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皺了皺眉,以為自己聽錯了,迴過神來後,我才明白她說什麽。


    有鬼?


    我疑惑的望著她那張精致的瓜子臉:有鬼?


    她點了點頭說是的。


    我心裏一緊,說實話,我在這屋子裏還真遇到過邪門的事情,但我一直以為那是我之前中了幻蠱造成的。現在聽她這麽一說,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深吸了口氣,扯出了一絲笑,問她:那鬼長什麽樣?


    她搖頭說,不知道,就是這兩天我不在家的時候,她總是能聽到我那個屋子裏有動靜。


    我頭皮一麻!我那個屋子裏?


    她望著我繼續說,真的,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住那個屋子了吧。


    嗯?她想讓我搬走?


    我心裏笑了笑,好像看穿了她的目的,搖頭說;我是個記者,這些事情我不信的。說完後,我沒再理會她,搖了搖頭,迴到了房間裏。


    打開門後,我下意識的扭頭,卻見她盯著我不說話。


    我問她還有事兒嗎?她沒吭聲,轉身迴了自己屋。


    l


    神經病!


    這女的白瞎了那張好看的臉了,用這麽低級的手段想讓我走嗎?


    晚上,我打了個電話給劉隊長詢問了一下報社的那個案子,劉隊長說現在已經被上麵接手了,最近發生了不少古怪的事情,都不是他們能解決的。


    對此我也是心知肚明,但有些事情,不能說,說不清楚。


    或許是排除了我的嫌疑,加上之前對我的行為估計他有些愧疚,掛電話前,還叮囑我要小心點。


    掛完電話,我收拾了一下東西,想起三叔的話,兩三年都沒迴去,有些想家了。


    收拾完東西後,我正準備睡覺,大牙忽然打來了電話,告訴我說家裏遭賊了。


    我問他丟了啥?他罵罵咧咧的說還能有啥?就剛收的那個青銅人像啊!


    我有些無語,問他現在在哪兒?他告訴我說在警局那邊備案呢,然後問我要不要出去。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也就答應了。


    原本準備睡覺的打算又泡湯了,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我就出了門。


    臨出門前,聽到馬尾女孩好像在屋子裏跟什麽人說話,有說有笑的,我駐足聽了聽,有些毛骨悚然,屋子裏好像就她一個人的聲音!


    跟大牙約好了在警局附近的夜市碰頭,二十多分鍾後,我們倆坐在大排檔裏,他一臉苦逼的朝我吐苦水。說什麽今年真是走背字。


    我問他細節,他前前後後跟我說了一遍,原來下午他送三叔去車站,迴來的時候,並沒有發覺丟了東西,一直到晚上,他進屋,想再看看那青銅人像的時候,才發現的。門窗都沒有被敲的痕跡,警察也來現場查看了,采集到了一些指紋,不過警察說了,還沒比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隻有三個人的。大牙有些絕望了,居然沒有第四個人,索性也不用在指紋這些東西上下功夫了。


    這就有些蹊蹺了,好好的一件東西,就那麽沒了?他說這事兒跟特麽香山別墅一樣詭異。


    想到香山別墅,我就不寒而栗,那種事情簡直就是超自然的力量的傑作。


    大牙那個鬱悶啊,我其實還是挺心疼這哥們兒的,畢竟幹那行收到好東西不容易,這家夥,連本帶利的全沒了。我問他有沒有跟三叔問問?


    他卻笑了,問我怎麽現在這麽崇拜他三叔了?真不明白你跟我三叔怎麽關係比我跟他還好。


    我笑了笑,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問他跟黃菲怎麽樣?他歎氣說,別提了,那邊電話現在都不接了。我說,有時間約出來玩玩唄?他笑話我,是不是想泡秦芳啊?還說我整天說自己不是單身狗,專幹這扒屁眼的事兒。這話一出,我們倆之間就冷場了。


    我以前確實有個女朋友,卻在三年前出車禍死了,而我這幾年不迴家的原因,其實也是因為這個,我跟她倆是從小到大的同班同學,而且一直是同桌,卻因為三年前的一次意外,她死了,我活了。


    大牙有些尷尬的轉移了話題:聽你說你那屋新搬來了個妞,怎麽樣?能相處的來不?


    我擺手說別提了,那女的感覺有些神經病,夢遊不說,居然用家裏有鬼這樣的話嚇唬我。


    大牙被我這話逗的笑了半天,仿佛已經忘了丟失了青銅人像的痛。


    我倆一直喝到大排檔收攤,才醉醺醺的走,他說什麽都要去我那兒住,晚上哥倆促膝長談。我看他八成是想去看我那女房客才是。


    晚上一夜無事,第二天接近中午,我倆才起床,我去衛生間洗漱,大牙卻站在門口朝對麵瞅,隨後過來小聲的問我:你確定對麵住的有人嗎?


    我楞了一下,問他啥意思啊?


    他扯了扯我胳膊,小聲說,那門上都長蜘蛛網了,你小子忽悠我,這沒住人吧?


    我說這怎麽會?


    他說你不信過來看?


    我半信半疑的跟著他過去看,還是長了蜘蛛網。我敲了敲門,沒反應。


    大牙不樂意了,說我耍他。我剛想說什麽,卻見著房東帶了個女的進來了,女的是個大胖子,操著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我問房東有事兒?還沒到收房租到時候吧?


    房東笑著說哪能啊,這不是屋子屋子空著嘛,給租出去得了。


    我頭皮一麻,有些結巴的問他,那之前那個是?


    啥之前?我瞪大了眼睛,說之前我不是打電話還問你了嗎?


    這下他傻眼了,想了半天也沒記起來,完了就說,好像沒這個事兒吧?之前藝校那孩子搬走後,就沒再住人進來了。


    我跟大牙相視了一眼,我那個從頭頂寒到腳跟啊。因為我終於明白昨晚上她的那句話什麽意思了。


    大肥妞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我估摸著就是一跟家裏慪氣的主。大牙嘴損,說她比自己還肥。北京妞嘴皮子功夫那是一個彪悍,罵的大牙狗血淋頭。


    完了,大牙跟我幽怨道還什麽美女房客,就這樣,倒給他一百塊都不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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