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陳猴子就急匆匆的捧著電腦踢開門,前一天晚上吳庸和聶淮還有方俊司都住在了辦公室,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光也是驚得猝不及防。


    “老大案件有新進展,今天早上三點十分百度首頁又更新了一部視頻。”說著骨節有些彎曲但白皙幹淨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一串文字後,打開了視頻文件,聶淮瞬間凝目。


    一個臉上被畫著濃妝的女人替換了原本視頻中的玩偶,頭部被卡在桌子中間的圓洞裏,身上不著寸縷,緊閉著眼睛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讓人驚訝的一麵出現了,桌子上擺放的手術刀突然憑空躍起,搖搖晃晃的停女人頭上,一寸一寸的把頭發和頭皮分離開,轉眼沒多大會就變成了白花花的禿頭。


    ‘咚咚’兩聲,手術刀突然掉在桌子上,眾人也渾身一個激靈。眼看著漁網又飄飄的立起來將女人渾身捆了進去,越拉越緊,直到將女人身上的皮肉勒的從漁網的洞孔中擠出來。


    突然一隻纖細的胳膊出現在鏡頭裏,黑色袖子連著手,緊貼著皮膚。慢慢的握住了手術刀,還似炫耀一般在鏡頭前麵晃了晃。


    被束縛的女人突然被吊起來,那隻胳膊握住手術刀,看似輕巧的一刀一刀劃在了被漁網裏擠出來的肉皮上,皮翻開後短短的幾秒鍾仍舊能看出裏麵發白的肉,最後被湧出的鮮血浸染。


    聶淮眼看著鏡頭裏的胳膊將漁網勒出來的皮肉全部割掉後,兇手拿起了桌上的牛骨刀,在眾人驚恐的視線裏,一點點的切開她的頭皮。


    像是吃猴腦一樣撬開頭蓋骨,這時緊閉雙眼的女人倏然睜開眼睛,凸出的眼球裏滿是恐懼,白色的眼白上更是布滿紅血絲,她唇齒發白,一臉驚恐的對著鏡頭說了一句:“她迴來了……”後。隻聽嘶拉一聲,旁邊滾燙的熱油被盡數倒進了腦袋裏。


    聶淮恰段視頻,抽出一根煙難得點燃叼在嘴裏深吸一口,又仰頭衝著頭頂的燈吐出煙霧生活:“可我們並沒有接到報案,連死者身份都確認不了。”


    方俊司皺著眉抬頭掃一眼吳庸,吩咐:“你去咱們各派出所問一下,最近兩天之內有沒有來報案並且手裏拿著視頻的。”


    吳庸點點頭立刻拎著包急匆匆的趕出去,聶淮起身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皺,對方俊司說:“在得到消息之前,先和我去個地方。”


    二人驅車一路繞進一所陌生的小區,看到方俊司一臉不解聶淮笑了笑說:“還記得老吳說過的那個算命先生嗎?”


    話一出口,明顯感覺方俊司長籲了一口氣後又是滿臉不屑:“你還真當迴事了,老吳這人雖說平時不怕吃苦也有點小聰明,但這話裏總是三分真七分假的,不可信。”


    聶淮倒不以為然,隻是笑嘻嘻的說了句:“畢竟還是有那三分真的不是?”


    小區的路有些長,差不多要走十來分鍾,但沒有岔路,最盡頭四棟樓環環相繞,圍成一個四合院的模樣,裏麵空間極大,讓人不免有些豁然開朗的舒適。隨便打聽幾句,就問到了那個算命先生的家,出來開門的是一個麵相差不多四十幾歲,長得雍容親善的女人。


    熱情的招唿他們進門,繞進一個差不多十平米左右的小臥室,牆上赫然掛著一張黃布,一張紅布,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許多名字。布下麵擺了三張桌子,分別供奉著許多讓人叫不上名字的佛像和香爐,唯一讓聶淮留意的就是上麵擺放不均的銅錢。


    然而正在他們留神觀察的時候,突然身後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就知道你們要來了!”


    迴頭一看,聶淮與方俊司四目相視,有些猶豫,又聽女孩說:“我叫陸十八,你們要找的就是我。”一句話結束,他們倆又是一次四目相視,紛紛打量了一下這個看似十七八左右,一臉嬌縱,卻眉帶風情的女孩,就是傳說中名聲大噪的先生?


    在算卦行業中,不是隻有道行深年紀大的男人才被稱之為先生嗎?聶淮與方俊司瞬間覺得心裏沒了譜,除了懷疑甚至有些錯愕,但更多的是反思自己是不是來錯了。


    坐在桌前,聶淮把視頻中某一畫麵截成照片遞了過去,陸十八拿在手裏看了半天“這個……可和鬼沒關係。”說著,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又仰頭看了眼手側懸掛在牆上的紅布,手中卻絲毫不在意的鋪平了桌子上的白紙,轉頭握著一根馬克筆不停地在紙上描繪,一邊描繪一邊嘴裏像是喃喃自語一樣,小聲地不知道說些什麽。


    方俊司對於這種裝模作樣的騙子手法自然是嗤之以鼻,所以故意問了一句


    “可現在不少人都說是靈異事件。”


    “你們是警察,什麽該信什麽不該信還要來問我這個小朋友嗎?”


    一句話堵的他語塞,聶淮見狀倒是饒有興趣的湊近說“你怎麽知道我們是警察?”


    對方聞言卻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翻了個白眼


    “大哥,麻煩您先把褲腰帶上的警章取下來。”


    聶淮低頭一看,果不其然,褲腰帶上銀色的徽章正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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