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點忘記正事,你看我。”龔鑫迴到崗位上繼續審核來參加考試的人員。

    雲黎背後,那兩名車夫轉身下山。

    徐默指著他們道“怎麽走了。”

    “他們是趕車,不拜師,送我送到爛劍山,自然要走的。”雲黎眼神一亮,揪住徐默衣袖道“哎呀呀,原來你是爛劍山大師兄,到時候給我多說些好話啊。”

    “杜絕走後門。”

    徐默甩甩衣袖,甩開他,用完全迥異的態度對待蕭婉兒道“那麽,蕭姑娘,你先在客來寓住下,等通過考核,我們爛劍山上見。”

    “嗯!”

    嶽琳琅同蕭婉兒揮手告別,與徐默上山。

    “嘿嘿嘿!”雲黎笑嘻嘻的拍拍蕭婉兒肩膀道“放心,咋兩肯定能通過考核。”

    這個時候,山下的斜路上,走來個身穿洗的掉色以致於在陽光下泛著慘白顏光的少年,他頭發修剪的很短,最長的也就與耳垂平齊,走過雲黎與蕭婉兒身邊,兩人正準備要打招唿,誰知他壓根沒那個想法,徑直走向在前方山道負責檢查的龔鑫。

    “仙長你好,在下李二三,是來爛劍山拜師的。”

    少年來到麵前就是大禮伺候,口中又稱唿仙長,搞的龔鑫怪尷尬,扶起他道“你好,如果是來參加招生的,先到客來寓住下,到時候我們會通知。”

    說完拿手中寶鏡照過他後,交給他鑰匙與排號,指引他入住,排在少年李二三後麵,身穿黑色長袍,年紀大約二十五六的人往前兩步道“你好,在下把木齊,是來拜師的。”

    “嗯!”龔鑫點點頭,走的還是老程序,先照鏡子,後發鑰匙與排號。

    站在不遠處的雲黎,在龔鑫手中寶鏡籠照把木齊的時候,隱隱約約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不尋常,他原本隱藏的很好,但寶鏡的光芒,還是讓他露出點滴破綻,龔鑫沒有察覺,雲黎卻發現端倪,雲黎故意大聲對身邊的蕭婉兒道“蕭姑娘,你說世界上怎麽還有姓把的人,這可不是啥好姓,在我們那邊,用方言來說,把就是屎的意思,把木齊呢,就是屎木齊,唉,你說……”

    “別說了,喂,住嘴,別說!”蕭婉兒在旁聲聲勸阻,沒有絲毫作用。

    本來左腳已經踏進客來寓的把木齊突然轉身,一拳打在雲黎胸膛,他跌翻出去,鼻孔裏流出兩條紅線。

    “臭小子,你說什麽。”

    “哎呀呀,哎呀呀。”

    雲黎完全不顧身份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滾的塵土飛揚,微帶哭腔大喊“打人啊,打人,打人啊,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住手,不許鬥毆,趕快去客來寓找到與自己排號對應的房間住下,好好休息,否則取消考試資格。”龔鑫衝過來護住在塵土裏滾來滾去的雲黎。

    “哼。”把木齊不再糾纏,撇下不會善罷甘休的眼神,走向客來寓。

    龔鑫轉身麵色嚴厲道“還有你,不許再亂說話,否則同樣取消考試資格。”

    “明白,明白。”

    “你們兩個也過來審核吧,審核完就入客來寓。”

    蕭婉兒率先過去審核,站在原地的雲黎伸開手掌心,掌心之中烏氣流轉,他其實在故意激怒把木齊,為的就是拉近與他的距離,進行探知,掌心中的烏氣,便是把木齊一拳擊打在雲黎胸膛時,雲黎從他身上吸納而得,注視手心,雲黎嘴角嘀咕“妖氣,妖界的人為何要混上爛劍山,要是妖界混上爛劍山的人數多,那麽到時候我辦起事,勢必也會有些麻煩,唉,找個機會幹掉他。”

    “到你了。”

    “哦!”

    雲黎走過去,龔鑫用手中寶鏡照耀他,寶鏡剛剛調整好角度,就黯然失色。

    “怎麽迴事。”雲黎心中一驚“連把木齊都照不出大問題,我沒理由會翻船啊!”

    “不用擔心,隻是鏡中靈氣耗盡,需要重新注靈。”

    山上,最先上去是遠望無際的大廣場,稱之為演武場,一路上來,遇到的弟子不論男女,都很親切的稱徐默為大師兄,從演武場看爛劍山六峰,六峰就如同六名巨人在守衛中心的宮殿建築,主峰劍來峰位於演武場東方,徐默和嶽琳琅打算先去見師父長玉真人,所以直接往東方動步。

    六峰當中,名下弟子數量各不相同,劍來峰最少,隻有昔日的遲靖遠與嶽琳琅兩人,畢竟作為掌門山主,有很多的雜務需要處理,帶教的弟子太多並非好事,緣於此,劍來峰的環境也是六峰當中最為安靜的,穿過演武場,在爛劍山花園當中,徐默看到有麵高高的牆壁,不僅高,還很長,橫貫整坐花園,上麵寫滿密密麻麻的人名,徐默駐足,努力的抽取有關牆壁的迴憶,可惜任他絞盡腦汁都想不起隻言片語。

    “喂,嶽姑……琳琅,為何在花園裏會有麵牆。”

    嶽琳琅不留情麵的敲著徐默腦袋道“你看你,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這不就是咋們爛劍山表白牆

    嗎。”

    “靠,爛劍山還有表白牆。”徐默的視線從左到右從右到左開始滑動“還真是牆。”

    “要是爛劍山弟子相互喜歡對方,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呢,就會將他的名字刻在牆上,咋們爛劍山花園人來人往,名字刻在上麵,總會被發現的,當然了,有專門在牆上刻名字的秘術,所以不用擔心在刻記時有旁人看到而尷尬。”

    “哦,我再想想,我再想想。”徐默故作撓頭冥思苦想,視線潦草的看幾眼,發現名字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邱靜,而且還有宋道元的名字,宋道元,在靈官州遇見的宋道元?同名同姓,還是……

    徐默暫時打消疑問道“邱靜,邱靜是誰,我怎麽也想不起。”

    “哼!”嶽琳琅在徐默頭上敲腦瓜崩早已敲出經驗,知道如何用最小的力道敲出最理想的成績,一下子將徐默敲倒在地道“邱靜老師你都不知道,你還真該好好想想。”

    “老師,你們居然表白老師,爛劍山的弟子可真行!”

    “說的好像你不是爛劍山的弟子。”

    嶽琳琅敲出十重功力的腦瓜崩。

    “啊,疼!”

    等穿過花園來到劍來殿,徐默緩慢且溫柔的撫摸小腦袋,由於劍來峰隻有遲靖遠和嶽琳琅兩弟子,殿門並無人把守,嶽琳琅緩緩推開殿門,殿中,有香爐,其中焚香,殿門推開淡淡煙草香味撲麵而來,四根描畫有五顏六色萬千景象的柱子,從四麵撐起整個大殿框架,最後麵設有蓮花高台,高台上,長玉真人馬蕊芯雙眼靜合,盤膝而坐,她身著紫色長衣,衣上繡有蓮花圖騰,本人坐立蓮台,宛若已經與蓮台渾然一體,似蓮花般清潔,聖雅,徐默沒有想到,爛劍山山主,長玉真人,竟是位女的,看年紀,應該五十左右,不過修仙者的真實年齡,要靠外貌來辨別有些不現實,五十左右,僅僅為徐默單方麵的主觀意識。

    “弟子拜見師父。”

    “哦!啊!弟子拜見師父。”

    端坐蓮台的長玉真人馬蕊芯睜眼,道“琳琅,靖遠,迴來了?”

    “嗯,師父。”

    “師父,我……”

    “琳琅,你先去洗劍池見你父親,我要聽靖遠敘述此次下山曆練之行,隨後來找你。”隔著從香爐中升起的淡淡香煙,馬蕊芯的聲音傳到耳邊。

    “是。”嶽琳琅本來還想留下來同聽,本來還有好多話要與師父馬蕊芯說,聽聞師父言令,也就隻有

    告退,去洗劍池找許久未見的父親。

    嶽琳琅出殿,輕輕關上殿門。

    淡淡的煙幕之後,長玉真人馬蕊芯道“起來吧,你並非我大弟子遲靖遠,說說其中內情,待你說完,是去是留,我方可定奪。”

    “啊!”徐默嘴巴驚成個圓圓的雞蛋,目光極力穿過香爐裏香煙凝成的淡薄煙幕,想要看清楚馬蕊芯廬山真麵目,發現根本看不清,而那端坐蓮台的長玉真人卻能斬釘截鐵說出事實,高人就是高人啊。

    “唉!”既然對方都看清他非爛劍山大弟子,還跪著作甚,徐默站起身,將來龍去脈前因後果字字懇切的全盤托訴,其中自己的意識靈魂轉移到遲靖遠身上,莫名其妙,很容易引起質疑,但馬蕊芯聽完,反應並非質疑,而是歎息“爛劍山弟子千人,我最看重的就是靖遠,下山曆練完畢,本來還想讓你去六道院進修,未曾想……”

    她揮動衣袖,袖裏生風,滿殿煙幕消散,徐默得以看清她本貌。

    歎息聲止,馬蕊芯道“靖遠在靈力殆盡之時,將爛劍山仙法劍術全部傳承於你,足以證明他看好你,我問你,你可願意留在爛劍山,作我爛劍山大弟子。”

    徐默兩眼珠子發凸道“為……為什麽,難道不該…”

    “不該什麽,不該處置你,既然靖遠選擇你,我便信你,至於是去是留,你選擇,我不做幹預。”

    徐默沒有想到馬蕊芯的態度會是讓他留在爛劍山繼續做大弟子,不禁問道“為何,我明明不是遲靖遠。”

    蓮台之上,馬蕊芯道“因為我有件事,隻有我的大弟子遲靖遠才能完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留在爛劍山,做爛劍山的大弟子遲靖遠。”

    “可我畢竟是假的。”

    “假亦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誰又說的清呢,說你是假的,你體內有我大弟子遲靖遠的劍法仙術,更有劍十三與四條象征身份的符篆,說你是真的,你的意識又完全是另外的人,真真假假,都在你的意願,在於你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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