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洵駁迴了去各個小島、教堂,莊園結婚的提議,他們的婚禮就要在新房的花園裏舉行。不需要大宴賓客,隻要大哥和朋友在就可以。

    他們不需要樂隊來撐場麵,今天坐在鋼琴前的是紀淮瑉,他一身白色西裝,難得如此溫柔。

    紀安洵和聞月州曾經彼此許諾過很多。

    小時候,聞月州許諾紀安洵,會陪伴他一起長大,會一直站在他前麵,保護他。紀安洵也承諾過,他會一直賴著聞月州,永遠不會離開。

    後來他們在長大的圖中午走散,曆經痛苦又重逢,他們依舊彼此許諾。他們對彼此許的諾言和期許都是一樣的,一如婚禮上這一句:

    “你是否願意和他共度餘生,不論他貧窮富貴,不論他健康孱弱,永遠忠誠不二,尊重、愛護他如自己,直至死亡?”

    他們的迴答也一如既往,從未改變的三個字:“我願意。”

    紀安洵轉過身,和聞月州對視。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什麽模樣,但是他受不了聞月州紅了眼的樣子,那裏麵可以滋生無邊的欲,讓他從心酥到心肝脾肺,也可以像此時此刻一樣盛放願望達成的忐忑和興奮,這讓他無比愛憐。

    聞月州心疼,他要抱住聞月州,兩隻手從他的腰往上,直到勾上他的脖頸,然後墊腳湊上去,吻他的額頭,傳遞自己的溫柔。

    這讓聞月州感到心安。他抱住紀安洵,這個擁抱不像他們溫存時,不帶絲毫情/色的味道,也不像平時親親抱抱時帶著逗弄和親昵,它很單純。

    紀安洵還在聞月州臉上啄吻,聞月州受不了這蜻蜓點水的刺激,他用鼻尖蹭起紀安洵的下巴,咬住紀安洵微張的唇,力道很輕。

    底下的鬧哄聲在耳邊響起,紀安洵紅了耳朵,卻迴應得更加積極。

    一吻結束,聞月州親了親紀安洵嘴角的津/液,帶著他轉身,一起鞠了一躬。

    “……”紀淮瑉收迴眼神,籲了口氣。

    他們倆結婚,沒那麽多流程和規矩,底下已經喝起酒來,倆人誰都沒逃掉,被樓然推進了酒局。

    紀淮瑉摸了摸琴鍵,正想起身就被一隻手掌按住了肩膀。他沒有再動,說:“不去喝酒?”

    席春庭說:“我跟你一起去。”

    “喲,離了我還不會喝酒?”紀淮瑉轉身,“這麽依賴我啊?”

    “我跟你弟弟又不熟,跟聞月州也隻有生意上的往來,私底下並不熟悉,所以我是因為你才會收到請柬,我也是為你來的。”席春庭將他拉了起來,“你得對我負責啊!”

    “好,對你負責。”紀淮瑉伸了個懶腰,“走吧,喝酒去。”

    大家都是奔著不醉不歸去的,喝了一半,就挪了地方,從花園挪到了主廳,那麽大圈沙發都不夠躺的。

    “你倆躲在邊上幹嘛呢?”樓然推了聞月州一下,“喝酒啊!想逃酒啊?”

    “你懂個屁!”樓可把他往後拉,“人家是要洞房!”

    “那不行!”樓然嚷嚷道,“新人不陪酒,自己去洞房?你們倆好意思嗎!”

    “好意思。”聞月州說。

    紀安洵點頭,支持道:“非常好意思!”

    樓然鬧著不幹,差點跟樓可扭打起來,最後還是被聞奕闌帶來的牌具哄了過去,一堆人又湊單地毯上去玩牌。

    聞月州趁機帶紀安洵去了小花園,風一吹,酒味都散了不少。

    “怎麽不上樓啊?”紀安洵靠在聞月州身上,逗他說,“不入洞房呀?”

    “今晚該入的地兒,我肯定得入。”聞月州咬他發燙的耳朵尖,“別著急啊。”

    “那你跟我過來。”紀安洵拉著聞月州走到鋼琴前,他落座,隨意彈了兩下,側頭看向聞月州,“那年除夕,你走的太快,來不及聽我道別,今天我給你補上。哥哥,以後我們都把這件事情忘了,從這一個除夕開始,我依舊為你彈,直到我死。”

    他眼裏有光,是沾了淚的,聞月州抹了把臉,“好。”

    鋼琴聲掩蓋了前麵的喧嚷聲,一首新年快樂結束,紀安洵吸了吸鼻子,正想說話,就被聞月州抱著腰舉起來,放在了鋼琴上。

    琴鍵被壓出可憐的驚叫,紀安洵勾住他的脖子,定定地看著他。

    聞月州湊過去親他的臉,啞聲道:“不在這兒入洞房,親一會兒就行。”

    “可以的。”紀安洵仰頭說,“之前做過準備了,可以直接進來。”

    聞月州在他下巴上留下一道紅印,單手解了自己的皮/帶,含糊道:“那就自己解開,就在這兒弄/你。”

    “好。”紀安洵顫抖著將自己撕開,他在這一刻忘了一切顧慮,他不怕前麵的酒瘋子們跑出來,也不怕露天席地,隻要聞月州擋在他前麵,隻要他還在聞月州懷

    裏,他就什麽都不怕。

    隻怕聞月州。

    聞月州的動作有些兇了,琴鍵被他們撞得一會兒尖椒一會兒悶哼,紀安洵被擾得耳朵發燙,報複般地踹了踹聞月州的肩膀。

    “……操!”聞月州隱忍地罵了一聲。

    “別顧慮。”紀安洵抖著腰去親他額頭上的汗,心疼地說,“哥,she吧,把你的一切都給我。我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

    聞月州埋在紀安洵的脖頸,啞聲道:“真想把你放到玫瑰叢裏,但你被玫瑰刺一紮,我都會心疼。”

    “……”紀安洵在他懷裏顫抖,好半天才能出聲,“那你先把刺拔掉,再擺造型,然後我們躺進去。”

    聞月州替他揉肚子,說:“那就沒意思了,再說我要是拔了你的玫瑰,你不得跟我算賬?”

    “玫瑰月季是我喜愛的花。”紀安洵笑著看向他眼底,“聞月州是我最愛的人。”

    聞月州將他抱緊,一起坐在了鋼琴前的椅子上,他壓著紀安洵還流著汗的肩。

    “寶貝兒,一起看看月亮吧。”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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