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什麽一句什麽話?


    沒有人能拒絕得了半夜裏投懷送抱的女人。不是總想同我搞那樣的事麽,主動送上門。


    我開始解他的衣服。


    他睜開眼,捉著我的手,嚴厲地說:“你要幹什麽?”


    我咬了一下嘴唇,小聲說:“我冷,你身上暖和,我想靠你近一點。”


    他望著我,眼神晃動,明明滅滅。


    我把腿蹺到了他麵前,:“你摸摸,很涼。”說著,抓了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腿上,然後拿著他的手,從我的小腿一路移動到了我的膝蓋,再往上,移動到了大腿。


    他閉上了眼。


    我鬆開手,繼續去解他衣服。


    當我瑟瑟發抖地又抱著他的時候,我身上一絲不掛,他的衣服還在身上。


    扣子是解開了,可他不配合,我脫不掉他的衣服啊。


    “快抱著我,好冷啊。”我把手插在他的衣服下麵,摸著他溫暖的後背小聲祈求道。


    他閉著的眼睛在微微的抖動,人卻沒有動。


    唉……


    我長歎了一口氣,準備放棄這沒臉沒皮的行為,另尋別的方法。在我起身穿衣服的時候,他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


    後悔說他年齡大,體力不好;後悔說他搞事情時間短;後悔說他沒經驗讓他去別處學……


    不知道是四次,還是五次,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前麵後麵,左邊右邊的換來換去。他的粗魯野蠻,讓我想到了野獸,想到了羞恥而又肮髒的交配。


    火堆完全熄滅了,天黑如墨,寒氣襲人。


    當他又一次勇猛的挺身後,趴在我的身上,喘著氣說:“說你錯了,說你以後不再對我撒謊,說你以後會聽我的話……”


    我仍沒有開口。


    這話他都說幾遍了。


    四周冰冷,身上的汗水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難道不是愛著一個人,才想同他(她)做這件的事嗎?做起來不是該溫柔而又帶著憐惜的嗎?


    前幾天那次,雖然也是他強迫我的,雖然很疼,但他是抱著我的,有親吻,有溫柔的撫摸。那時候,我都認為是很糟糕的事了。相比他剛剛的行為,那都不算什麽。


    我厚著臉皮主動向他示好,是想打破我同他之間的僵局,先拿出我的誠意,然後同他好好談談,讓他不要再去做什麽張小二,七夜飄雪。


    宮九受的傷可能與他有關。一下子死了二十八個人,宮月望哪裏會就這樣算了,不去追查?


    慕容家已經宣布他不是慕容家的人了,靠山都沒了,隻身來到這裏,還摻合別人的事,不是自尋死路的嗎?


    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真死了,說不定連個能給他報仇的人都有。


    隻要他肯罷手,從此不和亂七八糟的人來往,我以後就跟著他,去南方,還是就留在北方,都可以。


    娘親說他喜歡我,他自己也說喜歡我。我要是喜歡一個人,那他在我心中就是第一位的,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我想我將要提出的條件,也不過份,不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拋頭顱灑熱血,讓他不要去做危險的事而已。


    可我明顯感覺到他討厭我,他恨我。


    他為什麽恨我呢?


    我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呀?


    他既然討厭我,還迴來做什麽?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是疼的,有他揉捏的,有他咬的,還是被葦草紮的。尤其是小肚子,一抽一抽,扯扯拉拉地疼。


    我滿腦子裏想著,是不是身子被他貫穿了,會不會這樣就死掉了。


    這樣死了也好,再不用考慮明天該去哪裏了……


    想著想著,頭變得昏沉,精神開始煥散,感覺自己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四周一片雪白,冷得刺骨。一轉眼,又到了話本子裏描寫的火焰山,熱氣炙烤著自己,渾身燥熱難耐。


    我在熱氣裏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天上又飄起了雪花,雪花落在臉上身上,涼嗖嗖的,好舒服……


    我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天藍色的窗欞照在我的臉上。躺在床上,蓋著雪白的被子。身邊躺著熟睡的慕容謹。


    這是城安縣的那個小院子。


    我稍一動,他便睜了眼。


    “要不要喝水?”他抱著我說。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一開口說話,才發現嗓音嘶啞。


    “午時剛過。”


    睡這麽久了。


    “你要吃什麽?我去街上買。”說著,他便起身穿衣服。


    我把手放在頭上,聲音沙啞地說:“我來做吧,你要吃什麽?”


    “你受涼發燒了,熱還沒退完,先別下床。”慕容謹穿好衣服站在了地上,又俯下身子抱了抱我,輕聲說道:“你來葵水了,自己處理一下,我不太會弄。”


    昨晚最後的記憶還是在野外,也不知道是怎麽又來到這個地方的,懶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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