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與“霍公子”一同坐上那輛四個輪子的怪車,前途茫茫,不知去向何方?望著窗外飛快倒退著的景物,她驚奇的發現,車速極快,車內卻穩穩當當,幾乎感覺不到強烈的顛簸與搖晃。

    “公子,要去哪裏?”那雙清泉般的大眼睛疑惑而惶恐,生怕他是要將她送迴城內的青樓楚館。

    “出去吃飯。你不餓嗎?”他還記得她整整一天水米未進。瞧她那細弱的小身板,抗得住嗎?

    她下意識的捂了捂肚子,大概是餓過勁兒了,直到他提起,她才發現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一路無言……

    都市被流光異彩的霓虹照耀得有如白晝。各式各樣的招牌幌子奇妙的跳動閃爍。盡管她竭力壓抑,卻依然掩飾不住俏臉上的訝異表情。這就是秋妹妹生活的年代,比她的時代要旋目豐富太多。

    他一直在她身旁默默觀察著,疑惑不解的收集著她臉上閃過的信息。她此時就象是個初來都市的山裏姑娘,被眼前的紛亂繁華驚呆了。

    “想吃什麽?”霍政戡的目光裏少了幾分輕蔑。猜想她淪落風塵許是情非得以,這女子是被“蛇頭”從山區拐賣來的吧?很可能被送進那間酒吧,就再沒出來過。人非草木,頓生悲憫之心。

    “還是公子來決定吧。”她低著頭,沒有勇氣看他的眼睛。她是他付了包銀的娼妓……

    “也好。看樣子你一定吃不貫西餐,就去酒樓吧。”

    他沒說酒樓的名字,司機阿海的心裏卻非常明白,果斷的應了聲“是!”

    菜上了幾道,她卻吃的很少,霍政戡揣測著問了一句:“不合胃口?”

    “我已經飽了。”近日來的處境,讓她實在沒有胃口。

    “你最好開心點,來這裏用餐的人幾乎都認得我,你那張苦瓜臉會讓別人以為我虐待你。”他看了看她,發出一聲輕笑,“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段,不,秋芷晴”她立即改了口。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象你這種情況我清楚,都不會是真名字。沒準身份證也是偽造的吧?”

    她並不太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麽,瞪大眼睛傻傻的望著對方。

    “好了,不為難你,秋芷晴是吧?霍政戡。以後不要再叫我公子了,聽起來怪怪的,好象總也離不開風月場所。”不由想起夜總會那些奉承討好的媽媽生,除了她們誰還會用這樣的稱唿?

    “我記下了。”她輕輕點了點頭。可不叫公子,她又該叫他什麽呢?

    “真的不再吃點了嗎?”他淺笑的時候的確很迷人,讓她不由多看了兩眼。“那我們走。”他擁著她的香肩向樓下走,她沒閃躲,心裏在盡量說服自己他付過了包銀。

    “既然出來了,不如隨便轉轉。那條裙子弄壞了,你該買身換洗的衣服。”上了車,他的手始終沒舍得放她出懷。不錯,目前她還真乖!他索性順著俗套往下演,吃吃飯,買買衣服首飾,看看月光。之後,他要她投懷送抱。

    很奇怪,她隻選裙子,確切的說是隻選垂地長裙。是她特別偏愛,還是有意在揮霍他的鈔票,他不可知!垂地長裙,誰會走在大街上穿?一水兒都是晚禮。不是他小氣,總覺得她的穿衣風格不該是這樣的?ne.tiger,古韻華美,她一個山區姑娘,不要糟蹋了設計師的智慧結晶才是!

    試衣間的門重新打開時,她的新形象讓他刹那間屏住了唿吸。那身豔陽綠的綢緞長裙仿佛量身定做似的,將她細膩的皮膚襯托的更加白皙,垂在身後的長發被服務人員簡單的包在腦後。沉靜,冷豔,氣度非凡。她是山區來的?他一定看走了眼,儼然一個從容大氣的都市麗人。

    朝明亮寬大的鏡子裏看了又看,短暫的愣了幾秒,她終於從這個陌生的身軀上找迴了幾分自己從前的影子,從前她可是鎮南王府的千金啊!

    趁她換下衣服的時候,霍政戡毫不猶豫的為她買下了那條裙子。實在是太合適了,讓他沒有拒絕的理由。幻想她挽著他的手臂出席某個酒會的場景。清醒之後,連自己也嚇了一跳。可惜,她不是社交名媛,隻是個……

    “這條裙子並不是平常能穿的。”他此後又替她隨便挑選了幾套利落的便裝,即而打道迴府。春宵一刻值千金,沒工夫瞎耽誤,吩咐阿海直奔別墅。

    緊跟在她身後,進了她的房間,極其溫柔的低聲開口:“芷晴,今晚,我想你陪我。”

    他的話讓她全身透出寒意,身子一抖,手腳發涼。可她是這男人包來的娼妓,她有拒絕的能力嗎?沒迴答也沒拒絕,他以為那算是默許。

    “先洗澡吧?”他一臉淫笑,將她送進浴室。女人,基本都是這樣。錢花到了位,才會心甘情願的躺下來。

    房間內格外安靜,隔牆傳來撩動池水的聲音。身體的衝動讓他有些緊張,如果她不是個跳脫衣舞的婊子,他沒準會喜歡上她。真見鬼!他立刻否定了自己混帳的想法。他該盤算,事後怎麽找機會將她送給霍政衡才是。他得先幫她洗腦,讓她心甘情願的為自己工作。

    “好了嗎?我等急了。”渾厚的聲音撞擊著她的耳膜。她緊張的瑟瑟發抖,甚至聽到自己的牙齒在打架。

    “我進去了。”話音未落,人已出現在她麵前。情急之下,她隻能羞怯的別過身去,小臉紅的象隻誘人的蘋果。

    “你害羞的樣子真的很吸引我,畢竟這個年代真懂得害羞的女人不多了,大多是裝給人看的。不過我能肯定你不是裝出來的。”他無所顧及的脫去身上的衣裳,很快就變得赤身露體。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她不想他碰她,一點都不想!尖銳的聲音劃破浴室內的寂靜:“不要過來!”她已經後悔了,剛剛怎麽會想到要順從他?

    “這警告來的晚了點!”箭在弦上,怎麽停的下來?他伸出強健的臂膀將她從浴池中撈出,輕鬆地抱出浴室扔迴大床上,一鼓作氣,將自己的身體壓覆上去……

    雙手被他用力擒住,她那點反抗實在微不足道,剛想開口咒罵,卻被他搶了先:“別叫,聽我講。乖一點會少受些苦頭。又不是頭一次,我保證會讓你開心的。”他是說他已經染指過這副身子嗎?唉!即定的命運是她無力抗衡的,還是由著他去吧……

    思慮片刻,她安靜的閉起眼睛,默默承受著身體上的屈辱,艱難而羞澀的懇求到:“就請你溫柔一點。”他的唇邊隨即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從未體驗過男女陰陽和合時的感受。她從前連一個腳趾都沒讓男人碰到過。可他的唇舌和指掌此時正在她嬌嫩的身體上掃蕩。體內的血液燃燒著流竄著,一股強烈的渴望壓抑在胸口唿之欲出。她感到虛弱迷亂,卻不知道那是什麽?

    隱約感覺到他堅實滿漲的情欲,無力抵抗,也不想抵抗,身體的迫切讓她不禁嬌喘連連。

    下身強烈的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了一大半。睜大眼睛,正碰上他錯愕的目光。身體還在隱隱作痛,床上的血跡讓她茫然無措,耳邊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她,還是個處子?可現在,已經不是了!

    “你騙我?”她眼中有淚,盡是怨恨。若不是他那樣說,她決不會輕易從了他。

    他迴過神來,居然發笑:“算我騙你吧。已經這樣了,你要我怎麽辦?”她大概真當他在她昏迷時上了她,難怪前後態度的轉變這麽大。算他霍政戡撿著了,她還真是個雛兒!

    “你?”

    “話還真多。閉嘴,繼續做啦!”他一個傾身再次投入激烈的戰鬥。她悔恨不已,傷心欲絕的哭濕了大片枕頭。怎麽能這樣糊裏糊塗的給了這個男人!

    結束之後,他依然不肯放開她。將她抽噎著的身子圈在懷中,細吻著她的背,半開玩笑的安慰道:“別哭了,哭也改變不了事實。好在我也不是什麽壞人,你該知足了!”

    他哪來那麽多混帳話,她哭她的,始終倔強的不肯朝向他。

    “反正我救了你,就當以身相報好了。還記得那天你被我弟弟傷的多重嗎?”他開始策劃他的陰謀,內心卻糾結起矛盾。她好歹也給了他,他真的忍心利用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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