人群,開始收拾殘局。


    ……


    送走執意要離開的風挽雪後,丁零和白淺淺以及白酥酥迴到樓上的臥室。


    看著滿屋子的大紅喜字和彩帶,丁零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風挽雪不打那個電話給他,這個房間就成了古君羨和白酥酥的洞房了。想到此,他一股怨念升起,從不曾對兩個師傅動怒的他狠狠的瞪了白淺淺一眼。


    白淺淺知道他心中的怨念,抿嘴一笑後關上房門,然後很自覺的開始扯那些昨天她親手布置的彩帶。


    等到這些東西都變成牆角的垃圾,丁零的心中才稍稍平靜了一些。


    “師傅,你也是!”丁零又轉頭,看著一直含笑凝視著他的白酥酥氣道:“我說過……”


    沒想到這句話立刻就捅了馬蜂窩,白酥酥先是一愣,然後柳眉倒豎道:“放屁!你說過的話就多了,我哪裏記得住?再說了……你小子可真能忍啊……”


    白酥酥越說越氣,她站起身一抬手就擰住了丁零的耳朵:“老實交代,那些東西是哪裏來的?魚腸是不是血飲?朱雀是怎麽迴事?”


    “啊!師傅!痛痛痛!”


    直到丁零接連求饒,白酥酥才氣鼓鼓的收迴手,然後和白淺淺並肩坐到床上。


    看著兩人擺出這三堂會審的架勢,他不由得想到了剛剛拜師的那一刻。


    一絲暖意從他心底升起。他偏了偏頭,然後在心中默念,出來吧,明月。


    白酥酥和白淺淺便隻覺得眼前紅光一閃,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姑娘便出現在了她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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