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不然我們倆可要輪奸你了!”霍政戡望著眼前陌生的“秋芷晴”不耐煩的大喝。

    “說就說,正好要找你算帳呢!要不是你當初把我給打死了,我怎麽會在陰曹地府碰到段姐姐呢……”好一通羅嗦。

    “你說什麽?那個段嫣然當真是王府千金嗎?”霍政衡搶著說。難怪她會知書答禮,才華橫溢的。

    “那是當然。我這下就是被她那個不近人情的爹給射死的!”說起來就窩火,那老家夥下手時,連眼都沒眨一下呢!

    “是他爹看出破綻了吧?就你那點斤兩瞞得了誰啊!”霍政戡的表情極為不屑。霍政衡輕蔑一笑,表示讚同。

    “那我就不清楚了。有本事就上去問她爹吧!”一臉死象。用不著這麽糗她吧?就算他們把她說的一無是處,石遂可把她當寶貝呢!對了,怎麽忘記石遂了?雙手攏在嘴邊,扯著嗓門大喊起來:“石遂,你在哪兒啊?救命啊……有人要非禮我!”

    “何人如此大膽!嫣然,你在哪裏?朕已逃出火海,正在餘孤地獄裏找路,趕往冰獄!”

    “非禮?美得你!我可不想你占我便宜!”霍政衡陰陽怪氣,沒臉沒皮。

    “哼,真抬舉自己!”瞥了她一眼,嗤笑著轉向弟弟。

    “石遂,不用去冰獄了,我也在餘孤地獄呢!出門沒看黃曆,碰到兩個死色鬼說要欺負我!”懶得理他們,背過身去。等下石遂來了有他們好看的!

    “嗬,你老人家落在寒冰地獄裏嗎?據說潘金蓮好象也在那裏受苦呢!哪本書上寫過,是《金瓶梅》還是……記不得了!”霍政衡一臉戲謔的調侃著。

    “她早該去那裏了,全是她害得我錯怪芷晴了!”霍政戡兇神惡煞,此刻殺她的心都有了。若不是她,他怎麽會一直將芷晴當作妓女呢?

    石遂一邊在黑暗中跋涉,一邊對著真正的“段嫣然”說:“咱們得快點,她被兩個色鬼給纏住了!”

    怎麽?兩個色鬼纏住了秋妹妹?莫非……“政衡,政戡,你們碰到的那個不是我!不可以……知道嗎?”天啊,怎麽這麽亂呢?

    “纏著她的色鬼,你認識嗎?”石遂雙眼微眯,低沉地說。

    “他們絕非故意為難她,大概是誤會了!”猛一抬眼,望見他眼中的寒光,“石遂,你……”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著牙根說:“告訴他們,膽敢動她一根汗毛,你的命就沒了。快說!”

    咽喉被緊緊地壓迫著。她已經死了,怎麽還覺得憋悶呢?“政戡,政衡,我在石遂手上……萬不可輕舉妄動!”

    “石遂?”霍政衡望著哥哥,滿心疑惑,“石遂是什麽人,你知道嗎?”

    什麽?芷晴在那個“變態殺人狂”手上嗎?那可是個聲名狼籍的殘忍家夥!“一個殺人如麻,荒淫變態的暴君!”

    “你才變態呢!”她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們根本就不了解石遂,胡說什麽!殺人如麻還有些靠譜,荒淫變態她從來就沒覺得!

    “少廢話!告訴那家夥,芷晴要是受一點點傷害,他就別想再看見你了!”霍政戡直截了當的恐嚇著!

    “是啊。讓那暴君想清楚,我們可是兄弟兩個……”霍政衡跟著附和。

    他們在說什麽?石遂跟段姐姐在一起嗎?見鬼啦,他不是看上人家,起了什麽歹心吧?“石遂,你想幹嘛?”

    “嫣然,朕這樣做,隻是為了救你……”

    “放屁!你那麽好色,我才不相信你呢!”爬到那塊大石頭上麵,氣急敗壞地大罵著:“石遂,你要是幹出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你等著!”

    她平常就是這樣跟皇帝講話的嗎?這皇帝也太賤了點吧!霍政衡看著張牙舞爪的“母夜叉”差點笑掉大牙。什麽樣的男人能容忍這個品種?石遂這個暴君,恐怕是徒有虛名!

    “石遂,你趕緊放開她……我已經看到你了……我就在你左邊前方的大石頭上呢!”她一邊喊,一邊手舞足蹈。生怕自己個子太小,對方看不到。

    隨聲望去……前麵那個就是他的“嫣然”嗎?好小巧的一個豆蔻佳人!放開鉗製在身前的女子,淡淡瞥了一眼,低聲說:“多有冒犯,得罪了!”

    “石遂,我在這兒呢!”說著,對著漸行漸近的愛人飛身一撲,躍入懷中……

    “你……”抱著她輕盈的身體,是否還要她叫嫣然呢?

    “你就是石遂?”霍政戡一臉冷靜。

    “不錯!”一臉極其不爽的表情。

    “芷晴呢?”

    “不就在身後嗎?”

    兩兄弟同時望向前方的黑暗,一個高挑,婀娜的人影依稀可見。老天,好一張迷人的臉……

    從容的步態,淡定的神色,微揚的嘴角露出一絲懷春的羞澀。那就是他們當初擁有過的女人嗎?天啊!難怪會顛倒眾生,一笑傾國……

    “芷晴……”

    “晴兒……”

    “是你嗎?”兄弟倆異口同聲地說。

    “恩。你們要找的人正是我!”粉麵含春,俏臉別向一側。

    “哥哥,看起來咱們倆還挺幸運的,當真守著個傾城傾國的皇妃呢!”他的魂魄早被眼前的美色給勾去了。

    “見鬼!當初若非我誤會了她,怎麽會讓你小子撿了便宜?”冷冷瞥了對方一眼。

    “石遂,你看,段姐姐冒充我,可真是賺大了!”秋芷晴賴在對方身上,嗬嗬地傻笑著。

    “大丈夫理應三妻四妾,然一女怎能從二夫呢?”石遂不以為然的嗬斥著。賺大了?她很羨慕嗎?莫非有了他,她還不滿足嗎?該死!

    “一女二夫有什麽新鮮的,自古就有嘛!”不經大腦,順嘴胡說。

    “混帳!”她在影射他嗎?夢兒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當初若是沒有那個女子,他石趙又怎麽會亡國?或許,一切都要改寫了……

    隱約聽到鐵鏈碰撞的嘩啦聲,誰?暫且躲一躲!

    “妖孽,哪裏走!我等是奉閻王之命拿你們迴去問罪的!”話音剛落,牛頭馬麵帶著身後的幾個鬼差,扯著鐵索已在眼前了。

    “快逃,被閻羅王抓到恐怕就迴不去了!”秋芷晴大喊一聲,迴頭一看,石遂呢?

    “段嫣然,你頸上的降魔杵呢?”石遂一個箭步衝上去,對著她放聲大喝。

    他要做什麽?她驚慌失措地向後閃躲……

    “快給我,不然我們就死定了!”沒時間多說了,索性上前硬奪。

    “混蛋,放開她!”霍氏兄弟不由分說,雙雙衝上前來與之扭打。三個男人拉開架勢,誓要拚得你死我活……

    喀嚓,孤立在一旁的秋芷晴被兩個鬼差猛得從背後鎖住了,“石遂……別打了,快來救我!”一邊掙紮,一邊大喊著。

    又聽喀嚓一聲,這下霍政戡也被鎖住了。

    “哥哥!”情急之下,霍政衡放聲咆哮,轉身向手足兄弟衝了過去……

    “段嫣然,快把那東西給朕,再晚就來不急了!”

    處境危急,她不能再猶豫。一把扯下頸上的降魔杵,交到石遂手裏。但願他們能因此而化險為夷……

    接過降魔杵,隨即咬破手指。在手心上寫了一個寓意誅魔的“呸”字。樹起手掌,成“大手印”狀,降魔杵重疊在掌心的血書上。隱隱聽到石遂口中念著一連串聽不懂的經文……

    那個血書的“呸”字漸漸發出赤紅的亮光,周朝的岩石下翻滾著岩漿。牛頭馬麵抱頭鼠竄,地府鬼差聞風喪膽……

    霍政衡一麵解開哥哥身上的鐵索,一麵驚歎:“真是想不到,那降魔杵還真是個遇難成祥的寶貝呢!”

    “兄弟,謝了!”真遺憾,死後才發現人生最該珍惜的正是這手足情緣!兩人爭了半輩子,純屬吃飽了沒事!不論上一代發生了什麽,都已成了過去的事。

    “哇塞,石遂,你剛剛好好厲害!”剛被段嫣然從鐵索中解救出來,秋芷晴就開始為他誇張地喝彩。

    將降魔杵遞到這小妮子手裏,一臉寵溺的囑咐到:“快去,把東西還給人家!”

    不遠處的段嫣然聽到了二人的對話。迎上前去,停下腳步,好奇的問:“石遂,我很想請教你剛剛念得是何經文?”

    “此乃誅魔之《不動明王咒》。是彌勒菩薩密受於我羯趙之帝胤皇族的。”

    “屬於降魔的三大密咒嗎?”霍政戡老早以前也粗略研究過。

    “正是。另外兩咒分別為《大悲咒》和《六道輪迴咒》,可助眾生去業消災,脫離苦海……”

    “哥哥,反正你也不會念什麽咒,留著那降魔杵有什麽用呢?依我看,不如將它物歸原主好了!”

    “諸位的好意石遂心領了,可這東西朕卻萬萬不會再要了。此杵雖有無上法力,國破時卻被寡人深深詛咒過。”

    “詛咒?”一時間,另外四雙眼睛同時盯著他的臉。

    “投火自焚前,寡人曾以性命詛咒:得到這降魔杵之人將永世被手足恩怨苦苦折磨,直到一方將另一方殺死為止……”

    話一出口,霍氏兄弟一臉錯愕,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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