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程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小公爺,這門婚事是你想要的?”


    “不行?”謝承安挑眉,滿臉的乖張氣。


    惹得吳鵬程連連搖頭說:“行,當然行,你覺得行那就一定行。原先我們還想著等你膩了這美人就…”


    話說到一半,忽覺渾身發汗的吳鵬程猛然閉上了嘴,臉上露出又是歉意又是討好的笑容:


    “你看我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謝承安冷眼看著他,聲音寒的徹骨:“別讓我聽見第二次。”


    “是是。”吳鵬程額頭冷汗直接就下來了。


    謝承安轉身去往眾世家公子所在的地方。


    吳鵬程的臉頓時僵住。


    這會子,那幫殺才八成還在議論雲沐的長相呢。


    而他想的一點沒錯,此時的宴席上,正有許家的公子大笑道:


    “這雲沐何止長得美這一項,她生母本是林家人,說不定娶了她,就能得到那個和林家一起消失的金礦。”


    “許兄慎言!”立即有人提醒。


    可許世宗已經有六分醉,那還管得了一張嘴,當即說:“多少年過去了,我說幾句怎麽了?謝家願意讓謝承安去娶一個自小山野裏長大,後來還一直經商,直到這些日子才被接迴來的雲沐,不就是想要林家的金礦嗎?”


    許世宗滿臉的不屑,又灌了一口酒,就要繼續說。


    旁邊人趕忙去奪他的酒杯,想讓他住口,可他將酒杯往地上一撂,就氣唿唿的喊:“你們都是沒種的,雲相國為何找那個雲沐一找十幾年?謝國公為何在雲沐一迴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讓謝承安娶?都是為了金礦!


    別說你們不想要,你們打算謝承安踢了雲沐,就納她或娶她。這金礦,你們那個不想要?”


    謝承安已經走了進來,眾人見謝承安來,一個個忙想塞許世宗的嘴,卻仍沒攔住許世宗剩下的話:


    “說真的,謝承安要是踢了雲沐。誒。我就娶了她,雲沐相國長女,雖然名聲就那樣,但長得夠好,便是沒有那金礦,娶迴去也使得。”


    聽到這裏,已經走到他跟前的謝承安一腳印在他胸前,將他踹飛了出去。


    許世宗受到疼才清醒了些,捂著胸口齜牙咧嘴的起身想放狠話,但才做起來就對上謝承安森寒的臉。


    許世宗當即變了臉色,而同來的吳鵬程大著膽子攔在謝承安跟前,連聲說:


    “小公爺,他醉了,那裏能和醉漢計較您說是不?”


    謝承安冷眼看著他,讓吳鵬程幹笑了一聲,默默後退。


    醉話當不得真,可醉話也往往是真心話。


    說到底,林家的金礦是一個太多人都知道的秘密,太多人想要,太多人眼紅。


    而雲沐的發家也讓太多的人認為,林家的金礦真的留給了雲沐。


    莫說許世宗存了等謝承安踹開雲沐就娶的心。


    在場的世家子弟,準備謝承安把人踢開,就求娶雲沐的還真不少。


    謝承安現在這暴怒的樣子,他們真沒想到。


    但謝承安的暴怒讓他們收了不該有的心思。


    壽宴後。


    沒幾個月,喬雲沐就被迎到了謝國公府。


    十裏紅妝風光無限。


    卻讓雲文淵和相國夫人都眼神發暗。


    因為雲文淵雖然讓喬雲沐帶走了林嫻懿嫁過來時帶來的嫁妝,可喬雲沐出嫁時的嫁妝數量,已經是林嫻懿嫁妝的兩倍還多。


    讓雲文淵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林家的金礦。


    卻不知根本不是什麽金礦,隻是喬雲沐拿出了空間中的寶物。


    因為係統突然給她發了一個十裏紅妝的任務,帶來的轟動越大,積分就翻得越多。


    待喬雲沐做到婚房內時。


    喬雲沐就看著自己賬上的積分嗖嗖嗖的漲到十萬多。


    而係統很嘚瑟:“小姐姐,怎麽樣?這積分是不是很好賺?”


    係統說話的功夫,謝承安穿著喜服推門而入,拿著秤杆笑容滿麵的來挑紅蓋頭。


    天色已晚。


    紅燭的光芒讓本就極美的人越發柔美,謝承安耐心的摘下喬雲沐頭上的鳳冠,拔下珠釵。


    便迫不及待的欺身上去,鮮紅的喜被翻起了紅浪。


    大婚後沒幾日。


    謝承安自己開府,任憑謝國公等人如何反對,也決然的帶著喬雲沐搬了出去。


    隻因喬雲沐向國公夫人敬茶時,國公夫人一不接茶,二還出言譏諷。


    謝承安知道。


    這是因為謝國公定下喬雲沐時,隻和謝老夫人商議,定好了才知會國公夫人的緣故。


    可看見喬雲沐被刁難。


    謝承安比自己被人刁難還難受。


    就這樣,喬雲沐和謝承安搬走,另開一府。


    讓國公夫人一連數日在謝國公府上作妖,隻沒人理她。


    新府什麽都好,人人見了喬雲沐都畢恭畢敬,隻有一點。


    “謝承安,我想出去,你就是加高了牆也沒用。”喬雲沐又好氣又好笑。


    陸沉一直有把她關起來的心,隻是一直忍著,偶爾把她抱到籠子裏麵。


    可這一世的謝承安,直接就開始實踐了。


    謝承安一直捏著喬雲沐的手玩,聞言慢悠悠的說:“我可不是防你,我隻是怕進賊。”


    畢竟昨天也是他發現及時,才把試圖翻牆入內的平崠踹了出去。


    “沐寶,你想出府隨時可以,誰敢攔你。”謝承安理直氣壯。


    喬雲沐直接送他來一個白眼,正門出得去她至於翻牆?


    謝承安死不承認不許她出府的事。


    還在夜裏趁她睡著,悄默默把她抱進一個放著巨大金籠的房間,籠底鋪著極厚的墊子,鋪了數層。


    這籠子,和陸沉的籠子相比,除了大小有些區別,花紋裝飾等等毫無區別。讓喬雲沐看著謝承安一時發懵,試探性的輕聲說:


    “謝承安?”


    “嗯嗯我在。”還沒睡醒的謝承安哼哼唧唧的往她懷裏鑽。


    喬雲沐默了,片刻後一掌將謝承安拍醒。


    指著籠子,木著臉問道:“哪來的?”


    “我自己畫好讓匠人照著做的,你看我讓他們打磨的花紋,精不精致,好不好看。”謝承安被拍醒也不氣,還興致勃勃的拉著喬雲沐看籠子上的花紋。


    的確,這籠子雖大,做的卻極為漂亮。


    但是,喬雲沐的小臉繃的更緊:“這就是你說的,你沒有關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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