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了,這個忽閃著明亮眼睛的女孩居然會有這般玲瓏剔透的心,觀人入微不說,還能有如此敏銳的嗅覺與縝密的邏輯思維,這妞不當偵探屈才了。


    這人不人氣死人啊,我那打小就有的自卑心再次受挫了,我朝她豎了豎拇指,然後就問她這是準備去哪兒?


    她說迴家啊?


    一問才知道,原來我們還是老鄉呢,我家住獨山,她家就在分路口,並不遠啊。這時候,我真的想暴打大牙一頓,身邊居然有這麽個聰明的老鄉妹子也不跟我通個氣,好家夥。


    於是我倆就用家鄉話開始聊,別看她年紀不大,卻很健談。


    聊了一會兒,我感覺煙癮實在憋不住了,就說了聲出去抽煙。


    打老遠往吸煙區瞅,那邊似乎並沒什麽人.走了過去.果然除了蹲地上的一帶著破草帽的老頭外就沒別人了.


    掏出煙點著後,剛抽兩口,就見那一直悶著頭抽煙的老頭抬頭朝我齜著大黃牙笑.


    我有些納悶?我臉上長花了啊?


    就問他:大爺你笑啥呢?


    他指了指我下麵,操著一口聽起來不太聽得懂的土話笑著說:小夥子,你褲子穿反了。


    我愣了那麽一下,低頭一看,老臉一紅,可不是,這家夥兩個口袋在前麵呢,我說怎麽感覺有點不習慣。不過附近也沒什麽人。就索性等到抽完煙再迴去。


    我見那破草帽大爺仍然盯著我,仔細一看才明白,隨即笑了笑拿了跟煙給他。他笑眯眯的接過去點著了。


    就這樣我倆一老一少一個站著一個蹲著的,就在我指尖的煙快要抽完的時候,剛準備要走。


    那破草帽大爺卻隨手拉著了我的胳膊!


    我皺了皺眉頭,啥意思?


    就瞪了他一眼。


    卻是瞧見他那個破爛的都快沒邊的破草帽下又齜著那大黃牙朝我嘿嘿一笑:小夥子,老頭子我抽了你一根煙,咱倆也算是相識一場,你印堂發黑,要當心了。


    我有些錯愕?


    這?他也這麽說?難道這老頭是個算命看相的?


    再次迴到房間裏的時候,卻見那小妞正趴在床邊吃盒飯,而我床鋪前的支架桌上同樣放著一份。


    我看了看時間,晚上七點多了,確實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問她盒飯多少錢?她有些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順便給你叫了一份,不值錢,不過你要是錢多花不完的話給五百好了。


    我嗬嗬一笑,這玩笑開的。


    盒飯是兩葷一素,像螞蟻上樹這樣的菜,因為我天生就有恐懼症的緣故,一直都不敢吃。所以我就把它給撿掉在了垃圾袋裏,她抬頭看著我,問我怎麽了?


    我指了指那螞蟻上樹說,我有密集孔,看見這東西我就受不了。


    卻沒想到原本我很簡單的一句話,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冷著臉說了句不吃拉倒!然後端著盒飯就往門外走。


    臨出門前,停了下來,扭頭對我說像你這樣的人吃東西還挑三揀四,吃一頓少一頓罷了!


    我傻眼了,她什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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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飯因為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吃的那叫一個提心吊膽的,一直在琢磨著她話裏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我跟她根本就不認識,可她跟我說話的意思似乎透著對我有些了解?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太不科學了,我確實是一點兒都不認識她,可以說從來都沒有見過她。


    所以,當我想通了以後,我心裏就認為她在故弄玄虛的嚇唬我。


    我算是個煙鬼,一般吃晚飯跟大完便都有抽煙的習慣,所以剛吃晚飯,我就跟她說我出去抽煙,她沒搭理我,我也算明事理,主動的將垃圾拿出去丟掉。


    剛出門,就聽到報站廣播說襄陽到了。


    我也沒太在意,丟了垃圾就往吸煙區走。


    吸煙區因為緊連著下車的通道,而因為快要到站的了原因聚攏了些許人。我左右瞅了一眼,那破草帽老頭似乎並不在。


    剛點著煙,忽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人朝我擠了過來,我剛準備扭頭,卻忽然感覺後腦勺一陣巨疼!


    我慘叫著想喊出來,卻被一隻手緊緊的捂著嘴巴。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躺在火車的衛生間裏。


    而將我弄醒的卻是門外的敲門聲。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感覺頭昏沉沉的,下意識的用手一摸,卻是好大的一個包。


    被搶了?


    那是我當時的第一個念頭,我有些痛苦的在口袋裏摸了摸,錢包居然還在?


    打開了錢包後,我神奇的發現竟然什麽都沒丟!


    我沒去管門外的敲擊聲,扶著牆爬了起來,在水池邊洗了把臉,身上的衣服弄的很髒,順便洗了洗。


    摸著後腦勺的疼痛,迴憶之前的情形,到底是誰打的我?思索了一番,我懷疑是之前那兩個黑西服的家夥。因為,除了他們外,我根本就沒招惹過誰。


    打開衛生間的門,一大媽黑著臉在外麵怒瞪著我,劈頭蓋臉的給我一頓罵。我剛想說我被人給打暈了,可話到嘴邊的那一瞬間我忽然間想到了什麽?


    門是從裏麵插上的!


    這怎麽可能?


    衛生間裏除了我之外並沒有別人啊?


    頂著大媽吐沫星子我顫顫巍巍的迴到了車廂,打開門的時候,發現秦芳已經不見了,耳邊同時傳來了一陣報站廣播,六安站到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收拾行李的時候,發現我的床上放著一本書,當然不是我那本廉價的故事會。而是秦慧之前之前看的那本‘十宗罪’翻開扉頁的時候發現山麵有一個名字‘慧’。


    我苦澀的笑了笑,將書放進了包了,提著包昏沉沉的下了火車。


    六安的春天還是很舒適的,剛出車站,一大批黃牛車司機就跟了過來拉生意,我心裏卻是在想著事兒,沒去理會。招來了幾聲山土家鄉話話的罵聲,雖然是罵聲,但在外地久了,感覺也是很親切的,我來到了火車站旁邊的一家小旅館開了間房。


    因為頭昏沉沉的,我迫切的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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